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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心之困局

胡瑞霞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架空《奴心之困局》是作者“胡瑞霞”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胡瑞霞周广德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周广德是著名作者胡瑞霞成名小说作品《奴心之困局》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周广德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奴心之困局”

主角:胡瑞霞,周广德   更新:2025-07-20 18: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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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七年的清明刚过,青阳县的雨就没断过。

城东的老王头正在稻田里插秧——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补种秧苗了,可县衙催缴夏粮的帖子,

比雨点落得还勤。1没人还记得,周广德初到青阳时,也曾有过响晴的日子。

那时他刚满二十五岁,青布圆领袍洗得褪色了,骑着一头瘦驴从城门进来。

驴蹄子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的泥水沾了他半条裤腿,他却浑然不觉,只顾打量街景。

看见路边卖麦芽糖的老汉被税吏刁难,他当即勒住缰绳,从驴背上翻身下来。“税有常法,

岂能随意苛索?”他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刨地般的执拗,伸手将税吏推搡老汉的胳膊挡开。

那税吏见他穿着寻常,本想发作,瞥见他腰间系着的铜鱼符,悻悻地收了手。这副模样,

倒真有几分当年在田埂上苦读的影子。周广德的老家在淮河边的周家庄,

那年头淮河三年两泛滥,他家那几亩薄田收的粮食,还不够填官府的赋税窟窿。

他爹是个闷葫芦,只会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映着他娘偷偷抹泪的脸。十岁那年冬天,他半夜冻醒,听见爹娘在灶房里说话,

他娘抽噎着说:“要不……让广德别读了,跟着你去给地主扛活,好歹能混口饭吃。

”他爹没作声,只把烟锅在鞋底上磕得梆梆响。第二天鸡还没叫,

周广德就起床默默背诵《论语》。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动,回头见他娘抱着一捆稻草站在门口,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娘给你编个草囤子暖脚。” 她蹲下来,枯瘦的手指在稻草间穿梭,

动作快得像织布,“你爹说了,砸锅卖铁,也得供你把书念下去。

”那草囤子后来陪了他整整八年。冬夜里读书,他就把脚埋进草囤,

麦秸秆粗糙的纤维刺得脚踝发痒,却能挡住穿堂风。夏夜更难熬。淮河岸边的蚊子特别多,

他就去田埂上采来野菊和薄荷,捣成泥状拌上芝麻油,往胳膊腿上一抹,

那股清凉劲儿能顶个把时辰。实在困了,就用井水浸湿布巾敷在额头上。有回他娘起夜,

看见儿子屋里还亮着灯,推门进去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毛笔。这般苦熬,

总算让他在二十二岁那年中了举。放榜那天,报喜的人敲着锣进了周家庄,

他爹正在地里薅草,直起腰时动作太猛,闪了腰,却咧着嘴笑,用袖子抹了把汗,

说:“我就知道,我家广德是文曲星下凡。”他娘当场就哭了,

拉着报喜人的手问:“真中了?我儿真中了?”得到肯定答复后,转身就往灶房跑,

要杀家里唯一那只下蛋的老母鸡。周广德那时总以为,自己寒窗苦读,

就是为了让更多像爹娘一样的人,能活得体面些。刚到青阳任上时,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亲自带着衙役去疏通淤塞的河道,踩着没过小腿的泥浆指挥施工;把县衙后堂改成书房,

谁有冤屈击鼓,他哪怕正在吃饭,也会立刻放下碗筷升堂;有百姓送来自家种的蔬菜,

他必定按市价付钱,实在推辞不过,就回赠几卷自己手抄的经书。2茶寮的竹帘被风掀起时,

林氏正绞着月白布裙的衣角。那料子是娘特意给她做新衣裳的,浆洗得挺括,

却被她攥出几道深深的褶子。竹桌对面坐着的周广德,青布长衫的领口沾着点墨痕,

袖口磨出的毛边卷着,像片干枯的荷叶,可他捏着茶盏的手指,骨节分明,

指腹泛着常年握笔的薄茧,看得林氏心跳漏了半拍。“这就是广德贤侄,刚中的举,

文曲星下凡呢。”媒婆王嬷嬷用帕子擦着汗,铜镯子在竹桌上磕出清脆的响,

“林掌柜家的千金,知书达理,一手好绣活能赛过苏州城里的巧匠。

”林氏的爹林掌柜在邻县开着家杂货铺,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镇上数得着的体面人家。

家里三进的院子,后院种着两株石榴树,每到夏天红果挂满枝头,是她小时候最爱爬的地方。

娘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教她描红、绣花,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心里得有杆秤”。

可林氏总觉得,那杆秤该由男人来掌,就像杂货铺的账本,从来都是爹亲自管着。

她偷偷抬眼,看见周广德正望着茶寮外的稻田。新插的秧苗绿油油的,

风一吹像片起伏的绿浪。他的侧脸在阳光下透着股书卷气,鼻梁挺直,嘴唇抿成条固执的线,

让她想起戏文里那些寒窗苦读的书生。王嬷嬷说,他是周家庄飞出来的金凤凰,

光着脚在泥地里刨过食,却靠自己挣来了功名。这让林氏心里又敬又怜,敬他有能耐,

怜他吃过的苦。“林姑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活计?” 周广德忽然转过头,

目光落在她绞着衣角的手上。那双手葱白似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林氏脸一红,

赶紧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跟着娘学做针线,偶尔去铺子里帮帮忙。”“哦?

”周广德的眼睛亮了亮,“会记账吗?”“略懂些。”林氏的声音更低了,

想起自己帮爹算账时,爹总夸她算得快,可每次最后都要亲自再核对一遍,说“女子心思细,

就是容易漏看”。王嬷嬷在一旁打圆场:“我们姑娘不光会算账,绣的鸳鸯能引来真鸟呢。

广德贤侄将来做了大官,身边正缺个体己人打理内务。”那天回家的路上,

林氏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娘问她看得怎么样,她红着脸说“挺好”。

其实她没看清周广德的眉眼,只记住了他袖口的墨痕,和他望着稻田时专注的样子。

她觉得这样的男人,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她愿意为他浆洗衣裳、研墨铺纸,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安心读书、做官。没过几日,周广德托王嬷嬷送来聘礼。

不算丰厚,却样样实在:两匹杭绸、一对银镯子、还有一匣精装的《论语》。

林掌柜摸着那书匣,对林氏说:“是个正经读书人,往后好好跟他过日子。

”娘却悄悄拉着她的手,塞给她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若他将来有负于你,

就拿着这个回娘家。”林氏把玉佩揣进怀里,觉得娘太多虑,像周广德这样的人,

怎么会负她呢?定亲后,周广德偶尔会来杂货铺。他总是穿着那件青布长衫,

手里提着几本书,坐在柜台前跟林掌柜闲聊。林氏就坐在里屋的窗边绣花,耳朵却支棱着,

听他说些考场见闻、朝堂轶事。他说有次在贡院考试,三天三夜没合眼,

啃着干硬的馒头写策论;说放榜那天,他挤在人群里,看见自己的名字时,腿都软了。

林氏听得心潮澎湃,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光,比戏文里的故事还要动人。

有回他临走时,看见林氏绣的帕子,上面是株含苞待放的玉兰。“这花样别致。

”他拿起帕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林氏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脸瞬间红透了。

“若不嫌弃,我给先生绣个扇套吧。”她低着头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

周广德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那便多谢林姑娘了。”那夜林氏绣到三更天。烛光下,

她的手指在绸缎上游走,银线勾勒出扇骨的轮廓,金线绣出展翅的雄鹰。娘进来添灯油,

看见她眼里的光,叹了口气:“傻丫头,对自己好点。”林氏却摇摇头,

觉得能为这样的男人做事,是天大的福气。婚期定在秋收后。林氏的嫁妆备得丰厚,

压箱底的是她绣了三年的百子图,还有娘给的一箱银锭。林掌柜看着女儿的嫁妆单子,

摸着胡子说:“咱林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可林氏心里想的是,

这些东西将来都是周广德的,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迎亲那天,

红盖头遮住了视线,林氏却能想象出周广德骑在马上的样子。

马蹄声、唢呐声、人群的喧哗声混在一起,像首热闹的歌。她被扶进花轿时,

听见娘在轻轻啜泣,爹交代“好好过日子”,可她心里只有欢喜,像揣了满兜的蜜糖。

拜堂时,她的红盖头被周广德用秤杆挑开。他穿着崭新的官袍,胸前的补子绣着鹭鸶,

是县令的品级。林氏望着他,觉得他比初见时更高大、更威严,眼里的光让她不敢直视,

她声音里带着虔诚:“夫君安好。”那晚,周广德喝了不少酒,说话带着酒气,却格外温和。

他说:“往后家里的事,你多费心。”林氏赶紧点头:“妾身省得。”她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看见他袖口沾着的酒渍,赶紧拿出帕子想擦,却被他拦住:“不用,明日让丫鬟洗便是。

”林氏的心里微微一涩,随即又想,他是做大事的人,怎能被这些小事绊住脚?

她该把一切都打理妥当,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像娘说的,男人是船,女人是帆,

帆得顺着船的方向走,才能行得远。婚后的日子,林氏把“顺”字刻在了心里。

周广德喜欢吃甜口的菜,她就让厨子顿顿备着糖;他看书时不喜人打扰,

她就在门外挂个竹帘,听见里面有动静才敢进去;他偶尔提起哪个同僚的夫人会弹琵琶,

她便连夜请了师傅来学。有次周广德的同窗来访,看见林氏给周广德研墨时,

连墨条的粗细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笑着说:“广德兄好福气,娶了个贤内助。

”周广德得意地笑,林氏站在一旁,脸上红扑扑的,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她觉得,

这就是女人最好的归宿,被丈夫看重,被旁人羡慕,像朵依附在大树上的凌霄花,

活得体面又安稳。她渐渐忘了自己会算账,忘了自己能绣出引来真鸟的鸳鸯,

甚至忘了爹的杂货铺后院,那两株她曾爬过的石榴树。她的世界越来越小,

小到只能装下周广德的喜怒哀乐。他皱眉,她便心惊;他微笑,她便欢喜;他打骂,

她便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就像茶寮初见时那样,她始终低着头,绞着衣角,

把自己缩成个小小的影子,以为这样就能永远躲在那片她以为的、安稳的阴影里。却不知,

有些影子,早已被权力的毒药浸染,看似温暖,实则早已腐朽。3周广德第一次晚归,

是在他们成亲半年后的某个暮春。那日傍晚刮起东南风,带着淮河湿地特有的腥气,

卷得院角的梧桐叶簌簌作响。林氏从午时就开始在灶房忙碌,案上码着刚从市集买来的鲜鱼,

银鳞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旁边是嫩得掐得出水的茭白,还有她特意让人从乡下捎来的新麦面。

“夫人,这鲥鱼的鱼鳞真要留着?”厨娘拿着刮鳞刀,看着鱼身上细密的银鳞犯愁。

林氏正在揉面的手顿了顿,糯米粉混着温水在掌心成团,黏得指缝发亮:“傻话,

鲥鱼吃的就是这层鳞,蒸的时候浇上黄酒,鳞会化成脂膏,香着呢。”她把面团放进竹匾,

盖上湿布醒着,转身去处理茭白,刀刃贴着茭白的青皮游走,削出的薄片薄如蝉翼,

落在瓷盘里堆成小小的山。这桌菜原是为了庆贺周广德断了桩棘手的案子。

前几日城西张家和李家为了祖传的老宅打了半年官司,是周广德翻出三十年前的地契,

才算厘清了是非。林氏听衙役说,老爷在堂上掷地有声,惊得满堂喝彩,便想着做桌好饭菜,

让他回来能舒心些。暮色渐浓时,菜已齐整地码在食盒里。鲥鱼蒸得恰到好处,

鱼眼凸起如珠;茭白炒得嫩黄,拌着虾仁的粉红;还有一笼蟹粉汤包,褶子捏得像朵菊花,

轻轻咬开,汤汁能烫得人直吐舌头。林氏让丫鬟把菜温在炭炉上,

自己则坐在堂屋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拈着枚蜜饯,听着更夫打了初更、二更,

直到梆子敲过三下,院门外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她起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些微尘土。

掀开门帘的刹那,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甜香扑面而来,比后院盛开的蔷薇还要腻人。

两个衙役正架着周广德的胳膊,他的官帽歪在脑后,帽翅耷拉着,

青布袍的前襟上沾着块胭脂印,红得像被揉碎的石榴花,在昏暗的灯笼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老爷回来了。”林氏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伸手想去扶,却被周广德挥开。他打了个酒嗝,

酒气喷在她脸上,带着股陌生的甜香:“去……去醉香楼了,王乡绅……非要拉着喝几杯。

”他眼神涣散,手指着天上的月亮,忽然笑起来,“你看那月亮,像不像苏姑娘的脸?

”林氏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又化开,接过衙役手里的灯笼:“劳烦二位大哥送老爷回来,

这点心意不成敬意。”她从袖中摸出两串铜钱,塞到衙役手里。衙役们走了,

留下周广德瘫在门槛上。扶他进屋时,周广德的头歪在她颈窝,呼出来的气带着酒臭,

却奇异地混着种花香。林氏想起去年在娘家的后花园,嫂子偷偷用玫瑰花瓣做胭脂,

就是这个味道。她把他安置在太师椅上,转身去冲蜂蜜水,听说可以醒酒。林氏舀起一勺,

吹凉了送到周广德嘴边,他却不张嘴,

嘟囔着:“苏姑娘……再唱段《雨霖铃》……”林氏的手顿在半空。她想起三婶家的堂姐,

前年因为丈夫多看了一眼货郎的女儿,就上吊寻了短见,最后落得个“不容夫”的名声,

连牌位都进不了祠堂。“老爷喝一口吧,不然明早该头疼了。”她把汤碗放在桌上,

取来细棉布蘸着温水,去擦他衣襟上的胭脂印。那胭脂比她平日用的要浓烈,染在布纹里,

得用指甲盖一点点抠。擦着擦着,指尖忽然被什么硬物硌了下,

原来是周广德腰间挂着的玉佩,上面缠着根红绳,不是她给他系的那根。更夫敲过四更快时,

周广德总算醒了些,趴在桌边哼哼唧唧。林氏端来蜂蜜水,这次他没推拒,

几口就喝了个精光,嘴角沾着的蜂蜜水亮晶晶的。“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抬头看她,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倒有几分像刚成亲时的模样。林氏拿起帕子替他擦嘴,

动作轻柔得像在拂去蝴蝶翅膀上的灰:“老爷说的哪里话,应酬本就是常事。

王乡绅家里的绸缎生意做得大,跟他交好,对咱青阳也是好事。”她把他扶起来,

往他手里塞了个温热的糯米糕,“快吃点垫垫,我去给你煮碗醒酒茶。”周广德嚼着糯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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