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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那位,才是真祖宗

油渣儿发白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冷宫那才是真祖宗》是网络作者“油渣儿发白”创作的宫斗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裴玄裴详情概述:小说《冷宫那才是真祖宗》的主要角色是裴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大女主,女配,爽文,逆袭小由新晋作家“油渣儿发白”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5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9:50:3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冷宫那才是真祖宗

主角:裴玄   更新:2025-11-06 01: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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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安,是个假太监。进宫是为了查点事,结果被分到了冷宫伺候一个弃妃。

都说弃妃裴玄疯了,但我看她比谁都清醒。皇后断她的吃食,她就在院里种菜。太监骂她,

她就盯着对方笑,笑得人心里发毛。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直到那天,

皇后带着人来搜宫,说她行巫蛊之术,要置她于死地。我以为她死定了。

结果她只是慢悠悠地擦着手里的花盆,轻飘飘地问了皇后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

问倒了太监总管。第二个问题,问得皇后脸色发白。第三个问题,直接让闻讯赶来的皇上,

把目光钉在了太子的身上。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女人不是疯了,她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把所有欺负过她的人,连根拔起。而我,好像成了她手里最快的那把刀。

1.冷宫里来了个新玩具我叫赵安,是个太监。假的。这事儿天知地知,我知,

还有送我进宫的那个人知。我进宫的任务很简单,找一样东西。但我没想到,

我会被分到冷宫。冷宫这地方,跟传说里不太一样。没那么多疯疯癫癫的女人,

也没那么多吊死的鬼。就一个。一个活人,姓裴,叫裴玄。曾经的贤妃,现在的弃妃。

我第一天去当差,管事的老太监刘总管捏着嗓子跟我说。“小安子,机灵点。”“里头那位,

虽然是被废了,但脑子不太好使,别去招惹。”“你就当伺候一尊菩萨,供着,

别让她死了就行。”我点头哈腰。心里想,一个疯子,能有多大事。结果我见到裴玄的时候,

她正在院子里拿根小木棍捅蚂蚁窝。她穿得是宫里最粗糙的麻布衣裳,洗得发白。

头发就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地挽着。她听见我进来,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

不像疯子。太静了,静得像一口深井,看不到底。“新来的?”她问,声音也淡淡的。

“回主子,奴才赵安。”我跪下。她“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捅她的蚂蚁。“饭呢?

”“刘总管说,稍后就送来。”她没再说话。那一整天,她就干了两件事。捅蚂乙窝,看天。

一句话都没再跟我说。我寻思着,这差事也挺好。清闲。到了饭点,送来的食盒打开。

我眼皮跳了一下。一碗糙米饭,饭上还有沙子。一碟子蔫了吧唧的青菜,上面还有黄叶子。

连点油星子都没有。这他娘的是人吃的?我端进去的时候,心里都发虚。

裴玄正坐在窗边看书,书皮都卷边了。她头都没抬。“放那吧。”我放下,

忍不住说了句:“主子,这……”她终于抬眼看我了。“嫌不好?”“奴才不敢。

”“你不敢,我敢。”她说着,站起来走到桌边。她拿起筷子,

把菜叶子上那片最黄的夹起来,扔了。然后就着那碗沙子饭,面不改色地吃了起来。

吃得很慢,很斯文。好像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我站在一边,后背有点发凉。这不是疯子。

疯子不会这么吃饭。这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这么狠。吃完饭,她把碗一推。“刷了。

”我赶紧拿出去。在院子里的水井边,我看见刘总管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见我出来,

他赶紧凑过来。“怎么样?吃了吗?”“吃了。”“没闹?”他一脸不信。“没。

”刘总管嘖嘖称奇。“邪了门了,以前送饭进去,不是砸了就是骂人,今天怎么这么安生?

”他压低声音:“小安子,我跟你说,这女人邪性得很。你离她远点,小心被克死。

”我赔着笑,心里却把刘总管骂了个遍。克死?我看是你们这帮狗奴才把人往死里逼。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饭菜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是馊的,有时候干脆就一碗清汤。

裴玄从来不说一个字。有就吃,没有就喝水。她好像把自己的命看得很淡。她每天就是看书,

发呆,捅蚂蚁。院子里那几块破砖地,被她翻来覆去地弄,都快包浆了。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虽然是个假太监,有自己的任务。但好歹也是个大男人。看一个女人被这么欺负,

心里不是滋味。这天晚上,我趁着夜色,溜出冷宫。在御膳房偷了两个白面馒头。揣在怀里,

热乎乎的。我回去的时候,裴玄还没睡。她就坐在黑暗里,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把馒头递过去。“主子,垫垫肚子。”她没看馒头,看了我一眼。月光照在她脸上,

白得像纸。“哪来的?”“……捡的。”我撒了个谎。她轻轻笑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赵安。”她说,“你是个好人。”“但是,”她顿了顿,

“好人在宫里活不长。”她没接我的馒头。“拿走吧,我不用。”“主子……”“我说,

拿走。”她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我只好把馒头收回来。心里又堵又气。

第二天,出事了。刘总管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裴玄!

你好大的胆子!”他一进来就嚷嚷。裴玄正在给院子里一小块刚开出来的地浇水。

她头都没回。“刘总管,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动肝火?”“还敢问!

”刘总管指着她的鼻子,“皇后娘娘新得的一支东海珍珠簪子不见了!整个后宫都找遍了,

就你这没搜!”我心里一沉。完了。这是栽赃来了。常规套路,但最有效。裴玄终于直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土。她看着刘总管,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所以,总管是认定我偷的了?

”“不是你是谁?你被打入冷宫,心生怨恨,偷盗报复!来人,给我搜!

”两个太监立马就要冲进来翻东西。“慢着。”裴玄开口了。那两个太监居然真的停住了。

刘总管一脸不耐烦:“你还想狡辩什么?”裴玄笑了。又是那种轻轻的笑。“刘总管,

搜宫可以。但按规矩,得有皇后的手谕,或者宗人府的令。你……有吗?

”刘总管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他当然没有。搜冷宫一个弃妃,谁还费那个劲去请手谕。

“你……”他指着裴玄,半天说不出话。裴玄走到他面前,一步一步。明明她那么瘦弱,

刘总管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凑到刘总管耳边,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刘全,你儿子在宫外赌坊欠了三百两银子,再不还,

手就要被剁了。这支簪子,皇后许了你多少钱?”刘总管浑身一抖,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裴玄直起身,掸了掸衣袖,“现在,

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刘总管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活吞了。然后,真的带着人,滚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我看着裴玄的背影。她又蹲下去,侍弄她那块小破地了。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这个女人,不是菩萨,

也不是疯子。她是一头蛰伏在深渊里的野兽。而我,好像成了第一个看见她獠牙的人。

2.这女人,开始磨刀了刘总管那天屁滚尿流地跑了之后,冷宫安静了好几天。送来的饭菜,

居然好了不少。虽然还是粗茶淡饭,但至少没沙子,也没馊味了。我心里清楚,

这是裴玄那几句话的功劳。她捏住了刘总管的把柄。但这事儿没完。我知道,

皇后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丢了面子,肯定要找回来。果然,没过几天,

新的幺蛾子就来了。这天下午,宫里的小太监送来一匹布。是那种最华贵的云锦,

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一看就是给皇后做衣服的料子。小太监把布往我手里一塞,

皮笑肉不笑地说:“赵公公,皇后娘娘说了,念在往日情分,这件凤袍,就交给裴主子来绣。

”“三天之内,必须绣好。”我抱着那匹沉甸甸的云锦,手都在抖。开什么玩笑?

裴玄一双手,连粗活都没干过,让她绣凤袍?还是三天之内?这不明摆着是刁难吗?

要是绣不好,或者耽误了工期,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过。我抱着布进去,心情沉重。

裴玄正在廊下坐着,手里拿着一把破剪刀,在修剪一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野草。

她看见我怀里的布,眼皮都没撩一下。“放着吧。”“主子,

这是皇后娘娘让您……”“我知道。”她打断我,“放着就行。”我把布放在石桌上,

那金灿灿的光晃得我眼睛疼。“主子,这可怎么办?三天时间,

根本不可能……”“谁说我要绣了?”她反问。我愣住了。“不绣?那可是抗旨啊!

”“她又不是皇上,下的哪门子旨?”裴玄放下剪刀,拿起一块布头,

慢条斯理地擦着剪刀上的泥。“赵安。”她叫我。“奴才在。”“你去尚宫局,就说我说的,

凤袍乃国之重器,我一介废妃,身份卑贱,双手粗鄙,不敢玷污了凤体。

”“这……”我犹豫了。这话传过去,不是更惹皇后生气吗?“照我说的做。”她看着我,

眼神很平静,“就说,我怕绣坏了,担待不起这天大的罪过。”我看着她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安定下来。行吧。死就死。反正我一个假太监,烂命一条。

我硬着头皮去了尚宫局。管事的陈尚宫一听我的来意,脸当场就拉下来了。“好个裴玄!

都进冷宫了,还敢拿乔!”我把裴玄教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学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身份卑贱”、“双手粗鄙”、“不敢玷污”和“天大的罪过”。陈尚宫听完,

脸色变了又变。她是个聪明人。她听懂了裴玄话里的意思。这凤袍要是裴玄绣了,

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哪怕是针脚歪了一点,追究起来,裴玄固然有罪,

但她这个尚宫局的主管也脱不了干系。是她把活儿派给一个“疯疯癫癫”的弃妃的。

皇后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自己是“好心”。到时候,黑锅全是她陈尚宫的。

可要是现在把布拿回来,就等于承认自己办事不力,在皇后那儿也讨不了好。

陈尚宫陷入了两难。我看着她,心里暗暗佩服裴玄。就这么一句话,

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尚宫局。让皇后的人,去跟皇后的人狗咬狗。最后,陈尚宫咬了咬牙。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她没说收,也没说不收。我回来把情况跟裴玄一说。

她一点都不意外。“她会收回去的。”裴玄说,“不过,不是现在。”“那什么时候?

”“等她想明白,这个锅她背不起的时候。”她说完,拿起那匹云锦,

居然真的开始比量起来。我吓了一跳。“主子,您这是……”“这么好的料子,

不做件衣服可惜了。”“您要用这个做衣服?!”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可是给皇后的凤袍料子啊!”“现在还不是。”她拿起剪刀,“咔嚓”一下,

剪掉了一大块。我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她把剪下来的那块布料扔给我。“赵安,看你裤子都磨破了。拿去做个护膝吧。

”我捧着那块金光闪闪的云锦,感觉比捧着个烫手山芋还难受。“主子,

这万万不可……”“没什么不可的。”她淡淡地说,“天冷了,别冻着腿。”我看着她,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下来的两天,裴玄真的就在那做衣服。她手艺很生疏,针脚歪歪扭扭。

但她很有耐心。一针一线,缝得很认真。她给自己缝了一件披风。剩下的布料,七零八落。

她全部分给了我。“拿去,想做什么做什么。”我看着那一堆被剪得乱七八糟的云锦,

欲哭无泪。这下好了,罪证确凿。要是尚宫局的人来收布,看到这一地狼藉,我俩都得完蛋。

第三天下午,离最后期限只剩一个时辰了。我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裴玄倒是悠闲。

她穿着那件新做的、针脚粗糙的云锦披风,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那金色的披风在她身上,

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既华贵,又落魄。就在这时,陈尚宫带着人来了。她一进院子,

看到穿着披风的裴玄,和石桌上那一堆碎布料。她的脸,瞬间就绿了。“裴玄!

你……你竟敢毁坏凤袍贡品!”她指着裴玄,气得发抖。裴玄连眼都没睁开。“陈尚宫,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毁坏贡品了?”“这……这不是吗!

”陈尚宫指着那些碎布。“哦,你说这些啊。”裴玄懒洋洋地说,

“这不是尚宫局送来给我做衣服的布料吗?”陈尚宫愣住了。“胡说!

这是给皇后娘娘做凤袍的!”“是吗?”裴玄睁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

“可你当时也没说啊。你只说,把布送来。我还以为,是皇后娘娘体恤我,

赏我几件衣服穿呢。”她说着,还站起来转了个圈。“你看,我这手艺不行,做坏了。

真是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陈尚宫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她终于明白了。

她掉进坑里了。裴玄从头到尾,就没承认过这是做凤袍的料子。当初传话的小太监,

为了刁难,也说得模棱两可。现在死无对证。裴玄一口咬定是赏赐的布料,谁能把她怎么样?

把一个弃妃赏的布料做坏了,顶多说她不知好歹,还能杀了她不成?可这凤袍的贡品,

是实实在在地毁了。这个责任,谁来背?只能是她陈尚宫,监督不力。陈尚宫的脸,

从绿变白,从白变青。最后,她扑通一声,跪下了。不是对着裴玄,是朝着皇宫的方向。

“奴婢该死!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她这是彻底认栽了。裴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等陈尚宫带着人,把那些碎布料当成祖宗一样小心翼翼地收走后。我才回过神来。

我看着裴玄。她正低头,理了理自己披风的领子。阳光下,那歪歪扭扭的金线,

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在做衣服。她是在磨刀。用最华贵的料子,

最嚣张的方式,告诉皇后。我不好惹。而这把刀,马上就要见血了。3.他们说,

人是我杀的凤袍的事,最后不了了之。听说陈尚宫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皇后也没再派人来冷宫。一时间,我这里成了整个后宫最清静的地方。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也许日子就能这么过下去了。但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最平静的。这天夜里,下起了大雨。我缩在自己的小屋里,

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赵安!赵安!

开门!”是刘总管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怕。我心里一个咯噔,赶紧披上衣服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血腥味就冲了进来。刘总管脸色惨白地站在雨里,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灯笼的禁军。“出事了!”刘总管抓住我的胳膊,手抖得跟筛糠一样,

“死人了!”我脑子“嗡”的一声。“谁?”“是……是小林子!”小林子,

就是之前给裴玄送凤袍布料的那个小太监。“他……他死在了冷宫门口的井里!

”我跟着他们跑到井边。禁军已经把尸体捞了上来,用一张草席盖着。我掀开一角。

小林子双眼圆睁,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不是淹死的,

是被人勒死后扔进井里的。我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把草席盖上。刘总管指着冷宫的院门,

声音尖利。“一定就是她!一定是那个贱人干的!”“小林子之前得罪过她,她怀恨在心,

杀人报复!”禁军的头领是个黑脸的汉子,他皱着眉头。“刘总管,凡事要讲证据。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刘总管跳着脚,“这深更半夜,冷宫附近除了她还有谁?

就是她!”他说着,就要带人往里冲。“等等!”我拦在门口。“赵安,你敢拦我?

”“刘总管,裴主子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太监,

还把他扔进井里?”我说的是实话。但没人听。在他们眼里,裴玄就是个疯子,

疯子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禁军头领挥了挥手。“进去看看。”他们冲进了院子。

裴玄的房门紧闭着。禁军一脚踹开门。房间里,裴玄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睡觉。听到动静,

她才慢慢坐起来。脸上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她看到门口这么多人,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那样子,好像我们才是闯进来的疯子。刘总管指着她。“裴玄!你还装!

小林子是不是你杀的!”裴玄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到了院子里的我。她问我:“赵安,

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她听完,点了点头。“哦,死人了。”她的反应,

平淡得让人害怕。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禁军头领走上前。“裴玄,

有人指认你杀了小林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裴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

“凭什么?”“就凭小林子死在你的地盘!”刘总管抢着说。“我的地盘?”裴玄慢慢下床,

赤着脚走到门口。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刘总管,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冷宫,

包括门口那口井,都归内务府管。是你刘总管的地盘。

”“你……”“小林子死在你的地盘上,你这个总管失察在先,现在不想着怎么查明真相,

反而急着把罪名扣在我一个弃妃头上。”裴玄的声音不大,但在雨夜里,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你这么着急,是想掩盖什么?”刘总管的脸白了。禁军头领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开始重新审视刘总管。“你胡说!我……我掩盖什么了!”刘总管色厉内荏。“比如,

”裴玄顿了顿,“小林子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冷宫附近?

”“他……他是来……”刘总管结巴了。“是来找你的吧。”裴玄替他说了下去。“我听说,

小林子最近也迷上了赌钱。而且,手气不太好。”“他跟你一样,都欠了城西赌坊的钱。

”“他是不是来找你借钱,你不给,两人起了争执,你失手杀了他?”裴玄每说一句,

刘总管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已经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冷汗。“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有没有,查查就知道了。”裴玄的目光转向禁军头领。“大人,

杀人总会留下痕迹。第一,查死者身上有没有除了我之外的人的皮屑毛发。第二,

查刘总管的房间,看看有没有湿了的衣服,或者凶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脚。“从我房间到井边,全是泥地。如果我出去了,地上,

我的脚上,都会有泥。大人请看。”她的脚,干干净净,白得发光。地上的青石板,

也只有禁军们踩出来的泥脚印。禁军头领的脸色变得凝重。他回头看了一眼刘总管。

刘总管已经瘫软在地上了。“来人!”禁军头领喝道,“把刘总管带下去,严加审问!另外,

派人去搜他的住处!”两个禁军立刻上前,把刘总管架了起来。刘总管还在徒劳地挣扎。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冤枉啊!”事情发展得太快,我脑子都是懵的。

刚才还是裴玄的死局。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翻转了?

她是怎么知道小林子和刘总管都赌钱的?她又是怎么敢肯定,刘总管就是凶手?

等禁军都走了,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裴玄。雨还在下。她站在屋檐下,看着黑沉沉的天。

“主子,您……”我忍不住开口。她回头看我。“你以为,真是刘总管杀的人?”我一愣。

“难道不是?”她摇了摇头。“刘全虽然贪财,但没那个胆子杀人。

”“那……”“他是替死鬼。”裴玄说,“一个被推出来,用来堵住这件事的替死鬼。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那是谁……?”“谁最希望小林子死,就是谁。”裴玄的眼神很冷。

“小林子知道凤袍事件的内幕,知道是皇后故意刁难。这种人,嘴不严,留着就是个祸害。

”“所以,皇后杀人灭口。然后,再嫁祸给你。”我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没错。”裴玄点头。“那您刚才为什么要把刘总管推出去?

”“因为真正的凶手,现在还不能动。”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动了,就是打草惊蛇。

”“现在,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刘全这个替死鬼,能帮我争取一点时间。”“时间?

”我不解,“您要时间做什么?”裴玄没有回答我。她转身回了屋。

只留给我一个瘦削的背影。我看着那扇门重新关上。心里明白,冷宫的天,要彻底变了。

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裴玄这把刀,磨好了。现在,她要开始找那个执刀的人了。

而我,好像就是最合适的人选。4.她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刘总管被抓走后,

事情果然像裴玄说的那样发展。第二天,慎刑司就传出消息,

刘全对杀害小林子的罪行供认不讳。罪名是因赌债纠纷,失手杀人。人证物证俱全。

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件带血的湿衣服,和一条用来勒死小林子的麻绳。案子结得飞快。

快得就像是提前写好了剧本。我知道,这是皇后的手笔。她用刘全一条命,

把这件事彻底按了下去。同时,也拔掉了裴玄身边一颗最碍眼的钉子。新来的管事太监,

对我客气了很多。冷宫的待遇,也恢复到了一个正常囚犯该有的水准。一切看起来,

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我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裴玄,太平静了。

她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每天依旧是看书,种她那几棵快要死的菜。但我知道,

她在等。她在等我。终于,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她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内室。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光跳动着。她就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本书。“赵安,坐。

”我不敢坐,站在她面前。“你怕我?”她问。我没说话。不是怕。是敬畏。

对一种完全超出我理解范围的智慧的敬畏。她放下书。“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开门见山。我心里一紧,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主子请吩咐。”“我要你,

想办法成为太子身边的人。”我猛地抬头。“太子?”“对。”她点头,“越近越好。

最好是能贴身伺候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是皇后的亲儿子,也是未来的皇帝。

是这个皇宫里,权力最顶端的人物之一。让我去他身边?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主子,

这……这太难了。奴才只是冷宫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怎么可能……”“你有办法的。

”她打断我。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吓人。“我知道你不是个真正的太监。”我浑身的血,

瞬间凉了。我的头皮发麻,手脚冰凉。我最大的秘密,我赖以生存的伪装,

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地戳破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摸向了腰间藏着的短刀。

她好像没看见我的动作。依旧平静地看着我。“你不用紧张,我如果想揭发你,

你活不到今天。”“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声音都在抖。“你走路的姿势,

你说话的底气,你偷馒头时矫健的身手。”她说,“最重要的是,你看我的眼神。

”“太监看宫里的女人,是敬畏,是麻木,或者是贪婪。”“但你看我,是同情,是不解,

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我哑口无言。我以为我伪装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在她眼里,我浑身都是破绽。我握紧了刀柄。既然被发现了,

那就只有……“你想杀我灭口?”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赵安,你杀了我,

你也走不出这个皇宫。”“而且,你进宫要找的东西,就永远也找不到了。”我浑身一震。

“你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摇头,“但我知道,它在东宫。”东宫,

是太子的寝宫。我的心,狂跳起来。我进宫,是为了寻找我父亲当年蒙冤的证据。

我只知道线索指向宫内,但具体在哪,毫无头绪。她怎么会知道在东宫?“你不用怀疑我。

”裴玄说,“我既然敢说,就有我的道理。”“你帮我,我也帮你。”“你成为太子的人,

替我盯住他的一举一动。而我,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是交易。

”她把条件摆在了桌面上。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颓然地跪下。

“主子……你想让我做什么?”“很简单。”她说,“我要知道太子的一切。”“他的喜好,

他的习惯,他每天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甚至他晚上做什么梦,我都要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看着跳动的烛火,眼神变得幽深,“扳倒一棵大树,要先从蛀空它的根开始。

”“而太子,就是皇后最脆弱,也最致命的根。”我明白了。她这是要对皇后动手了。而且,

是要用最狠的方式,釜底抽薪。“可是,我怎么才能接近太子?”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可能。

“机会,很快就来了。”裴玄说。“下个月初十,是太子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

他都会去京郊的相国寺祈福。”“那会是你的机会。”“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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