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落完不过几日,春日里还带着寒气。
怀洲宁家,敲敲打打的热闹还没过七日。
新妇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玉神京裹着身上薄薄的一层被子,暗道:这古人磋磨人的法子真是多,从大刑到小事,好像她这个新妇的命宛如蝼蚁一般。
怪不得原身宁可自己在喜轿里勒死自己,也不愿意嫁到这家人来。
新婚的夫君喜好一位叫如姨娘的妾室,对她又是打骂又是羞辱。
上面的婆婆,嫌她不够娴静,不够为夫君着想,有空就让她去罚跪。
如姨娘和后院那群莺莺燕燕还光明正大地推她下水。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恶毒地如出一辙。
累地她一身伤躺在床上。
至于问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为啥不跑。
玉神京趴在床上叹了口气,跑了!
怎么没跑!
她连狗洞都钻了,就是没跑出去。
回来还被打断了腿。
恩,物理意义上的断腿。
她那个宠妾灭妻的夫君还真是能下狠手。
不过,苍天有眼,这王八蛋昨日也落了水,至今生死不明。
她快死了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她总算有了些喘息的时间,悄悄请了大夫来看保下了一条命。
忽地有位婆子闯了进来,拖着穿着单薄衣裳的玉神京下床,嘴里道:“宁夫人有令,大少爷意外落水至今昏迷不醒,少夫人作为大少爷的正室,不照顾好夫君乃是大罪,责令您跪在大少爷床前为他祈福,什么时候少爷醒了,什么时候您就能起来!”
玉神京跪在宁大公子床前己经一日,自从那位宁夫人说了一句让她跪着以后,也没有来给她送吃的,来来往往照顾宁大公子的小厮们更是当没她这个人。
春寒料峭,一日一夜玉神京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大约是感冒了,真是伤上加病,惨地很。
沉着呼吸免得牵扯到一身的伤口,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床上躺着的宁展风,心里无不可惜,费那么大劲,他怎么就没死呢?
正当她跪得浑浑噩噩之际,院子里忽然一阵喧闹,玉神京抬眼看着一位穿着红袍的青年进了门,身长玉立,容色绝佳,宽肩窄腰长腿,便是玉神京上辈子见多了明星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青年进门时西下打量,宁夫人和宁大老爷跟在他身旁颇为殷勤。
忽地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女子,有些意外拉长了音线问道:“这是?”
宁夫人忙说:“是犬子的新妇,没照看好自家夫君总归是该罚的。”
青年人面露难色似是不忍,犹豫道:“不如让她先起来吧,我也有些话要问她。”
宁夫人皱起的三角眼打量了下跪在地上的玉神京,为了叫自家儿子收心自然是选了个好皮囊的新妇,如今看来勾人的本事也是不小。
心里骂着贱蹄子,面上却装得和善,向一旁的丫鬟道:“将少夫人扶起来吧。”
玉神京听完了一溜的话,看着宁家夫人和老爷奉承连连的模样,心里哼笑了一声,管它三七二十一就往边上一倒。
坏事做尽了,还想给某些大人物留个好印象,呵,做梦!
玉神京本就是强弩之末,干脆就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岑良也就是那位穿红袍的大人,见状看向宁老爷和宁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根据本朝新律,随意打骂媳妇,可是要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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