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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这个副本BOSS是我的前世由网络作家“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古洛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的悬疑灵异全文《这个副本BOSS是我的前世》小由实力作家“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8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07:47:5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副本BOSS是我的前世
主角:洛古 更新:2025-07-20 10: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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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卷入诡异副本《安宁病栋》,系统提示全部消失。>唯一能相信的,
是口袋里写着“别吃药”的纸条。>当白大褂医生举着针管靠近时,
我体内突然涌出不属于我的记忆:>那是另一个女孩被强行喂药的痛苦回忆。
>我躲进停尸柜,在死者档案上看见她的名字——苏晴,晚期癌症患者。
>医生在门外低笑:“你拿的是苏晴的存档,注定要替她死。”>绝望中我吞下所有药丸,
却听到系统提示:>镇定剂过量,强制唤醒程序启动>现实里我睁开眼,
左手无名指多了一道浅疤。>床头柜上,苏晴的遗书静静躺着:“请替我,看看春天。
”---冰冷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紧紧包裹着我。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丝风,
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虚无感。意识像是沉在深海底的残骸,沉重,缓慢,
被巨大的水压碾磨着,几乎要彻底粉碎。每一次试图挣扎着上浮,
都只换来更深的疲惫和混沌。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或许只过去了几秒,又或许已是永恒。
就在意识即将被这片黑暗彻底溶解的临界点上,一点微弱却无比尖锐的刺痛猛地扎了进来。
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入太阳穴。剧痛!紧随而来的,是庞大的信息流,粗暴地撕裂黑暗,
强行灌入我昏沉的大脑。
知错误…错误代码:#Null_Ref…核心协议…强制覆写中…核心协议覆写完成。
加载中…加载中…加载中…欢迎进入:《安宁病栋》。生存目标:活着离开。
警告:系统辅助功能地图、任务提示、状态栏已离线。祝您游戏愉快。
最后那句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祝您游戏愉快”,像是一块冰,贴着我的脊椎滑了下去。
系统离线?在这种地方?这绝不是正常的登录流程。眩晕感还在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脑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惨白。
刺眼的白炽灯光从天花板上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粗暴地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手臂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视线艰难地聚焦,
首先看清的是自己身上那件粗糙、浆洗得发硬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布料摩擦着皮肤,
带来一种廉价的、令人不安的触感。身下是硬邦邦的铁架床,铺着一层薄得可怜的劣质棉垫,
硌得骨头生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复杂的味道。消毒水刺鼻的化学气味是主调,
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像一层无形的膜糊在口鼻上。但这浓烈的消毒水味底下,
还顽固地渗透着别的、更令人作呕的气息:陈旧灰尘在阴暗角落里发酵的霉味,
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又带着一丝甜腥的腐烂气息,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异常清晰的排泄物的恶臭。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粘稠的、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到的污浊氛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我挣扎着坐起来,
铁架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在这过分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房间很小,
极其简陋。除了我身下这张床,就只有一张脱了漆的木头床头柜,柜面斑驳,
露出底下深色的木头原色。墙壁刷着一种暗淡、肮脏的米黄色涂料,很多地方已经剥落,
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底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漆成暗绿色的铁门,
严丝合缝地嵌在门框里,门上有一个小小的、装着铁丝网的方形观察窗。
我最后的记忆清晰得像刻在玻璃上:我戴上头盔,
准备进入的是那个号称“极致风景体验”的《云顶仙踪》新副本。
眼前这阴森、压抑、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精神病房,和我预定的目的地差了十万八千里。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住了心脏,越收越紧。系统离线,目标模糊,
环境陌生且充满恶意……这已经不是游戏体验差的问题了。“有人吗?”我的声音干涩嘶哑,
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颤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撞了几下墙壁,显得异常微弱。“喂?王鹏?
李薇?”死寂。绝对的死寂。回答我的只有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还有耳朵里血液奔流的嗡鸣。队友呢?说好一起进本的队友呢?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病号服,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这副本不对劲,
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要把人活活困死的恶意。必须动起来。我咬着牙,
强迫自己从床上挪下来。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寒意立刻顺着脚底板窜了上来。
我踉跄着扑到那扇厚重的铁门前,抓住冰凉的金属把手,用尽全力拧动、推拉。纹丝不动。
门被从外面锁死了。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目光扫过空荡、压抑的病房,最终落在了那张唯一的家具——木头床头柜上。
柜面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浅浅的、积着灰尘的圆形印痕,
像是什么东西被长期放置留下的印记。鬼使神差地,我蹲下身,
手指颤抖着摸索向床头柜侧面那个不起眼的小抽屉。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拉环,用力一拉。
抽屉无声地滑开。里面同样空荡荡的,只在最深处,孤零零地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很小的、扁平的白色纸包。我把它拿了出来。纸包很轻,像是某种药品的简易包装。
借着惨白刺眼的灯光,我看见纸包上用极其潦草、仿佛写字的人正承受着巨大痛苦般的笔迹,
写着一行小字:别吃药。字迹的颜色是一种近乎干涸的、发暗的红褐色。
那颜色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侥幸。是血?谁写的?什么时候写的?
为什么要写这个?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疯狂旋转、撞击,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眩晕。
我捏着这个小小的、轻飘飘的纸包,它却仿佛有千钧重。这像是一个警告,
一个来自深渊的、用血写就的警告。空气里那股消毒水混合着腐烂的气息似乎更浓了,
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别吃药……”我无声地念着这几个字,寒意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全身。
这间病房,这扇打不开的门,这诡异的警告……它们像冰冷的锁链,一层层缠绕上来。
就在我心神剧震,盯着手中那个诡异的血字纸包时,门外,毫无征兆地响起了脚步声。
嗒…嗒…嗒…那声音很慢,很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节奏感。每一步落下,
都伴随着硬质鞋底与冰冷水泥地面接触的轻微脆响,在这片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
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也重重地敲在我的心脏上。嗒…嗒…嗒…脚步声越来越近,
目标明确地朝着我所在的这扇铁门而来。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
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心跳声在耳朵里轰鸣,
几乎要盖过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猛地攥紧那个写着“别吃药”的纸包,
尖锐的纸角深深硌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找回了一点清醒。
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发现拿着这个!几乎是凭着本能,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那纸包塞进了病号服宽大的口袋里。布料粗糙的摩擦感传来,
那小小的纸包紧贴着大腿外侧的皮肤,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带来持续不断的灼烧感和惊悸。
几乎是同时,铁门上那个小小的方形观察窗,被无声地从外面拉开了。
一张脸出现在铁丝网后面。那张脸很白,是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近乎病态的苍白,
皮肤光滑得像是上了釉的瓷器,没有一丝皱纹,也没有任何血色。五官端正,
甚至可以说得上清秀,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非人的冰冷感。
他的眼睛尤其令人不适,眼珠的颜色极淡,近乎灰白,虹膜和瞳孔的界限模糊不清,
像蒙着一层浑浊的薄雾,直勾勾地穿过铁丝网格,毫无感情地锁定在我身上。没有好奇,
没有审视,只有一种观察死物的漠然。他穿着浆洗得笔挺、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左胸口袋上方别着一个小小的银色名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字:白忱。
白医生。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那目光像冰冷的X光,穿透皮肉,扫视着骨骼。然后,
他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标准的、教科书式的微笑弧度。
但这笑容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瞬间割开了病房里本就稀薄的空气。“感觉怎么样,327号?”他的声音透过观察窗传来,
音调不高,语速平缓,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却又毫无温度,
像精确计算过的仪器播报。“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
发不出一点声音。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病号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我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灰白色的、毫无生气的眼睛,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一波波漫过脚踝、膝盖、胸口……几乎要将我彻底淹没。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编号?327?
这个数字像冰冷的烙印,瞬间烫在我的意识里。我根本还没来得及查看任何身份信息!
白医生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他那只放在观察窗下方、被门板遮挡住的手动了动。接着,
一阵轻微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是钥匙插入锁孔,然后缓缓转动的声音。咔哒。
清脆的锁舌弹开声,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厚重的铁门,被无声地向内推开了一条缝隙。
门轴发出极其轻微、却又异常刺耳的“吱呀”声。
一股比病房内更加阴冷、混合着浓烈消毒水气味的空气,猛地从门缝里灌了进来,
吹拂在我汗湿的脸上。白医生的身影,连同他那身刺眼的白大褂,
缓缓地、不容抗拒地侵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在头顶惨白灯光的照射下,
反射出一点冰冷锐利的光。一支注射器。细长的针管里,
装着半管完全透明的、微微晃动的液体。针尖极其锐利,闪烁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寒芒。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灰白色的眼珠像两颗打磨光滑的冰球。“看起来精神有些紧张。
”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得可怕,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别担心,
只是一针镇静剂。帮助你稳定情绪,更好地……配合治疗。”他一边说着,
一边朝我迈了一步。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嗒”的一声。这一步,
彻底引爆了我所有的恐惧。那支闪着寒光的针管,那半管透明的液体,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瞬间钻进了我的视线,死死缠绕住我的神经。口袋里的纸包仿佛在发烫,
那三个血字“别吃药”在脑海里疯狂闪烁、尖叫!跑!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这个最原始、最强烈的求生本能。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就在白医生迈出第二步的同时,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向旁边弹开!砰!
我的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肩膀传来一阵钝痛。但此刻,疼痛根本无关紧要。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沿着墙壁向远离门口的方向挪动,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拿着针管、如同索命无常般的白色身影。白医生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
脸上那个标准的微笑纹丝未动,只是那双灰白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一点,
像是在观察一只在玻璃箱里徒劳挣扎的昆虫。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意外,
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点玩味的审视。“327号,”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一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抗拒治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只会延长你的痛苦。
”他拿着注射器的手,非常稳定地抬了起来,针尖遥遥指向我。“过来。”那两个字像冰锥,
狠狠凿进我的耳朵。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视野开始收缩,耳朵里嗡嗡作响,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我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退无可退。
白医生那身刺眼的白大褂,那支闪着寒光的针管,还有他那张毫无表情的、惨白的脸,
在视野里扭曲、放大,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绝望的画面。他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是极其稳定地、一步步向我逼近。皮鞋落地的嗒嗒声,此刻听来如同催命的鼓点。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挤压着我,让我无法呼吸。针尖反射的灯光像毒蛇的信子,
在我眼前晃动。就在那针尖距离我的手臂只有不到半米,
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让我心脏停跳的瞬间——一股极其剧烈的、完全不属于我的痛楚,
如同高压电流般毫无预兆地、凶猛地贯穿了我的大脑!“呃啊——!
”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猛地蜷缩下去,双手死死抱住了头。
那不是普通的头痛,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颅骨内部猛地爆炸开来,
无数尖锐的碎片伴随着灼热的洪流,瞬间撕开了我的意识!
混乱、破碎的画面和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
疯狂地冲刷着我的思维:* **刺眼的白光:** 头顶也是这种惨白到令人眩晕的灯光,
无情地照射着。* **冰冷的束缚:** 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皮带死死勒住,
勒进皮肉里,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和冰冷的金属触感。身体被牢牢禁锢在一张坚硬的金属床上,
动弹不得。* **绝望的挣扎:**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呜咽,
身体用尽所有力气疯狂地扭动、踢打,但皮带纹丝不动,只换来更深的勒痛。
* **模糊的白影:** 视野边缘晃动着一抹同样刺眼的白色。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靠近,手里拿着一个杯子。
* **呛咳与灼烧:** 下巴被一只冰冷、带着橡胶手套的手粗暴地捏住、抬起。
一股粘稠、苦涩到难以形容的液体被强行灌了进来!液体粗暴地冲进口腔,滑过喉咙,
带来剧烈的呛咳和火烧火燎般的灼痛。那味道……是铁锈混合着腐烂草药的腥气!
* **窒息般的恐惧:** 无法呼吸!液体堵住了气管!肺部像要炸开!
巨大的、纯粹的恐惧感,像冰冷的铁水灌满了胸腔!
一个名字在绝望的漩涡中尖叫着浮现——苏晴!救救我!苏晴!
这狂暴的、属于另一个灵魂的痛苦和恐惧,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精神风暴,
瞬间将我自己的意识和感官完全淹没、撕裂!我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顺着冰冷的墙壁软软地滑倒在地。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紧贴着我的脸颊,
带来一丝微弱的刺激。但那点刺激完全无法对抗大脑内部如同海啸般的混乱与剧痛。
视野里一片光怪陆离的闪烁,
现实病房的惨白灯光和苏晴记忆碎片中那同样刺目的白光扭曲交织,
耳边是现实死寂背景下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与记忆深处那绝望的呛咳和呜咽声重叠轰鸣。
“苏晴……”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我颤抖的唇间逸出,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名字像一个锚点,瞬间将我混乱的意识拉回了一点现实。白医生似乎停顿了一下。
他那逼近的脚步停住了。居高临下的角度,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蜷缩颤抖的身体上。
那目光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审视?
像是在观察一个实验样本突然出现的异常反应。“苏晴?”他那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语调依旧平稳,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认识她?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我混乱的意识里激起一圈冰冷的涟漪。他认识这个名字!
他认识苏晴!那个在我意识碎片里被强行灌药、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女孩!这绝不是巧合!
这个白医生,这个副本,还有那个叫苏晴的女孩……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极其危险的联系!
恐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因为这一丝联系变得更加尖锐、更加具体!
我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头痛和残留的幻痛而无法抑制地痉挛着,
但求生的本能却在疯狂尖叫:离开这里!必须立刻离开!就在白医生似乎要再次开口,
续他那未完成的“治疗”时——呜——呜——呜——一阵尖锐、凄厉、穿透力极强的警报声,
毫无预兆地在整个病栋内部炸响!那声音极其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意味,
瞬间撕裂了走廊和病房里沉重的死寂!警报的红光透过铁门上的观察窗,疯狂地闪烁着,
将白医生那张惨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更添了几分鬼魅般的诡异。
白医生的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似乎在倾听走廊里的动静。
警报声持续不断,伴随着隐约传来的、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模糊的叫喊声,
显然外面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是我唯一的生机!
趁着白医生被警报声分神的这极其短暂的一瞬,我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
头痛和虚软感被强烈的求生欲暂时压制下去。我猛地用双手撑地,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白医生脚边窜了过去!动作狼狈到了极点,
手脚并用地扑向那扇刚刚被白医生推开、还未完全关闭的铁门!
门外的走廊映入眼帘:同样是惨白的灯光,墙壁是肮脏的米黄色,地面是冰冷的水泥。
刺耳的警报声和闪烁的红光充斥着整个空间,远处似乎有混乱的奔跑声。“站住!
”身后传来白医生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我根本不敢回头!肾上腺素狂飙,
榨干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满身的冷汗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猛地撞开虚掩的铁门,一头冲进了外面那片警报轰鸣、红光闪烁的混乱走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残余的剧痛。肺部火辣辣的,
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冰冷的刀片。警报声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震得我头晕目眩。眼前是疯狂闪烁的红光,
将冰冷、肮脏的走廊切割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碎片。身后,那扇铁门被猛地拉开,
撞在墙壁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沉重的脚步声紧追而来,嗒、嗒、嗒,
每一次落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追捕意味。跑!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每一次迈步都感觉肌肉在撕裂。
我根本不敢回头,只是凭借着本能,朝着与脚步声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向前狂奔!
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两侧是一扇扇几乎一模一样的厚重绿色铁门,
门上小小的观察窗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窥视着这场亡命的奔逃。
报的红光在门牌号上疯狂跳跃:304…305…306… 冰冷的数字在视野里飞速倒退。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身后那沉重的脚步声,
在警报的间隙里,依旧清晰可闻,并且……似乎越来越近了!绝望像冰冷的藤蔓,
沿着脊椎向上缠绕。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追上!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目光在疯狂闪烁的红光和惨白灯光下仓皇扫视:紧闭的铁门,
光秃秃的墙壁……没有藏身之处!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噬的瞬间,
前方的走廊出现了一个岔口!一条主路继续延伸,另一条则向右拐去,光线似乎更加昏暗。
来不及思考!我猛地一个急转,身体因为巨大的惯性几乎失去平衡,
狠狠地撞在拐角冰冷的墙壁上!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但我顾不上这些,
踉跄着冲进了那条光线昏暗的岔道。这条通道明显狭窄很多,灯光也更加稀疏,
只有几盏功率不足的白炽灯在头顶苟延残喘地亮着,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空气里那股消毒水和陈旧霉味混合的污浊气息似乎更浓了,
还隐隐夹杂着一种……更深的、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息,像是金属和某种化学试剂混合的味道。
身后的脚步声在岔路口停顿了半秒。我甚至能想象出白医生站在岔口,
那双灰白色的眼睛如同精准的扫描仪,冰冷地扫视着两条通道的样子。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嗒…嗒…嗒…脚步声再次响起,坚定地朝着我这条昏暗的岔道而来!完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条岔道笔直,没有任何房间门,根本无处可藏!
难道就要这样被堵死在这里?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挣扎的刹那,
视线猛地捕捉到了通道尽头——那里似乎有一扇门!
一扇不同于病房铁门的、更大、更厚重的金属门!门是深灰色的,看起来异常坚固,
上面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个巨大的、旋转式的圆形阀门把手。
门旁边镶嵌着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牌,上面似乎有字,但光线太暗,看不清。那扇门!
那是我最后的希望!不管它通向哪里!我榨干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扇门发足狂奔!
身后的脚步声也骤然加快,嗒嗒嗒嗒!如同死神的鼓点,紧紧咬在我身后!十几米的距离,
此刻却如同天堑。我扑到那扇冰冷的金属门前,
双手死死抓住那个巨大的、冰冷的圆形阀门把手!入手一片刺骨的冰凉,几乎要将皮肤粘住。
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向右旋转!阀门纹丝不动!它被锁死了!绝望如同冰水,
瞬间将我淹没。身后,白医生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那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贴上了我的后背!
“不——!”一声绝望的嘶吼卡在喉咙里。我疯狂地转动阀门,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喀啦啦啦——就在白医生的身影即将出现在通道尽头的瞬间,那沉重的金属阀门,
终于在我拼死的扭动下,发出艰涩刺耳的摩擦声,转动了!我猛地向内一推!门开了!
一股远比走廊里更加冰冷、更加刺骨、混合着浓烈福尔马林和某种更深沉腐朽气味的空气,
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从门内汹涌而出,劈头盖脸地灌了我一身!
这股寒气带着强烈的刺激性,瞬间冲进鼻腔,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门内一片漆黑。只有门框边缘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勉强勾勒出里面一排排高大、冰冷的金属柜子的模糊轮廓。那些柜子整齐地排列着,
如同沉默的墓碑。停尸房!这三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思维。
但身后那致命的脚步声已经抵达门口!白医生那身刺眼的白大褂边缘,
已经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里!没有时间犹豫!恐惧压倒了面对停尸柜的本能抗拒!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了那片冰冷刺骨的黑暗之中,然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反手将那扇沉重的金属门狠狠地向后一拉!砰!!!沉闷的巨响在空旷冰冷的停尸房内回荡。
巨大的金属阀门在惯性的作用下沉重地合拢,发出“咔哒”一声沉闷的闭锁声,
将门外闪烁的红光和尖锐的警报声瞬间隔绝了大半。
世界瞬间被压缩进一片绝对、死寂的黑暗和冰冷之中。
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带着剧烈颤抖的喘息声,
在这片如同巨大冰窖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和诡异。后背死死抵着冰冷厚重的金属门板,
那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病号服,瞬间渗透进来,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肺部因为刚才的狂奔和恐惧而火烧火燎,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烈的福尔马林和防腐剂的刺鼻气味,熏得我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搅。
门外,一片寂静。没有推门声,没有脚步声,没有白医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只有警报声被厚重的金属门过滤后传来的、极其遥远而沉闷的呜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走了?还是……在门外等着?我死死地贴在门上,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
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冰冷中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
声音大得仿佛要在这死寂的空间里产生回音。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只有几十秒,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
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和恐惧。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落,
瘫坐在同样冰冷刺骨的水泥地上。黑暗中,我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试图汲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大脑里一片混乱,
警报声的余音、白医生冰冷的眼神、那支闪着寒光的针管,
还有……还有刚才那如同亲身经历的、属于苏晴的恐怖记忆碎片,如同无数破碎的玻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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