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君临，你相信我，我和浩然哥真的没什么。"苏念雪红着眼睛抓住我的手。

我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想起刚才在包厢里看到的画面。 她跨坐在林浩然腿上，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我轻轻抽出手，"念雪，我们分手吧。" 她瞪大眼睛，"君临，

你疯了吗？你知道失去我意味着什么吗？" 我笑了，"意味着我终于清醒了。"1三年前，

我为了苏念雪从小镇来到这个城市。那时的我，真的以为爱情能战胜一切。我叫白君临，

一个从十八线小镇出来的土包子。高中时遇见了来镇上支教的苏念雪，

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彻底俘获。她说她喜欢我的真诚，喜欢我为她写的每一首诗，

喜欢我在夕阳下为她弹吉他的样子。"君临，等我回去后，你一定要来找我，

我会在城里等你。"离别那天，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发誓要用尽全力去她身边。

于是我放弃了家里安排的工作，带着仅有的三千块钱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租住在城中村的小隔间里，白天做代驾，晚上送外卖，就为了能够配得上她。

苏念雪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我每次去找她都要转三趟地铁。她总是温柔地说不用接送，

说心疼我太累。我以为她是在体贴我。现在想想，

她只是不想让邻居看见我这个穿着廉价衣服的男朋友吧。第一年，

我们经常在学校附近的小餐厅约会。她总是很节制，说要保持身材。我以为她是自律，

现在才明白，她是嫌弃那些地方太廉价。第二年，她开始经常有事。不是同学聚会，

就是家庭聚餐，或者社团活动。我理解她作为大学生活动多，从不抱怨。第三年，

也就是现在，她即将毕业。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话也越来越少。今晚，

我本来约她吃饭庆祝她找到工作。她说在富豪酒店和同学聚餐，让我别等她了。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买了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开车到了富豪酒店。站在豪华的大堂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工作服是多么格格不入。"先生，请问您找谁？

"前台小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找苏念雪，她在这里聚餐。""对不起，

这里是会员制，您需要有人带领才能上楼。"我正想打电话给苏念雪，

突然听到电梯里传来熟悉的笑声。苏念雪挽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

男人长相英俊，穿着名牌西装，一看就是有钱人。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们走向停车场。

男人很自然地为苏念雪拉开车门，苏念雪上车前还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那一刻，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我看着那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蛋糕，想起刚才苏念雪脸上甜蜜的笑容。那种笑容，

她从来没有对我露过。回到出租屋，我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手机响了，是苏念雪发来的消息："君临，今天聚餐好累，先睡了，明天再聊。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起她今晚脸上的红晕和眼中的光芒。累吗？那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开心？

我给她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关掉手机。那一夜，我失眠了。不是因为伤心，

而是因为愤怒。愤怒自己这三年来的愚蠢，愤怒自己被当成傻子耍了这么久。天亮的时候，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搞清楚，苏念雪到底在玩什么游戏。2第二天，我开始调查苏念雪。

作为代驾司机，我对这个城市的富人圈有一定了解。苏念雪经常提到的那些同学朋友，

我都有印象。我故意接了几单去高档酒店的活，打听消息。很快就有收获了。

"苏家大小姐啊，我当然知道。"一个经常在富豪酒店消费的客户喝多了，话特别多，

"她和林家少爷从小就是一对，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公开恋爱关系。"林家少爷。应该就是昨晚那个男人。

"那个林少爷叫什么名字？"我装作随意地问。"林浩然啊，帅得很。

听说苏家和林家已经在商量订婚的事了。"订婚。我握紧方向盘，努力保持平静。"是吗？

那他们感情一定很好。""那当然，青梅竹马的，从小一起长大。不过林少爷花心得很，

外面的女人不少。苏小姐也是厉害，居然能忍到现在。"客户下车后，

我坐在车里发了很久的呆。原来如此。我是苏念雪用来刺激林浩然的工具，

还是她用来体验底层生活的消遣？或者两者都有？手机响了，苏念雪打来的。"君临，

你昨天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没什么，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那你好好休息。对了，明天晚上我要参加一个聚会，可能会比较晚，

你别担心。"聚会。又是聚会。"什么聚会？我能去吗？"我突然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君临，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的同学朋友，你去了可能会不太适应。

而且你工作也忙...""我不忙，明天是周末。""君临，你怎么了？

以前你从来不会要求参加我的聚会。"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只是想多了解你的生活，

这样不行吗？""当然可以，只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

到时候再说？到时候你又会找什么借口？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既然她不让我参加，

我就自己去看看。我查到了聚会地点：蓝色妖姬酒吧。这家酒吧我知道，

是城里最高档的酒吧之一，消费水平极高。苏念雪一个学生，

是怎么负担得起这种地方的消费的？除非，有人替她买单。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打扮了一下，

穿上唯一一套正装，来到蓝色妖姬酒吧。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先生，您有预约吗？

""我找苏念雪。"保安打了个电话，然后让我进去了。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杯最便宜的啤酒。很快，我就看到了苏念雪。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长发披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她身边围着几个男男女女，正在玩着什么游戏。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其中就有林浩然。

他们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念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问苏念雪。"大冒险。

"她笑着说。"那你去吻浩然一分钟。"众人起哄。苏念雪脸红了，但没有拒绝。

她走向林浩然，后者已经张开了双臂。我看着苏念雪主动吻上了林浩然的唇。一分钟，

对我来说比一个世纪还长。游戏继续，轮到林浩然了。"浩然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苏念雪问他。"真心话。""你最想娶的人是谁？"林浩然看着苏念雪，

深情地说："当然是你，我的小公主。"众人又是一阵起哄。苏念雪脸更红了，

但眼中的甜蜜是藏不住的。我终于明白了。这三年来，我就是个笑话。

3我没有当场冲出去质问苏念雪。因为我想看看，她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在酒吧坐了一个小时，我看够了她和林浩然的亲密互动。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他们是一对，而我，只是个局外人。离开酒吧时，

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或许是彻底死心了吧。第二天上午，苏念雪给我发消息："君临，

昨天聚会太累了，今天想休息一下。"我回她："好的，你好好休息。"然后，

我打开了一个新的社交软件，开始搜索关于苏念雪和林浩然的信息。很快，

我就找到了林浩然的社交账号。这家伙很高调，经常发自己的生活照。我翻了翻他的动态，

发现了很多和苏念雪的合照。有一张照片特别刺眼：苏念雪躺在林浩然怀里，

两人在豪华的酒店房间里，看起来刚刚做完什么。照片的时间，是上个月。那天，

苏念雪告诉我她在准备期末考试，不能见面。我继续往下翻，发现类似的照片还有很多。

有些甚至是在我们约会期间拍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些日期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比如我们第一次拥抱的纪念日，她说要回家复习，结果却和林浩然在马尔代夫度假。

比如我生日那天，她说有急事不能陪我，结果却在林浩然的跑车里拍照。原来这三年来，

她一直在玩双面游戏。我关掉手机，开始收拾东西。既然这场戏要结束了，那就彻底结束吧。

下午，苏念雪主动约我见面。"君临，我有话要对你说。"她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严肃。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苏念雪比平时打扮得更精致，但脸上没有笑容。"君临，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她坐下后直接开口。"谈什么？"我装作不知道。

"关于我们的未来。"她咬了咬唇，"君临，你觉得我们合适吗？"来了。她终于要摊牌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最近想了很多。我们的背景差距太大了，性格也不太合拍。

与其这样勉强下去，不如...""不如分手？"我替她说完。她点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君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弃你的出身。只是我觉得，

感情不能勉强。我们在一起这三年，你也感觉到了吧？我们之间越来越没有话题，

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静静地听着她的表演。她说得很动听，

把分手的责任推给了性格不合和背景差异，完全没有提到林浩然的存在。"你想清楚了？

"我问她。"嗯，我想清楚了。"她看着我，"君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们都还年轻，

应该去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人。"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她指的是林浩然吧。"好。

"我点点头，"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分手吧。"苏念雪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你...你不问为什么吗？""不问。"我站起身，

"分手就分手，没什么好问的。"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可能她原本期待的是我的挽留和哭泣，结果我的反应太平淡了。"君临，你真的不难过吗？

"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想起三年前她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念雪，

这三年谢谢你的陪伴。祝你和你真正喜欢的人幸福。"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身后传来苏念雪的声音："君临，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时，

我听到她在打电话："浩然哥，我和那个人分手了...嗯，他没有纠缠...好，

我马上过去找你。"原来，林浩然就在附近等着。他们连这个细节都安排好了。我苦笑一声，

走进了夜色中。4分手后的第一个晚上，我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痛苦。

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不用再为了迎合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而委屈自己了。第二天，

我正常上班。开车的时候，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我想起苏念雪总是推辞我的邀请，说自己忙。我想起她从来不让我去她家，

说怕给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想起她每次收到我的礼物时，脸上那种勉强的笑容。

我想起她总是在暗示我要努力赚钱，要配得上她。现在想想，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晚上回到出租屋，我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苏念雪。

她还是穿着昨天那套衣服，但脸色有些憔悴。"君临，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拿出钥匙开门。"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跟着我进了屋。

我回头看她："我应该知道什么？""关于我和...其他人的事。"她咬着唇，

眼中有些慌乱。"哪个其他人？"我故意装傻。"君临，你别装了。如果你真的知道了，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这三年是怎么玩弄我的？解释你和林浩然的关系？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备胎？"苏念雪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你...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坐在床边，冷静地看着她，"昨晚在蓝色妖姬酒吧，

我全程看完了你们的表演。你和林浩然接吻的时候，表情特别甜蜜。

"她瞪大眼睛："你跟踪我？""不是跟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惊喜变成了惊吓。

"苏念雪站在那里，脸色变了又变。半晌，她才开口："君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和浩然哥...我们确实从小认识，

但我们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昨晚只是游戏，你知道的，

年轻人聚会总是会玩一些过火的游戏..."我笑了。"苏念雪，你能不能有点诚意？

我都看到林浩然社交账号上你们的照片了。上个月你说准备期末考试不能见我，

结果你们在马尔代夫？我生日那天你说有急事，结果你在他的跑车里？"她的脸彻底白了。

"君临，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打断她，"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这三年来，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是真心喜欢过我的？"苏念雪低下头，半天没说话。

她的沉默就是答案。"我明白了。"我站起身，"苏念雪，你可以走了。

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君临，你听我说..."她急了，上前抓住我的手，

"我承认我和浩然哥有感情，但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这三年来，你对我那么好，

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甩开她的手："那你为什么要和林浩然在一起？

""因为...因为我们的家庭早就定了婚约。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的眼中涌出泪水，

"君临，我也很痛苦。我被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你就选择欺骗我三年？

""我没有欺骗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感情。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心软。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苏念雪，你知道什么叫欺骗吗？欺骗就是明明心里装着别人，

却对我说只爱我一个。欺骗就是和别的男人亲热完，回来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欺骗就是把我当傻子耍了三年，现在还想继续耍下去。"她哭得更厉害了："君临，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但我现在想清楚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冷笑，

"苏念雪，你觉得我是垃圾桶吗？林浩然不要你了，你就回来找我？""不是的，

浩然哥没有不要我。是我主动想要和你重新开始的...""那你去和林浩然分手了吗？

"她愣住了。"没有对吧？"我摇摇头，"苏念雪，你到现在还想脚踏两只船。

你觉得我这么好骗？"5苏念雪在我房间里哭了半个小时，各种哀求和承诺，但我没有松口。

最后她愤怒地离开了，临走前扔下一句话："白君临，你会后悔的！离开了我，

你什么都不是！"我关上门，心情反而更加轻松了。终于撕掉了她那张虚伪的面具。

接下来的几天，苏念雪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全部屏蔽了。我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白天开车，晚上看书学习，准备考驾照升级。第四天，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你好，

是白君临吗？""是的，您哪位？""我是林浩然。"我愣了一下。林浩然主动联系我？

"林先生有什么事吗？""我想和你见个面，聊聊关于念雪的事。""不用了，

我和苏念雪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聊的。""白先生，我觉得有些误会需要澄清。今晚八点，

蓝色妖姬酒吧，我请客。"他直接挂了电话。我坐在车里想了想，决定去见他。

不是因为苏念雪，而是我想看看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了蓝色妖姬酒吧。这次，保安没有拦我，直接领我到了一个包厢。

林浩然已经在等我了。他比照片上更帅，举手投足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白先生，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坐下，打量着这个抢走苏念雪的男人。"林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很简单，我想让你回到念雪身边。"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念雪这几天状态很不好，茶不思饭不想的。她告诉我，她想和你重新开始。

"林浩然拿起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作为朋友，我希望她能开心。"朋友？

我差点笑出声。"林先生，你和苏念雪的关系只是朋友吗？""当然。"他面不改色，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但只是朋友关系。"我真的笑了。"林先生，

您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吗？"林浩然的表情僵了一下。"白先生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

您的社交账号上那些和苏念雪的亲密照片，该怎么解释？您在酒吧和她接吻，该怎么解释？

还有，您刚才说的话，本身就是个笑话。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