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钥匙的手在发抖。
老洋房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是本周第三次带客户看房,前两个租客都在签合同前突然反悔,连定金都不要了。
我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的墙纸,那些暗红色的花纹像干涸的血迹。
"林小姐?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圈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男人约莫三十岁,黑色高领毛衣裹着修长的脖颈,镜片后的眼睛像两口深井。
"程先生?
"我压下心头的不安,"您来得真早。
"他跨过门槛,皮鞋在地板上敲出空洞的回响。
我注意到他左手戴着皮质手套,右手却光着。
"这房子..."他仰头看着挑高的天花板,声音里带着奇异的颤音,"很适合我。
"我翻开租赁合同,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突然,二楼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程默猛地抬头,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
"有老鼠?
"他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
"可能是风。
"我强装镇定,手心里全是汗。
这栋房子自从三年前那个女租客失踪后,就再没租出去过。
房东急着脱手,佣金给得格外高。
签完合同,程默递来一叠现金。
他的手指冰凉,碰到我掌心时,我差点叫出声。
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林小姐,你听说过三点钟的客人吗?
"我僵在原地。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报警电话里,失踪的苏夏最后说的就是这句话。
当时我是值班的接线员,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至今还在我梦里回响。
深夜,手机震动把我惊醒。
监控APP弹出提示:您关注的房屋有异常移动。
画面里,程默正提着黑色行李箱走出房门,指针刚好指向三点。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老洋房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后巷传来拖拽重物的声音,还有铁锹铲土的闷响。
我屏住呼吸摸到墙角,手机镜头刚对准巷口,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突然扣住我的肩膀。
"林小姐,"程默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你想知道苏夏去了哪里吗?
"雨水顺着程默的镜片滑落,在他脸上划出蜿蜒的水痕。
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像铁钳般扣住我的肩胛骨,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细微响动。
手机从指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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