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做老妈子

我辞职当主妇三年，换来老公陈喧每日的羞辱： “猪都不吃你做的屎餐！

” 我默默在婚房装了针孔摄像头。 公婆六十寿宴上，我端出三层豪华蛋糕。

宾客们惊叹切开瞬间，浓稠咖啡色酱汁喷涌而出。

大屏幕同步播放陈喧的日常辱骂： “你天生就是个吃屎的废物！” 陈喧扑过来要打她，

律师挡在面前： “陈先生，您账户已被冻结，

您涉嫌职务侵占...” 我含笑擦去脸上奶油：“这屎餐，我请你吃一辈子。

”1 厨房风暴砧板上的西红柿红得刺眼，李宁一刀下去，汁水四溅，沾湿了围裙前襟，

留下几点狼狈的湿痕。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焦糊味，混合着新炒菜的油烟，

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抿着唇，用锅铲小心地翻动着锅里那块形状已经不太分明的红烧肉，

油点噼啪作响，有几颗烫在手背上，带来一阵细微尖锐的疼。客厅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还有手机游戏激烈的音效声，由远及近。我握着锅铲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你做的什么玩意儿呀？一股子糊锅巴味儿，隔老远就闻见了！

”陈喧的声音先一步撞进厨房，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他高大的身影堵在厨房门口，

穿着皱巴巴的居家T恤，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斜睨着灶台，像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我没回头，只是低声应道：“快了，红烧肉，再收收汁就好。今天炖得久，

应该软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像哄小孩一般讨好着。“呵，

”陈喧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冷笑，几步跨到灶台边，动作粗鲁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锅铲，

“软了？我看是烂成泥了吧！看看这色儿，乌漆嘛黑的，你炒的是煤球还是肉？

”他用锅铲使劲戳了戳那块可怜的肉，汤汁溅到了干净的瓷砖台面上。“还有这汁，

稀汤寡水的，喂猪都嫌没油水！你说你一天天在家就琢磨这些猪食？三年了，一点长进没有，

真是废物到家了！”每一个字都鲜红的辣椒灼烧着我的心。我垂着头，

盯着自己围裙边缘洗得发白的布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焦糊味似乎更浓了，

熏得我眼睛发酸。客厅里，陈喧的父母——我的公公婆婆，正悠闲地看着电视，

对厨房的动静充耳不闻，他们早已习惯了自己儿子对我的评判。2 深夜决断“端出去吧，

”陈喧把锅铲“哐当”一声扔回锅里，油腻腻的汤汁又溅出来几点，“别杵在这儿碍眼。哦，

对了，明天我爸妈六十大寿，定在‘福满楼’荷花厅，下午四点。你早点过去帮忙盯着点，

别出岔子！记得穿得像样点，别穿的邋里邋遢给我丢人现眼！”他说完，转身就走，

似乎多待一秒都嫌脏。我站在原地，锅里的红烧肉还在微微翻滚，冒出最后一点可怜的气泡。

油烟机嗡嗡的低鸣，客厅电视里综艺节目的夸张笑声，还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

沉重而缓慢的跳动声，混杂在一起，沉闷地敲打着耳膜。我慢慢抬起手，抹了一把脸，

指尖一片冰凉的水渍。不是汗，也不是油。我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刚刚被油烫到的手背，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很快被水流带走。

我看着那几块被陈喧戳得不成样子的肉，在水流声里，一个念头，如同沉在水底的石头，

终于清晰地浮了上来。够了。真的，够了。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墙上的挂钟指针，

悄无声息地滑过凌晨一点的位置，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哒”声。主卧里，陈喧早已鼾声如雷，

四仰八叉地霸占了大半张床，睡相毫无顾忌。我背对着他，蜷缩在床沿，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黑暗中，我的眼睛睁得很大，毫无睡意，

静静听着身边那令人心烦的呼噜声。3 暗影行动又过了许久，

久到窗外的城市喧嚣彻底沉寂下去，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汽车喇叭。

我极其缓慢地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出卧室，轻轻带上了门。我没有开灯，

凭借着对家里布局的熟悉，在黑暗中准确地摸到了客厅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储物柜。我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我的手伸到最深处，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质的、冰凉的方形盒子。我把它拿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然后，

我再次起身，脚步比猫还轻，走向餐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微光，

我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餐厅的每一寸空间。

灯架深处、正对着餐桌的装饰画框顶端角落、酒柜上方那个工艺品的底座缝隙……这些地方，

寻常视线难以触及，却又恰到好处地覆盖了整个核心区域。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

动作快、准、稳。撕开微型摄像头背后强力胶的保护膜，对准选好的位置，稳稳地按压下去。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连接电源、调试角度、测试手机APP的实时画面……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

安装完最后一个，我退后两步，站在昏暗的光线里，目光缓缓扫过整个餐厅。

我满意的笑了两声：呵呵。

4 寿宴前夕第二天一大早我老公一家人早早就到了我公婆的寿宴厅。“福满楼”荷花厅里，

一派喜庆的喧腾。大红的寿字高悬，金色的流苏垂落，

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端着盛满各色佳肴的托盘，在衣香鬓影的宾客间穿梭如鱼。

空气中混合着食物的香气、香水的味道，还有鼎沸的人声。

而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香槟色连衣裙，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穿梭在宾客间，笑容温婉，

举止得体，帮忙安排座位，照顾老人小孩，偶尔和陈家的亲戚寒暄几句。

我表现得像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主人，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媳，一个丈夫身后的贤内助。

陈喧穿梭在几个重要的客户和领导之间，谈笑风生，志得意满，偶尔瞥向忙碌的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满意。“陈总，好福气啊，嫂子真是贤惠，家里家外一把好手！

”一个秃顶的客户经理端着酒杯，冲陈喧挤眉弄眼。陈喧哈哈一笑，带着几分炫耀，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桌人听见：“她还行吧，也就那样，在家做做饭带带孩子，

家庭主妇的本分而已。”他晃了晃酒杯，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刻意的贬低。

我端着一盘刚上的清蒸鱼走向主桌，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弧度没有丝毫改变，眼神飞快地掠过陈喧那张意气风发的脸。“爸，妈，

寿面来了，祝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将两碗精心点缀了翠绿菜心和金黄蛋丝的长寿面，恭敬地放在我的公婆面前。

我婆婆挑剔地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面，撇撇嘴，没说话。公公则“嗯”了一声，

算是回应，注意力早已被旁边人敬来的酒吸引过去。

司仪充满激情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各位亲朋好友，接下来，是寿星的儿子儿媳，

为二老精心准备的贺寿蛋糕！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

”5 蛋糕惊变灯光瞬间聚焦到入口处。所有的喧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同一个方向。

厚重的绒布帘子被两个穿着整洁制服的酒店侍应生缓缓拉开。

我推着一辆覆着洁白桌布的餐车，缓缓步入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之中。餐车上，

矗立着一个巨大的三层奶油蛋糕，通体覆盖着雪白细腻的奶油霜，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

散发着柔和莹润的光泽。

蛋糕周身点缀着用糖霜制作的、栩栩如生的金色寿桃、翠绿的松枝和翩跹的仙鹤，

精致繁复到令人惊叹。蛋糕顶层，用鲜艳的红色果酱写着遒劲有力的八个大字：“福寿双全，

松鹤延年”。“哇——” “太漂亮了！” “这手艺绝了！” “喧子，

你老婆深藏不露啊！” 短暂的寂静后，是此起彼伏的赞叹声、手机拍照的咔嚓声。

陈喧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挺直了腰板，享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艳羡目光，

甚至抬手虚按了一下。我将餐车稳稳地停在主桌前，正对着我的公婆，也正对着所有宾客。

我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温婉得体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早已是已经压抑到了谷底的情绪，

即将喷薄而出。我拿起旁边托盘里那把长长的、锋利的蛋糕刀。“爸，妈，请切蛋糕。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平静无波。我婆婆难得地露出了点笑容，

对着蛋糕点了点头。公公也矜持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陈喧更是迫不及待，

觉得这是自己脸上增光的大好时机，他几步上前，带着一种主人翁的姿态，

伸手就要去接我手中的刀：“来来来，爸，妈，儿子儿媳一起切，大喜的日子，

切蛋糕分福气！

”就在陈喧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刀柄的刹那——我握着刀柄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沉，

动作快如闪电！不是递给陈喧，而是将闪着寒光的刀刃，用尽全力，

狠狠劈进了那精美绝伦的蛋糕顶层！“噗嗤——”一声沉闷怪异的破裂声响起，

盖过了所有的喧哗。紧接着，在所有人骤然凝固的表情和惊骇的目光注视下，

一股浓稠粘腻、散发着浓郁咖啡与焦糖混合气息的深褐色酱汁，如同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熔岩，

猛地从蛋糕被劈开的巨大裂口里喷涌而出！哗啦啦——深褐色的酱汁恣意流淌，

瞬间覆盖了雪白的奶油，那些象征长寿的仙鹤、松枝、寿桃，

顷刻间被粘稠的“泥沼”淹没、污染，一片狼藉。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6 真相曝光“啊——！” “我的天！什么东西？！” “呕……好恶心！

” “这……这……”惊呼、尖叫、倒抽冷气的声音瞬间炸开。整个荷花厅乱成一团，

有人跳起来躲避，有人掩住口鼻，有人惊恐地看着主桌，满脸的不敢置信。

陈喧脸上的笑容和得意彻底僵死，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惨白和扭曲的暴怒。他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离那流淌的褐色酱汁只有寸许。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猛地扭头，那双因为极度震惊和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像是要用目光将我撕碎！“李宁！你个贱人！你他妈疯了？！

你想干什么？！” 他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唾沫星子横飞，额头上青筋暴跳，

整个人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我握着沾满酱汁的蛋糕刀，挺直了脊背。

脸上那层温婉的面具彻底碎裂、剥落，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真实面容。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陈喧那双想要杀人的眼睛，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干什么？

”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响起，像冰珠砸在玉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