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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真正的人生从什么真正开始是作者甘月大王的小主角为程露林本书精彩片段:一凌晨两点的“拾光”咖啡暖黄的壁灯在狂舞的雪片中摇像一座随时会被淹没的孤研磨机的嗡鸣惊醒了趴在吧台小憩的林她猛地抬手臂一阵酸麻——那是昨天搬运咖啡豆时扭伤还没来得及处窗一个穿着剪裁精良香奈儿套装的身正徒劳地试图用细高跟鞋在厚厚的积雪中站昂贵的羊绒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门被推带进刺骨的寒女人把几乎崭新的铂金包随意甩在卡动作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烦“...
主角:程露,林夏 更新:2025-07-22 07:5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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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凌晨两点的“拾光”咖啡馆,暖黄的壁灯在狂舞的雪片中摇曳,
像一座随时会被淹没的孤岛。研磨机的嗡鸣惊醒了趴在吧台小憩的林夏。她猛地抬头,
手臂一阵酸麻——那是昨天搬运咖啡豆时扭伤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窗外,
一个穿着剪裁精良香奈儿套装的身影,正徒劳地试图用细高跟鞋在厚厚的积雪中站稳,
昂贵的羊绒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门被推开,带进刺骨的寒气。
女人把几乎崭新的铂金包随意甩在卡座,动作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烦躁。“一杯热美式,
双倍浓缩。”声音沙哑。当林夏看清对方无名指上那枚标志性的蒂芙尼六爪钻戒时,
心中了然——财经杂志的常客,程氏集团少奶奶,程露。只是此刻,
她精心描绘的眼妆被泪水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沟壑,
眼底的疲惫和绝望远比杂志封面上的光鲜更真实。咖啡端上时,程露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屏幕上,她的丈夫,那位风度翩翩的程氏继承人,
正亲昵地搂着一个年轻模特的腰,背景是某个奢华的度假酒店泳池。
“五年…整整五年…”她的声音破碎不堪,突然抓住林夏正要收回去的手腕,
冰冷的触感让林夏一颤,“我放弃沃顿商学院的Offer,放弃亲手创立的工作室,
像个高级保姆一样伺候他妈!他创业最难的时候,是我抵押了所有嫁妆!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狼心狗肺?!”她的话语里,除了悲伤,
更有一股被强行压抑多年、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和不甘——那属于曾经的商业新锐程露。
林夏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但她没挣脱。她能感受到程露指尖的冰凉和身体的颤抖,
像一头被困在华丽牢笼里的受伤母狮。林夏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她自己呢?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
是那个永远填不满的“家”——弟弟又催钱交房租了,妈妈的信息紧随其后,
言辞间满是“弟弟不容易,你做姐姐的要多帮衬”。原生家庭像无形的藤蔓,
勒得她喘不过气,在这间小小的咖啡馆里透支青春,只为供养那个永远扶不上墙的弟弟。
她眼底掠过一丝麻木和深藏的愤怒。就在这时,玻璃门再次被风雪撞开。
抱着笔记本电脑、浑身落满雪的苏桐踉跄进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刚经历了一场风暴——那个脑满肠肥的台长,暗示她想要重回核心新闻组甚至更上一层楼,
就得“懂事点”,去他指定的酒店“深入汇报工作”。她当场掀了桌子,
换来的是被彻底踢出核心组,发配去整理陈年档案的冰冷通知。前途?理想?
在赤裸裸的权力和潜规则面前,似乎一文不值。苏桐在门口愣住,
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哭泣的贵妇、被抓着手腕一脸隐忍的服务生。
职业的本能让她瞬间捕捉到不寻常的气息。她默不作声地走向吧台另一端的高脚凳,
将湿漉漉的电脑包小心放下。“一杯热拿铁,谢谢。”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和愤怒。
咖啡馆陷入一种沉重的三角静默。只有咖啡机的低鸣、暖气片的嘶嘶,以及程露压抑的呜咽。
林夏默默地做着拿铁,蒸汽棒的嘶鸣短暂打破了死寂。她把温热的杯子推到苏桐面前。
苏桐低声道谢,指尖的暖意让她冰冷的身体找回一丝知觉。她抬眼,
正好撞上林夏的目光——那里面没有好奇,只有一种深切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理解。
林夏手腕上被程露抓出的红痕清晰可见。程露似乎被自己的呛咳打断,苏桐犹豫片刻,
从包里抽出一小包纸巾,轻轻滑到程露的卡座边缘。这个微小的、带着距离的善意举动,
让程露抬起泪眼。“都是骗子…牺牲…到头来一文不值…”程露攥着那包朴素的纸巾,
像抓住一根稻草,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模糊的霓虹,
“我把自己弄丢了…彻彻底底…”林夏擦拭着吧台,程露的话像针一样刺进她心里。
她想起自己被迫放弃的绘画梦想,想起为了弟弟一次次掏空积蓄的无奈。她停下动作,
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像投入死水的石子:“丢掉的东西,还能找回来吗?
或者…砸碎困住你的东西,重新开始?”这话既像是问程露,也像是在拷问自己。
苏桐猛地一震!林夏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的阴霾。是啊,她拒绝潜规则,
失去的是暂时的位置,但守住了作为记者和作为人的底线!
这不就是她当初选择这个职业的初心吗?愤怒开始转化为一种力量。她看向程露,
那个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的女人。程露因林夏的话剧烈震动。“砸碎…重新开始?
”她喃喃道,眼神不再是空洞的绝望,而是燃起了一丝久违的、带着狠厉的光芒。
她想起了商学院里叱咤风云的自己,想起了那些被她亲手搁置的商业计划书。
柔弱却扛着沉重枷锁的女孩;又看向苏桐——这个眼神倔强、敢于掀翻桌子维护尊严的记者。
她们的眼神里,
有她没有的、或者说被她遗忘了的——一种不屈的韧性和对自我命运的掌控欲。“找回来?
”程露突然扯出一个近乎冷酷的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价值不菲却冰冷刺骨的婚戒,
“不,有些东西,我要亲手夺回来!还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她身上那股属于“程氏少奶奶”的脆弱感瞬间褪去,一种蛰伏已久的锋芒隐隐透出。
苏桐敏锐地捕捉到了程露眼中的变化和话语中的力量。她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外壳,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成形。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地看向程露,声音压得很低,
却字字清晰:“程女士,‘重新开始’需要契机,也需要…武器。您先生和程氏集团这些年,
真的像财经杂志上写的那么干净吗?您…手里有没有一些‘有趣’的资料?也许,
它能成为您砸碎牢笼的第一把锤子,也能成为我…重回战场的投名状。
”记者对真相的渴望和对权势的反抗,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极具爆炸性的交汇点。
林夏屏住呼吸。她看着程露眼中那簇火焰越烧越旺,
看着苏桐眼中闪烁着职业性的锐利和破釜沉舟的决心。她自己的心也在剧烈跳动。
摆脱那个吸血的家…是不是也需要这样的勇气和…策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还在震动的手机,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去看。程露死死盯着苏桐,
攥着纸巾的手背青筋毕露。震惊、恐惧、犹豫…最终,
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压倒了所有情绪。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冰:“资料?呵…我替他‘处理’过的‘麻烦’,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她缓缓打开那个铂金包,手指伸向夹层深处。窗外的风雪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发出绝望的嘶吼。远处金融中心冰冷的霓虹彻底被雪幕吞噬。咖啡馆内,
暖黄的灯光下,三个女人的影子在墙上被拉长、交织。桌上,
冷掉的美式、温热的拿铁、林夏那杯没动过的白水,无声地陈列着。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苏桐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向自己的电脑包侧面,
那里藏着一支小巧但性能卓越的录音笔。她的指尖,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
一场始于绝望风雪夜的、将彻底改变三人命运并撼动整个城市格局的同盟,
在这座名为“拾光”的孤岛上,悄然点燃了第一簇复仇与重生的火焰。
二程露从铂金包夹层里抽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U盘,
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咖啡渍——林夏认出那是去年程露来咖啡馆谈事时打翻的拿铁,
当时她急着替丈夫接一个“重要电话”,没顾上擦包。“这东西藏在衣帽间的香水瓶底座里,
他查过三次书房,从没怀疑过我梳妆台上那些‘女人的玩意儿’。”程露把U盘推到桌中央,
指尖在桌面留下淡淡的湿痕,“前三年他忙着扩张,让我管家里的账,
顺便‘处理’些不好走公账的支出。”苏桐没立刻碰U盘,
而是从电脑包里翻出个小巧的检测仪器:“防监听的,安全起见。”她动作利落,
像在拆一个精密的新闻线索。仪器绿灯亮起时,她才把U盘插进电脑,
屏幕上跳出加密文件夹。“密码是我创立工作室时的成立日期。”程露报出一串数字,
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他总笑我记不住纪念日,却不知道我连第一次签合同的日子都没忘。
”文件夹打开的瞬间,苏桐的呼吸顿了半秒。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扫描件里,
转款的记录——单笔最高的一笔够买两个爱马仕Birkin;有他和合作方签的阴阳合同,
把程氏的利润通过空壳公司转移到海外;甚至有一份手写的便签照片,
是他让助理“处理”掉某份对程氏不利的质检报告时的字迹。“这些只能证明他贪和渣,
不够‘致命’。”苏桐滑动鼠标,目光停在一份标注“城西地块”的文件上,
“这块地去年程氏拿的时候,对外说是市场价竞得,这里的转账记录显示,
他们给某位官员的海外账户打了三千万‘咨询费’。”程露端起冷掉的美式灌了一大口,
咖啡因混着苦涩滑进喉咙:“他当时让我去送的‘伴手礼’,一个装着房产证的紫檀木盒,
说是给‘张局’的女儿补嫁妆。我那时还自欺欺人,觉得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她手指点在屏幕上某个名字,“这个空壳公司的法人,是他远房表弟,
实际上由他亲妹妹控股——这招还是我当年教他的,没想到最后用来挖程氏的墙角。
”林夏刚续了杯热牛奶放在程露手边,听到这话忍不住插了句:“那他妹妹肯定知道不少事?
”她平时听来喝咖啡的熟客闲聊,总说家里的事最容易从亲戚嘴里漏风。
苏桐眼睛一亮:“对,突破口!林夏说得对。这种关联交易,知情人越多越容易找到佐证。
”她转头看向程露,“你和他妹妹关系怎么样?”“表面和气,暗地里她总嫉妒我压她一头。
”程露扯了扯嘴角,“前阵子她想让我把程氏旗下的美妆线交给她管,我没松口。
”她忽然笑了,是那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笑,“现在看来,倒是可以‘送’她个人情。
”苏桐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列采访提纲:“我先从那个空壳公司查起,
用匿名信把阴阳合同的线索递到税务部门——他们最近在查行业偷税漏税,正好顺水推舟。
至于官员受贿的证据,得找个靠谱的渠道递出去,不能打草惊蛇。
”“我认识财经版的老主编,他敢报真东西。”程露忽然说,
“当年我工作室做的第一个行业报告,就是他帮我发的头版。”她拿起手机,
这次不是看丈夫的朋友圈,而是翻出一个尘封的联系人,“他欠我个人情,现在该还了。
”林夏收拾吧台时,听到程露在打电话,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冷静、条理清晰,
甚至带着点谈判时的压迫感:“王主编,我有程氏的独家料,保证能上头条。条件是,
报道里必须提一句‘线索由前商业从业者提供’,署名不用写我,但得让圈内人知道,
我程露回来了。”挂了电话,程露看向林夏,眼神柔和了些:“刚才抓疼你了吧?
”她指着林夏手腕上的红痕,“明天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来出。”林夏刚想摆手,
手机又震了。这次她直接按了静音:“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她顿了顿,
忽然从吧台下拿出个笔记本,“我记了些常客的闲聊,前阵子有个做工程的大叔说,
程氏城西那块地的地基有问题,好像偷工减料了。”她把笔记本推过去,
上面用铅笔写着日期和零碎的话,“不知道有没有用。”程露翻开笔记本,
指尖抚过林夏娟秀的字迹。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碎语,说不定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忽然笑了,是今天第一次真正轻松的笑:“有用,太有用了。
”苏桐已经把关键证据备份到三个不同的硬盘:“我今晚整理成报道框架,
明天一早就联系王主编。程露你先回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现在心虚,反而不会怀疑你。
”她看向林夏,“你要是方便,明天帮我留意下程氏的股价,有波动随时告诉我。”“好。
”林夏点头时,围裙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但她没再在意。窗外的风雪小了些,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在雪地上铺了层银霜。程露拿起铂金包时,
动作不再是刚才的自暴自弃,而是把包带优雅地挽在手臂上:“等这事了了,
我请你们在这儿喝最贵的蓝山。”她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林夏,你那个笔记本,
能不能借我用几天?”林夏把笔记本递过去:“送你了。”门关上时,
带进的风已经没那么冷了。苏桐正在保存文件,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你刚才说的绘画梦想,什么时候捡起来?”林夏一愣,
才想起自己刚才被程露抓住时,无意识说了句“我以前画画的,手劲没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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