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叶千虞…一生悔恨,天道若有眼……信女愿以神魂相祭,命格相连……”
“求…归魂兮…”
——
身边车辆川流不息,少女睡在路边的躺椅,满脑子都是八百标兵进被窝。
天空突然变得墨黑,八月的天气本是燥热天空却飘起了细雪。
少女的胸廓停止起伏,体温在寂静中一点点消失殆尽。
——
神州大陆。
祁朝皇城外。
夜幕已然降临,钦州山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山下的人彻夜难寐都在讨论着今日落羽派被灭门的事儿。
从街道望去,钦州山的山间小路到落羽阁顶几乎每隔十米都站着一个举着火把的宗门弟子,燃烧的火把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将这条平日里鲜少有人踏足的山道照的通亮。
更搞笑的是让人灭了门还不及十二个时辰,这钦州山大大小小各个楼院便让其余宗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吵闹声一波接着一波,有人翻箱倒柜似乎在搜查着什么。
月色让乌云给遮盖,除非举着火把不然根本就看不清事物。
在这样的黑夜里,一处偏楼的楼顶正趴着两个身着夜行衣一动也不动的人,乍一看就跟死在那儿了一样。
叶千虞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都使不上劲,肺部就像沉沦进了海底一般无法呼吸。
她心急地想要动两下,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禁叹道呜呼哀哉!
而后本能的心底狂啸:不是吧,这睡大街也能碰上鬼压床?
很好,今天又是流泪傻狗,不谈悲伤只拉肖邦。
这样的状况不知维持多久,这处偏房的房门终于让人“嘣”的一声用东西给炸了。
接踵而来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叶千虞浑身肌肉紧绷,竖着耳朵听动静只觉得眼皮子困倦,下一秒脑海意识就被吸入了一个深色旋涡。
屋内噼里啪啦翻箱倒柜的声响尤为明显。
屋顶正酣睡的少女被吵得神烦,叶千虞翻了个身,手边触碰到一堆小物件,她以为是闹钟,随手抓起就甩了出去。
“吵什么啊!”
叶千虞一懵:“......”居然能动了。
“嘣”的一声不知砸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闷响。
她猛然坐起身揉眼,单薄的身躯被屋顶的风吹得发冷。漂亮的双眸微张,而后眸中留下的满是惊恐。
此时她正坐在不知哪家院落的瓦房顶上,而面对则是万丈的山崖。
手边硬硬的是房瓦,是自己刚刚丢出去的东西。
她后知后觉背脊渗出一层薄汗,小心翼翼往上挪了一会儿,直到坐上瓦沿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抬手摸上极速跳动的小心脏证明她还活着。
从此处望去,山上到山下的小路灯火明亮,似一条巨龙在山上盘曲。
脚下翻箱倒柜的声音巨大掩盖了她丢出房瓦砸到东西的声响,她不知道是何情况,预骂成章也找不到出处。
“这什么鬼,这哪啊?”
还未来得及思考,叶千虞只觉有人在身旁轻推了她一把,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卧槽!”
她一声惊呼,尊臀没能坐稳重心不稳地向院内栽去。
在一阵噼里啪啦瓦块碎裂的声响中她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唤。
“嘭!”
“嘶!”
肉身砸地,叶千虞疼得龇牙咧嘴,扶着老腰起身正要抬头考究刚才的呼唤是哪里来的,却又听得堂内的门被人粗暴的打开。
“谁在那里!”
一声呵斥传来。
叶千虞转头正欲狡辩。
“咻!”
一只剑头夹杂着凛冽的风袭来直击自己的心脏。
叶千虞眉心跳了跳,心口的疼痛无限蔓延。鲜血从心口处渗出让身上的衣服变得粘腻。
临死前的少女翻了个白眼,笑死,她压根都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的是无限的眩晕和混沌,似乎是有时空在扭转一般压得她脑瓜子疼。
依旧是无法动弹,依旧是无法呼吸,熟悉的一声爆炸,熟悉的一阵脚步。
而后叶千虞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不由得下意识地往瓦沿爬动,而后扶着瓦块坐起身来大口呼吸,胸口还有刚才中箭后的闷痛。
“谁在那里!”
“咻——”
胸口中箭再次倒在血泊中的叶千虞死不瞑目:“.........”
能不能给点时间让她捋一捋?
上次不都还给她时间让她跳起来打量情况的吗。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请求,这次的眩晕时间更加的长久。
许久都听不到爆炸声和脚步声。
叶千虞松了口气,趴在瓦房上想着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她叫叶千虞,是二十一世纪18岁青春正好的少女。
一不犯法二不犯罪,最多也就在校门口堵一下不上课逃课出来的不良学生要点零花钱,又或者恐吓成绩差的人帮自己写作业,实在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所以......她这是怎么了?
“嘣!”爆炸声响起,而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叶千虞紧闭着眼趴在原地按兵不动,胸口闷着疼。
她还就不信了,这还能死!
脚步声在屋底徘徊了许久,翻箱倒柜犹如鬼子进村,似乎是没找着东西,那些人又集合在院子里,而后渐行渐远。
叶千虞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却听得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哭天喊地叫唤,身体也被人剧烈的晃动起来。
那人哭着使劲晃她,声音一点不小:“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叶千虞一个激灵醒过来,睡意朦胧地扶着瓦片坐起身来想捂住那人的嘴。
然而.........
“谁在那里!”
“咻———”
胸口再次中箭的叶千虞抿出苦笑转头打量身旁的哭包少年,临死前脚一蹬把他直接踹了出去。
叶千虞:“.........”去他妈的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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