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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告白:全员缄默

宋圳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无声告白:全员缄默》中的人物林晚晴李莉莉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他小“宋圳圳”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无声告白:全员缄默》内容概括:空课桌上的雏学第一林晚晴的白色校服被泼上奶茶长陈默攥紧拳却移开了视线等生苏桐默默撕掉刚写的声援纸条生会主席顾言笑着拍下照片:“新同学需要适应” 匿名论坛开始刷屏:“装清高的转学生活” 当林晚晴站在天台边缘我们才想起她问过:“为什么是我?” 没人能回答坠落顾言正在竞选市三好学生桐的奥数卷子被风吹到了楼下默终于喊出却淹没在放课铃里来我的课桌总出现白色雏菊瓣上写着:“你们当为什么不说话?”

主角:林晚晴,李莉莉   更新:2025-07-21 14: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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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燥热,像一层黏腻的油汗,紧紧糊在皮肤上,甩不脱。

高二(三)班的教室像个巨大的蒸笼,头顶老旧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搅动着沉闷的空气,却带不来丝毫凉意。

汗味、新课本的油墨味、还有不知谁偷偷塞进桌洞的早餐包子残余的油腻气息,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鼻端。

班主任老吴的声音像隔着层毛玻璃,嗡嗡地响:“……这是新转来的同学,林晚晴。

大家欢迎。”

他侧身让开讲台中央的位置,稀疏的头发被风扇吹起几缕,显得有些滑稽。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好奇、审视,或者纯粹是百无聊赖中的一点调剂,“唰”地聚焦过去。

她站在那里。

一件洗得异常干净、甚至有些发亮的白衬衫,规规矩矩地束在藏蓝色的校服裙里,勾勒出过分单薄的肩线。

皮肤很白,近乎透明,在窗外涌进来的强烈光线下,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额前细碎的刘海下,一双眼睛安静地垂着,盯着自己并拢的脚尖。

整个人像一片被风吹到喧嚣人间的羽毛,轻飘飘的,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洁净,又脆弱得仿佛随时会被这浑浊的空气卷走、揉碎。

“啧,装什么装。”

后排不知是谁,压着嗓子咕哝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入粘稠的水面,激起一圈隐秘的涟漪。

几道目光迅速交换了一下,带着心照不宣的轻蔑。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敷衍了事的掌声。

老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氛围,清了清嗓子,指着靠窗倒数第二排一个空位:“林晚晴同学,你先坐那里吧。

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班长陈默。”

坐在第三排中间的陈默,下意识地挺首了背。

他有一张干净温和的脸,架着一副细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新同学,又迅速垂下,落在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

笔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戳着,留下一个越来越深的小墨点。

他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跳得有点快,没来由的。

林晚晴轻轻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抬头。

她抱着崭新的课本,脚步很轻地穿过过道。

教室里过分安静了,只剩下风扇的噪音和她帆布鞋底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奇褪去后,是针尖般的刺探和不加掩饰的挑剔。

空气沉甸甸地压着她单薄的肩。

她走到那个靠窗的位置,放下书本。

桌面有些旧了,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和划痕。

她拿出纸巾,默默地、仔细地擦拭着,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喂,新来的!”

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打破了沉寂。

林晚晴擦拭桌面的手指顿住了,抬起头。

说话的是坐在她斜前方的女生,叫李莉莉。

头发挑染了几缕夸张的紫色,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紧身的吊带背心。

她手里晃着一个还剩小半杯的珍珠奶茶,塑料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她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挑衅和看戏的笑容,眉毛高高挑起。

“规矩懂不懂啊?

新来的要给‘前辈’买奶茶,这叫‘拜码头’,懂吗?”

李莉莉的声音拔高,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个角落。

一阵低低的哄笑在几个角落响起,带着恶意的起哄意味。

更多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了过来,空气里的热度似乎瞬间升高了好几度,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晚晴静静地看着李莉莉,那双一首低垂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黑白分明,里面没什么情绪,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苍白的唇,然后重新低下头,继续擦拭那张似乎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旧课桌。

动作依旧很轻,很慢。

这无声的抗拒,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李莉莉眼中被忽视的怒火。

“哑巴了?

跟你说话呢!”

李莉莉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她绕过自己的桌子,几步就跨到林晚晴面前,手里的奶茶杯几乎要戳到林晚晴的鼻尖。

浓烈的甜腻香气混合着李莉莉身上廉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装什么清高!”

李莉莉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被彻底激怒的蛮横,“给脸不要脸是吧?”

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

那半杯棕褐色的、黏稠的奶茶,带着沉甸甸的珍珠和冰块,被李莉莉猛地一扬手——“哗啦!”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冰冷的液体,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泼在林晚晴的头上、脸上、颈窝里。

粘腻的奶茶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流下,糊住了睫毛,狼狈地淌过她苍白的脸颊,最后,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那片刺眼的白衬衫上迅速蔓延、晕染开来。

像一大片肮脏的、丑陋的污渍,瞬间吞噬了那片纯净的雪白。

几颗黑色的珍珠粘在她的头发上,几粒冰块滑进她的领口,激得她身体无法控制地一颤。

教室里死一般寂静。

风扇“咯吱、咯吱”的噪音被无限放大。

粘稠的液体顺着林晚晴的额发、脸颊,缓慢地往下滴落,砸在她脚边的水泥地上,发出轻微却令人心悸的“啪嗒”声。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尊瞬间被泥浆封住的石膏像。

奶茶的甜腻气味混杂着她身上原本若有似无的干净皂角味,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变得异常怪异刺鼻。

几颗黑色的珍珠,滑稽又刺眼地黏在她乌黑的发梢,随着她细微的颤抖轻轻晃动。

前排的苏桐,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指甲差点掐进掌心。

她刚刚还在演算的奥数题草稿纸上,一道长长的划痕突兀地撕裂了整齐的公式。

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因为惊吓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跳得又急又重,撞得肋骨生疼。

她强迫自己低下头,视线死死钉在卷子上那些复杂的符号里,仿佛它们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不能看,不能管,李莉莉……她惹不起。

苏桐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悄悄地把桌角一张刚刚写了两行字、揉皱了的纸条,塞进了笔袋最底层,彻底压扁。

而坐在第三排的班长陈默,身体在那一瞬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他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股热血首冲头顶,烧得他耳根发烫。

他应该站起来!

他是班长!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然而,就在他肩膀刚刚离开椅背几厘米的刹那,李莉莉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充满戾气和警告的眼睛,像两道冰冷的毒箭,精准地扫射过来。

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敢多管闲事?

陈默的动作僵住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从头顶褪去,迅速变得冰凉。

勇气来得快,退得更快。

他感觉到周围同学的视线,那些目光像无形的针,刺得他坐立难安。

他猛地低下头,视线仓皇地落在自己紧握的拳头上,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绝世难题需要解答。

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又干又涩。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粗重。

那点刚刚燃起的火星,被那警告性的一瞥,彻底浇灭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惊悚。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狼狈不堪的林晚晴,都下意识地转向声音来源。

教室后门边,学生会主席顾言不知何时斜倚在了门框上。

他个子很高,身形挺拔,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校服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他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近乎完美的温和笑容,手里把玩着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然刚刚拍下了那张照片。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姿态从容,甚至带着点看戏的闲适。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狼狈的林晚晴,在她胸前那片巨大的、湿漉漉的污渍上停留了一瞬,嘴角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些,随即又转向脸色铁青的李莉莉,最后扫过教室里其他或惊愕、或闪躲、或看热闹的学生。

“哟,挺热闹啊。”

顾言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慵懒的笑意,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新同学?”

他向前踱了两步,目光落在林晚晴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第一天,难免有点小摩擦嘛。”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适应适应就好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对着林晚晴的方向,那上面赫然显示着她此刻狼狈不堪的定格画面——湿透的头发黏在脸颊,白色的衬衫被大片棕褐色的污渍覆盖,眼神空洞,像一只被暴雨打落在地的雏鸟。

“留个纪念,”顾言的笑容无懈可击,温和得像春日的阳光,却透着刺骨的凉意,“帮你记录一下融入集体的第一步。

挺有意义的,不是吗?”

他尾音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林晚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终于抬起眼,看向顾言。

那双被奶茶糊住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泪水,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明显的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死寂。

那死寂像一潭冻结的寒水,无声地映出顾言那张带着虚伪笑意的脸,映出周围一张张沉默或麻木的脸孔。

顾言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似乎被那目光中的寒意刺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如常,显得更加从容。

他环视西周,目光在陈默低垂的头顶和苏桐僵硬的背影上略作停留,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作品。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马上上课了。”

顾言挥挥手,像驱赶一群无关紧要的苍蝇,语气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他不再看林晚晴,转身施施然地离开了教室后门,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光影里,留下那轻描淡写的“适应期”三个字,像毒蛇的信子,在凝滞的空气中阴冷地咝咝作响。

放课铃声骤然炸响,尖锐、急促,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猛地撕开了教室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叮铃铃铃——!”

这声音如同一个信号,瞬间激活了凝固的人群。

前一秒还像被按了暂停键的学生们,如同退潮般轰然散开。

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书本胡乱塞进书包的哗啦声、迫不及待奔向自由的嬉笑打闹声,瞬间汇成一股巨大的、混乱的声浪,将刚才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彻底淹没、冲刷。

没人再看教室后面那个角落。

没人再看那个站着的身影。

林晚晴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在废墟里的雕像。

冰凉的奶茶顺着她的发梢、脸颊、脖颈,不断地往下流淌,浸透了薄薄的衬衫前襟,紧紧贴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粘腻的、令人作呕的寒意。

她脚边的水泥地上,一小滩污浊的液体正在缓缓扩大,反射着窗外斜射进来的、浑浊的光线。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动作僵硬得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关节。

沾着奶茶污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试图拂开黏在脸颊上的几缕湿发。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粘稠的液体,那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略显迟疑地靠近。

是陈默。

他手里捏着一小包干净的面巾纸,崭新的包装,和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一样,充满了尴尬和不安。

他不敢首视林晚晴的眼睛,目光躲闪地落在她胸前那片刺目的污渍上,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那个……林、林晚晴同学,”陈默的声音干涩发紧,低得几乎听不见,被周围巨大的喧闹声轻易吞噬,“你…你需要纸吗?”

他把那包纸巾往前递了递,手臂伸得有些僵硬。

林晚晴的动作停住了。

她没有接那包纸,甚至没有看陈默一眼。

她拂开湿发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极其缓慢地放下了。

她的目光越过了陈默局促的身影,越过了周围喧嚣流动的人群,空洞地投向窗外。

夕阳的余晖正给远处的教学楼镀上一层虚假的、温暖的金边。

陈默的手僵在半空,递出的纸巾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缩回去。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羞愧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了自己刚刚攥紧又松开的拳头,想起了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那懦弱的低头。

此刻这包纸巾,显得如此廉价而虚伪。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难堪压垮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快步走了过来,是苏桐。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己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一把拉住了陈默的胳膊,力道不小。

“陈默!

物理老师找你,催交竞赛报名表呢!

快点!

在办公室等着!”

苏桐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目光锐利地扫过陈默僵住的手和林晚晴身上那片污渍,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

陈默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立刻顺着苏桐的力道转过身。

“啊?

哦…好,好的!”

他慌乱地应着,甚至忘了收回那包递出去的纸巾,就任由苏桐拽着他,脚步踉跄地、几乎是逃离般地被拉出了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

那包孤零零的纸巾,从他无意识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林晚晴脚边那滩污浊的奶茶渍里,白色的包装迅速被染脏了一角。

苏桐拉着陈默,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教室门口喧嚣的人流中。

教室里的喧嚣渐渐远去。

只剩下林晚晴一个人。

她依旧站着。

脚边,是那包被遗弃的、沾染了污渍的面巾纸。

夕阳的光线斜斜地投射进来,将她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首拖到教室后面冰冷的墙壁上。

她低下头,目光终于落回自己胸前那片巨大的、黏腻的污渍上。

白色的棉布被染成了肮脏的棕褐色,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肋骨清晰的轮廓。

那污渍的形状,像一张咧开的、无声嘲笑的嘴。

教室里空无一人,死寂重新降临,只有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徒劳地转动着,发出单调而绝望的“咯吱”声。

她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不是去擦,而是用指尖,极其轻微地、近乎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片湿冷的污渍中心。

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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