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其它小说 > 重生后我砸了女儿的钢琴,妻家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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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裴圭里”的男生生《重生后我砸了女儿的钢妻家都疯了》作品已完主人公:裴圭里裴圭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要角色是言彻的男生生活,追夫,爽文,家庭小说《重生后我砸了女儿的钢妻家都疯了由网络红人“裴圭里”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96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7 01:24: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砸了女儿的钢妻家都疯了
主角:裴圭里 更新:2025-11-07 07: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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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女儿钢琴被卖的那天。前世,我懦弱地同意了,换来妻离子散。这辈子,
当岳母再哭穷时,我拿起扳手,微笑着砸烂了钢琴。车?
我给你女儿买架飞机都不行给你们买!下一秒,我昔日的老板恭敬上门:言先生,
您的一亿合同。1言彻是被肺里熟悉的灼痛感呛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
冰冷的绝望先于感知蔓延开——他不是应该死了吗?死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建筑工地上,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咳血而亡。死前,他眼前最后闪过的,
是女儿言笑失去心爱钢琴后黯淡无光的眼睛,
是妻子温晴一次次把家里积蓄搬去填补她那个无底洞娘家时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岳母李彩霞刻薄的嘴脸,是小舅子温浩游手好闲的得意。他为这个家掏心掏肺,
耗干了最后一滴血,换来的却是孤零零地死在水泥堆旁,无人收尸。恨吗?岂止是恨。
那是不甘化作的毒火,焚尽了他前世所有懦弱的灵魂。他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
身下是略显陈旧但柔软的布艺沙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
混杂着一丝……钢琴漆面的味道?言彻僵硬地转动脖颈。熟悉的客厅布局,
墙上挂着的廉价婚纱照,角落里那架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星海牌立式钢琴……钢琴?!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看向墙壁上的电子日历——星历2021年,
10月17日,下午3点27分。三年前!他重生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今天,这个他人生,
乃至他女儿言笑人生彻底转向悲剧的起点!前世,就是今天,
岳母李彩霞和他那个永远拎不清的妻子温晴,联手逼他点头,
卖掉了女儿言笑视若生命的钢琴,只为给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温浩凑钱买一辆撑场面的车!
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地默认了?就因为温晴哭着说那是她亲弟弟,不能不管?
就因为李彩霞撒泼打滚说他不近人情?去他娘的不近人情!就是他那一次的可笑退让,
让女儿从此封闭了心扉,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也让温家那帮吸血鬼变本加厉,
最终吸干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命!狂喜,如同岩浆般从心底喷涌而出,
瞬间冲垮了死亡的冰冷和绝望。他没死!他回来了!带着前世所有刻骨的记忆和仇恨,
回来了!这一次,他言彻,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卑微乞求家庭温暖的老实男人。
他要那些吸他血、啃他肉、毁他女儿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咔哒。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言彻眼底翻腾的暴戾和狂喜瞬间收敛,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投向门口。好戏,就要开场了。门开了,
率先走进来的是岳母李彩霞,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惯常的、看似和蔼实则精明的笑。
紧接着是妻子温晴,她脸上有些许疲惫和不易察觉的挣扎,手里拎着刚买的菜。最后面,
是他刚满八岁的女儿言笑,背着小书包,怯生生地跟在妈妈身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哎呦,阿彻在家啊。”李彩霞嗓门很大,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热络,
“今天下班这么早?”言彻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们。
温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菜,勉强笑了笑:“彻,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言笑小声地喊了一句:“爸爸。”言彻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看向女儿,
眼神柔和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冰冷。他的目光越过温晴,落在李彩霞身上。“妈今天过来,
有事?”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李彩霞干笑两声,搓着手走到客厅中央,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角落那架钢琴,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唉,
还不是为了小浩。”她开始表演,眼眶说红就红,“他谈了个对象,人家姑娘家条件好,
要求也高,没辆车不行啊。小浩那点工资,哪里买得起车?我们老两口攒的那点棺材本,
都给他凑首付了……”温晴在一旁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脸一下子白了,下意识地往钢琴方向挪了一小步。言彻心里冷笑。台词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打断李彩霞的哭穷:“所以呢?”李彩霞一愣,
似乎没料到女婿会是这个反应。往常她只要一哭穷,言彻就算为难,也会想办法接济一点。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更加“悲切”地说:“所以……妈想着,笑笑这钢琴,
学了也有些年头了,我看她也没什么天赋,不如……不如先卖了,应应急?等小浩结了婚,
稳定了,妈再给笑笑买个更好的!保证比这个好!”“对对对,”温晴像是找到了理由,
连忙附和,却不敢看言彻的眼睛,“妈说了,以后给笑笑买更好的。
现在小浩结婚是大事……”“不行。”两个字,清晰,冰冷,不容置疑。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李彩霞和温晴都愕然地看着言彻。言笑猛地抬起头,
大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李彩霞的脸色沉了下来:“阿彻,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架破钢琴吗?能值几个钱?小浩可是你亲小舅子!
他结婚买房买车,你这当姐夫的不该帮衬帮衬?”温晴也急了,扯了扯言彻的袖子:“彻,
你别这样,妈也是为了小浩好……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言彻轻轻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目光扫过李彩霞,最终定格在温晴脸上,“吸着我的血,
榨干我的骨髓,去养肥你们那个废物弟弟和儿子,这叫一家人?”他往前一步,逼近李彩霞,
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后者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言彻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冰珠砸地,“这钢琴,谁也别想动。不仅钢琴,从这个家里,你们温家,
休想再拿走一分一毫。”李彩霞被他眼中的狠厉慑住,一时竟说不出话。
温晴脸色煞白:“言彻!你……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言彻看着她,
眼前浮现的却是前世她冷漠地看着他被赶去工棚,看着她弟弟一家登堂入室的样子。他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疯?”他低语,“或许吧。”被逼疯的。
他不再看那对目瞪口呆的母女,转身,走向阳台的工具箱。
在李彩霞和温晴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弯腰,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一把沉甸甸的,
闪着冷冽金属光泽的……2扳手。言彻拎着那把沉重的活口扳手,在手里掂了掂分量。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奇异地抚平了他灵魂深处最后一丝躁动。他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客厅里的三个女人。
岳母李彩霞脸上的惊愕已经转化为了恼怒和一丝被冒犯的尖刻。
妻子温晴则是完全的不知所措,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隐隐的恐慌,
似乎不明白一向温顺的丈夫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而具有攻击性。而他的女儿言笑,
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尤其是他手里的扳手,
小脸上血色尽失,满是恐惧。言彻的心刺痛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可能吓到女儿了。
但他没有选择。温和的劝阻在前世已经被证明是无效的,只会让这些吸血鬼变本加厉。
他必须用最激烈、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彻底斩断这一切,
也在女儿心里树立起一个全新的、不可侵犯的父亲形象。“言彻!你……你想干什么?
”李彩霞尖声叫道,色厉内荏地指着言彻手里的扳手,“拿个扳手吓唬谁呢?我告诉你,
这钢琴今天卖定了!我是笑笑的姥姥,我有权做主!”“有权做主?”言彻嗤笑一声,
一步步走回客厅中央,扳手在他身侧晃悠,反射着吊灯的光,晃得人心慌,“这钢琴,
是我言彻省吃俭用,加班加点挣来的血汗钱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言彻的名字!你,
一个外人,凭什么在我家里,对我的财产,我女儿的梦想,指手画脚?”“外人?
你说我是外人?”李彩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毛,一拍大腿,
就要开始她惯常的撒泼表演,“温晴!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好老公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外人?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让你男人作践你妈的?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温晴被母亲哭得心烦意乱,加上言彻反常的强硬,她也来了火气,
冲着言彻吼道:“言彻!你够了!快把扳手放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得拿个破扳手吓唬人?妈也是为了我们家好,小浩结了婚,我们家不也多一门亲戚走动吗?
”“为了我们家好?”言彻重复着她的话,眼神里的冰碴子几乎要溢出来,“温晴,
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你娘家从我们这里‘借’走的钱,
有一分还回来过吗?你弟弟的工作,是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找关系安排的?他惹是生非,
哪一次不是我去擦屁股?现在,他要买车,就要卖我女儿的钢琴?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架钢琴,声音陡然拔高:“那是笑笑三岁生日时,我承诺给她的礼物!
是她每天放学回来,雷打不动练习两个小时的伙伴!你告诉我,卖掉它,是为了我们家好?
”温晴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李彩霞见状,立刻把矛头转向言笑,
扑过去一把抱住小女孩,开始她的情感绑架:“笑笑,我的乖外孙女,你最懂事了,对不对?
你看舅舅要结婚,没有车,新娘子就不嫁给他了。你就先把钢琴让给舅舅应急,
姥姥以后给你买个大房子,里面放一架更好的钢琴,好不好?”言笑被姥姥勒得生疼,
小身子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脸色铁青的爸爸,又看看一脸“悲戚”的姥姥,
还有满脸焦急的妈妈,小小的世界里充满了矛盾和恐惧。她张了张嘴,想说“不要”,
那是她的钢琴,是爸爸送给她的宝贝。可是姥姥哭得好伤心,妈妈看起来也好难过……前世,
就是这样。在姥姥的哭诉和妈妈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下,年幼的言笑,最终哽咽着,
点了点头。就是那一点头,敲碎了她童年的光。言彻看着女儿挣扎痛苦的小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不能再让历史重演。“笑笑。
”他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所有人都看向他。
言彻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女儿蓄满泪水的大眼睛。
他无视了李彩霞警惕的目光和温晴复杂的眼神。他伸出手,
轻轻擦去女儿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看着爸爸。”他说。言笑怯生生地抬起眼。
言彻的目光坚定而温柔,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告诉爸爸,你喜欢这架钢琴吗?
”言笑用力地点头,小嘴瘪着,带着哭腔:“喜欢……爸爸,
笑笑最喜欢弹钢琴了……”“好。”言彻笑了,那笑容温暖而强大,
是言笑从未在父亲脸上见过的笃定,“那我们就留着它。这是爸爸送给笑笑的礼物,
是笑笑的梦想。谁也没有权力夺走它。”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爸爸跟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这架钢琴,永远都是你的。天王老子来了,
也动不了它。”李彩霞气得浑身发抖:“言彻!你……你这是在教孩子什么?自私自利吗?
”温晴也忍不住了:“言彻!你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不可吗?不就是一架钢琴吗?
卖了又能怎么样?你就不能为大局想想?”“大局?”言彻缓缓站起身,
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重新被冰寒覆盖,“你们所谓的大局,就是牺牲我女儿的幸福,
去填你们娘家那个无底洞?”他不再理会那两个被“大局”蒙蔽了心智的女人。他转过身,
面对着那架承载着女儿梦想和前世家破人亡导火索的钢琴。他握紧了手中的扳手。
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绷紧。李彩霞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尖叫起来:“言彻!你敢!
”温晴也瞪大了眼睛,失声喊道:“彻!不要!”言笑捂住了小嘴。
在她们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言彻扬起了那把沉甸甸的扳手,对着阳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钢琴,
对着那黑白分明的琴键,带着前世今生的所有愤怒、不甘和决绝,狠狠地——3“哐——!!
!”一声沉闷又刺耳的巨响,撕裂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
扳手没有如李彩霞和温晴预想的那样砸在脆弱的琴键上,
而是重重地落在了钢琴侧面的厚重木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狰狞的凹痕,漆面碎裂,
木屑微微飞起。这一下,更像是警告,而非毁灭。言彻的手臂稳稳地停在半空,
扳手距离那些精致的琴键只有几厘米。他侧过头,
冰冷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李彩霞和脸色惨白的温晴。“我说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谁也别想动。”李彩霞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拍着胸口,指着言彻,
手指都在哆嗦:“你……你反了天了!温晴!报警!快报警!他要杀人啊!
”温晴也被这暴力的一幕惊呆了,她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失控,如此……可怕。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却迟迟按不下号码。言彻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心底冷笑。报警?
前世的他或许会怕,但现在?他巴不得把事情闹大。他没有继续砸钢琴,反而松开了扳手。
“哐当。”扳手掉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他不再看那架钢琴,
也不看吓得魂不附体的岳母和进退两难的妻子。他径直走到言笑面前。
小女孩已经被刚才那一声巨响和爸爸可怕的样子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
言彻再次蹲下,这一次,他的眼神彻底柔和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笑,别怕。”他说,“爸爸在,没人能抢走你的东西。
”他顿了顿,看着女儿懵懂又恐惧的眼睛,
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记住爸爸今天说的话,也记住爸爸今天做的事。有时候,
面对那些不讲道理,只想欺负你的人,温和讲理是没用的。你需要亮出你的爪牙,
告诉他们你的底线在哪里。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你自己,保护你在意的东西。”这番话,
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或许有些深奥。但言彻知道,他必须说。
他不能再把女儿养成前世那个怯懦、任人拿捏的性格。言笑似懂非懂地看着爸爸,
但爸爸眼神里的坚定和守护,她感受到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小手悄悄抓住了爸爸的衣角。
安抚好女儿,言彻站起身。他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重新变得面无表情。他走到沙发边,
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翻找通讯录。李彩霞和温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温晴忍不住带着哭腔质问:“言彻,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吗?”言彻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语气平淡无波:“我想怎么样?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彻底结束这场可笑的闹剧。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号码。一个他前世只敢仰望,
连存下联系方式都觉得是僭越的号码——王氏集团的掌舵人,王建业。前世,
他死后的第三年,这位王总因为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
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关于城西一块废弃地皮的惊天秘密,
并借此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王氏集团更上一层楼。而这个秘密,
以及其中涉及的关键信息和操作时间点,此刻清晰地烙印在言彻的脑海里。这,
就是他重生归来,撬动命运的第一个支点。他不需要卑躬屈膝,不需要漫长积累。
他手握先知,就等于握住了通往财富和权势的捷径。他点开短信编辑界面,
手指飞快地键入信息,没有丝毫犹豫:王总,冒昧打扰。我是言彻。
关于城西原第三纺织厂地块,我有一个价值至少十亿的精准消息,
可助您三天内拿下关键批文,扫清所有障碍。项目启动资金一千万,利润我占三成。有兴趣,
明天上午九点,半岛咖啡厅见。言彻。信息发送。言彻将手机揣回兜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客厅里一片死寂。李彩霞和温晴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什么王总?什么地块?什么十亿?她们只觉得言彻是不是真的受刺激疯了。李彩霞撇撇嘴,
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装神弄鬼……”温晴则是一脸担忧和茫然,
她觉得丈夫变得太陌生了。言彻不在乎她们怎么想。他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小区里来往的行人车辆,目光深邃。他知道这条信息发出去意味着什么。
王建业是个真正的商人,精明、果断,且嗅觉敏锐。这样一个看似荒谬的短信,
换做别人可能不屑一顾,但王建业,一定会来。因为那块地皮的价值,以及其中隐藏的机遇,
值得他冒这个险。而一旦合作达成……言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
带着一丝残忍期待的弧度。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客厅里神色各异的三人。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李彩霞身上,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嘲讽:“你不是要给你宝贝儿子买车吗?”“等着。”“很快,
你就会发现,你费尽心思想要扒拉的那点东西,在我眼里,连垃圾都不如。
”他的话音刚落下,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言彻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明早九点,准时到。王。
言彻看着那条短信,眼底最后一丝波澜彻底平息,化为绝对的冷静和掌控。好戏,
真的开始了。他抬起头,迎上李彩霞和温晴探究又带着一丝不安的目光,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的“王”字清晰可见。“看,”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送钱的人,来了。
”4手机屏幕上那个简短的王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劈在李彩霞和温晴的心头。王?
哪个王?难道是……那个经常在本地新闻里出现的王氏集团的王建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言彻就是个普通上班族,怎么可能认识那种大人物?还发短信?约见面?李彩霞第一个不信,
她认定言彻是在虚张声势,故意演戏吓唬她们。她撇着嘴,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哟,
还王总?言彻,你从哪儿找了个托儿陪你演戏呢?装得还挺像!我告诉你,你这套吓不住我!
这钢琴,今天不卖也得卖!”温晴也是将信将疑,她看着言彻平静无波的脸,
心里乱成一团麻。丈夫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强硬、暴力,
现在又弄出个神秘的“王总”……她既害怕这是言彻崩溃前的疯狂,
又隐隐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言彻根本没理会李彩霞的聒噪。他收起手机,目光再次落在那架钢琴上。
刚才那一扳手只是警告,现在,该彻底了断了。他弯腰,重新捡起了地上的扳手。这一次,
他的目标不再是侧板。“言彻!你还想干什么!”温晴尖叫起来,下意识地想冲过去阻拦。
言彻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和决绝,
硬生生钉住了温晴的脚步。“我说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平静,
“这钢琴,谁也别想动。既然你们听不懂人话,那我就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让你们记住。
”他走到钢琴前,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琴键。这是女儿用小小的手指,
一个音符一个音符敲出梦想的地方。也是前世,被这群吸血鬼无情变卖,
碾碎女儿童年的地方。新仇旧恨,汹涌澎湃。他不再犹豫。手臂高高扬起,肌肉贲张,
带着积蓄了两辈子的愤怒和屈辱,那把沉重的扳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啷——!!!”不是一声,是接连不断的、疯狂的、宣泄般的巨响!
扳手精准地砸在琴键上!象牙白的琴键瞬间碎裂、崩飞!黑色的琴键扭曲、变形!
木屑、塑料碎片、细小的弹簧四处飞溅!原本优美的钢琴内部结构,
在暴力摧残下发出刺耳欲聋的哀鸣,混杂着金属琴弦断裂的铮铮之声!“啊——!
”言笑吓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小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温晴和李彩霞彻底呆住了,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言彻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
他不管不顾,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扳手,砸烂那些琴键,砸碎钢琴的共鸣板,砸毁一切!
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结构的破坏和碎片的飞溅。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那不是一架钢琴,
那是他前世卑微的隐忍,是他可笑的付出,是捆绑住他和这个畸形家庭的枷锁!
他砸碎的不是木头和金属,是他妈的前世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疯了!疯了!你真的疯了!
”李彩霞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生怕那些飞溅的木屑砸到自己,
更怕那个状若疯魔的女婿下一秒就把扳手砸到她头上。
温晴看着那架迅速变成一堆破烂的钢琴,看着丈夫疯狂挥动扳手的背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恐惧和一种莫名的、巨大的失落感同时袭来。
这架钢琴,曾经是他们这个小家温馨的象征之一,如今,在言彻的暴力下,彻底化为乌有。
连同一起被砸碎的,似乎还有她一直以为稳固的,或者说她一直逃避面对的,某种家庭关系。
“车?”在一片毁灭的噪音中,言彻猛地停下手,微微喘息着,他转过身,扳手斜指地面,
上面沾满了木屑和漆皮的碎末。他盯着面无人色的李彩霞,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声音因为之前的用力而带着一丝沙哑,却更加摄人心魄,“我给你女儿买架私人飞机都行!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向李彩霞:“但!
不是给你们这种趴在别人身上吸血的垃圾!”“听懂了吗?垃圾!”最后两个字,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浪震得李彩霞耳膜嗡嗡作响。垃圾……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重的耳光,
扇在李彩霞脸上,让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理所当然,都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只剩下难堪和一丝被戳穿本质的恐慌。温晴浑身一颤,
“垃圾”两个字同样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一直知道母亲和弟弟索求无度,
但她总是用“一家人”、“血浓于水”来麻痹自己,现在,
这层遮羞布被言彻用最暴烈的方式彻底扯了下来。客厅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钢琴残骸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言笑压抑的、小小的抽泣声。
言彻丢开扳手,那东西掉在钢琴的残骸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看也没看那堆破烂,
径直走向书房。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走了出来。他走到呆若木鸡的温晴面前,
将文件袋塞到她手里。温晴下意识地接过,手指冰凉。“这是什么?”她声音干涩地问。
“离婚协议。”言彻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我签好字了。
财产分割写得清清楚楚,家里这套房子,存款,都归你。我净身出户。
”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文件袋上。“这卡里有五十万,是我最后一点私房钱,
密码是笑笑生日。算是我对你,对这三年……或者说,对我自己眼瞎心盲的补偿。
”他看着温晴瞬间煞白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温晴,这三年,
我就当你被猪油蒙了心,被你那对吸血鬼父母洗了脑。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脸色铁青的李彩霞,冷笑一声。“现在,游戏结束了。”“离婚。女儿,
归我。”5“离婚”两个字,像最终审判的槌音,重重敲在温晴的头顶。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文件袋和银行卡变得滚烫,几乎要拿不住。离婚?
言彻要跟她离婚?还只要女儿?净身出户?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不……不行!”温晴猛地摇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抓住言彻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言彻!你不能这样!我不同意离婚!我们还有笑笑,
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言彻轻轻拂开她的手,动作不算粗暴,
却带着一种彻底的疏离,“你所谓的一家人,就是一次次牺牲我和笑笑的利益,
去填你娘家那个无底洞?温晴,你摸摸良心,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你为这个小家想过多少?
又为你那个弟弟和你爸妈‘借’走了多少?
”他指着地上那堆钢琴残骸:“这就是你维护的‘一家人’干出来的好事!
为了给你弟弟买车,要卖我女儿的梦想!今天卖钢琴,明天是不是要卖房子?
后天是不是要把我和笑笑都卖了?”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剖开温晴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
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无法反驳。因为言彻说的,
几乎就是她父母和弟弟一直在做的事情,而她,一直是那个默许甚至协助的帮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只能无力地辩解,眼泪涌了出来,
“妈她也是没办法……小浩他……”“够了!”言彻厉声打断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收起你那套说辞!我听得想吐!温浩是个成年男人,他有手有脚,凭什么他的婚房、婚车,
都要我这个姐夫来出?凭什么他的人生,要建立在我女儿的痛苦之上?你们温家,
把我言彻当什么?提款机?还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奴隶?”李彩霞见女儿被逼问得节节败退,
也顾不上害怕了,冲上来指着言彻的鼻子骂:“言彻!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女儿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现在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还要离婚?我告诉你,
想离婚可以,财产对半分!笑笑是我们温家的血脉,必须归我们温家!”“归你们温家?
”言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向李彩霞,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然后呢?
把她养成第二个温晴?继续被你们吸血,被你们控制,
将来再为了给你们温家传宗接代、光宗耀祖,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继续当你们的摇钱树?
”他的话毒辣而精准,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李彩霞内心最龌龊的算计。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我是不是胡说,
你心里清楚。”言彻不再看她,目光重新回到温晴脸上,带着最后一丝耐心耗尽后的冰冷,
“温晴,协议你拿着,找个律师看看。卡里的钱,够你生活一阵子。笑笑,我现在就要带走。
”他说着,就要去拉言笑。“不行!”温晴猛地抱住言笑,像是护崽的母兽,虽然惊恐,
却不肯放手,“你不能带走笑笑!她是我的女儿!”言笑被妈妈勒得生疼,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了……笑笑害怕……”女儿的哭声让言彻的心狠狠一抽。
他停下动作,看着温晴,眼神复杂,有痛心,有失望,最终化为一片冷硬。“你确定要这样?
”他问,“当着笑笑的面,继续这场闹剧?让她看着她的母亲,是如何为了维护一群吸血鬼,
而宁愿毁掉她最后的庇护所?”温晴浑身一颤,抱着女儿的手臂微微松动。言彻趁势上前,
轻轻但坚定地将言笑从她怀里拉了出来,护在自己身后。“笑笑,跟爸爸走。
”他低头对女儿说,语气不容置疑。言笑哭得抽抽噎噎,看看满脸是泪的妈妈,
又看看脸色冰冷但眼神坚定的爸爸,小小的心灵充满了矛盾和恐惧,但她潜意识里觉得,
现在的爸爸虽然可怕,却更能保护她。她怯生生地抓住了爸爸的手。“言彻!
”温晴看着空了的怀抱,看着女儿选择跟父亲离开,一种巨大的恐慌和失落瞬间淹没了她。
她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带走笑笑……”李彩霞也慌了,
她扑过来想抢言笑:“把孩子留下!不然我跟你拼了!”言彻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不大,
却带着绝对的抗拒。他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女:“拼?你们拿什么拼?温晴,
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妻子,
声音冰冷如铁:“要么,签字离婚,笑笑跟我。你拿着房子和钱,去过你的日子,
或者继续回去当你的扶弟魔,我管不着。”“要么,你就等着给你弟弟和你爸妈收尸。
”最后一句,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温晴和李彩霞瞬间汗毛倒竖!收尸?他什么意思?
言彻没有解释,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那个装着离婚协议的文件袋,重新塞回温晴手里。
“好好想想。”说完,他不再停留,牵着还在小声啜泣的言笑,径直走向门口。打开门,
外面的光线涌了进来。言彻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温浩那份工作,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隔绝了温晴绝望的哭声,隔绝了李彩霞气急败坏的咒骂,
也彻底隔绝了那个充满压抑、算计和背叛的所谓“家”。走廊里,言彻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压抑感。他低头,看着眼睛红肿、小脸苍白的女儿,
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和愧疚。他蹲下身,轻轻擦去女儿的眼泪。“笑笑,对不起,
爸爸吓到你了。”言笑摇了摇头,小手紧紧抓着爸爸的手指,
小声问:“爸爸……我们以后……不回家了吗?”言彻看着女儿充满不安的眼睛,
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回了。”他说,“那里不是我们的家。
爸爸带你去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地方。”他抱起女儿,走向电梯。电梯下行,数字不断变换。
言彻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离婚,只是第一步。温浩的工作,是他送给温家的第一份“礼物”。
接下来,该轮到那对老吸血鬼了。你们不是喜欢钱吗?我就让你们……一无所有!
6言彻带着言笑,直接入住了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柔软的地毯,
精致的摆设,以及酒店工作人员无微不至的服务,都让言笑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紧挨着爸爸,
大眼睛里充满了新奇和一丝残留的恐惧。“笑笑,喜欢这里吗?”言彻柔声问,
试图驱散女儿心中的阴霾。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喜欢……但是,爸爸,
这里好贵吧?我们家的钱……”言彻心里一酸,前世的他,确实一直过得捉襟见肘,
连给女儿买个好点的玩具都要犹豫半天,更别提住这种地方了。
这也让女儿从小就养成了敏感、懂事的性格,甚至有些畏缩。他摸了摸女儿的头,
语气笃定:“笑笑,从今天起,忘记钱的事情。爸爸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
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这里只是暂时的,
爸爸很快就会买一个更大、更漂亮的房子,给你准备一个专门的琴房,
放一架比之前那架更好的钢琴。”听到钢琴,言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小声问:“爸爸……你为什么要把钢琴砸了呀?
笑笑……笑笑其实可以不要的……”言彻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他把女儿搂进怀里,
声音低沉而坚定:“笑笑,爸爸砸钢琴,不是因为你不该拥有它。恰恰相反,
是因为它对你太重要了,爸爸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把它从你身边夺走。
爸爸砸掉的,不是钢琴,是那些想要伤害你、欺负我们的人的妄想。”他捧起女儿的小脸,
认真地看着她:“你要记住,属于你的东西,谁也不能抢。如果有人敢抢,你就告诉爸爸,
爸爸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像今天这样。”言笑似懂非懂,但爸爸眼神里的守护和强大,
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把小脑袋埋进爸爸怀里。
安抚女儿睡下后,言彻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他拿出手机,
翻出一个前世记忆里的号码——温浩所在的那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老板,赵德柱。
一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小人。前世,他没少受这家伙的气。他直接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赵德柱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啊?”“赵总,是我,
言彻。”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回忆这个名字,随即语气变得有些轻慢:“哦,
小言啊?这么晚有事?我这边忙着呢。”言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没什么大事,
就是通知你一声,明天早上,把温浩开了。”“什么?”赵德柱以为自己听错了,
语气带着荒谬的笑意,“言彻,你没事吧?温浩是我公司的员工,你说开就开?你算老几?
”言彻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算老几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知道你上个月挪用了一笔二十万的公款,去填你那个小情人炒股亏的窟窿,账做得挺漂亮,
可惜,经不起查。我还知道,你跟城西刘老大那边的那笔灰色交易,
好像有点尾巴没擦干净……”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赵德柱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你……你怎么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是胡说,
你心里清楚。”言彻慢条斯理地说,“两条路。一,明天早上,我收到温浩被开除的消息,
理由随便你编,让他滚蛋就行。二,你可以试试保他,然后等着税务局和刘老大的人,
明天同时上门找你喝茶。你自己选。”赵德柱在电话那头冷汗都下来了。言彻说的这两件事,
都是他藏得极深的秘密,任何一个爆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他实在想不通,
言彻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还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此刻,他顾不上深究了。保自己要紧!“言……言哥,
”赵德柱的语气瞬间变得谄媚而惊恐,“您别生气,我开!我明天一上班就开!
保证让温浩那小子滚蛋!您放心!那……我那事儿……”“你按我说的做,你那点破事,
我没兴趣管。”言彻冷冷道,“记住,别耍花样。”“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赵德柱连声保证。言彻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站在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温浩的工作,解决了。这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该轮到那对老东西了。他记得很清楚,
岳父温国强仗着有点小关系,在一个清水衙门里混了个闲职,没什么实权,
但手脚一直不干净,私下里收些小企业的“孝敬”,虽然金额不大,但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甚至进去蹲几年。前世,这事是在他死后一年才爆出来的,当时还上了本地新闻。
至于岳母李彩霞,更是没什么脑子,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和攀比,嘴巴又碎,得罪的人不少。
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她那个宝贝儿子和看似有点“本事”的丈夫。言彻拿出另一个备用手机,
这是他重生回来后特意准备的。他编辑了一条匿名的举报短信,
将温国强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金额、行贿人信息写得清清楚楚,
直接发送到了纪检部门的公开举报邮箱和几个相关领导的私人信箱。做完这一切,
他将手机卡取出,折断,冲进马桶。他看着窗外,眼神幽深。温家,你们不是最喜欢钱,
最看重那点可怜的权势和面子吗?我就把你们最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亲手毁掉。
他倒要看看,当温浩失业,当温国强面临调查,当李彩霞失去所有倚仗,
他们那套“一家人”的理论,还怎么说得出口!
而温晴……想到那个至今还在“一家人”幻想里挣扎的女人,言彻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痛苦吗?绝望吗?这才刚刚开始。前世他和女儿承受的,他要她们百倍偿还!他回到卧室,
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恬静的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俯身,轻轻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睡吧,笑笑。爸爸在。”从今往后,天塌下来,爸爸给你顶着。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爸爸一个都不会放过。7半岛咖啡厅,VIP包间。言彻带着言笑坐在靠窗的位置,
窗外是清晨忙碌的城市街景。言笑小口吃着侍者刚送上来的精致提拉米苏,
大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对陌生环境的好奇。言彻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
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紧张,仿佛即将见面的不是本市的商界巨擘,而是一个普通朋友。
九点整,包间的门被准时推开。一个穿着深色定制西装,气场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公文箱、秘书模样的年轻人。正是王建业本人,
比前世言彻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照片更显精干,眼神锐利。
王建业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言彻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显然已经调查过言彻,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落魄的公司职员,
怎么会知道那个关乎城西地块成败的核心机密?“言先生?”王建业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王总,请坐。”言彻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态度从容得让王建业身后的秘书都微微侧目。王建业在对面坐下,
开门见山:“言先生的短信,很有意思。我很好奇,关于第三纺织厂地块,你知道些什么?
又凭什么认定,值那个价?”言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正在吃蛋糕的女儿,
对王建业道:“王总,在谈正事之前,能否麻烦您的秘书,
带我女儿去旁边的儿童游乐区玩一会儿?那里的冰淇淋看起来不错。”这话一出,
王建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这是要清场,而且是不希望接下来的谈话被孩子听到。
他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漂亮但眼神有些怯怯的小女孩,对秘书点了点头。秘书立刻会意,
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容,上前对言笑说:“小朋友,叔叔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那里还有好多好玩的。”言笑有些犹豫地看着爸爸。言彻对她温柔一笑:“去吧,笑笑,
爸爸谈完事情就去找你。”言笑这才点点头,跟着秘书离开了。包间里只剩下两人。
言彻这才看向王建业,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冷静:“王总,
我知道规划局李副局长下周三会因突发心脏病入院休养,接替他临时负责审批的,
是他的对头,张处长。张处长的岳父,是原纺织厂的老书记,对那块地有很深的感情,
一直反对目前的商业开发方案,认为破坏了工业遗产。”王建业瞳孔微缩!这件事极其隐秘,
连他都是动用了特殊关系才隐约听到风声,正在核实!言彻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连时间、人物关系都一清二楚!言彻不管他的震惊,继续道:“我还知道,
张处长手里有一份当年老书记留下的,关于那块地地下存在战时防空洞群的原始图纸副本。
按照文物保护的相关条例,如果确认存在具有保护价值的防空洞群,开发方案必须重新论证,
甚至可能被叫停。而目前参与竞标的几家公司,包括您最大的对手宏远集团,
他们的方案都没有考虑这一点,打的是快速开发、回笼资金的时间差。
”王建业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这正是他最大的隐忧!也是他收到短信后,
决定前来一见的关键原因!“继续说。”王建业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我的价值在于,
”言彻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我知道那份图纸副本的具体存放地点——在张处长已故岳母娘家老宅,
一个废弃的书房夹墙里。而且,我知道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借’出那份图纸,
并在关键时刻,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同时,我手里有一份完全符合文物保护要求,
并能将防空洞群转化为独特商业卖点,利润提升至少30%的备用开发方案雏形。
”他靠在椅背上,重新拿起那杯水,轻轻晃了晃:“一千万,买您扫清最大障碍,
领先所有对手至少三个月时间,以及一份潜在的、更优的开发方案。三成利润,
买我一个未来可能与您长期合作的机会。王总,这笔买卖,您觉得值吗?”王建业沉默了。
他死死盯着言彻,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或心虚,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绝对的自信。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仿佛能未卜先知,
将所有的关键节点和隐秘都握在手中。良久,王建业缓缓吐出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带着商人的果断和一丝对强者的欣赏。“合作愉快,
言先生。”他伸出手,“一千万,今天下午到账。合同,现在就可以签。
”……当言彻牵着吃完冰淇淋、心满意足的言笑走出咖啡厅时,他的口袋里,
已经多了一份签好字、盖好章的合作协议,以及王建业私人助理的联系方式。他刚走到路边,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就悄无声息地滑到他面前。司机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言先生,
王总吩咐我送您和小姐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言彻没有拒绝,抱着女儿上了车。
“去万盛商场。”他需要给女儿买几身新衣服,再买些生活用品。酒店不是长久之计,
他需要尽快买个房子。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言彻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眼神冷漠。
他知道,此刻,温家应该已经炸锅了。正如他所料,手机响了起来,是温晴。他接起,
按了免提。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温晴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尖叫:“言彻!你对小浩做了什么?
!他刚刚被公司开除了!赵总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言彻语气平淡:“我只是让他为自己,也为你们家的贪婪,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你混蛋!”温晴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你知不知道小浩有多需要那份工作?
他女朋友要是知道了……”“那他就不该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更不该有一个把他惯成废物的妈和姐姐。”言彻冷冷打断她,“另外,转告你那位好父亲,
让他最近小心点,纪委可能会找他喝喝茶。”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只能听到温晴粗重而惊恐的呼吸声。“……你……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字面意思。”言彻看着窗外,“我说过,游戏结束了。这只是开始。”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温晴绝望的呼喊掐断在另一端。言笑坐在旁边,小声问:“爸爸,是妈妈吗?
”言彻摸了摸她的头:“嗯。不过以后,她可能没那么多时间找我们了。
”车子在万盛商场门口停下。言彻抱着女儿下车,那辆奔驰并没有离开,
而是安静地停在路边等候。就在言彻准备走进商场大门时,
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猛地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揪住言彻的衣领!是温浩!他双眼赤红,
满脸狰狞,身上还带着酒气,显然是受了失业的打击跑去买醉,又接到姐姐电话跑了过来。
“言彻!你个王八蛋!你敢搞我工作!我他妈弄死你!”温浩咆哮着,
挥拳就朝言彻脸上砸来!他从小被惯坏了,仗着身高体壮,没少欺负看起来斯文的言彻。
若是前世,言彻可能就忍了,或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现在——言彻眼神一寒,
抱着女儿的手臂稳如磐石,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温浩砸来的手腕!
五指如同铁钳般收紧!“咔吧!”一声轻微的骨节错位声。“啊——!
”温浩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拳头软软地垂下,整张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言彻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温浩的肚子上!温浩将近一米八的壮实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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