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冒死救了妹妹，父母要和我断绝关系

在火灾里，我拼死救出了身为真千金的妹妹孟晚。她严重烧伤，白血病发作，急需骨髓移植。

我是她唯一的适配源。我自己的后背也被烧伤，正躺在病床上，

医生刚刚通知我可以准备骨髓捐献手术。病房的门被推开，

养父孟远和养母柳清一脸凝重一起走了进来。我以为他们是来感谢和安慰我的。“林昭，

”孟远率先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感，“晚晚的手术安排在下午，在此之前，

有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他将一份文件扔在我的病床床头柜上。白纸黑字，标题刺眼。

自愿断绝关系协议书。1后背烧伤的剧痛还没消退，

养母柳清的指甲就掐进我胳膊：“签了它！晚晚的命比你金贵！”病房门被撞开时，

我正咬着牙换药。养父孟远把一叠纸拍在我缠着绷带的手背上，

白纸黑字刺得人眼睛疼——自愿断绝关系协议书。“捐完骨髓，

你就和我们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孟远的声音像淬了冰，“我们只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柳清突然扯我头发往床头撞：“真以为救了晚晚就是功臣？你不过是我们捡来的血库！

二十年前要不是医院抱错，你这种野种连给晚晚提鞋都不配！”协议书的纸角划破掌心，

血珠渗出来，有点痒。我想起十五岁那年，

打工攒钱买的生日蛋糕被柳清扣在地上：“养你二十年，吃块蛋糕都嫌浪费！

”绷带下的伤口突然抽痛，我猛地吸气，却像吞了团火，烧得喉咙发紧。

孟远还在假惺惺地劝：“昭昭，我们谈笔交易。签了字，公司给你留个职位。

”养父孟远站在我面前，眼神没有半分温度。他审视我的目光，是在给一件货物估价。

“养你二十年，你身上哪块肉不是孟家的？”柳清拧着我烧伤的胳膊晃，

“早知道你这么白眼狼，当初就该把你扔尿盆里淹死！”我叫了二十年的“爸爸”，

用最平静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刚才还在撒泼的养母柳清，此刻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用怨毒又快意的目光剜着我。“火是从厨房烧起来的！你房间就在旁边睡得跟死猪一样！

”柳清突然伸手抓我睡衣下摆，“让我看看你后腰！是不是又偷偷纹身了？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胸口堵得发慌。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原来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所以，这二十年，就是为了让我用骨髓来还？”我的声音干哑。

“能让你在孟家锦衣玉食二十年，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柳清的嗓音陡然尖利起来。“回报？她欠我们晚晚的何止这些！

”她指尖擦过我绷带下的腰侧，眼神阴鸷得像毒蛇。孟远突然掏出手机，

屏幕光照亮他眼底的慌乱——银行催款短信明晃晃地跳出来。

孟远立刻接着道：“你但凡有点用，而不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晚晚根本不会有事！林昭，

是你害了晚晚！”我的世界，在他们夫妻俩的言语中，彻底崩塌。我背着孟晚从火场冲出来，

滚烫的房梁砸在背上，皮肉烧焦，我都没喊过一声疼。到头来，

我不仅是可以随意取用的血库，还是害了他们亲生女儿的罪魁祸首。我笑了，

笑声卡在喉咙里像破风箱，眼泪却砸在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

消毒水味混着柳清身上的廉价香水，像根针往我鼻子里扎。孟远和柳清被我笑得脸色铁青。

“你笑什么！疯了！”我止住笑，在他们惊愕的注视下，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协议书。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撕拉”一声扯成两半。碎片飘在地上，像我这二十年的人生，烂透了。

“你敢！”孟远暴怒，想冲上来抢夺。“我不捐了。”“孟晚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学着他的语调，将那份凉薄，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个医生快步走出来，推了推眼镜：“孟先生，捐献者必须自愿，强迫是违法的。

”他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挡住孟远冲过来的路。三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柳清的表情从怨毒转为惊慌，她扑过来想抓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孟远强压着怒火：“林昭，别胡闹！你想看着晚晚死吗？”我看着他们瞬间变换的嘴脸，

只觉得讽刺。我迎上医生的目光，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后腰的绷带——那里藏着火场里攥到变形的平安扣我迎上医生的目光，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后腰的绷带——那里藏着火场里攥到变形的平安扣，是我唯一的念想。

声音清晰而坚定。“医生，我不签。”2医生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病历夹在手里捏出褶皱：“这位小姐，医生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病历夹在手里捏出褶皱：“这位小姐，病人的生命体征很不稳定，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位小姐，病人的生命体征很不稳定，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孟远的面皮抽动着，

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威胁的意味几乎要化为实质。“林昭，我再说最后一遍，签字。

”我没看他，只平静地对医生重复：“我不捐。”这三个字像一个开关。

前一秒还想扑上来撕扯我的柳清，突然双腿一软，却精前一秒还想扑上来撕扯我的柳清，

突然双腿一软，却精准地瘫在走廊最显眼的位置，指甲缝里还藏着早上没擦干净的面霜。

她没有再看我，而是转向走廊里闻声聚拢过来的路人，开始嚎啕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亲生女儿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却见死不救啊！

”她的哭声凄厉，瞬间就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养你二十年，你吃我的穿我的，

现在晚晚要你点骨髓救命都不肯？我们孟家是造了什么孽，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天理何在啊！我们孟家是造了什么孽，养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畜生！”她一边哭喊，

一边用头去撞冰冷的地砖，砰砰作响。孟远立刻过去扶她，

一副悲痛欲绝、被不孝女伤透了心的父亲模样。“阿清，别这样，你身体不好……林昭，

你非要逼死我们吗？”周围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将我淹没在其中。“这女孩怎么回事？

太没良心了吧。”“就是啊，躺在里面的是她妹妹，她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养育之恩大过天，连一点骨髓都不愿意给，真是白养了。”“快签了吧，别耽误救人了，

多大仇啊这是。”一道道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愤怒，全都落在我身上。

我成了众矢之的的罪人。走廊声控灯忽明忽暗，我看着柳清埋走廊声控灯忽明忽暗，

我看着柳清埋在孟远怀里，嘴角那抹得意像条吐信的蛇，一闪而过。原来，

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步。用舆论，用道德，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医生也被这场面弄得不知所措，他再次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劝诫。“小姐，

救人一命，不管有什么恩怨……”我打断他，目光扫过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然后，

我抬起手，指向瘫在地上的柳清。“她，”“刚刚说，是我害了孟晚，是我故意纵火。

”“她说，我是罪魁祸首。”3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了。我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

激起的不再是同情，而是惊疑。所有人的目光，从我身上，转而齐刷刷地看向柳清。

她脸上的悲恸僵住了，嚎啕的哭声卡在喉咙里。“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却底气不足。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只是风向，彻底变了。

“纵火？这是刑事案件了吧？”“如果是真的，那这养女也太惨了，

被冤枉成这样……”“难怪不肯捐，换我我也不捐啊！”孟远脸色铁青，

拽着我手腕拖进楼梯间。消防门“砰”地撞上时，他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光照亮他眼底的慌乱——银行催款短信的红色感叹号刺得人眼睛疼。“砰”的一声，

消防门被他甩上，声控灯应声而灭。黑暗里“砰”的一声，消防门被他甩上，

声控灯应声而灭。黑暗里，孟远的喘息声混着霉味飘过来，像墙角那摊蔓延的水渍。“林昭，

你玩够了没有！”他压着嗓子低吼。“你非要毁了我们孟家才甘心？”他突然放软语气，

“昭昭，我们谈笔交易，签了字，公司给你留个职位。”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红痕，

火辣辣地疼。“毁了孟家的，不是我。”“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

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你，你的档案，你的人生，都会被我打上永远洗不掉的污点！”他凑近我，

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手段。签了字，拿了钱，滚出我们的世界。否则，

我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泥里！”赤裸裸的威胁，不带一丝掩饰。就在我与他对峙的瞬间，

楼梯间的门被猛地推开。还是那个医生，他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孟先生！病人情况危急，

心跳在持续下降！我们必须立刻准备手术！”他眼里的狠戾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他回头看我，那眼神，是命令，也是哀求。双重压力，密不透风地将我包围。我看着他，

也看着手术室的方向。那里躺着的，是孟晚。那个在童年时，唯一一次挡在我身前，

替我挨了柳清一巴掌的孟晚。那个会偷偷往我书包里塞大白兔奶糖的孟晚。

大火烧掉了她对我的记忆，却没烧掉我的。我不欠孟家任何东西，但我欠那个小女孩一颗糖。

今天，我还她一条命。从此，我们两清。这笔交易，不是为了亲情，是为了了结。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孟远血红的双眼。“好，我签。”他眼底的狂喜还没来得及漫开，

就被我接下来的话冻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二十年的养育费，

火场里我救她一命的报酬，还有骨髓的价钱。一口价，五百万。

”“你不是要毁了我的人生吗？这五百万，就是我活下去，跟你斗到底的资本。”“就当，

我花钱，买断我们之间这二十年的荒唐关系。”“从此，恩怨两清，再不相干。

”4“五百万？”孟远怒极反笑，胸膛剧烈起伏。“林昭，你是在敲诈！

”“你也可以选择不给。”我平静地看着他，把选择权交还给他。“孟先生！

”医生去而复返，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焦急，“不能再等了！病人的心率已经掉到四十了！

”这句话，是压垮孟远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死死地瞪着我，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给你。”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

是银行的转账界面。他把手机怼到我面前，上面是转账五百万的确认页面。“现在，立刻，

签字！”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要看到转账成功的凭证。”孟远眼眶血红，

浑身发抖，最终还是当着我的面，按下了确认转账，并输入了密码。

一条银行短信通知：您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一笔5,000,000.00元的转账，

该笔款项正在处理中，预计2小时内到账。“钱在路上了。”“现在，可以签了吧？

”我收起手机，拿起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林昭。两个字，

终结了我和孟家二十年的荒谬纠葛。我被推进手术室，冰冷的麻醉针扎进后腰。

骨髓被一点点抽离身体，我没有看身边仪器的读数，只是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孟晚，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再次醒来，我躺在单人病房里，

窗外天色已经全黑。腰部传来一阵阵酸痛，身体像是被掏空了。我撑着身体坐起来，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着，映出转账撤销的红框，像道血疤。墙角的霉斑蔓延到床脚，

闻着像柳清每次骂我时的口气——又酸又臭。然而，账户余额上，一分钱都没有多。

我刷新了好几次，依旧是原来的三位数。我点开交易明细，一条新的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

您于X月X日XX:XX收到的一笔5,000,000.00元转账已被发起方撤销。

撤销。他甚至不是用空头支票来敷衍。而是在我被推进手术室，失去反抗能力后，

从容不迫地，收回了他的施舍。我盯着那行字，心脏没有刺痛，只有一片沉寂。果然。

他们连演戏都懒得演全套。用完就扔的工具，怎么配得上五百万。我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

不顾护士的阻拦，扶着墙走。消毒水味混着VIP病房飘来的粥香，像根针往我鼻子里扎。

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柳清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孟晚喂着粥，

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珍爱。孟远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和醒来的孟晚说着话，

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有人记得，

隔壁病房还躺着一个刚刚为他们献出骨髓的人。我没出声，只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摸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昨晚躲在孟晚病房外录的。柳清的声音尖利：“等她捐完骨髓，

就说她精神失常送精神病院，岑家那边永远别想找到！”孟远冷笑：“放心，保险金到账，

她就没用了。”我把手机屏幕转向门缝里的孟远，录音进度条还在走。“现在。

”“价钱是——你和柳清，去警局自首。”5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孟远发来的消息。“滚。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孟远像头被追猎的野兽，西装袖口磨出毛边，

冲到我面前攥住我手腕：“你敢耍我？”孟远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目赤红地冲到我床前，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林昭，你敢耍我？”“彼此彼此。

”我抬起另一只手，将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那行红色的转账失败刺得他眼睛一痛。

“五百万的空头支票，孟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他呼吸一滞，眼底闪过慌乱。

柳清跟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立刻尖叫起来：“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养你二十年，

你还敢敲诈！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畜生！”我没理会她的叫骂，目光始终锁定在孟远脸上。

“我救了孟晚，给了骨髓。这是你们求我的。”“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沉声说道：“现在，让你和柳清去警局自首。少一秒，

这段录音就会出现在警察的邮箱里。”“你！”孟远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下来。

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打。这一巴掌下去，价钱就得再往上翻一翻。

”他的手掌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他知道，我做得出来。

柳清还在旁边歇斯底里：“远哥！别听她的！她就是个疯子！我们报警！”“报警？

”我轻笑出声，“好啊，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你们是怎么用一张空头支票，

骗我捐献骨髓的。”孟远死死地盯着我。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千万，我给你。

”“但是，你必须立刻从这里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可以。

”我拔掉针头，忍着腰部的剧痛，掀开被子下床。经过他身边时，我停下脚步，

轻声说：“孟先生，别再耍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

扶着墙走。后腰的梅花胎记突然发烫，像有团火在烧——孤儿院阿姨说过，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记号。我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

手机电量只剩1%，屏幕暗下去前，映出墙角的蛛网——一只飞蛾被粘住了，翅膀还在扑腾，

像我。手术后的虚弱让我整日昏睡。我变卖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一条孟家在我十八岁生日时“施舍”的项链，换来了一千块钱。靠着这点钱，

我撑过了最艰难的几天。身体稍稍好转，我便开始找工作。然而，孟远的威胁不是空话。

“不好意思，林小姐，你的履历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已经招到人了。

”“你……我们不敢用。”一次次的碰壁，让我清楚地认识到，孟远已经动用了他的人脉，

封死了我所有的路。地下室的霉味钻进喉咙，我咳着爬起来，

手机屏幕映出我苍白的脸——右颊有道浅疤，是柳清当年用烟灰缸砸的。走到街上时，

阳光突然刺眼，我眯起眼，看见街角橱窗里的平安扣在反光，像极了我火场里丢失的那枚。

那是我被送进孤儿院时，身上唯一的物品。就在我怔怔出神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

车上走下来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她颈间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像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