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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上杉绘蝶衣”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纸人的新娘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灵林晚陆哲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哲,林晚,谢七的悬疑灵异,重生小说《纸人的新娘由新锐作家“上杉绘蝶衣”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368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10:05:4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纸人的新娘
主角:林晚,陆哲 更新:2025-07-21 12: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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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埋葬的是我,其实只是我的躯壳。如今,我借着纸皮与胶水归来,要做他们婚礼上,
最艳丽的那个鬼。1我醒来时,闻到的是浓郁的墨香和桐油的味道。
世界在我眼中是朦胧的,像隔着一层浸了水的宣纸。我试着动一下手指,听到的却是哗啦
一声脆响,那是竹篾骨架在纸皮下扭动的声音。我死了。而现在,我成了自己亲手扎的纸人。
这个纸人,是我生前最后一个作品。一比一复刻我自己的模样,穿着我最喜欢的嫁衣,
眉眼含笑,本是打算烧给我早逝的父母,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可笑的是,它最终的主人
,竟是我自己。我的魂魄被禁锢在这副纸做的躯壳里,
困在我生前经营的那家纸扎铺不语斋中。我被摆在临街的橱窗里,像一件待售的商品,
静静地看着门外那个属于我的葬礼。我的丈夫,陆哲,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面容憔悴,
眼下一片青黑。他抱着我的遗像,对着来往的宾客一一鞠躬,声音嘶哑,
仿佛悲痛得随时都会碎掉。小雅她……走得太突然了,
我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我下辈子还要娶她。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进我的魂魄里。多可笑啊,陆哲。如果不是我此刻只是一具纸人,
我真想冲出去,撕烂他那张深情的假面。我的妹妹,林晚,穿着一袭白裙,
柔弱地依偎在陆哲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姐夫,你别这样,姐姐在天上看到你这样,
会心疼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体贴地为陆哲整理着衣领,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喉结。
陆哲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眼中闪过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贪婪和慰藉。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不是死于意外。
我是被他们,被我最爱的丈夫和我最疼的妹妹,联手害死的。葬礼的哀乐还在继续,
宾客们来了又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没有人发现,
橱窗里那个与遗像一模一样的纸人,那双用墨笔勾勒出的眼睛里,
正缓缓渗出两道殷红的、酷似血泪的墨痕。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我的身体是纸,
骨架是竹,心脏是空的。唯一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恨意。这恨意像岩浆,
在我这副空洞的躯壳里灼烧、翻滚,几乎要将这层薄薄的纸皮燃成灰烬。我看着陆哲和林晚,
在宾客散尽后,相拥着走进我的不语斋。这里曾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
是我林家世代传承的心血。而现在,它成了这对狗男女的爱巢。阿哲,都处理干净了吗?
不会有人发现吧?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再也不见人前的柔弱。放心,
陆哲的声音冷酷而平静,他环视着满屋子的纸人纸马,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野心与鄙夷,
林雅那个蠢女人,到死都以为我是真心爱她。她那手艺,
还有林家那个所谓的『点睛』秘术,现在全都是我们的了。点睛之术……
林晚的眼睛亮了,传说林家先祖能用此术,让纸人通灵,甚至能代人受过,招财挡灾。
如果我们学会了,以后整个南城的富豪,都要来求我们办事!所以,委屈你了,小晚。
还要在我面前,演那么久的姐妹情深。陆哲抚摸着林晚的脸,
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温柔。林晚痴迷地看着他,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为了你,
我什么都愿意。他们就在我的面前,在我亲手扎的纸人面前,在我冰冷的魂魄注视下,
疯狂地亲吻、撕扯着彼此的衣服,仿佛一场庆祝胜利的狂欢。
淫靡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不语斋,玷污着这里每一寸属于我的记忆。我死死地盯
着他们。恨意在我的胸腔里凝聚成一颗黑色的太阳。我感觉到,构成我身体的那些纸张,
在微微震动。橱窗的玻璃上,倒映出我的模样——穿着大红嫁衣,眉眼依旧是笑着的,
但那笑容,却因为眼角渗出的墨痕,显得无比诡异和怨毒。陆哲,林晚。你们以为,
烧掉我的身体,霸占我的一切,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看着你们,
一步步地,把所有亏欠我的,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会让你们知道,有些东西是抢不走的。
比如手艺,比如……人命。2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像个最忠实的观众,被囚禁在橱窗里,
看着陆哲和林晚如何上演一出鸠占鹊巢的戏码。他们对外宣称,为了完成我未竟的事业,
将共同经营不语斋。陆哲负责对外接洽,林晚则以我唯一亲传弟子的身份,
开始学着扎纸。所有人都被他们感动了。一个为亡妻守业的痴情丈夫,
一个为亡姐继梦的善良妹妹。多么动人的故事。只有我知道,
这故事的底色是用我的血肉和性命涂抹的。我的魂魄在纸人里日渐凝实,
恨意是我唯一的养料。我渐渐能感知到更多东西,比如风吹过我纸做皮肤时的干涩,
比如阳光落在我身上时那种快要被点燃的灼热感。我也能听得更清楚了。夜深人静时,
他们会在我的工作台前研究我留下的手稿。这『点睛之术』到底藏在哪里?
陆哲烦躁地翻着一本本笔记,林雅那个贱人,防我们跟防贼一样!
林晚的声音带着谄媚:阿哲你别急,姐姐最宝贝的就是这家店,东西一定还在这里。
她那个人,念旧又固执,肯定藏在她觉得最安全、最有意义的地方。
最有意义的地方……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工作台下,那个被我用了十几年,
已经磨出包浆的木箱子。那里面,装着我第一次学扎纸时,做出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纸马,
还有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支狼毫笔。林家扎纸术·秘辛,
那本记载着点睛之术的祖传秘籍,就被我藏在箱子的夹层里。我只觉得魂魄一阵冰冷。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点睛之术是我林家几代人的心血,它不仅仅是手艺,
更是一种近乎于道的传承。我父亲临终前曾告诫我,此术有伤天和,非心正者不可用,
否则必遭反噬。陆哲和林晚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是让他们学了去,
只会用它来满足自己肮脏的私欲,不知会造出多少孽。我拼命地想要动,想要发出声音,
想要阻止他们。我的纸人身体因为我剧烈的情绪波动,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橱窗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正在翻找的陆哲突然停下了动作,
警惕地看向四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晚也白了脸,抱着胳膊,
害怕地缩到陆哲身后:阿哲,我……我总觉得这家店阴森森的。你说,
会不会是姐姐她……闭嘴!陆哲厉声喝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将来!林雅已经死了,化成灰了!一个死人,
还能怎么样?他嘴上说得硬气,眼神却也透着心虚。他走到橱窗前,死死地盯着我,
这个和他亡妻一模一样的纸人。一个纸人而已,做得再像又有什么用?他冷哼一声,
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似乎想证明什么,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脸颊上那层脆弱的宣纸,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魂魄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剧痛传来。我能感觉到,有一丝微弱的、属于我的力量,
正从那道裂口中逸散出去。但与此同时,一股更强大的、冰冷的恨意,
从我魂魄深处涌了上来。陆哲,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看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所有的怨毒都集中在那双墨笔画出的眼睛里。陆哲与我对视着,不知为何,他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装神弄鬼。他啐了一口,拉着还在发抖的林晚,匆匆上了楼。
我维持着头被打歪的姿势,静静地立在黑暗中。脸上的裂口像一张嘲讽的嘴,
无声地诉说着我的屈辱和疼痛。但我没有绝望。因为就在刚才,陆哲那一巴掌,虽然伤了我,
却也像一个开关,让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我的恨意,是可以转化为力量的。微弱,
但真实存在。我开始尝试,学着控制这股力量。我将恨意凝聚,再凝聚,
试图用意念去驱动这副纸做的身体。一整夜,我都在重复这个过程。魂魄在剧痛和消耗中,
仿佛被千锤百炼。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我的小指,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动了一下。
那一下,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脸上的裂口又扩大了一丝。但我笑了。我的魂魄,
在这副纸人里,无声地狂笑着。陆哲,林晚,你们等着。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死人,
到底能怎么样。3陆哲和林晚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们搭上了城中新贵周家。
周家老爷子病重,遍请名医无效,便开始求神拜佛,寻访奇人异士,
希望能为老爷子冲喜续命。陆哲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吹嘘不语斋的纸扎有通神之效,
尤其是我林家祖传的代人受过之法,能扎出与真人无异的替身纸人,为活人挡灾。
周家将信将疑,但病急乱投医,还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条件是,七天之内,
必须做出一个能显灵的纸人。若是成了,酬金百万;若是不成,就要他们身败名裂。
百万酬金!陆哲和林晚的眼睛都红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一步登天的最好机会。
而要让纸人显灵,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并使用点睛之术。他们疯了一样,
把不语斋翻了个底朝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珍藏的书籍、手稿扔得满地都是,
那些都是我一点一滴的心血。我的心,比被撕裂的纸皮还要痛。最终,他们的目光,
还是落在了那个我用了十几年的木箱子上。小晚,你说得对,林雅那个蠢女人,
最喜欢怀旧。陆哲一脚踹开箱盖,露出了里面那个我亲手做的小纸马。
他嫌恶地将纸马丢到一边,开始粗暴地翻找。很快,他的手停在了箱底。
他摸到了那块活动的夹板。我的魂魄瞬间绷紧了。找到了!陆哲狂喜地大叫,
从夹层里抽出一本用油布包裹着的、已经泛黄的线装书。《林家扎纸术·秘辛》。
封面上那几个古朴的篆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魂魄上。阿哲!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林晚激动地扑进陆哲怀里,两人像两个偷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又笑又叫。
他们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贪婪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以心血为引,朱砂为墨,
点于眉心,可通灵智;点于双目,可窥天机;点于心脏,可代生死……陆哲喃喃地念着,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狂热。原来这就是『点睛之术』!哈哈哈,林雅啊林雅,
你到死都护着的宝贝,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们手上!他们猖狂的笑声,像无数根针,
扎进我的耳朵。不!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不能让林家的传承,毁在这对狗男女手上!
滔天的恨意和绝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从我魂魄的至深之处爆发出来。那股力量,冲破了某种束缚,
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那些竹篾和纸张。哗啦——一声轻响。
不是我身体发出的声音。是趴在我嫁衣肩头的一只纸蝴蝶,翅膀扇动了一下。那蝴蝶,
是我为了让嫁衣更灵动,特意用最薄的蝉翼宣纸做的。此刻,它那对脆弱的翅膀,
竟然在无风的室内,真实地、优雅地扇动了一下。陆哲和林晚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惊恐地看向我,看向我肩头那只诡异的蝴蝶。刚……刚才,那蝴蝶是不是动了?
林晚的声音在发抖。陆哲也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盯着那只蝴蝶,脸色煞白。蝴蝶没有再动。
但空气中,却弥漫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抑。就在这死寂之中,
一个清冷的、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从不语斋的门口传来。林家的『点睛之术』,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和陆哲、林晚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中式长衫,身形清瘦,
面容俊美,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睛很黑,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个穿着嫁衣的纸人身上。
他笑了。那笑容,让我感觉魂魄都被看穿了。有意思。死了,却没死透。
躲在自己扎的皮囊里,看着仇人偷自己的东西。小姑娘,你的恨意,可真够浓的啊。
4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让陆哲和林晚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陆哲将林晚护在身后,色厉内荏地喝问。男人没有理他,依旧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能把怨气凝成实质,驱动外物,看来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可惜,死得早了点。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惊雷,炸在我的魂魄里。他能看见我!他知道我的存在!我叫谢七。
男人终于将目光转向陆哲,自我介绍道,是个……收尸的。哦,不对,用你们现代的话说,
叫『入殓师』。入殓师?陆哲和林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报警了!陆哲威胁道。别急。
谢七慢悠悠地走进店里,他的脚步很轻,像猫一样悄无声息。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
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脸上那道被陆哲打出的裂痕。他的指尖冰冷,像一块寒玉。
被他触碰到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清凉的气息,顺着裂口渗入我的魂魄,
那被撕裂的痛楚,竟然缓解了几分。啧啧,真是暴殄天物。谢七摇了摇头,惋惜道,
这么好的一个『容器』,就这么给弄坏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
你的怨气,你的『力量』,正从这道口子里,一点点地泄露出去。我心中一凛。
你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魂魄就会彻底消散,变成真正的孤魂野鬼。
谢七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的意识。魂飞魄散……不!我还没有报仇!
我怎么能就这么消失!你想怎么样?我用尽全力,将我的意念传递过去。谢七似乎听
到了,他微微一笑: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他转过身,面对着一脸惊恐的陆哲和林晚,
缓缓说道:你们手里的那本秘籍,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个催命符。林家的『点睛之术』,
讲究一个『心正』。心术不正者强行使用,轻则疯癫,重则暴毙。你们两个,
看起来可不像是心正的人。陆哲和林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八道!
危言耸听!陆哲嘴硬道。是不是胡说,你们可以试试。谢七无所谓地耸耸肩,正好,
我也很久没见过被秘术反噬,死得奇形怪状的人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接一单生意。
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而让陆哲和林晚更加心虚。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晚颤声问道。
谢七笑了,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们手中的秘籍:交易很简单。我,帮她,他顿了顿,
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凝聚魂魄,修复『容器』,甚至,教她如何运用她的力量去复仇。
我的魂魄剧烈地颤动起来。而你们,他的目光转向陆哲和林晚,把那本秘籍给我。
然后,你们继续你们的发财大梦。至于你们能不能承受住一个厉鬼的复仇,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作为交易的一部分,她,
他指的依然是我,复仇成功后,那本秘籍的最终所有权,归我。这是一个三方交易。
他要秘籍。我要复仇。而陆哲和林晚,要一个虚无缥缈的活命机会。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陆哲咬牙道。谢七笑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
对着不远处一个尚未完工的纸人,凌空一指。那个只有骨架和一层粗糙纸皮的纸人,
竟然晃晃悠悠地,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对着陆哲和林晚,僵硬地鞠了一躬。
陆哲和林晚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现在,信了吗?谢七收回手,
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的魂魄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他所用的,似乎也是某种通灵之术,但比我林家的点睛之术更加诡异,
更加直接。陆哲和林晚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他们看着谢七,就像看着一个魔鬼。
好……好!我们答应你!陆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将那本秘籍推了过去,书给你!
你……你只要别让它……别让它来找我们!他口中的它,指的自然是我。
谢七捡起秘籍,满意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交易成立。他走到我面前,
轻声对我的魂魄说:小姑娘,你的选择呢?我还有选择吗?一边是魂飞魄散,
一边是复仇的希望。我答应你。我将意念传递给他。很好。谢七笑了,那么,
游戏开始了。先从修复你这个漂亮的壳子开始吧。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倒出一些暗红色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膏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脸上的裂痕处。
膏体触碰到纸皮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温暖的力量涌入我的魂魄,
滋养着我几近枯竭的怨气。那道裂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记住,
谢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恶魔的低语,你的身体,由怨恨滋养。恨意越强,
你便越『活』。所以,不要压抑你的恨。去恨他们,去想他们是如何背叛你,如何害死你。
然后,把这股恨意,变成你的武器。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我临死前,
陆哲和林晚那两张狰狞的脸。恨意,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5谢七没有食言。
他成了不语斋的常客,却从不踏入后院一步,只是每天黄昏时分,
会带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来找我。有时是一瓶混着朱砂的露水,有时是一张画满符咒的黄纸。
他用这些东西,一点点地修补、强化我这副纸做的身体。而陆哲和林晚,
在经历了那晚的惊吓后,果然不敢再轻易踏足不语斋的前堂。他们将作坊搬到了后院,
日夜赶工,为周家制作那个所谓的替身纸人。没有了秘籍,
他们只能凭借从我这里偷学的一些皮毛,再加上自己的臆想,胡乱制作。
这给了我绝佳的机会。在谢七的指导下,我开始学习如何控制我的武器——恨意。
你的恨意,是最纯粹的阴性能量。谢七一边用一根银针,
在我纸做的手腕上刻画着细小的符文,一边对我说,但光有恨是不够的,
你需要学会引导它。就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控制不住的恨意,最终只会反噬你自己。
他教我如何将弥散的恨意,凝聚成一根无形的线,去触碰、去感知、去影响周围的事物。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他们为周家扎的那个纸人。那是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男性纸人,
陆哲他们用尽了最好的材料,外形做得惟妙惟肖,与病榻上的周老爷子有七八分相似。白天,
我蛰伏不动,积蓄力量。到了晚上,当陆哲和林晚离开后院,我便将我凝聚成线的恨意,
悄悄地探过去。我的线像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上那个替身纸人。我没有毁掉它,
那太便宜他们了。我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做一些小小的改动。比如,
将纸人内里支撑的竹篾,偷偷地扭转一个角度,让它从一个稳固的结构,
变成一个极不稳定的结构。比如,用我阴冷的怨气,侵染那些用来粘合的浆糊,
让它们的粘性在特定的时候,大打折扣。再比如,我将我最精纯的一丝恨意,
注入到纸人的心脏位置——那是一团棉花。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魂魄都变得有些透明。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复仇的快意。七天之期很快就到了。
周家来人了。来的是周老爷子的独子,周文。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人。
陆哲和林晚像献宝一样,将那个替身纸人抬了出来。周先生请看,
陆哲一脸得意地介绍道,这尊纸人,我们耗费了七天七夜的心血,
用了林家不外传的秘法制作。您看,它的眉眼、身形,都与周老先生极为相似。
只要将它供奉起来,日夜焚香,必然能为老先生挡灾续命。周文围着纸人走了几圈,
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怎么知道它有没有用?
周文冷冷地问。这……陆哲一时语塞。就在这时,林晚上前一步,
柔声说道:周先生,家姐曾说,心诚则灵。我们扎的纸人,是有灵性的。只要您足够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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