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在树下。
风吹过，不知道哪里来的橘子滚在她的脚边。
看着橘子，女孩愣在那里。
她缓缓蹲下，捡起橘子。
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一滴答……水渍顺着女孩儿的黑发滑落，在发尾凝结成一滴滴水珠，掉落在脏乱的水泥地上，激起一圈圈尘埃。
她无力的依靠在厕所破败的隔板旁，上半身几乎裸露，只剩下带着鞋印的纯白背心，遮挡着她最后的自尊心。
女孩儿的手紧紧攥着破碎的裤子，身体微微颤抖。
站在她面前三四个女生之一个，正抬起脚，用力的踩着她的脚踝。
厕所门外站着一排又一排的学生，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厌恶和不屑。
他们用着世界上最卑劣的话语形容着女孩儿，没有一个人去找老师帮忙。
“喂，叶棠，”为首的女生踹了女孩儿一脚，“你家人都被你克死了，你来上学，不会是要克我们吧。”
女生说完，上下打量了下叶棠，和周围的女生对视一笑。
叶棠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遮去了她所有的情绪。
周围同学的辱骂，女生们的欺凌，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叶棠狠狠推入海底，海水翻涌而来，压的她无法呼吸。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手不自觉的紧抓着胸口的位置。
药瓶早就不知道被踢到了哪个角落，叶棠左手无意识的寻找着药瓶，白皙修长的手指沾满了泥渍。
忽然，淡淡的橘子香扑面而来，叶棠感到嘴里被人塞了药片，冰冷的触感稍纵即逝。
恰在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门外堵着的人群渐渐散开，站在叶棠面前的女生嘟囔了一句，随后离开了厕所。
“没事了。”
清爽干净的声音敲击着叶棠的耳膜。
叶棠将少年盖在她头上的校服拿掉，她转身，将衣服塞到少年怀中。
“谢谢。”
少女的声音几不可闻。
还没等叶棠走出几步，淡淡的橘香又萦绕在她的鼻尖。
叶棠眉毛皱了皱。
她讨厌有关橘子的一切。
少年从她身边走过，校服也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洗了之后再还给我吧。”
他转过身，看向叶棠，“新校服，我还没穿呢。”
阳光从楼梯扶手的缝隙透过，就那么直直地照在少年稚嫩的脸庞，像是只为他而打的舞台光。
灰尘在空气中飞舞，少年的头发被风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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