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洗菜，竟然成了厨神

第一章：开局送外卖，不如精神病院洗菜快我叫陈有福，

东山省蓝山高级技工学校美容美发专业的“高材生”。毕业证上烫金的字儿还没捂热乎呢，

就被现实啪啪打脸——大城市的美发沙龙，压根看不上我这“蓝翔”分校的手艺，

嫌我烫头像烫钢丝，染发像泼油漆。咋办？回老家？

对着祖父母那两张沟壑纵横、写满期盼的老脸，我“种地”俩字儿实在说不出口。

他们省吃俭用供我学手艺，可不是让我回来继承那二亩薄田的。我得赚钱！赚大钱！

让他们顿顿吃肉，住上亮堂的大瓦房！于是，

我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城市骑士”——外卖小哥。风里来雨里去，电动车就是我亲密的战友，

APP的提示音就是我冲锋的号角。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硌得屁股疼。卷！太卷了！

卷得我怀疑人生。单价低得感人，一单三块五还得爬八楼；差评扣钱狠得吓人，

顾客说汤洒了明明他开门太猛撞的，

平台二话不说扣我五十；更别提那些神出鬼没的保安和永远抢不到的车位。这天，

我送完一单“油焖笋尖”到一栋看着就贵气逼人的写字楼，刚下楼，电动车没电了。

推着沉重的“铁驴”走在繁华又冷漠的街头，手机提示音又响了：叮！

账户余额：58.3元。得，今天晚饭又得是俩馒头就咸菜了。“小伙子，找工作不？

”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像刚从发胶罐子里捞出来的男人凑了过来，

手里捏着一沓花花绿绿的传单。我警惕地后退半步。这年头，骗子比外卖单还多。

“别紧张嘛兄弟！”他自来熟地拍拍我肩膀，一股劣质香水味直冲脑门，“看你推车怪累的，

哥这儿有个好活儿！包吃包住，月薪五千起！活儿轻松，环境…呃…独特！”五千？包吃住？

我心尖儿颤了一下。这比我风里雨里跑一个月还多！“啥…啥活儿？”我声音有点干。

“高端医疗机构！后勤保障！主要负责…呃…食材的初步清洁与整理！”西装男唾沫横飞，

“说白了，就是洗菜！洗洗菜，打扫打扫卫生，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比你这送外卖不强多了？

”洗菜？听起来…是比我那美容剪子轻松点？五千块像个小钩子，在我心里晃晃悠悠。

“真…真有五千？包吃住？”我咽了口唾沫。“千真万确！签合同！有保障！”他拍着胸脯，

胸前的劣质工牌咣当作响，“身份证带了吧？跟我走，立马办入职，明天就上岗！

地点有点远，在郊区，环境清幽，最适合你这种踏实肯干的小伙子了！”鬼使神差，

也可能是被那五千块晃花了眼，也可能是推车推得绝望了，我，陈有福，

蓝翔美容美发优秀毕业生自封的，揣着仅剩的58块3毛，

跟着这个自称“王经理”的油头哥，坐上了一辆破得快要散架的面包车，

向着未知的“高端医疗机构”驶去。车越开越偏，高楼大厦变成了荒草萋萋，

最后停在一栋…嗯…非常有“特色”的建筑前。高墙、铁网、紧闭的大铁门，

门口挂着的牌匾在夕阳下闪着冷光——“蓝山市青山精神卫生康复中心”。

我：“……”王经理：“……”我：“王哥…这…高端医疗机构？

”王经理眼神闪烁：“啊！对！精神卫生！多高端！你看这环境，多清幽！

利于病人康复！快，签合同，按手印！我赶时间！

”看着王经理塞过来的那份字小得像蚂蚁的合同，

再看看他身后两个不知道啥时候冒出来的、一脸“和善”笑容的壮汉保安，我懂了。黑中介！

妥妥的黑中介！把我骗到这“龙潭虎穴”来了！“我…我不干了！我要走！”我声音发颤，

想跑。“走？”王经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川剧变脸，“合同签了，

押金也交了他指着我那58块3毛，想走？违约金一万！要么，乖乖进去干活抵债！

”看着那两个摩拳擦掌的保安，再看看那高墙铁网…我，陈有福，未来的托尼老师未遂，

外卖界的落魄骑士，此刻，光荣地成为了青山精神病院的一名…洗菜工兼勤杂工。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比祖父母地里的歪瓜裂枣还要离谱。第二章：龙潭虎穴？不，

这是快乐老家！被保安“护送”进那扇沉重的大铁门时，我的腿肚子都在转筋。

脑子里全是电影里精神病院那些疯狂、暴力、恐怖的画面。完了完了，我这细胳膊细腿，

美发剪子都拿不稳，在这地方能活过三天吗？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彻底打败了我的想象。

院长，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花白、笑起来像肯德基爷爷的老头，姓杨。

他亲自接见了我这个“被骗来的小可怜”。“小陈啊，欢迎欢迎！

王胖子黑中介又坑人了是吧？唉，回头我骂他！”杨院长拍拍我肩膀，力道温和，

“别怕，我们这儿啊，没你想的那么可怕。病人大多数时候都很稳定，医生护士都很专业。

你呢，就安心在厨房帮忙，老李头食堂大厨年纪大了，缺个打下手的。

”想象中的下马威、恐吓、关小黑屋？通通没有！杨院长和蔼得像我老家村支书。

我的顶头上司，食堂大厨李大爷，是个脾气有点倔但心眼不坏的老头。看我战战兢兢的样子，

叼着烟斗在通风处哼了一声：“小子，会洗菜不？菜要掰开洗，根儿上的泥巴抠干净！

土豆皮削薄点，别跟狗啃似的！先干着看吧！”医生护士们也没拿异样眼光看我。

一个叫林医生的年轻女医生，还主动跟我打招呼：“新来的洗菜小哥？辛苦了！

咱们这病人多，口味杂，食堂工作很重要，加油哦！”笑容温暖得像小太阳。

最让我惊掉下巴的，是那些…病人。我以为他们会歇斯底里、会攻击人。结果呢？

洗菜的时候，旁边经常蹲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病号服的老爷子，自称“老郑头”。

他总是一脸严肃地指挥我：“小陈同志！这颗白菜第三片叶子背面有虫卵！必须清除！

食品安全大于天！马虎不得！”他眼神锐利得能当显微镜用。还有个胖乎乎的大姐，

叫“芳姐”，总爱溜达到厨房后门，眼巴巴地看着我洗水果。她不吵不闹，

就憨憨地笑：“小哥，苹果…红红的，好看…笑笑护士说，一天一个…对身体好。

”那眼神纯净得像孩子。还有一个瘦高个、戴着厚瓶底眼镜的年轻人“小吴”，

喜欢在食堂开饭前，一本正经地站在角落，对着空气演讲：“各位食客请注意！

今日主厨推荐：李师傅的乱炖！其精髓在于无序中的有序，混沌中的平衡！

体现了后现代解构主义与实用主义的完美融合！…嗝！”讲完还自己打个嗝。

我：“……”这画风…是不是哪里不太对？说好的龙潭虎穴呢？怎么感觉…有点温馨，

还有点…沙雕？第三章：剃头我不行，

炒菜我可是专业的日子就在这略显荒诞又莫名和谐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洗菜！洗菜！洗不完的菜！

土豆、白菜、茄子、豆角…我感觉自己快变成一颗会走路的大白菜了。

李大爷对我要求极其严格，近乎苛刻。菜洗不干净？骂！土豆丝切粗了？骂！地没拖干净？

骂！但我能感觉到，这老头刀子嘴豆腐心。骂归骂，看我累得满头汗，

会默默递过来一碗晾好的绿豆汤；知道我年纪小，饭量大，偶尔食堂有多的肉包子，

会让我打包两个留着。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李大爷老家突然有事，

急匆匆请假回去了。偏偏那天，

负责给病人做“营养加餐”其实就是小灶的帮厨也请假了。眼看快到加餐时间，

值班的林医生和护士笑笑就是芳姐嘴里那个“笑笑”急得团团转。“怎么办？老李不在，

王姐也不在！这加餐不能耽误啊，好几个病人得按时补充营养呢！”笑笑护士急得直跺脚，

她是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此刻眉头紧锁。

林医生看向角落里正在奋力与一盆土豆“搏斗”的我：“小陈！你…会做饭不？”我？做饭？

我拿着削皮刀的手一抖，差点削到手指头。“林…林医生，

我是学美容美发的…做饭…就会煮泡面，还是袋装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医生一咬牙，“总比没有强！小陈，你上！冰箱里有食材，照着老李平时做的弄，

简单点就行！笑笑，你去稳住那几个需要加餐的病人！”我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

推到了灶台前。看着那口黝黑锃亮的大炒锅和沉甸甸的炒勺，

我感觉比拿着电推子给人剃光头还紧张十倍！这玩意儿，它不听使唤啊！手忙脚乱地开了火，

倒了油油温没掌握好，差点起火，把切好的歪歪扭扭的肉片和蔬菜一股脑倒进去。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火候、顺序、调味？统统忘光！只记得李大爷平时颠勺的豪迈姿势。

我深吸一口气，不管了！模仿！用力一颠！好家伙，半锅菜直接飞了出去，

粘在天花板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监工”的老郑头突然开口了，

声音异常清晰：“油温七成，下肉！滑散！变色后捞出！余油爆香葱姜！下青菜！大火！

快炒！…盐三克！糖一克提鲜！…锅气！要有锅气！”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指令做。虽然动作依旧笨拙得像刚安上假肢，但神奇的是，

锅里的东西…居然渐渐有了香味？颜色也没糊？更离谱的是，那个平时爱演讲的小吴，

不知何时凑到了旁边，推了推瓶底厚的眼镜，

死死盯着锅里：“分子运动加剧…美拉德反应正在进行…氨基酸与还原糖的完美邂逅…快！

少许料酒！催化酯化反应！提升风味层次！”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料酒”听懂了，

手一抖倒了点进去。嗤啦—— 一股更浓郁的香气猛地窜出！芳姐也扒在门口，吸着鼻子，

憨憨地笑：“香…小哥…香…”在三位“精神病导师”的场外“科学”指导下，

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手忙脚乱下，一盘…姑且称之为“爆炒杂蔬”的东西，出锅了。

卖相？嗯…有点抽象派艺术的味道。味道？林医生和笑笑护士抱着必死的决心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