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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丑妻

梦雨樱花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梦雨樱花”的现实情《玉真·丑妻》作品已完主人公:柳民安书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书珍,柳民安,申春芽的现实情感,萌宝,病娇,女配,家庭小说《玉真·丑妻由新晋小说家“梦雨樱花”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18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06:30:2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玉真·丑妻

主角:柳民安,书珍   更新:2025-07-20 08: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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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的五月天,远远望去,柳园村外的麦田已铺开一片沉甸甸的金黄。按往年光景,

顶多再有二十天,麦子就该开镰了。要是老天爷赏脸,日头足些,风也暖和些,

说不定半个月就能熟透。这天半晌午,日头爬上柳树梢,申春丫揣着针线簸箩,

跟几个媳妇娘们挤在村东头那几棵老柳树底下。树根旁摞着个废弃的石磙子,

还有半截不知哪年哪月塌下来的房梁木头,正好给她们当了现成的板凳。申春丫二十三了,

黑红脸膛,身子骨壮实得跟小牛犊似的。肚子鼓得老高,眼看就要临盆,

可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撂下早饭碗,就惦记着给自家男人柳民安纳双厚实的鞋底。

几个女人凑一块儿,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东家长西家短,嘻嘻哈哈,比树上的知了还聒噪。

打从她肚子显了笨重,婆婆和书珍就死活不让她沾锅台了。别说做饭,

连刷锅洗碗这样的轻省活儿,和书珍都抢着干。申春丫心里明白,这婆婆待她,

是真当亲闺女疼。只可惜她亲娘,六零年饿殍遍野的时候没了,想娘,也只能在梦里想想。

申春丫娘家在长河县申小庄,离柳园村十几里地。是嫁到柳园的本家姑姑牵的线,

把她许给了柳民安。柳民安比她大一岁,是个浑身有使不完力气的愣头青,膀大腰圆,

走路带风。平心而论,柳民安待她不错,知冷知热的。家里兄弟俩,他是老大,

下头还有个十五岁的弟弟,叫柳民生。嫁过来这日子,申春丫过得还算熨帖。

公公柳小全腿脚不利索,但扶着高凳或拄着拐也能挪动,家里上上下下,没人给她气受。

婆婆心细,丈夫知道疼人,小叔子年纪不大,嘴却甜得很,“嫂子长嫂子短”地叫着,亲热。

唯一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是丈夫柳民安。他跟镇上那伙“造反派”搅和在一起,

成天嚷嚷着要“武力夺权”。夺权?那是闹着玩的?

听说连解放咱县的功臣张书记都给斗了……这世道,真让人看不懂。想到这儿,

她又记起大伯柳大龙,庙岗乡的公社书记,前两年也挨过整,后来认错态度好,

才勉强躲过最近这阵风。虽说还在位子上,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女人们正扯着闲篇,

王家嫂子眼尖,忽然指着申春丫的裤裆。“春丫,你……尿裤子了?”申春丫一愣。“没啊?

我没觉着想尿啊。”低头一看,裤裆那片果然湿了一大块,水渍明显。她顿时慌了神,

手足无措。还是王家嫂子有经验,一拍大腿。“哎哟!春丫,怕是羊水破了!赶紧的,

回家预备着,孩子保不齐下午就得出来!”旁边的几个妇女也回过味儿,

七嘴八舌地催:“是啊春丫,快回去!羊水一破,可耽误不得!”申春丫慌忙收起针线鞋底,

起身就往家赶。王家嫂子在后头喊:“春丫,甭慌!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慢着点走,

当心脚下!”进了院门,公公柳小全正眯着眼在墙根晒太阳。

申春丫怕他看见自己裤子的湿痕,下意识用手挡着,没瞅见婆婆,急声问:“爹,俺娘呢?

”柳小全眼皮都没抬:“茅房咧!”话音没落,和书珍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了,

显然听见了动静:“春丫?找娘啥事?”申春丫指指裤子,声音发颤:“娘,

怕是……羊水破了!”和书珍到底是过来人,三两下系好裤腰带,

脸上倒不见慌乱:“啥时候的事?”“就刚才,在柳树底下……”“甭慌!

”和书珍扶住她胳膊。“破了就是要生了,也没那么快。你先回屋躺下歇着,

娘这就去村西头喊你巧大娘!民安和民生都是她接的生,老把式了!”说完,

和书珍朝柳小全扬声道:“当家的!春丫要生了!我去喊巧嫂,你这会儿没啥事吧?

”柳小全这才睁开眼:“能有啥事?快去!”和书珍刚走到院门口,

差点跟一头撞进来的柳民生撞个满怀。她没好气地骂道:“兔崽子!眼长裤裆里了?

走路不长眼!”柳民生嬉皮笑脸扮个鬼脸,就要往屋里钻。

和书珍一把拽住他后脖领:“甭进家了!麻溜去找恁哥!就说恁嫂子要生了!”“真的?!

”“我要当叔了?”“那还能有假?赶紧的!”和书珍推他一把。柳民生扭身就跑,

和书珍又追着问:“知道上哪儿找他不?”“想?”柳民生头也不回,

声音带着少年人的不屑,“一准儿跟民成哥在公社‘闹革命’呢!”柳民成是柳大龙的儿子,

柳民安的叔伯兄弟。以他为首,公社一帮愣头青拉起个“壮无派”,正筹划着“攻打县城,

解救张书记”。说白了,张书记他们压根不认识,不过扯个虎皮做大旗,好拉拢些旧部。

柳民安正是血气冲脑的年纪,被众人一撺掇,拍着胸脯说要当“敢死队长”。

柳民生跑到公社门口,被两个背着老套筒的民兵拦下了。他跳着脚朝里喊:“哥!柳民安!

你听着!俺嫂子要生了!咱娘喊你回家!”柳民安听见动静,跑出来,

正看见民兵推搡柳民生。他吼了一嗓子:“让他过来!我弟!”柳民生挤到他跟前,

气喘吁吁:“哥!俺嫂要生了!娘叫你赶紧回去!”柳民安脸上掠过一丝犹豫。“……这边,

下午有行动。”“啥狗屁行动!”柳民生嘴一撇。“能比俺嫂生娃要紧?娘可说了,

今儿个你要不回去,以后甭进家门!”说着,拽着柳民安的胳膊就往外拖。柳民安挣了一下。

“……好歹让我进去说一声,安排个人顶我……”“顶个屁!”柳民生啐了一口。

“没接班的人,你们还造个啥反?”这话一下子扎醒了柳民安。是啊,没儿子,闹腾啥?

他心一横,跟着弟弟往家赶。到家已是晌午。院里,柳小全还坐着,

和书珍正陪着一个六十开外、白白胖胖的老太太在树荫下说话。柳民安认得是巧大娘,

招呼道:“巧大娘,吃过了?”“刚垫吧过。”巧大娘笑眯眯地应着。

柳民安心急火燎就往自己屋冲。和书珍眼疾手快拦住他:“慌啥!站住!

”柳民安在屋门口刹住脚,不解地看着娘。和书珍瞪他一眼:“刚从外头野回来,

一身汗腥气尘土味,谁知道沾了啥不干净的东西?灶屋给你留着饭呢,吃了再过来!

这儿没你站的地儿!”柳民安探头往里瞧,只见申春芽盖着薄被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

他不服气地嘟囔。“春丫是俺媳妇儿,我看看她生娃咋了?”“放屁!”和书珍脸一沉。

“男人家看这个不吉利!麻溜出去!”屋里的申春芽也虚弱地开口:“民安,听娘的,

先去吃饭吧,我没事。”柳民安无奈,蔫头耷脑进了灶屋。晌午饭简单,

就是几碗清汤寡水的面条。想是和书珍没心思做,胡乱下了点。柳民生一手端碗面条,

一手抓着个黑黢黢的马齿菜馍馍,吃得喷香。柳民安没胃口,也不饿,蹲在门槛上,

干嚼着菜馍馍发呆。柳民生凑过来,挤眉弄眼:“哥,娘说得对,男人不能看女人生孩子,

晦气!”柳民安斜他一眼:“毛都没长齐,懂个屁!吃你的饭!”“我都十五了!

”柳民生梗着脖子。“十五咋了?嘴上没毛,说话不牢!”柳民安呛他一句,“人云亦云!

”柳民生撇撇嘴,不吭声了。这时和书珍在院里喊:“民生!吃快点!一会儿刷锅烧水!

”柳民生小声嘀咕:“烧水也轮到我……”声音虽小,柳民安却听见了,

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当叔是白当的?听娘话!吃完赶紧干活!”巧大娘六十有三,

个子不高,身板白胖富态,不像土里刨食的庄稼人。她有门祖传的手艺,吃喝不愁。

附近十里八村,没谁不知道她“巧大娘”的名号。从解放前她就是响当当的接生婆,

一年到头,经她手接生的娃儿没一百也有八十。为啥会干这个?说来话长。抗战那会儿,

县大队就一个姓李的卫生员,人手紧,招人去帮忙。好些女人见血就晕,

巧大娘却天生胆大心细。她跟着李卫生员学了两年,尤其是碰到几回难产,

李卫生员一边处置一边给她掰开揉碎了讲,硬是让她学成了这门救命的手艺。打那儿起,

巧大娘就成了这一带的“送子观音”。

屋里传来申春芽带着痛楚的喊声:“娘……你过来……”和书珍和巧大娘赶紧起身进屋。

和书珍扑到床边:“春丫,咋了?”申春芽额头冒汗:“娘……我……好像要生了,

肚子一阵阵抽筋……”和书珍慌了神,眼巴巴看向巧大娘。巧大娘不慌不忙,掀开薄被一角。

被子底下,申春芽光着身子。巧大娘熟练地分开她的腿,看了看产门。“春丫,甭紧张,

还早着呢。我跟你娘就在院里,你有动静,吭一声我们就听见。”说完,

拉着六神无主的和书珍又回到院子里。“烧水吧,我看也快了。”柳民生在灶屋开始烧水。

的东西归置到一块旧床单、磨得锃亮的剪刀、煮过的棉线、草纸……约莫过了一个钟头,

屋里传来申春芽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两人端着东西进去。和书珍自己生过俩,

此刻也忍不住手抖。巧大娘却出奇镇定,指挥着:“春丫,身子往下挪挪……对,

铺上旧单子……秃噜下身子……手能摸着劲儿的地方……书珍,拿枕头垫她腰后,

好使劲儿……”片刻,随着申春芽一声闷哼,产门微张,粘液涌出。巧大娘弯着腰,

一只手随着申春芽肚皮的起伏暗暗用力推按,声音温和却有力。“对!就这样!慢慢用劲儿!

看见头了!好闺女,再加把劲儿!”院子里,柳小全闭着眼,

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无意识地敲打。柳民安蹲在碗口粗的香椿树下,耳朵竖得老高,

焦躁地盯着紧闭的屋门。柳民生早把水烧得滚开,百无聊赖地用烧火棍在灶屋地上画圈圈,

画的是啥,他自己也不知道。又过了许久,和书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带着急切。“民生!

温水!快!”柳民安一个激灵跳起来,冲进灶屋,接过柳民生舀好的热水,兑上凉水,

试了试温,端着大盆冲到屋门口:“娘!水来了!”门开了一条缝,柳民安下意识往里一瞥,

只看见申春芽一条煞白的大腿和腿根刺目的血污。和书珍一把挡住他的视线,接过盆。

“看啥看!”柳民安舔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发紧:“娘……是……带把儿的吗?

”“一会儿就知道了!”和书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转身用屁股一拱,门“哐当”又关严了。

巧大娘的手艺果然老道。孩子一落地,她麻利地抠净孩子嘴里的粘液,剪断脐带,扎紧线头,

一气呵成。和书珍凑过来,声音带着期盼。

“巧嫂……是孙子还是……”“孙子孙女不都是柳家的种?”巧大娘头也不抬,语气有点冲。

“我接了一辈子生,最烦人问这个!”和书珍知道她脾气怪,不敢再问。巧大娘见孩子没哭,

伸手在皱巴巴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哇——!”一声嘹亮的啼哭骤然响起。

“听听!这小嗓门,多亮堂!”巧大娘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模样,开始给孩子清洗身子。

她随口道:“恭喜你们啦,是个千金。眉眼挺周正,是个俊丫头。”话音未落,

巧大娘给孩子擦脸的手突然顿住了。她发现孩子左眼下方,靠近颧骨的地方,

有一块指甲盖大小、殷红的胎记。巧大娘以为是沾的血污,使劲擦了擦,没掉。心猛地一沉,

又用力抹了几下,那印记像是长在皮肉里,纹丝不动。和书珍瞧见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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