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我把总裁当叔叔

我叫秦筝，秦氏集团的首席谈判代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想从我手里占便宜，

比让石头开花还难。这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老狐狸”的王海川。他以为一场酒局，

几句黄腔，一点暗示，就能让我这个年轻女人乱了阵脚，签下那份不平等的收购协议。

他把生意场当成了他的后宫。可惜，他不知道，我从不喝酒，只喝茶。更不知道，

当他把油腻的手伸向我时，他公司的所有底牌，早已被我捏得粉碎。有人想让我当刀，

去捅死另一头猪，他好坐收渔利。他们都以为我是棋子。真有意思。在这场牌局里，

谁是棋子，谁是掀桌子的人，不坐到最后，谁又知道呢？1.猎物还是猎手我叫秦筝。

这次的目标，是王海川。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开始稀疏，

却偏爱用发胶把它们糊在头皮上的男人。资料上说，他喜欢年轻姑娘。尤其喜欢在谈判桌上，

用那种自以为是的“男性魅力”，压迫年轻的女性对手。我的助理周屿把资料递给我时，

脸色有点白。“秦姐，这个王海川……风评很差，要不，我们换种方式？”我翻看着那叠纸。

上面记录着王海川的公司“海川实业”近三年的财务状况。一个巨大的窟窿，

被几份漂亮的假账掩盖着。他急需我们秦氏的这笔收购款来填坑。他才是那个等着被宰的。

“不用。”我合上文件，声音很平。“就按他喜欢的方式来。”周屿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知道我的脾气。我做的决定，不会改。“订最好的餐厅，告诉他，我亲自赴宴。”“可是，

秦姐……”“去办。”我抬眼看他。周屿立刻闭嘴，点头哈腰地出去了。办公室的门关上，

我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那份文件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陆承安。

一个比王海川更危险的男人。一个真正的，藏在暗处的猎手。而我，就是他看中的那条猎犬。

我笑了笑。猎犬吗？有时候，猎犬也会咬主人的。……约定的地点在“云顶阁”。

本市最贵的中餐厅，人均消费五位数起。王海川很满意这个安排。他挺着啤酒肚，

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人还没到，笑声先到了。“哎呀，秦小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他伸出手，手腕上那块金灿灿的劳力士快要闪瞎我的眼。我伸出手，

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一触即分。“王总，您客气了。”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可能没料到我这么冷淡。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招呼着我入座。巨大的圆桌，

只坐了我们四个人。我，周屿。他，和他那个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的女秘书。

“秦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挑起了秦氏的大梁。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他嘴上说着客套话，

一双眼睛却在我身上来回打量。从我的脸，到我的脖子，再到我西装外套包裹下的曲线。

那种眼神，黏腻，不加掩饰。像一条蛇，在我皮肤上爬。我面带微笑，端起面前的茶杯。

“王总过奖了，我只是给家里打工的。不像王总，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

才是我们年轻一辈的楷模。”我的茶杯里，是上好的龙井。周屿早就跟餐厅打过招呼，

我的所有饮品，只准上茶。王海川显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拿起桌上的茅台，

亲自给我的杯子满上。酒液清澈，酱香浓郁。“秦小姐，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他举起酒杯，等着我端起那杯白酒。周屿的表情有些紧张，

手在桌子下面碰了碰我。我没理他。我看着王海川，笑容不变。“王总，真不好意思。

我酒精过敏，滴酒不能沾。”我说着，端起自己的茶杯。“我以茶代酒，敬您。您随意。

”说完，我抿了一口茶。王海川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他那个女秘书，大气都不敢出。周屿的额头，已经见了汗。王海川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开胃菜还没上。这场鸿门宴，就已经开始了。2.鱼饵与钩子王海川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尤其是在酒桌上，还没见过哪个小辈敢这么当面驳他的面子。尤其，

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挑衅。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秦小姐，这就没意思了吧？”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你连一杯酒都不肯喝，这是看不起我王某人，

还是觉得我们海川实业的单子，不值得你喝这杯酒？”好大一顶帽子。又拿身份压我，

又拿合作要挟我。周屿急得快要站起来了。我抬手，轻轻按住他。然后我看向王海川，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无奈。“王总，您真的误会了。”我的声音很轻，很柔。

“不是我不想喝，是我真的不能喝。上次陪客户，只喝了一小口，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全身起红疹，呼吸困难，医生说再晚一点就没命了。我们董事长，也就是我爸，下了死命令，

再敢碰一滴酒，就打断我的腿。”我一边说，一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您说，

这命和腿都快没了，我哪还敢喝啊？”我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我确实酒精过敏，

但远没有到会死人的地步。可王海川不知道。他看着我真诚又可怜的眼神，

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一个人的表演，最怕没有观众。他要是再逼我，就显得太没有风度，

太欺负小辈了。“哦？这么严重？”他将信将疑。“是啊。”我重重地点头，

“所以我特别羡慕王总您这样海量的人。生意场上，能喝酒就是一种本事。我没这个本事，

只能在别的地方多下点功夫了。”我巧妙地把话题从“喝不喝酒”转到了“本事”上。

既捧了他一句，又暗示了我的价值不在酒量上。王海川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秦小姐了。来，吃菜，吃菜！”他重新露出笑容，

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被我化解了。周屿在桌子底下，

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我没理他，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菜。饭局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王海川开始吹嘘他的发家史，从一个小小的包工头，做到如今身家几十亿。他说得唾沫横飞，

他的女秘书在旁边适时地发出“哇，王总您真厉害”的赞叹。我和周屿就负责微笑，点头，

像两个听故事的小学生。酒过三巡。王海川的脸开始泛红，说话也越来越没边。

他开始讲一些荤段子。讲他怎么搞定那些难缠的客户，

怎么让对手公司的美女经理对他“投怀送抱”。他的女秘书笑得花枝乱颤。

周屿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我依旧在微笑。仿佛在听一个有趣的脱口秀。

王海川见我没什么反应，觉得有些无趣，于是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秦小姐啊，

你这么漂亮，能力又这么强，追你的男人肯定从这里排到法国吧？”他伸手指了指门外。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王总，您又开玩笑了。我整天忙工作，哪有时间谈恋爱。

”“哎，那可不行！”王海川的身体朝我这边倾了过来。

一股混杂着酒精和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女人嘛，事业再成功，

终究还是要有个男人疼的。你看，就像我们这次的合作，如果咱们关系能更进一步，

那很多事情，不就好谈了吗？”他的话，已经说得非常露骨了。眼神里的暗示，毫不掩饰。

他的女秘书低下了头，假装在玩手机。周屿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而涨红的脸。我知道，鱼儿，要上钩了。我需要他更过分一点。

需要他把所有的丑态，都暴露出来。于是，我微微一笑，身体也朝他那边靠了过去。“哦？

王总的意思是？”我的声音，比刚才更柔，带着一丝好奇。王海川的眼睛，瞬间亮了。

3.舞台与演员看到我主动靠近，王海川眼里的光芒，像是饿狼看见了兔子。他以为，

我开窍了。以为我被他“点拨”明白了。“我的意思嘛，很简单。”他的声音压低了，

带着一股油腻的磁性。他觉得这样很有魅力。“秦小姐是聪明人。咱们这个收购案，

你们秦氏想压价，我们海川想抬价，这是正常的商业博弈。但是呢，数字是死的，

人是活的嘛。”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那只戴着金表的手，越过桌上的菜盘，

慢慢地朝我放在桌边的手上伸过来。动作很慢，充满了试探和炫耀。仿佛在说：你看，

我敢这么做，你又能怎么样？周屿的身体瞬间紧绷，就要发作。我桌子下的脚，

轻轻踩了一下他的皮鞋。他动作一顿，看向我。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急。

好戏才刚刚开场。我没有躲。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王海川的手。看着它像一只肥硕的鼻涕虫，

一点点向我靠近。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手背的那一刻。我忽然拿起手边的湿毛巾，

开始仔细地擦拭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动作优雅，从容不迫。

仿佛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企图骚扰我的油腻男人，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王海川的手，

就那么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伸过来，不是。收回去，更不是。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从志在必得，到错愕，再到恼怒。“秦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火气。

我擦完手，把湿毛巾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才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王总，

您怎么了？手不舒服吗？”我眨了眨眼睛，满是关切。“我看您手一直悬在那里，

是不是刚才喝酒喝多了，抽筋了？要不要我帮您叫个医生？”“你！

”王海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装傻。我就是要把他的所有暗示，

都用最天真无邪的方式给堵回去。让他有火发不出。让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噗嗤。

”旁边，王海川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秘书，没忍住，笑出了声。虽然她很快就捂住了嘴，

但那一声笑，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王海川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女秘书一眼。女秘书吓得浑身一抖，脸色惨白，

头埋得更低了。王海川这才转回头，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欲望，

只剩下冰冷的怒意。“秦筝。”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这是撕破脸的前兆。“我再问你一遍，

这个合作，你到底想不想谈？”我身体向后靠，拉开了和他的距离。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王总，我当然是想谈的。”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今天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谈合作。

但是，我只谈生意。其他的，我没兴趣。”“好！好一个只谈生意！”王海川怒极反笑。

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告诉你，秦筝，今天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

这个合作，你就别想谈成！我海川实业就算破产，也绝不会卖给你们秦氏！

”他这是在下最后通牒了。他在赌。赌我不敢让这次收购失败。赌我会被他吓住，

会为了业绩向他屈服。周屿也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王总，请你放尊重一点！”“尊重？

你一个臭助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开！”王海川一把推开周屿。周屿踉跄了一下，

撞到了后面的椅子。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王海川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喘着粗气，

死死地盯着我。他以为，他赢了。我慢慢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王总，

你确定吗？”我轻轻地问。“确定，就算破产，也不卖给我们？”“我确定！”他吼道。

“好。”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我当着他的面，

按下了播放键。4.录音笔与底牌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了王海川的声音。“……女人嘛，

事业再成功，终究还是要有个男人疼的。”“……如果咱们关系能更进一步，那很多事情，

不就好谈了吗？”“……今天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这个合作，你就别想谈成！”每一句，

都是他刚才亲口说的。声音油腻，语气嚣张。包厢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录音笔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不断回响。王海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他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那支录音笔，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我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你……你……”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竟然算计我！

”我关掉录音笔，把它放回包里。“王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重新坐下，

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只是觉得，王总您刚才那番关于‘商业与人生’的感悟，

实在太精彩了，忍不住就想录下来，回去好好学习一下。这怎么能叫算计呢？这叫好学。

”我的语气，充满了诚恳。王海川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个女秘书，

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周屿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王海川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支录音笔一旦曝光，意味着什么。“职场性骚扰”，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但对于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上市公司老板来说，一旦沾上，

就是巨大的丑闻。股价会暴跌。董事会会发难。他辛苦建立起来的“成功企业家”形象，

会瞬间崩塌。他怕了。“秦……秦小姐……”他的声音，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刚才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他变脸的速度，

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一头凶狠的公牛，现在就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我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王总，酒后吐真言。我觉得您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不不不，不是真心话，绝对不是！”他急得连连摆手。“那份收购协议，

就按你们秦氏的方案来！我一个字都不改了！我现在就签！”他说着，就要去拿公文包。

我抬起手，制止了他。“王总，别急。”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现在，我想改主意了。

”王海川的动作，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把茶杯放下，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原来的收购价，

是二十亿。现在，我只出十五亿。”“什么？！”王海川失声尖叫起来。“十五亿？！

你怎么不去抢！这不可能！我绝不答应！”二十亿，已经是压得很低的价格了。十五亿，

那简直就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拆下来吃了。“王总，你可以不答应。”我的语气很平静。

“明天早上，这段录音，会准时出现在各大财经媒体的头条上。我相信，

很多人会对‘海川实业老板的酒桌哲学’感兴趣的。”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候，

海川实业的股价会跌多少？是跌掉五个亿，还是十个亿？或者，直接被停牌，等着破产清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王海川的心脏。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知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和我手里的这份录音相比，五个亿，根本不算什么。他没得选。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你好狠。”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笑了。

“王总，过奖了。”“生意场上，不都这样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话，

是他刚才在吹牛时说的。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包厢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海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挥了挥手。“协议拿来。”“我签。

”周屿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王海川拿起笔，手抖得厉害。

他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我看见，他好像瞬间老了十岁。这场仗，我赢了。赢得干脆利落。

但是，我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对手，还没有登场。这场戏，

还远没有结束。5.渔夫与饵合同签完，王海川像是被抽走了魂，

失魂落魄地被他的女秘书扶着离开了。周屿兴奋得脸都红了。“秦姐！你太厉害了！十五亿！

我们足足省了五个亿！董事长知道了，肯定要高兴坏了！”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我没什么表情。“高兴得太早了。”我站起身，走向窗边。云顶阁在市中心最高的大楼顶层。

从这里看下去，整个城市的夜景，流光溢彩，尽收眼底。“周屿，你觉得，

王海川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范？”周屿愣了一下。“因为……因为我们有他的录音啊，

他怕身败名裂。”“没错，这是一个原因。”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但更重要的原因是，

他没有退路了。海川实业的资金链已经断了，如果拿不到我们这笔钱，

他下个月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周屿不解，“海川实业前两年的财报还很好看。

”“因为有人在背后搞他。”我说出了答案。“有人设了一个局，

一步步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而我们秦氏的这次收购，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者说，是递给他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周屿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转过身，看着他。“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喂？”“秦小姐，恭喜。”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声。是陆承安。我一点也不意外。“陆总的消息，真是灵通。

”“呵呵，秦小姐一战成名，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兵不血刃，

就让王海川那个老狐狸签下了城下之盟，佩服，佩服。”陆承安的笑声，听起来很真诚。

但我知道，在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一颗怎样冰冷算计的心。“陆总过奖了。

运气好而已。”“秦小姐太谦虚了。说起来，

我手上正好有一份关于海川实业海外资产的资料，我想，秦小姐可能会感兴趣。”来了。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王海川被我扒了一层皮，但海川实业这块肉，还有油水可捞。

陆承安现在跳出来，给我递“资料”，名义上是帮我，实际上，是想借我的手，

把王海川吃干抹净。然后，他再从我吃下的肉里，分走最大的一块。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他把我当成了什么？给他火中取栗的傻子？“哦？陆总这么好心？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谈不上好心。我只是很欣赏秦小姐的才华，想交个朋友。

而且，我跟王海川也有些旧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话说得滴水不漏。

“资料我会发到你的邮箱。希望，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周屿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秦姐，陆承安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当渔夫。”我把手机放回包里。“他把王海川当成鱼，把我当成鱼饵。

现在鱼上钩了，他这个渔夫，就该出来收网了。”“那我们怎么办？这个资料，我们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笑了。“饵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可是，

他肯定有条件……”“我知道。”我打断他。“周屿，你记住。”我看着他，眼神变得锐利。

“在牌桌上，别人打出来的牌，你都可以接。”“但最后赢的，

一定是那个自己手里有王炸的人。”“而我，手里不止一张王炸。”说完，我拿起外套，

转身朝包厢外走去。周屿愣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急急忙忙地跟了上来。走出云顶阁，

晚风清凉。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圆。我知道，从今晚开始。这场游戏的难度，

才刚刚升级。陆承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6.暗流与棋盘回到公司，已经是深夜。

周屿去处理合同的后续事宜，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

是陆承安发来的那封邮件。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我没有立刻点开。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复盘着整个事件。陆承安，比我想象的还要急。合同刚签，

他的“贺电”和“资料”就到了。这说明，他对海川实业的图谋，已经到了收网的最后阶段。

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以他的实力，吞下一个濒临破产的海川实业，易如反掌。

他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我拉下水。原因只有一个。海川实业，有他不想沾，

或者说不敢沾的东西。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王海川藏在海外的那笔资产。那笔钱，

很可能来路不正。陆承安想借我的手，把这笔钱挖出来，洗干净，再收入囊中。而我，秦氏，

就是那个替他趟雷，替他背锅的“白手套”。如果成功了，他坐享其成。如果失败了，

出了任何法律问题，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们秦氏身上。好算计。真是好算计。我睁开眼，

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点开那个压缩文件，输入了他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密码。文件解压。

里面是大量的银行流水，离岸公司注册信息，还有几段模糊的视频。信息量很大。

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所有内容看完。看完之后，我不得不承认，陆承安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