太子，你的江山是我为你打下的

我为他血战沙场，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把他背回，助他从一个任人欺凌的质子，

坐上东宫储君之位。我穿着染血的铠甲，带着三十万镇北军的赫赫战功归来，

只为履行我们年少时的婚约。金銮殿上，他高坐太子位，满面春风，

身侧站着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庶妹林晚儿。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握住林晚儿的手，

对我温声道：“殊瑶，你战功彪炳，但性子太过刚烈，不宜为太子妃。晚儿温柔贤淑，

堪为表率，她为正妃，你为侧妃，以后你们姐妹共事一夫，也是一桩美谈。

”他以为这是恩赐。我看着他，又看看满眼得意的庶妹，笑了。满朝文武都等着我拔剑，

等着我大闹金銮殿。我却只是平静地解下腰间代表镇北军最高统帅权的“镇北”令，

双手奉上。“殿下，臣累了。从此愿解甲归田，再不问朝堂之事。”1整个金銮殿，

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为太子赵珩上刀山下火海、被誉为大渊朝“不败战神”的林殊瑶，

那个说一不二、性如烈火的镇北军主帅，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认了？赵珩也愣住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我想过我会拔剑质问，会声泪俱下地控诉，会挟战功以令他难堪。

他连安抚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正妃只是个虚名”、“江山稳固后我必不负你”的陈词滥调。

可他万万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他心慌。“殊瑶，你这是何意？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是在同我置气吗？我知道，

这对你有些不公，但你要体谅我……”“殿下多虑了。”我打断他，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臣没有置气。”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

最终落在他身边那个努力扮演着楚楚可怜，眼底却藏不住得意的林晚儿身上。“殿下说得对，

我性子刚烈，杀伐之气太重，确实不适合做温婉贤淑的太子妃。”我一字一顿，

说得格外清晰，“我自请卸下所有军职，兵权上交。从此，我林殊瑶，只是一个闲散之人。

”说完，我高高举起那块沉重的玄铁兵符。“请殿下收回兵符。”这下，连皇帝都坐不住了。

“胡闹！”御座上的皇帝沉声喝道，“林将军，你乃国之栋梁，怎可如此儿戏！

”赵珩的脸色彻底变了，从最初的错愕，变成了难堪和隐怒。我这一手，不是在闹，

而是在将他的军。他前脚刚说我“性子刚烈”，不配为妃，我后脚就用最刚烈的方式，

告诉他，我林殊瑶的价值，从来不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你不要我做太子妃？可以。

那你也别想要我为你打下的这片江山。“殊瑶姐姐，

你不要这样……”林晚儿适时地拉了拉赵珩的衣袖，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殿下，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我不能因为自己，

让姐姐和殿下生分……”她说着，就要跪下。真是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

赵珩立刻心疼地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林殊瑶！你看看你，

把晚儿都吓成什么样了？她只是个弱女子，你何必把沙场上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他怒吼道：“我说了，侧妃之位也是正位，仅在太子妃之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非要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吗？”我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看透一切的冷笑。

“殿下觉得，我在闹？”我收回举着兵符的手，轻轻摩挲着上面冰冷的“镇北”二字。

“殿下，你或许忘了。五年前，你在北境被敌军围困，是我，带着三千轻骑，

冲破十万敌军的包围圈，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我的左肩，

至今还留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三年前，京中皇子内斗，你被二皇子构陷，身陷囹圄，

是我，连夜奔袭八百里，取来边关守将的证词，为你洗刷冤屈。回京那天，我累得咳血，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一年前，南蛮叛乱，是你亲口对我说，‘殊瑶，

等我坐稳了太子之位，必以正妃之位相迎，十里红妆，举国同庆’。我信了，

所以我挂帅出征，平定南蛮，为你扫清了最后一个障碍。”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把重锤，

砸在金銮殿上，砸在赵珩的心上。他的脸色，从涨红，到铁青，再到一片煞白。“殿下，

这些年，我为你流过的血，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我林殊瑶从不欠你什么。

”“我只是累了。”我最后看他一眼，那眼神里再无半分年少时的爱慕与情深，

只剩下冰冷的疏离，“这兵符，你今天要么收下，要么，就看着我将它掷于这金銮殿上。

”“你敢！”赵珩目眦欲裂。“你看我敢不敢。”我淡淡道。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我和太子之间的对峙。最终，还是御座上的皇帝打破了僵局。

“好了！”他疲惫地挥挥手，一个太监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了那块兵符。

皇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林将军劳苦功高，既然身体不适，

便准你回府休养一段时日。你的忠心，朕……都记着。”“谢陛下。”我面无表情地行了礼，

甚至没再看赵珩一眼，转身，一步步走出金銮殿。我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永不弯折的枪。

身后，是林晚儿低低的啜泣声，和赵珩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声。走出宫门，阳光刺眼。

我仰起头，闭上眼，将那股涌上喉头的腥甜强行咽了下去。结束了。我与赵珩，到此为止。

2我回了镇北将军府。府里的亲兵和老部下们早就听说了金銮殿上的事，个个义愤填膺。

“将军！那太子欺人太甚！您为他出生入死，他凭什么这么对您！

”我的副将张烈是个暴脾气，当场就要拔刀，“末将这就带人去东宫，给您讨个说法！

”“讨说法？”我坐在主位上，端起一杯凉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讨什么说法？

讨一个太子妃的位置吗？”张烈一愣：“可是……那本就该是您的！”“我不稀罕了。

”我放下茶杯，声音冷得像冰，“一个需要靠女人的战功才能坐稳位置的男人，他的妃位，

白送给我，我都嫌脏。”众人皆惊。他们从未听过我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在我手下带兵，

军令如山，赏罚分明。他们敬我，畏我，也知我与太子情谊深厚。如今，这情谊，

显然是被我亲手斩断了。“都坐下。”我抬了抬手，“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镇北军主帅，

你们也不再是我的兵。兵符已交，你们的顶头上司，是太子殿下。”“将军！

”众人齐齐跪下，满脸悲愤，“我们只认您一个将军！什么太子殿下，他配吗？”“住口！

”我厉声喝道，“这是命令。”看着他们一张张写满不甘的脸，

我缓和了语气：“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不会亏待你们。

想继续留在军中的，就好好听令行事，别给赵……太子殿下抓到把柄。不想留的，递上文书，

我保你们下半生衣食无忧。”这是真心话。镇北军三十万将士，是我最大的底气，

也是我最大的软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他们。安抚好众人，

我便开始了真正的“休养”生活。每日里，不是在后院练剑，就是在书房看书，

偶尔还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自己喜欢的小菜。仿佛真的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闲散贵女。

而京城里，却因为我的“解甲归田”，掀起了轩然大波。

赵珩如愿以偿地和林晚儿定下了婚期。没了我的掣肘，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大展拳脚，

将朝政牢牢握在手中。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朝堂之上，少了我的支持，

他那些看似高瞻远瞩的政令，推行起来处处碰壁。以往，只要我皱眉，

那些武将集团就不敢有二话。现在，我不在了，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太子，

如何能压得住那群骄兵悍将？二皇子赵睿，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开始在盐铁、漕运等关键领域发难。赵珩焦头烂额，几次想派人来请教我，

都被我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为由，挡了回去。他碰了壁，心中愈发恼怒，也愈发觉得，

我是在故意给他难堪。他与林晚儿的感情，在这种焦躁中，迅速升温。

林晚儿的“温柔解语”，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很快，他们的大婚之日到了。那天，

东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那个好父亲，司徒林正德，也春风得意，以国丈自居。

他派人给我送来了请柬，言辞恳切，希望我能“顾全大局”，出席婚宴。

我看着那张烫金的请柬，笑了。然后，当着来人的面，将它扔进了火盆。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病了，起不来床。”我倒要看看，没有我林殊瑶，

他赵珩的太子之位，能坐得有多稳。3赵珩的大婚，办得极其奢华。据说，

光是给林晚儿的聘礼，就铺满了整整一条长街。京城百姓都在议论，

说太子殿下对新太子妃真是情深义重。当然，也有不少人，会在这份议论后，

添上一句对我的惋惜。惋惜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惋惜我功高震主，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我对此，置若罔闻。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从赵珩选择林晚儿的那一刻起，他，

就已经输了。婚后不久，边关就传来了急报。被我打得十年不敢南下的北狄部落，

不知从哪听说了我交出兵权的消息，竟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再次叩关。

边关守将连发了八道加急文书回京求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皇帝紧急召集群臣议事。

赵珩作为太子，自然首当其冲。“太子，北狄来犯，你认为该当如何？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赵珩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按照我以前教他的路子，

慷慨陈词：“父皇，儿臣以为，当立刻增兵边关，以雷霆之势，将北狄贼寇，挡于国门之外！

”听起来，倒是颇有气势。可惜，只是个空架子。兵部尚书立刻出列：“启禀陛下，

太子殿下。如今国库空虚，粮草不足，若要增兵二十万，恐怕……难以为继啊。

”户部尚书也叫苦不迭：“是啊陛下，前段时日太子大婚，开销甚巨，

户部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子了。”这话，简直是在当众打赵珩的脸。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二皇子赵睿悠悠地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倒有一计。”“讲。

”“北狄之所以敢犯我边境，无非是欺我朝中无将。想当年，林将军在时，北狄闻风丧胆，

何曾敢如此猖狂？”赵睿话锋一转，看向赵珩，笑得意味深长：“太子殿下，

林将军乃您的未……咳，乃您的故交。如今国难当头，若能请林将军再次出山，

想必定能退敌。”好一招釜底抽薪，祸水东引。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赵珩身上。

谁都知道，当初是他为了一个女人，逼得我交出兵权。现在，让他亲自去请我出山，

无异于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赵珩的拳头，在袖中握得咯咯作响。他知道这是赵睿的计，

但他，却不得不接。因为，除了我，整个大渊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以少胜多，

击退北狄的人了。4东宫。林晚儿穿着华贵的太子妃朝服，亲自为赵珩奉上一杯参茶。

“殿下，还在为朝堂上的事烦心吗？”她柔声细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赵珩一把挥开她的手，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烦心？本宫现在是焦头烂额！

”他暴躁地来回踱步，“赵睿那个混蛋，明摆着是想看我笑话！让我去请林殊瑶？

他怎么不说让我跪下去求她！”林晚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委屈的泪水所取代。

“殿下息怒……姐姐她，也是一时意气。想来，只要殿下肯屈尊降贵，好言相劝，

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她心里……还是有殿下的。”“有我？”赵珩冷笑一声，

“她心里若是有我，当初就不会在金銮殿上，那般让我下不来台！

她根本就是想看我众叛亲离，想看我一败涂地！”这段时间，朝政上的不顺，

已经让他积攒了满腹的怨气。他开始怀念。怀念我为他出谋划策，摆平一切的日子。

怀念我镇守军中，让所有宵小之徒不敢妄动的威势。可这种怀念，并不会让他觉得亏欠我，

只会让他更加怨恨我的“背叛”。他觉得，是我，把本该属于他的安稳与荣耀，都收了回去。

“殿下，”林晚儿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也不是非要姐姐出马不可。我听说，

王将军也是一员猛将，当年也曾立下过赫赫战功……”“王德忠？”赵珩嗤笑一声，

“他那是跟在林殊瑶屁股后面捡的军功！让他去对付北狄的铁骑？不出三天，

他的人头就得被挂在雁门关的城楼上！”林晚儿被他吼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赵珩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他坐在书房里，

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镇北将军府的门口。赵珩穿着一身常服，

亲自上门。这是他自大婚以来，第一次踏足这里。我正在后院的梅林里练剑。听闻他来了，

我连剑都没收，只淡淡地对管家说：“告诉他，我病了，谁也不见。”管家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面色古怪：“将军，太子殿下……他，他不肯走，就站在府门外。

”我收剑入鞘，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他愿意站，就让他站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

自然就走了。”北风呼啸，大雪将至。我倒要看看，他赵珩的傲气，能撑多久。

5赵珩在将军府外，从清晨站到了日暮。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他俊朗却已显憔悴的脸上。

他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能让我心软。他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从前的他，或许了解，

但权力和欲望，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我林殊瑶，最恨的，就是被人胁迫。无论是用刀剑，

还是用感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管家第三次进来通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将军，

外面雪下大了，太子殿下的身上都落满了雪，再这么下去，

怕是要冻出病来……”我正在灯下看一卷兵书，闻言，头也未抬。“冻病了，就请太医。

东宫的太医，总比我府上的高明。”“可是……”“张叔，”我抬起眼，目光平静，

“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言。”管家张叔是我父亲当年的亲兵，看着我长大，待我如亲女。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门外，风雪更大了。赵珩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单薄。

他大概从未受过这等委屈。从他被立为太子，到坐上这个位置，一路顺风顺水。

这顺遂的背后，是我用无数鲜血和智谋铺就的。他习惯了我的付出，便以为这是理所当然。

如今，我收回了我的付出，他便觉得，是我背叛了他。可笑至极。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我听到林晚儿那带着哭腔的、尖细的声音。“殿下！

殿下您怎么这么傻啊！您为了国事，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冻坏了，

让臣妾可怎么活啊！”紧接着，就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动静。想来，是我的好妹妹，

带着东宫的侍卫，来上演“雪夜寻夫”的感人戏码了。我放下兵书，起身，

披上一件狐裘大氅，走到了府门口。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冷风裹着雪花，扑面而来。

赵珩已经快要冻僵了，嘴唇发紫，全靠几个侍卫搀扶着。林晚儿跪在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

一双眼睛，却怨毒地瞪着我。“林殊瑶！你你好狠的心！殿下为了你，为了等你，

都快冻僵了，你竟然……竟然无动于衷！”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太子妃慎言。殿下站在这里，是为了国事，是为了请我出山退敌，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

”我转向赵珩，他正被侍卫扶着，勉强睁开眼看我。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委屈，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乞求。“林殊瑶，”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当真如此绝情？”“绝情？”我笑了，“殿下，当初你在金銮殿上，废我婚约，

另娶她人时，可曾想过‘绝情’二字？”“我说了，那只是权宜之计！”他激动地挣扎起来，

若不是侍卫死死拉住，怕是就要冲过来了，“只要你肯帮我，太子妃的位置，我立刻还给你！

林晚-……她，我可以把她废为侧妃！”这话一出，林晚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珩，脸色煞白。我看着他们，只觉得无比讽刺。“殿下，你以为，

我林殊瑶稀罕的，是一个被你施舍的太子妃之位吗？”我的声音，在风雪中，冷得像刀。

“你错了。”“我稀罕的，从来不是什么太子妃。

”“我只是……看不起一个需要靠女人才能上位的男人。”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

对着管家吩咐道：“关门。”厚重的朱漆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关上。隔绝了风雪，

也隔绝了，我与他之间，最后的一丝可能。6赵珩被林晚儿哭哭啼啼地接回了东宫，

果不其然，当晚就发起高烧，一病不起。朝堂之上，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

二皇子赵睿隔三差五地上书，言辞恳切地请求皇帝下旨，命我挂帅出征。他明知我不会接旨，

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皇帝和满朝文武，更加看清赵珩的无能。皇帝被吵得头疼，

几次派了御医来我府上“探病”，都被我以“病重，不宜移动”为由，挡了回去。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在恃功自傲，拿捏乔作。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

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赵珩病了七八天，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场病，让他彻底清醒了。

他意识到，苦肉计对我没用，威逼利诱，更是自取其辱。

他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权谋。既然请不动我，那就分化瓦解我的势力。

他开始频繁地召见镇北军的旧部，许以高官厚禄，试图收买人心。张烈等几个核心将领，

对我不离不弃，对他的拉拢，嗤之以鼻。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在权势面前，动摇了。毕竟，

我如今只是一个赋闲在家的“前将军”，而他，是手握大权的当朝太子。该如何选择，

对某些人来说，并不难。很快，就有一位姓钱的副将，投靠了赵珩。

钱副将曾是我的心腹之一，掌握着不少镇北军内部的机密。他一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