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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河的新娘

浪里个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阴阳河的新娘》是浪里个金创作的一部悬疑灵讲述的是一种冰冷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阴阳河的新娘》主要是描写冰冷,一种,锦娘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浪里个金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阴阳河的新娘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07-22 15: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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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的空气,像是无数细小冰冷的针尖,无声无息地钻进我裸露在护士服外的脖颈和手腕。

凌晨三点,城市的喧嚣早已沉入死寂,只剩下龙华寺外这条柴河浜,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

沉默地流淌着。河水黝黑,深不见底,倒映着残缺的灯光,如同打碎的黄玉,

又像某种巨兽不怀好意的窥视。刚结束一个连轴转的夜班,

疲惫像铅块一样沉甸甸坠着我的四肢百骸。我裹紧单薄的外套,只想快点穿过河上的石桥,

回到我那狭小但温暖的出租屋。脚步踩在湿漉漉的桥面上,发出黏腻的回响,

在空旷的凌晨显得格外突兀。就在我走到桥中央时,一阵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河面,

带来浓重的、带着水腥气的寒意。风里,夹杂着别的。一种极细微,却又无法忽略的声音。

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像被强行扼住喉咙后挤出的悲鸣,

又像是冰冷的金属在粗糙的石面上反复刮擦。这声音不是来自岸边,不是来自桥上,

它仿佛就贴着我的耳廓,又像是从脚下这深不见底的河床深处,幽幽地钻上来,

直直地钻进我的骨头缝里。我猛地顿住脚步,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那哭声……不,

那更像是某种非人的、充满怨毒的呜咽,时高时低,缠绕着风声,固执地钻进我的耳膜。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几乎让我牙齿打颤。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理智告诉我快跑,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桥上。我强迫自己转动僵硬的脖子,

视线投向桥下那片浓稠的黑暗。河水依旧黑沉沉的,倒映着桥上那盏孤零零的路灯,

光晕在水面破碎、摇晃,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光斑。就在那片扭曲的光影边缘,

就在我目光所及的水面之下……一张脸。一张属于年轻女子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如同在水中浸泡了千年的古玉。湿漉漉的长发如同纠缠的水草,缠绕着她纤细的脖颈和脸颊。

她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没有焦点,却仿佛穿透了幽深的水层,

直勾勾地、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的绝望,深不见底,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同拖入那无光的深渊。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

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石桥栏杆上。冰冷的触感反而带来一丝刺痛般的清醒。我大口喘着粗气,

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再定睛看去——水面只有破碎的灯光,随着水波荡漾,

那张惨白的脸消失了。只有那呜呜咽咽的哭声,仿佛从未出现过,

又仿佛早已渗透进这河岸的每一寸泥土、每一缕空气,成了这死寂夜色的一部分。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石桥,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水域。直到跑出很远,

肺叶火烧火燎地疼,我才敢停下来,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喘息。身后,

柴河浜再次隐没在沉沉的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随时会择人而噬的巨兽。第二天,

阳光刺眼,驱散了昨晚的寒意和惊悸,却驱不散心头那层厚重的阴影。那张惨白绝望的脸,

那令人骨髓发冷的呜咽声,像烙印一样刻在了脑子里。我魂不守舍地坐在门诊休息室角落,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护士服的衣角,咖啡杯早已凉透。“小林?林晚?

”护士长张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把我从恍惚中猛地拽回现实。她圆润的脸庞凑近,

眉头紧锁,“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还是又被哪个病人家属刁难了?”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那诡异的一幕,那非人的声音,该怎么描述?说出来,

只会被当成精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吧?最终,我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疲惫的笑,

摇了摇头:“没…没事,张姐。就是有点累。”张姐显然不信,她仔细端详着我苍白的脸,

压低声音:“你呀,年轻人别硬扛。要是…真遇到什么不顺心的,或者…感觉哪里不对,

”她顿了顿,眼神意有所指地飘向窗外龙华寺的方向,“就去寺里拜拜,求个心安也好。

心诚则灵嘛。”拜拜?我下意识地望向窗外,龙华寺古朴的飞檐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

拜佛真的能驱散水底那张脸带来的寒意吗?心神不宁地熬到下班,

我鬼使神差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再次走向柴河浜。这一次,是在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给河面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暖金色,白天的喧嚣尚未完全褪去,

河边小路上偶有行人匆匆走过。我沿着河岸,脚步迟疑而沉重,目光在河面搜寻着,

既害怕再看到什么,又隐隐带着一丝病态的求证心理。岸边,靠近石桥墩的地方,

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的老头独自坐着,手里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旱烟杆,

布满皱纹的脸像风干的核桃。他浑浊的眼睛望着浑浊的河水,眼神空洞,

仿佛灵魂早已被这河水吸走。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慢慢走到他身边不远处的石墩坐下。

沉默在流淌的河水声里蔓延。过了许久,我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公……您……在这河边坐很久了吧?”老头没有立刻回头,

只是那握着烟杆的枯瘦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半晌,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脸,

浑浊的眼珠看向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强装的镇定,直抵我心底的惊惶。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小姑娘,是听见什么了?

还是……看见什么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昨晚的寒意瞬间又爬上了脊背。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仿佛早就预料到我的来意。我艰难地点点头,

“昨晚……过桥的时候……好像听到水里……有哭声……”老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意外,

反而掠过一丝了然,还有……深深的、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重新把目光投向那缓缓流淌的、泛着夕阳余晖的河水,声音低沉下去,

像是从久远的岁月里飘来:“哭声啊……那是‘锦娘’在哭呢……”“锦娘?

”这个名字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心湖。“嗯,”老头长长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仿佛裹挟着百年的尘埃,“一百多年前喽……还是前清那会儿……这地方闹瘟,

死的人一车一车地往外拉,埋都埋不过来。人心惶惶啊,都说……是河里的‘东西’作祟。

”他顿了顿,干瘪的嘴唇抿了抿,像是在咀嚼那段黑暗苦涩的记忆。“后来,

不知打哪儿来了个游方的老道,本事大得很。他围着这河转了三圈,最后指着河水说,

是河底积攒的怨气太深,化成了恶鬼,要平息,就得……就得献上活祭。”活祭!

这两个字像冰锥,狠狠刺进我的耳朵。“活祭?什么人?”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

“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娃子,八字纯阴,命格至柔,才能安抚那水底的凶煞。

”老头的烟杆无意识地在石墩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像是在为那段往事敲着丧钟。“找来找去,最后选中了镇西头老陈家的闺女……就是锦娘。

那丫头……才刚满十六岁啊,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一股浓重的悲怆和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十六岁……和我昨晚在水底看到的那张脸,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场景:一个鲜活的、对未来还充满憧憬的生命,

被硬生生拖向这冰冷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河水。“然后呢?”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带来一丝锐痛,才能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然后?”老头咧开嘴,露出稀疏发黄的牙齿,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悲凉,“还能怎么样?为了全镇人的命,

一条命算什么?就在这石桥墩下,老道亲自主持,

选了个煞气最重的子夜……给锦娘穿上红嫁衣,戴上红盖头,

说是让她去做那恶鬼的‘新娘’,好平息它的怨气……几个壮汉,

把她……把她沉进了这河心最深、最黑的地方……”他抬起枯槁的手,

颤巍巍地指向河中央那片即使在夕阳下也显得格外幽深的水域。

“就那儿……咕嘟咕嘟……几个水泡……人就没了……”他的声音哽住了,

浑浊的老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汽。“从那以后,瘟病是停了。”老头的声音重新变得平板,

带着一种麻木的疲惫,“可这河……就再也没消停过。夜深人静,尤其是阴天、下雨天,

总能听见水里……有女人哭……呜呜咽咽的,听着心都揪起来……老一辈都说,

那是锦娘在哭她的冤,哭她的恨,哭她那还没开始就被人强行按进河底的命啊!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看尽沧桑、看透生死、也看惯了诡异的老眼,

此刻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沉重,牢牢地钉在我苍白的脸上:“小姑娘,

这河……叫‘阴阳河’,也叫‘镇妖河’。白天看着没事儿,夜里……离它远点,越远越好。

那东西……还没走干净呢。锦娘的怨气,镇得住一时,镇不住……永远啊。

”“镇妖河……”我喃喃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老头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在我心上来回切割。锦娘,那个十六岁的少女,被当成祭品,

活活沉入这冰冷的河底……只为平息一场莫名的灾祸?一百年的沉冤,

一百年的哭泣……难怪那水底的呜咽声如此绝望,如此怨毒!

老头最后那句“那东西……还没走干净”和“锦娘的怨气……镇得住一时,镇不住永远”,

如同魔咒般在我脑海中反复回荡。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尾椎骨一路蹿升到天灵盖,

四肢百骸都冷得发僵。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河岸,身后,

老头那佝偻的身影和浑浊的目光,像一道沉重的烙印。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煎熬的慢放。

白天,我强打精神应付繁重的护理工作,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只要稍一松懈,

那水底惨白的脸孔、老头沙哑的讲述、锦娘沉河时绝望的呜咽,

就会如同鬼魅般从记忆深处钻出来,搅得我心烦意乱,冷汗涔涔。夜晚更是成了酷刑。

我蜷缩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门窗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却总觉得那呜呜咽咽的哭声,

能穿透钢筋水泥的阻隔,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耳朵。我甚至不敢靠近窗户,害怕一拉开帘子,

就会看到那张湿漉漉的、惨白的脸贴在玻璃外,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噩梦。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口鼻,带着浓重的腥气灌入肺腑。

沉重的红嫁衣像铅块一样拖着我下沉,坠向无尽的黑暗深渊。窒息感撕扯着胸腔,

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水底深处,无数苍白肿胀的手臂伸出来,缠绕着我的脚踝、腰肢,

将我用力向下拖拽。一张模糊扭曲的、带着水草的脸孔在黑暗中浮现,嘴唇无声地开合,

重复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每一次惊醒,我都浑身湿透,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仿佛刚从溺毙的边缘挣扎回来。黑眼圈越来越重,精神也一日比一日恍惚。在给病人扎针时,

我的手会不受控制地发抖。同事担忧的目光越来越多。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别说工作,

我自己都要先崩溃了。求个心安……张姐的话再次浮上心头。

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不堪、眼窝深陷的脸,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周末下午,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龙华寺。檀香的气息浓郁得有些呛人,混合着香烛燃烧的味道,

形成一种独特的、带着沉淀感的宗教氛围。古刹的肃穆和庄严,

多少驱散了一些连日来笼罩心头的阴霾。我随着稀稀落落的香客,漫无目的地在殿宇间穿行。

大雄宝殿的金身佛像低垂着眼睑,悲悯而沉默;罗汉堂里的尊者塑像姿态各异,

或怒目或慈悲,仿佛都在无声地审视着芸芸众生的烦恼。我学着别人的样子,

在几个大殿前虔诚地跪拜、上香,默默祈求着内心的平静,

祈求那水底的冤魂不要再纠缠于我。香火缭绕中,似乎真的获得了一丝短暂的安宁。

就在我准备离开,沿着侧殿的回廊往外走时,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小和尚,

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衣,身形单薄得像个纸片人。

他正拿着一个比他身高还高出许多的大竹扫帚,在回廊下清扫落叶。动作一丝不苟,

专注得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吸引我的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站着的一位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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