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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感《砚边湄水》是作者“万礼”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温梦萦林砚深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小说《砚边湄水》的主要角色是林砚深,温梦萦,湄这是一本现实情感,虐文,民国小由新晋作家“万礼”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79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9 07:30:4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砚边湄水
主角:温梦萦,林砚深 更新:2025-07-19 07: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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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逢民国初年,江南小镇。日子如屋后湄水河,无声淌过青石。林砚深初见温梦萦,
是在媒婆引路踏入温家堂屋的午后。阳光斜切雕花窗棂,金尘在光柱里浮沉。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月白布衫,乌黑长辫垂落胸前,辫梢系着褪色的浅蓝头绳,
像一株误入喧嚣的幽兰,怯生生绞着衣角立在供桌旁,连抬眼望他的勇气都带着惊慌的颤栗。
一方砚台——那是亡父林老秀才留下的唯一值钱物:一方边角磨得圆润透亮的端溪老坑端砚。
砚堂里天然冰纹,如冻结的涟漪。媒婆的絮叨嗡嗡作响:“林少爷,温家姑娘性子顶好,
温顺贤惠,是持家的好手……”温梦萦的母亲,一个眉间刻满愁苦的妇人,
小心翼翼补充:“就是……命薄了些,小时候贪玩落水,差点没上来,
亏得菩萨保佑……”他喉间滚出一个低沉的“嗯”。二十岁的胸腔里,
揣着一个滚烫却从未宣之于口的画师梦,笔下渴望的是山河壮阔,而非柴米油盐。
命运却将他推至这间堂屋,即将迎娶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
守着祖传的、“吱呀”作响的“林记杂货铺”了此残生。温梦萦的脚步声轻如落羽,
仿佛怕惊扰地上那片凝固的阳光。当她终于挪到他面前,他才看清她低垂眼睑下,
小巧耳垂旁,眼尾缀着一颗小小的、深褐色泪痣,像一滴不慎溅落的陈年墨点,
带着宿命般的印记。“我叫……温梦萦。”声音细若游丝,似春日悬在檐角的蛛丝,
一碰即断。“林砚深。”他简短回应,将手中沉甸甸的砚台轻轻搁在八仙桌上。
“嗒”一声轻响,如打开尘封的匣子。沉淀的墨香混合着干燥温暖的阳光气息,
悄然在寂静的堂屋里弥漫开来,氤氲着未知的将来。“ 初逢墨痕犹未干,砚底冰纹锁尘烟。
怯问芳名轻似絮,眼尾泪痣定前缘。”二、秋殇日子如研开的墨,浓黑渐被岁月稀释。
婚后生活平淡如水。林砚深守铺,温梦萦持家,两人之间话不多,似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河。
直至婚后第三年秋,温梦萦的肚子鼓了起来,死水般的日子才似有了新的奔涌。
孩子生在立秋。窗外老梧桐落下第一片微黄蜷曲的叶,打着旋儿飘落窗台。
产婆将洗净包好的婴儿递入林砚深臂弯。那是个皱巴巴的男孩,闭眼咂摸着小嘴。
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击中林砚深心房。他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翻出久未动用的端砚,注入清水,拿起墨锭,在粗糙黄裱纸上,
郑重写下两个墨迹淋漓的大字:“砚秋”。笔锋因初为人父的激动而颤抖不稳。
产后虚弱的温梦萦凑近看,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柔笑意,
指尖轻点“秋”字:“像片叶子呢。”然而这片“秋叶”太过脆弱。林砚秋未能熬过满月。
那是个冷雨敲窗的深夜,孩子细若蚊蚋的哼唧断续响了半宿,终归于一片死寂的冰凉。
温梦萦紧紧抱着襁褓里渐渐冷透的小身体,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孩子青白的小脸上,
瞬间冰冷。林砚深僵立床边,手里死死攥着那张写着“砚秋”的糙纸,纸被掌心冷汗浸透,
皱成一团,墨痕混着泪痕,模糊一片。媒婆那句“命薄”如淬毒的针,猛地扎进心窝。
他不敢看温梦萦的眼睛——那双此刻空洞绝望的眸子里,眼尾那颗小痣,
在摇曳油灯下红得刺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墨书“秋”字寄新凉,
未满月魄已凝霜。泪落青颊成寒露,命薄一语透骨伤。”出殡日,薄棺小得令人心酸。
温梦萦没有哭嚎,只是抱着空荡荡的襁褓,坐在冰凉门槛上,从晨光熹微坐到暮色四合,
像一尊失了魂的泥塑。林砚深默默将那方承载了短暂喜悦与巨大悲痛的端砚,
用软布仔细包裹,锁进墙角散发着陈旧樟脑味的樟木箱最底层。从此,
每当杂货铺门板开合发出“吱呀”声,林砚深总会下意识侧耳,
恍惚间总觉得能听见婴儿的啼哭,猛地回头,却只见空荡荡的柜台和货架上沉默的杂物,
唯余心头那声空洞的回响。三、湄汐时光的河流冲刷着悲伤的棱角。又两年,
温梦萦再次怀孕,生下一个女儿。孩子落地时,屋后湄水河正逢涨潮,
浑浊河水漫过青石台阶,拍打岸边泥土。望着窗外汹涌水流,林砚深沉默良久,
提笔在纸上写下:“湄汐”。“湄”是水边,“汐”是潮汐。他祈愿这孩子能似水般,
看似柔弱,却拥有水滴石穿的韧劲和生生不息的力量。
湄汐像河边一株迎着风雨顽强生长的小草。三岁时已能跌跌撞撞追河滩上的红蜻蜓,
乌亮辫梢总插着不知名的野花,笑时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眼睛弯成月牙儿。
温梦萦抱她坐河边青石浣衣时,湄汐就揪着母亲衣角,指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奶声喊:“娘!
快看,水里面有星星!”林砚深蹲在铺子门槛上,笨拙修理散了架的旧算盘,
听着女儿清脆稚嫩的声音,心里那片干涸龟裂的冻土,仿佛被这温热的溪流悄然浸润、软化。
他起身,默默打开樟木箱,拂去灰尘,将那方端砚重新取出,轻轻摆在了柜台最醒目的位置。
久违的墨香,似有还无,悄然弥漫。再一年,温梦萦又生一子。孩子哭声洪亮,手脚有力,
像头健壮的小牛犊。林砚深看着窗外春雨后田里一片嫩绿、生机勃勃的禾苗,
提笔写下“砚禾”。他教湄汐认“禾”字时,摇篮里的砚禾使劲蹬着小腿,
小手紧紧抓住父亲伸过去的手指,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将生命的热度烙进父亲掌心。
日子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暖流和希望。林砚深在柜台后噼啪打着算盘,温梦萦在灶间忙碌,
氤氲的饭菜香气飘散。湄汐趴在柜台上,用父亲废弃的账本背面画歪歪扭扭的小人儿,
砚禾则迈着小短腿,绕着姐姐的椅子跑圈,兴奋嚷嚷:“姐姐,给我画个大老虎!”有时,
林砚深会铺开宣纸,耐心教两个孩子写字。湄汐的字迹像她的人,
娟秀中带着藏不住的野性和灵气,如河边迎风招展的芦苇;砚禾的字则一笔一划,横平竖直,
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认真和沉稳,笔尖落纸,仿佛能听见幼小心灵里的郑重。
温梦萦坐油灯下纳着厚厚的鞋底,昏黄灯光将父子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
影子随动作高低晃动。这温馨画面,总让她心底最深处那个结了痂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总会想起砚秋,那个只活了二十天的孩子。坟头青草,怕是早已没过脚踝了吧?有次深夜,
她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伸手一摸,身边却空。起身,见林砚深如一尊沉默雕像,伫立窗前,
手里紧攥着那张早已发黄变脆、写着“砚秋”的纸片。
清冷月光将他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射在地上,
像一根被命运拉扯到极限、随时会崩断的琴弦。“别想了……”她走过去,
声音带着夜露的凉意,试图掰开他紧握的手指。那纸脆弱得不堪一碰。林砚深没有回头,
也无言语,只是反手,用他那沾染着砚台墨迹和岁月粗粝的大手,
紧紧握住了她因常年做针线而布满厚茧的手。两人就这样无言地站在窗前,
听着屋后湄水河永不停歇的哗哗流水声。那水声,在寂静深夜里,听来像极了流不完的眼泪,
呜咽着,固执地奔向那未知的、深沉的远方。四、汐逝湄汐出落成了大姑娘,
眉眼有温梦萦年轻时的清秀,眼尾那颗泪痣更添几分韵味,性子却比母亲活泼开朗。十七岁,
她与镇上老实本分的年轻木匠阿诚互生情愫。阿诚心灵手巧,每次来林家,
总不忘给温梦萦带一把他精心打磨的桃木梳子,给林砚深捎上一斤上好的烟丝。
那份朴实的殷勤,熨帖着老人沧桑的心。订亲那日,湄汐穿一身崭新的红底碎花棉袄,
乌发挽起,略施薄粉,眼尾那颗痣被胭脂衬得格外生动明亮。她端茶碗,
恭敬跪在林砚深面前,手微微颤抖:“爹,喝茶。我……我以后会常回来看您和娘的。
”林砚深接过滚烫的茶碗,没有喝,只是深深看着女儿。这孩子长大了,比小时候沉静,
但笑起来眼角眉梢跳跃的神采,依稀还是当年那个追着蜻蜓跑的小丫头。
他恍然忆起她刚学会走路时,总爱摇摇晃晃往河边跑。有次雨后石滑,
她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河里,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捞回。又惊又怕的他打了她小手心,
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指着河水抽噎:“水里有哥哥……有哥哥在叫我……”——那时的她,
尚不知那个从未谋面的哥哥,早已化作了荒冢上的一缕青烟。婚后半年,湄汐怀孕了。
她挺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回娘家小住。温梦萦欢喜地宰了老母鸡炖汤,可湄汐却毫无胃口,
常说头晕。林砚深看着她日益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眼下浓重的乌青,心头掠过强烈的不安,
催促女婿阿诚赶紧带她去镇上新式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那天,小两口回来了。
阿诚扶着湄汐,两人都低着头,脚步沉重如灌铅,脸色灰败如蒙尘。
温梦萦正把热气腾腾的鸡汤端上桌,碗沿烫得她指尖通红。她看着女儿毫无血色的脸,
心猛地一沉,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医生……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身子虚,缺营养了?
”湄汐抬起头,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可眼泪却先汹涌滚落:“娘……不是的。
是不好的病……肚子里长的坏东西……医生说,治不好了……”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割在每个人的心上。林砚深正在柜台后核对账目,
手中算盘珠子“啪嗒”一声脆响,脱了框,滚落地上,一路滚到湄汐脚边。
湄汐下意识想弯腰去捡,隆起的腹部阻挡了视线,她的手在地上摸索良久,
却怎么也摸不到那颗小小的、滑溜溜的珠子。这个徒劳的动作,像一个残酷的隐喻,
昭示着生命即将从指缝溜走。“红妆犹在病骨摧,珠落尘泥唤不回。腹中明月成寒魄,
谁解湄水唤儿归?”那晚,湄汐执意与温梦萦同睡。温梦萦躺在女儿身边,
手轻轻覆在她鼓胀的肚皮上。忽然,里面的小生命轻轻顶了一下,
像一尾不安分的小鱼在游动。“娘,”湄汐的声音在黑暗中飘忽,带着一丝遥远的向往,
“我想……回河边看看。小时候,我总觉得那河水深处,有光在一闪一闪的,
特别好看……”温梦萦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不敢应声。
她想起了自己幼年落水的经历,冰凉的河水裹挟她下沉,耳边是沉闷可怕的嗡嗡水声,
死亡的黑暗瞬间吞噬了她……原来,命薄的不是她,是她带到这世上的孩子们。
这份迟来的领悟,痛彻心扉。三天后的清晨,噩耗传来。
有人在湄水河下游一处水流平缓的浅滩,发现了湄汐。她穿着出嫁时那身鲜艳的红棉袄,
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鹅卵石和水草间。腹部的隆起,像怀抱着一个永远无法升起、冰冷的月亮。
河水泡散了她的发髻,长长的黑发如海藻般散开,漂浮在水面上,
如同一蓬开到极致后颓然凋零的红蓼花。那抹刺目的红,是生命最后、最绝望的绽放,
也是投向黑暗水渊的无声祭奠。“红衣逐水赴幽冥,墨点泪痣化寒星。腹藏冷月沉渊底,
水做碑文月做棺。”林砚深去认尸。他没有嚎啕,只是沉默地蹲在湿冷的河滩边,
伸出粗糙颤抖的手,轻轻抚摸女儿早已失去温度的脸颊。那触感冰凉刺骨,
像一块刚从深潭里捞起的石头。他想起当年给她取名“湄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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