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状元的档案离奇被偷，她成了副县长千金脚下的泥

那年高考，我是县状元，却离奇落榜。他们说我心态不好，发挥失常。我信了。

为了当老师的梦想，我揣着几百块钱去了北京，从最小的培训班干起，十年，

我成了小有名气的金牌讲师，嫁了人，生了子，以为人生就这样了。一场行业风暴，

打碎了我的安稳。离婚，失业，我被迫回到老家。在母校的优秀教师光荣榜上，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女人。她顶着一张陌生的脸，

履历上却写着我当年梦寐以求的师范大学。那一刻，我全明白了。有人，偷走了我的人生。

而她的父亲，是当年的教育局长，现在的副县长。所有人都劝我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直到我拨通了那个曾经被我拒绝过的学生家长的电话。电话那头，

男人声音很淡：“需要我做什么？”我说：“我要她，还有她爹，身败名裂。

”他笑了一下：“可以。但喻老师，这次的‘补课费’，可不便宜。”我的复仇，开始了。

1.北京的风，吹不干老家的泪一九九八年的夏天，天特别热，知了叫得人心烦。我叫喻铮。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没出门。所有人都以为我考砸了。

班主任来家里，隔着门板劝我：“喻铮，一次失利不算什么，你底子好，复读一年肯定能上。

”我爹妈在外面唉声叹气，我妈的哭声一阵一阵的。我没哭。我只是想不通。我的估分，

稳稳地能上省里最好的师范大学。可出来的分数，差了整整一百多分。不可能。

我把所有卷子和答案又对了一遍，脑子里每一个步骤都清清楚楚。没问题。可分数就在那里。

红色的，刺眼。第四天，我开门出去了。我对爹妈说：“我不复读，我去北京。

”我妈愣了：“你去北京干啥？”“打工。”我没多解释。我们家这种条件，再供我一年，

我爹的腰就得彻底断了。我拿着录取通知书的同学来找我，一脸的小心翼翼。她说：“喻铮，

要不你查查卷子吧？”我摇摇头。怎么查？拿什么查？我们这种小县城，

教育局长的儿子都能随便改志愿，我一个泥腿子家的女儿，拿头去查吗？我认了。

但我没认命。去北京的绿皮火车坐了两天一夜。车厢里全是汗味和泡面味。我靠在窗边，

看着外面光秃秃的黄土坡一点点变成高楼大。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在这儿扎下根，当老师。

你不要我，总有地方要我。北京很大。大到我找了半个月的地下室，才安顿下来。

我去了当时最火的新东方。面试官看着我的高中毕业证，客气地笑笑。“我们这里，

最低要求是本科。”我被人客客气气地请了出来。我不甘心。我在外面蹲了一天，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激昂的讲课声，把每个老师的风格都记在心里。然后，

我去了那些藏在胡同里的小培训班。一家一家地问。“要老师吗？我可以免费试讲。

”大多数老板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终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被我堵在门口实在没办法了。他说：“行，你讲讲这个题。”那是一道初中数学的几何题。

我没用常规方法。我画了三条辅助线，用了两种解法，

最后还把这道题的变式和中考可能出现的陷阱都讲了一遍。老板的眼镜往下滑了滑。

“你……真是高中毕业？”“是。”“行，你留下吧。没底薪，按课时费算，

一个学生十块钱。”就这么着，我成了北京一家“野鸡”培训班的老师。我什么都教。数学，

物理，化学。后来学生多了，连英语我都捡起来教。我的学生越来越多。从一个，到十个，

再到把那个小教室挤得满满当当。孩子们喜欢听我的课。他们说，喻老师讲题，脑子会发光。

我没觉得我脑子会发光。我只是把当年做过的每一道题，犯过的每一个错，都掰开了揉碎了，

喂给他们。我不想让他们走我的老路。那个夏天没流的眼泪，都在北京的秋风里，吹干了。

2.星辰之杖，现在是我的晾衣杆在北京的第三年，我攒够了钱，从地下室搬了出来。

我和另外两个女孩合租了一套两居室。我有了自己的一个小房间，能看见月亮。也是那一年，

我遇到了张博文。他是我的一个学生的家长。那孩子叫小远，有点内向，成绩中等。

张博文每次来接他，都会在教室外面站一会儿，听我讲课。他是个典型的北京男人，有点懒，

有点贫，但人看着挺实在。有一次下大雨，他给我送了把伞。他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

“喻老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容易。”后来，他就开始追我。不送花，不请我看电影。

就是我下课晚了，他会买好一份热乎的馄饨在门口等我。我住的地方热水器坏了，

他能跑过来叮叮当当修半天。我妈打电话来，旁敲侧击地问我个人问题。她说：“铮铮，

你也二十好几了，该找个好人家了。”“找个北京的，以后孩子就是北京户口，

不用像你这么苦。”我看着窗外张博文的背影，心里动了一下。苦吗？挺苦的。

冬天挤第一班公交车，眉毛上都是霜。夏天为了省钱不开空调，热得睡不着。

生病了不敢请假，怕扣钱，也怕学生被别的老师抢走。张博文，像一碗温水。不烫，但暖和。

他跟我求婚的时候，说得很实在。“喻铮，我离过婚，没孩子。我就一普通上班的，

家里有套两居室。我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能给你一个家。”“你不用再这么拼了。

”我答应了。我们结了婚。婚礼很简单，就两家人吃了顿饭。他爸妈看我的眼神，有点挑剔，

但没多说什么。我知道，他们嫌弃我是外地的，学历也低。但我不在乎。我有了北京户口，

有了家。我把工作辞了，在家附近一个更大的培训机构找了份工作。收入翻了倍，

也更稳定了。我以为，好日子要来了。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张博文很高兴，

他爸妈也很高兴。只有我，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心里有点慌。我的时间被彻底打碎了。

喂奶，换尿布，哄睡。我以前备课到半夜的脑子，现在想的都是今天奶粉买了吗，

尿不湿还够吗。张博文劝我：“别去上班了，我养你。”他妈也说：“女人家家的，

工作那么辛苦干嘛，看好孩子是正经事。”我在家待了半年，感觉自己快发霉了。有一天，

我抱着孩子在小区里溜达。看到一个女人，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

风风火火地从我身边走过。我愣了很久。我有多久没穿过高跟鞋了？晚上，

我对张博文说：“我想回去上班。”他皱着眉：“孩子怎么办？妈年纪大了，看不了。

”“可以请保姆。”“请保姆多贵啊！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保姆钱呢。再说了，

保姆哪有自己家人看得放心。”他开始不耐烦。“喻铮，你怎么回事？

别人家媳妇都想在家待着，你怎么偏要出去折腾？”“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我永远跨不过去的河。他要的安稳，

是我曾经拼了命想逃离的。我妥协了。但心里那点火苗，没灭。我开始在网上讲课。免费的。

我把儿子哄睡后，就在书房里，对着一个摄像头，讲那些我烂熟于心的题。一开始没人看。

后来，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叫我“喻神”。我找回了一点点的自己。

就在我的网课越来越火，甚至有出版社来找我的时候。政策下来了。铺天盖地。

整个教培行业，一夜之间，从风口掉进了深渊。我所在的机构，裁员，倒闭。我的网课，

也被封了。我失业了。彻彻底底。3.多肉死了，他可能会送盆仙人球失业在家的日子，

很难熬。张博文的公司也受了影响，效益不好，他回家脸总是臭的。他不再说“我养你”了。

他会说：“全家就靠我一个人，你省着点花。”他妈看我的眼神，也从挑剔变成了嫌弃。

她会当着我的面，跟邻居抱怨。“娶个外地媳妇就是不行，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知道花钱。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我们开始频繁地吵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让他下班带瓶酱油，他忘了。我让他周末陪孩子去公园，他说累。有一次，儿子发高烧，

半夜。我叫他起来，送我们去医院。他翻了个身，嘟囔着：“折腾什么，

吃点退烧药不就行了？”我一个人，抱着滚烫的儿子，在寒风里等了半个小时的出租车。

在医院，医生问：“孩子爸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什么都没说。那一刻，

我的心也跟着冷了。从医院回来，我提出了离婚。张博文愣住了。“离婚？喻铮你疯了？

我们有孩子！”“你一个没工作的女人，离了婚，你怎么活？

”他妈在旁边尖叫：“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给你北京户口，给你房子住，你还想离婚！

你就是看我们家博文现在不顺了！”我看着他们，异常平静。我说：“房子是婚前财产，

我不要。我只要儿子。”张博文冷笑：“儿子？儿子是我们张家的根，你想都别想。

”“喻铮，我告诉你，离了婚，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儿子你更带不走。”他以为，

他拿捏住了我的软肋。他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心里再也没有爱的时候，她就没有软肋了。

我没再跟他们吵。我开始找律师，咨询。分割财产，争取抚养权。那段时间，我瘦得很快，

但也长得很快。我学会了怎么跟人谈判，怎么据理力争。

我翻出了我这几年做网课的收入证明，还有那些出版社想跟我签的合同。我证明了，

我有能力抚养孩子。我还找到了张博文和他女同事的暧昧聊天记录。他慌了。最后，

我们协议离婚。儿子抚养权归我，他每个月付抚养费。作为交换，我净身出户。签字那天，

张博文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他说：“喻铮，你真的想好了？离开北京，你什么都不是。

”我笑了笑。“张博文，你搞错了。在北京，我才是什么都不是。”“我要回家了。

”我带着儿子，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来的时候，我一个人，一个小包。走的时候，

我两个人，四大箱行李。北京，再见了。我喻铮，回来了。4.灶台着火了，

猫上了桌回到老家县城，一切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街道还是那么窄，人情还是那么浓。

我用手里剩下的一点积蓄，租了个小房子，把我妈接过来帮忙带孩子。我爹已经不在了。

我妈看着我，眼泪汪汪的。“铮铮，苦了你了。”我摇头：“妈，不苦。我现在心里痛快。

”我需要一份工作。县城里没什么培训班。唯一的选择，就是去学校。我去了我的母校，

县一中。校长是我当年的老师，看到我很惊讶。“喻铮？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回来了？

”我简单说了下情况。校长叹了口气：“回来也好，回来也好。

”“学校现在正好缺个初中数学老师，不过没编制，是代课的，工资不高，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成了县一中的一名代课老师。工资只有在北京的十分之一。但我很满足。

我又可以站在讲台上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我很快就在学校里出了名。

不是因为我是从北京回来的。是因为我的课讲得太好了。学生们都爱上我的数学课。

就连最调皮的男生，上我的课都格外认真。期中考试，我带的那个普通班，

平均分超过了重点班。年级组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同事们开始在背后议论我。“这个喻铮，

有点东西啊。”“听说当年也是个学霸，可惜高考没考好。”“可惜了，要是当年考上了，

现在肯定不是个代课的。”我听着这些话，只是笑笑。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平淡，

但踏实。直到有一天，学校开表彰大会。表彰优秀教师。我坐在台下。

校长在台上念着获奖名单。“……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市级优秀教师，

高三年级的喻铮老师，上台领奖！”我愣住了。喻铮？学校里，还有第二个叫喻铮的？

我抬起头。一个穿着连衣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微笑着走上了台。她很漂亮，很有气质。

我不认识她。但我认识她旁边的人。是乔副县长。他满脸笑容地给那个女人颁奖。

我身边的一个老教师碰了碰我。“小喻，看见没，那就是咱们学校的另一个喻铮。

”“人家可厉害了，省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毕业就进了咱们学校，还是正式编制。

”“她爸就是乔副县长，当年还是教育局长呢。”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省师范大学。教育局长。喻铮。所有的碎片，忽然一下子，

拼凑在了一起。我看着台上的那个女人，她正举着奖状，笑得灿烂。我的手，

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我感觉不到疼。我只觉得，浑身的血，

都凉了。5.一杯热水，递到了她面前表彰大会结束后，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在操场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同名同姓而已。这个世界上，

叫喻铮的人多了去了。我安慰自己。可那个“省师范大学”，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那是我的第一志愿。是我当年拼了命想去的学校。我回了办公室，打开电脑。

我开始搜索关于“乔副县长”的一切。他的履历，他的家庭。网上信息不多。

只知道他叫乔卫国，从教育局长一路升迁。他有个女儿，叫乔蔓。不叫喻铮。我松了口气。

看来真的是我多想了。可心里那点怀疑，还是没散。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

去了趟学校的档案室。管档案的是个快退休的阿姨，人很好。我笑着说：“王阿姨，

我想查一下我自己的档案，入职的时候有些信息填错了。”王阿姨没怀疑，把钥匙给了我。

“你自己找吧，初中部的在那边柜子里。”我进了档案室，关上门。我没去找我的档案。

我走到了高中部的档案柜前。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找到了高三年级教师的档案。然后，

我看到了那个名字。“喻铮”。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档案袋。里面，是一张张的履历表，

获奖证书。还有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省师范大学。数学系。通知书上的名字，

是喻铮。照片，是台上那个女人的。我死死地盯着那张复印件。然后，我在最下面，

看到了考生号。那一串数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我的考生号。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瘫坐在地上。档案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从里面滑了出来。照片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写的是：乔蔓。曾用名：喻铮。原来，

她不叫喻铮。她叫乔蔓。她用我的名字，我的成绩，上了我的大学，进了我的母校，

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她偷走了我的人生。我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小喻老师？你好了吗？”我赶紧把东西收起来，胡乱塞回档案袋。

我站起来，打开门，对王阿姨笑了笑。“好了，谢谢王阿姨。”我的声音，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走出档案室，阳光刺得我眼睛疼。我没有哭。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回了办公室，拿起了手机。我翻了很久，

翻到了一个号码。裴川。那个我曾经教过的学生，小远的家长。不，不是。小远是他的外甥。

当年在北京，他不止一次地向我示好。他开着一辆我叫不上名字的豪车。他说他做点小生意。

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当时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很有分寸，被我拒绝后，

再也没有纠缠过。我离婚回老家的事，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我也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身份去求他。我犹豫了很久。最后，

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一个低沉，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喂？

”我深吸一口气。“裴先生，你好，我是喻铮。”6.她的手很凉，

他握住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甚至能听到他那边轻微的呼吸声。过了几秒，裴川才开口。

“喻老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是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冒昧打扰了。”“不冒昧。”他说，“很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我……不太好。

”我没绕圈子。我知道，对裴川这种人，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方式。“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非常大的麻烦。我想，也许只有你能帮我。”裴川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我甚至想，他是不是要挂电话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他开口了。“你在哪儿？”“我回老家了。”“地址发给我。”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把老家县城的地址，发给了他。他说：“等我。”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

愣了半天。等他？他要来？从北京？这怎么可能。我以为，他最多就是听我诉诉苦，或者，

给我介绍个北京的律师。我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我觉得他大概率就是随口一说。

接下来的两天，我照常上班，下班，带孩子。只是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看着乔蔓在学校里言笑晏晏，受着学生们的爱戴，同事们的追捧。我的心，

就像被刀子一下一下地割。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脑子里，

反复播放着那张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第三天下午，我正在给学生上课。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到校门口。”落款，一个“裴”字。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真的来了？我跟旁边的老师交代了一声，匆匆跑出教室。县一中的校门口，

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是京A。在这个小县城里，格外显眼。车窗降了下来。

露出了裴川的脸。他瘦了些，轮廓更分明了。眼神还和当年一样，深邃，平静。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