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道上飘着细碎的阳光，顾轩的球鞋碾碎一片枯叶。
他正倒着走路练习投篮姿势，后背突然撞上一团柔软。
"呀！
"女生怀里的习题集散落一地，薄荷味发丝扫过顾轩鼻尖。
他伸手去扶，指尖碰到对方手腕时忽然窜过细微电流。
江瑶像受惊的兔子往后跳开，耳尖红得能滴血："你...你走路不带眼睛吗？
"她蹲下收拾错题本，铅笔字迹密密麻麻爬满页脚。
顾轩吹开额前碎发，弯腰帮她捡纸页。
两张脸在梧桐叶影里忽近忽远，指尖第三次相触时，江瑶猛地抽回手："笨手笨脚的！
""这不是顾大校草吗？
"林悦的声音像掺了蜜的玻璃渣。
她故意踩住最后一张习题纸，"学渣就别挡学霸的路了。
"顾轩直起身，校服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
他单手插兜笑得漫不经心："林同学说得对，我这就给年级第一让道。
"说着侧身撞翻林悦的书包，五颜六色的情书哗啦啦洒出来。
上课铃骤响时，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
"突击测验，最后五名打扫实验室。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顾轩，"题型超纲，某些人自求多福。
"顾轩转着笔看试卷，三角函数符号在眼前跳华尔兹。
后颈突然被纸团砸中，林悦的香水便签飘落桌角：赌你考不过60分。
汗珠顺着喉结滑进衣领。
顾轩摸到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想起穿越那天的系统提示：知识洞察眼每次使用将伴随神经痛觉，是否确认激活？
实验楼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顾轩盯着江瑶绷直的背影，她正在草稿纸上画辅助线，马尾辫随着计算轻轻摇晃。
指尖掐进掌心，顾轩在监考老师转身的瞬间闭上眼睛。
黑暗中有蓝色数据流开始涌动，像星云旋转着坠入瞳孔。
顾轩的笔尖在试卷上刮出沙沙声。
三角函数图像在他眼中分解成跳动的光点，辅助线自动浮现在几何图形上。
当林悦还在画第三道辅助线时，他已经写下最后得数。
"交卷。
"顾轩把试卷拍在讲台上，粉笔灰惊飞在阳光里。
后排传来圆规掉落的脆响，江瑶的橡皮滚到他脚边。
剧痛在铃声响起时劈开颅骨。
顾轩撑住课桌的手指关节发白，粉笔字在视网膜上重影成乱码。
冷汗浸透的后背突然触到温热，江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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