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言情小说 > 穿进种田文,我不种田我搞工业革命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穿进种田我不种田我搞工业革命》是大神“笏筠”的代表苏青禾陈凡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陈凡,苏青禾的现代言情,甜宠,萌宝小说《穿进种田我不种田我搞工业革命由实力作家“笏筠”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91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3 10:15:2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进种田我不种田我搞工业革命
主角:苏青禾,陈凡 更新:2025-10-23 11:58:2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陈凡睁开眼,脑子还是懵的。他最后记得的事儿,是在实验室里盯着高炉的实时数据,
胸口闷得慌,然后眼前一黑。现在,他躺在一张破床上,床板咯吱咯吱响,好像随时会散架。
屋顶是茅草盖的,漏着几个天窗,能看到灰蒙蒙的天。屋里一股子霉味,
混着说不清的草药味。“娃,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陈凡转过头,
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脸上褶子一层叠一层,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看他。
这应该是他这具身体的奶奶。“水。”他嗓子干得冒火。老太太赶紧把碗凑过来,
是碗野菜糊糊,带着股苦味。陈凡不管,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碗,肚子才感觉有点东西。
“你别急,慢慢喝。”老太太眼圈红红的,“你这身子骨,才从河边捞上来,
可不能再折腾了。”陈凡没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这倒霉蛋也叫陈凡,大周朝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前两天去河里摸鱼,结果脚一滑,
人就没了。然后,他就来了。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娘死得早,就剩个奶奶,
还有一个妹妹叫陈小桃,才十三岁。“哥,你醒啦!”一个瘦小的身影蹦进来,是陈小桃。
她手里拿着半个黑乎乎的窝头,递到陈凡嘴边,“快吃,你饿了一天了。
”陈凡看着妹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阵酸楚。他想起了《奈何》里唱的那些个事儿,
人啊,就是这么回事,身不由己。他从实验室到了这茅草屋,跟那歌词里唱的,也没啥两样。
他张开嘴,咬了一口窝头,硬得能硌掉牙。他慢慢地嚼,脑子里却飞快地转。种田?
就他家那二亩薄田,就算累死三口人,也混不个温饱。原主就是为了摸鱼补补身子,
才把命给丢了。不行,绝对不能种田。他是个工科生,学的是材料科学。
什么高炉设计、炼钢配方、金属热处理,那是刻在DNA里的东西。让他去种地,
那是让鲁班去玩泥巴,纯属浪费。他要搞工业。从最基础的炼铁开始。“奶奶,小桃,
别担心,我没事了。”陈凡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还很虚弱,但脑子已经活过来了,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咱家那块地。”“你看那地干啥,好好歇着!”奶奶不乐意。“哥,
你身子不行。”小桃也拽着他胳膊。陈凡笑了笑,摸了摸小桃的头,“我没事,心里有数。
”他穿上破烂的衣服,走出屋子。院子很小,角落里堆着几件快要散架的农具。
他拿起一把锄头,木头把手都磨得光滑了,锄刃卷了几个口子,上面锈迹斑斑。就这玩意儿,
能种出什么好东西来。他走到村口,看见不少人聚在那儿。一个穿着粗布衣裳,
但长得挺水灵的姑娘正叉着腰跟人吵架。“王大婶,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你家鸡了?
”那姑娘是苏青禾,村里出了名的泼辣能干。爹娘没了,一个人拉着个弟弟过活,
性子也练得跟刀子似的。“不是你是谁?就你昨天从我家门口过!
”一个胖墩墩的婶子指着她鼻子。“我从你家门口过的人多了,怎么就偷你家鸡了?
你有证据吗?”“我……我看着你就像!”陈凡看着这一幕,没说话,心里却有了计较。
这苏青禾,有点意思,像个《龙族》里跑出来的妞,不好惹。他扛着锄头,慢慢走过去。
苏青禾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看见他,愣了一下。“陈凡?你不是快……”陈凡没理她,
径直走到她跟前,把那破锄头“当啷”一声扔在地上。“吵什么吵,有这功夫,
不如想想怎么把日子过好。”他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看着苏青禾,
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从明天起,这山,这河,这地,都得换个活法。”说完,
他转身就走,留下满村子的人面面相觑。苏青禾看着他瘦削但挺直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眼神里满是疑惑。这陈凡,是掉河里把脑子给摔坏了?2陈凡说那番话,不是吹牛。
他心里有谱。他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把地形、水源、植被都记在心里。这个叫杏花村的地方,
什么都有,就是没钱。山里有铁矿石,河边的黏土是上好的耐火材料,还有大片的树林,
都是免费的燃料。老天爷赏饭吃,村里人却不知道怎么吃。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陈凡就起来了。他没去地里,而是扛着个破筐子,直奔村后的小山。“哥,你去干啥?
”小桃揉着眼睛跟出来。“去捡宝贝。”陈凡回头一笑。他按照记忆里的地图,
找到一处山壁,那里的石头颜色有点发红,还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就是它了,赤铁矿。
他开始搬石头,一块一块往筐子里装。石头很重,没一会儿,他额上就见了汗,
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你疯了?搬这些石头干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是苏青禾。
她也起得很早,是去割猪草的。“炼铁。”陈凡头也不抬,继续干活。“啥?
”苏青禾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炼铁?陈凡,你是不是真病了?铁是官府管的东西,
咱小老百姓能碰吗?”陈凡停下活,直起腰,看着她,“官府管的是生铁,
管不了我自个儿炼的。再说了,我不炼铁,咱拿什么换钱?拿那二亩地里的糠咽菜吗?
”他这话说得太直,有点像根针,扎得人心里不舒服。苏青禾被噎了一下,
但看着陈凡那认真的眼神,又觉得他不像在说胡话。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帮着把一块石头搬进筐子里。“这石头,真能炼出铁来?”“能。”陈凡语气肯定,
“但光有矿石还不行,还得有炉子。”接下来的几天,陈凡疯了似的在村里转悠。
他在河边挖了一大块青灰色的黏土,和上水,用脚踩,用手捏,直到那黏土变得又细又韧,
像面团一样。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陈家那娃,掉河里把魂儿丢了,
天天玩泥巴。”“可不是嘛,还搬了一堆破石头回家,不知道想干啥。”“唉,可怜见的,
奶奶和妹妹咋办哦。”对这些议论,陈凡充耳不闻。他心里只有一件事,建炉。
他就在自家院子里,开始用那黏土脱胚,一块一块地,做成砖的形状。
苏青禾一开始只是远远地看着,后来,她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弟弟苏小山,走了过来。
“你这泥巴,和得不对。”她看着陈凡踩泥,忍不住说。“怎么不对?”“太稀了,
晒干会裂。”苏青禾放下弟弟,走过来,抓起一把泥,在手里捏了捏,“得加点沙子。
”陈凡愣了一下,看着她。这姑娘,虽然嘴厉害,但手里有活。是啊,他光记得要耐火黏土,
忘了这地方的土质,得加些石英砂提高耐火度和强度。“听你的。”他干脆地说。
苏青禾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脸上一红,转身就走,“我才不管你的事。”但第二天,
她又来了,还带来了一小袋子细细的河沙。两个人也不多说话,一个和泥,一个脱胚。
陈凡负责设计,告诉苏青禾炉子该是个什么形状,底下该留多大的风口,
上面该有多高的烟道。苏青禾手巧,做的砖胚又快又好。院子里的砖胚越堆越多,像一堵墙。
奶奶看着,叹了口气,但也没再阻止。孙子没疯,他只是在做一件她看不懂的事。
小桃则成了他俩的小跟班,忙着递水,送吃的,眼睛里全是崇拜。“青禾姐,我哥好厉害!
”“嗯,是挺厉害的。”苏青禾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她看着陈凡光着膀子,
身上都是泥点子,汗水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淌,心里忽然有点乱。这感觉,
就像《大奉打更人》里那些个让人心痒痒的情节说不清,道不明,但又挠在了心尖上。“喂,
你过来。”陈凡喊她。“干啥?”苏青禾走过去,心里还有点别扭。
陈凡指着自己后背一个够不着的地方,“帮我擦擦汗,痒。”苏青禾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像块烧红的烙铁。“你……你自己没长手啊!”“手上都是泥,一蹭就成花猫了。
”陈凡理所当然地说。苏青禾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布,
轻轻地给他擦后背的汗。指尖碰到温热的皮肤,两个人都僵了一下。空气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味。3炉子终于开始砌了。陈凡没有用泥巴直接糊,
他让苏青禾帮忙,把那些晒干的砖胚一块块垒起来,用调好的黏土砂浆做粘合剂。
这就像搭积木,只不过,这些积木又重又脏。“风口要斜着向上,大概三十度。
”陈凡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画出图纸,“这样风力才够,能把火烧到最旺。
”苏青禾凑过来看,她不认字,也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线条,
但她能看懂陈凡画的那座小山似的炉子。“为什么?”她问。“让火在炉子里转个圈,
把铁疙瘩都烧化了。”陈凡尽量用大白话解释。苏青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起砖坯,
按照陈凡说的位置,小心地砌上去。她的手指纤长,灵巧,干起活来一点不比男人差。
两个人一个设计,一个动手,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村里人看他们的眼神也从“傻子”变成了“怪人”。“这两人凑一块,是不是要炼仙丹啊?
”“我看八成是走火入魔了。”对这些风言风语,他俩权当没听见。陈凡心里憋着一股劲,
就像《龙族》里那些不肯认输的衰小孩,全世界都说我错,我就要证明给你们看,
我才是对的。最难做的部分是鼓风机。没有现代的电动设备,
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木制的风箱。他找来村里最好的木匠,一个瘸了腿的李大爷。
李大爷年轻时走南闯北,手艺是全村最好的。陈凡画出风箱的结构图,有活门,有拉杆,
有风管。李大爷看了半天,皱着眉,一个劲儿地抽烟。“娃,你这玩意儿,能行?”“大爷,
您就照着这个做,保证您没见过这么好用的风箱。”陈凡信心满满。他嘴上这么说,
心里也打鼓。毕竟只是图纸,实际做出来效果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
李大爷被他这个劲头感染了,点点头,“行!老子就陪你小子疯一回!”风箱做好了,
是个巨大的木柜子,两头开口,中间有个活塞。陈凡试着拉了两下,
风口里立刻吹出一股强劲的风。“成了!”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有了鼓风机,
整个高炉的核心就齐活了。点火那天,陈凡把奶奶和小桃都支开了。他只留了苏青禾在身边。
“怕吗?”他问。苏青禾看着他,摇摇头,“跟你在一起,不怕。”陈凡心里一暖。
他点燃了木柴,火苗“呼”地一下窜了起来。他拉动风箱,
“呼哧……呼哧……”强劲的冷风被灌进炉膛,火苗瞬间变成了橘红色的火龙,
在炉子里咆哮。他先把煤炭加进去,等火烧透了,再一层一层地,把那些红石头扔进去。
炉子顶上的烟囱开始冒出黑烟,越冒越浓,带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两个人守在炉子旁边,
谁也不说话。火光照在他们脸上,忽明忽暗。苏青禾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焰,亮得惊人。
“陈凡,”她忽然开口,“如果……如果失败了怎么办?”陈凡没看她,眼睛死死盯着炉膛,
“不会失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他不能失败。他身后,是奶奶的药,是妹妹的窝窝头,
是苏青禾那一眼的心动。他要是失败了,就都得回到原来那条看不见希望的老路上去。
那是一种《奈何》般的宿命,他不想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炉子里的矿石在高温下开始发生变化。它们从红色变软,慢慢熔化,最后变成黏稠的液体,
沉到炉底。“该出铁了。”陈凡深吸一口气。他用钢钎撬开炉子下方的出铁口。那一瞬间,
金红色的铁水,像一条被囚禁了太久的巨龙,带着万丈豪情,猛地冲了出来!
“滋啦——”铁水冲进事先挖好的沙模里,发出惊人的声响,火花四溅,
把整个院子都照得亮如白昼。那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却又让人忍不住想看。
苏青禾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铁水缓缓流淌,
最终在沙模里冷却成型。陈凡扔掉钢钎,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但他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他做到了。在这个连铁器都当成宝贝的鬼地方,他用最土的办法,
炼出了属于他的第一炉铁。这,就是他革命的开始。4金红色的铁水冷却后,
变成了一块黑不溜秋、疙疙瘩瘩的铁锭。陈凡把它捡起来,沉甸甸的,足有二十多斤。
他用手掂了掂,又用石头敲了敲,听声音。“成了。”他长出一口气。这还是生铁,
含碳量高,性子脆,但已经是个巨大的飞跃。有了生铁,他就能炼钢,
就能做出他想做的任何东西。苏青禾蹲在旁边,好奇地戳了戳那块铁锭,烫得她一缩手。
“这就是铁?”她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铁。”陈凡把铁锭扛在肩上,像扛着一面旗帜,
“走,去打把锄头,让他们开开眼。”他直接去了李大爷家。李大爷瘸着腿,
正坐在院子里抽烟。“大爷,借你家铁匠炉用用。”李大爷看见他肩上的铁锭,眼睛都直了,
“你……你真炼出来了?”“小意思。”陈凡把铁锭往地上一扔,发出“咣当”一声闷响,
“大爷,帮我烧红了,我亲自打。”李大爷啥也没说,立刻起身,把铁锭塞进炉子,
拉着风箱就猛烧。很快,铁锭的一端被烧得通红。陈凡抄起一把大锤,
另一只手用铁钳夹住铁锭,把它放到铁砧上。他没有急着下锤,而是闭上眼睛,
脑子里浮现出钢铁在高温下的金相图。他知道,怎么锤打,才能让内部结构更致密,
怎么淬火,才能增加硬度和韧性。“当!”他第一锤砸下去,火星四溅。那声音,清脆,
有力,跟村里铁匠打出来的“咣咣”声完全不一样。“当!当!当!”他一锤接着一锤,
节奏稳定,力道均匀。通红的铁块在他锤下,一点点变形,延展,慢慢有了锄头的雏形。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烧红的铁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烟。苏青禾和李大爷都看呆了。
他们从没见过谁打铁打得这么……好看。那不像是在干活,更像是在跳舞,
充满了力量和韵律。陈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是在打铁,
他是在进行一场金属的塑性加工。每一次锤击,都在改变着铁的内部结构。
他感觉到手臂发酸,后背像火烧一样疼,但他停不下来。这是一种创造的快感,
一种掌控一切的爽感。终于,锄头的形状打好了。陈凡把它扔进旁边的水缸里。
“刺啦——”一大团白色的蒸汽升腾而起,带着一股焦糊味。等水汽散去,
一把崭新的锄头躺在缸底。它通体乌黑,但边缘闪着一层幽幽的青光,
那是经过淬火才有的特征。陈凡把它捞出来,递给李大爷,“大爷,你试试。
”李大爷接过锄头,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比一般的锄头重了不少。
他走到院角一块坚硬的泥地上,轻轻一挥。“噗嗤——”锄刃几乎没受到什么阻力,
就深深地插进了土里,没进去半尺多深。李大爷惊得合不拢嘴,
“我的个老天爷……这……这锄头是神仙造的?”他用了半辈子农具,
从没见过这么锋利的家伙。陈凡笑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扛着新锄头,
和苏青禾一起往回走。路上,正好碰见村里的王大婶,也就是之前骂苏青禾偷鸡的那个。
王大婶看见陈凡手里的新锄头,眼睛一亮,“哟,陈凡,你这锄头哪来的?真亮堂!
”“我自己打的。”陈凡淡淡地说。“你打的?”王大婶一脸不信,“就你?别是哪偷的吧?
”“王大婶,你要是不信,咱可以比比。”陈凡指了指路边的一块硬地,“用你这把,
换我这把,看谁挖得快。我输了,这锄头白送你。你输了,以后见了青禾,客气点。
”苏青禾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出头,心里一暖,看着他,没说话。王大婶被他将了一军,
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她自恃力气大,不信陈凡一个病秧子能有多大能耐。“比就比!谁怕谁!
”她跑回家,拿来自己家最好的锄头。两个人站定,一声“开始”,同时挥锄下地。
王大婶使出吃奶的劲儿,一锄头下去,只挖起一小块土,震得她手心发麻。再看陈凡,
不紧不慢,一锄头下去,“噗嗤”一声,就是一大块土被翻起来,轻松得像切豆腐。
旁边围过来的村民越聚越多,大家都看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陈凡已经挖出了一大片,
而王大婶还在吭哧吭哧地跟那块硬地较劲。“我……我输了。”王大婶扔下锄头,
脸红得像猪肝。陈凡把锄头往肩上一扛,看着她,“以后记得,说话要有证据,别冤枉好人。
”说完,他带着苏青禾,在全村人敬畏的目光中,扬长而去。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凯旋的将军。他知道,从今天起,杏花村,再也没人敢小瞧他了。
他的工业革命,打响了第一枪。5陈凡炼出神兵利器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一夜之间飞遍了整个杏花村。第二天一大早,他家那破院子门槛,差点被人踩烂。“陈凡啊,
给叔也打一把锄头吧!叔给你多加钱!”“凡哥,我家那镰刀钝得都不能割草了,你给瞅瞅?
”“陈家娃子,你那铁……还卖不?我收了!”来的都是村里的庄稼汉,一个个看着陈凡,
眼神里充满了讨好和期盼。昨天还嘲笑他“玩泥巴”的人,今天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陈凡也不废话,直接在院墙上挂了块木板,用炭写上:订农具,一律用粮食换。锄头,
五斗米。镰刀,三斗米。先到先得,概不赊账。他不要钱,就要粮食。在这个地方,
钱有时候还不如粮食实在。村民们一看价格,咋舌。一把锄头五斗米,
够一家三口吃半个月了,太贵了!“凡哥,能不能便宜点?”“不还价。”陈凡态度很硬,
“我这铁,比官府卖的还好用,一把顶他们三把。你们自己算算,哪个划算。”大家一听,
是这个理。刚才那王大婶试过了,陈凡的锄头是真有劲儿。咬咬牙,
还是有人开始回家背粮食。苏青禾也来了,她没说话,只是把一小袋米放在桌上。
“你这是……”“我订一把锄头,一把镰刀。”苏青禾说。陈凡看着她,
她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但脸洗干净了,显得特别清秀。他知道,她家比他还穷,
这点米,可能是她全部的家当了。“不用了。”陈凡把米推回去,“回头我给你打一套,
不要你粮食。”“不行。”苏青禾把米又推了回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占你便宜,
心里不踏实。”陈凡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忽然笑了。这妞,真有意思。“行,算你的。
”他收下米,心里却记下了这笔账。他忙活起来,白天打铁,晚上炼钢。
他建了一个小的反射炉,用生铁做原料,通过控制碳含量,开始炼制钢材。
这个过程比炼生铁更精细,需要不停地搅拌,观察火焰的颜色。苏青禾成了他的唯一帮手。
她不怕脏不怕累,帮他拉风箱,给他递工具,有时候实在困了,就靠在墙角打个盹。
一天深夜,陈凡正在炉前忙活,一转头,看见苏青禾靠在墙边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
月光照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心里一动,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
轻轻披在她身上。苏青禾惊醒了,一下子睁开眼,看见是陈凡,脸瞬间就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太困了……”“我知道。”陈凡笑了笑,指了指炉子,“快好了,
再坚持一下。”“嗯。”苏青禾点点头,把衣服裹紧了些,上面还有他的体温。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炉火跳动着,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陈凡,
”苏青禾忽然小声问,“你以后……会一直在这儿吗?”陈凡愣了一下。他这个问题,
没法回答。他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吗?不知道。他能留在这个世界吗?也不知道。这种感觉,
就像《奈何》里唱的,前路茫茫,不知何处是归乡。他看着跳动的火焰,
半天才说:“只要这儿还有我该做的事,我就在。”苏青禾听了,没再说话,但眼睛里,
却亮起了一丝光。终于,第一炉钢水出炉了。它比生铁更纯净,流动性更好。
陈凡把它铸成一根根钢条,准备用来做更精密的工具。有了钢,他就能做出更好的切削刀具,
就能车出更光滑的轴,就能……造出一台真正的机器。他的野心,在炉火的映照下,
开始膨胀。就在这时,村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几个穿着官服的衙役,骑着高头大马,
冲进了村子,径直停在了陈凡家门口。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是镇上王管家的手下。
“谁是陈凡?”衙役嚣张地喊道,“我们王管家有请!”村民们吓得纷纷后退,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陈凡从屋里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根滚烫的钢条。“我就是。”那衙役看见他手里的钢条,眼睛一亮,
但随即又板起脸:“跟我们走一趟!我们管家要见你!”“你们管家是谁?我不认识。
”“我们管家是镇上王善人的大管家!你这小子,炼铁不报官,还私造兵器,可知罪?
”陈凡心里冷笑。来了。麻烦,总是会自己找上门的。他看着那几个衙役,
把钢条往地上一插,发出“滋”的一声,青烟冒起。“我跟你们走。
”6陈凡被带到了镇上王善人的府邸。这府邸跟杏花村的茅草屋简直是两个世界。高门大院,
青砖黛瓦,门口还蹲着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王善人,本名王德发,
是这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地主。他放贷、收租,开商铺,几乎垄断了镇上所有的生意。
表面上乐善好施,人称“王大善人”,背地里,心黑手狠,没人敢惹。陈凡被带到一间客厅。
王善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个核桃,眯着眼睛打量他。他五十多岁,
胖得像个弥勒佛,但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和狠劲。“你就是陈凡?”王善人开口了,
声音慢悠悠的。“是我。”“听说,你在杏花村,炼出了好铁?”王善人把核桃放在桌上,
拿起一把锄头,正是陈凡打的那把。他用手摸了摸锄刃,又用指甲刮了刮,点了点头,
“是好东西。比官府作坊里出来的,强多了。”陈凡没说话,就那么站着。他知道,这种人,
你越是紧张,他越拿捏你。“小子,你这手艺,跟谁学的?”王善人又问。“自个儿琢磨的。
”“哦?”王善人笑了,“那你可知,私自炼铁,按大周律,该当何罪?”“不知。
”陈凡回答得干脆,“我只知道,村里人没好用的农具,地种不好,就得饿死。我炼铁,
是为了让大家有口饭吃。”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王善人却听出了里面的骨头。
“好一个为了大家。”他拍了拍手,“陈凡,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为难你。我开个价,
你这炼铁的法子,还有那个会自己吹风的炉子,我买了。开个价吧,黄金百两,良田十亩,
怎么样?”黄金百两,良田十亩。这足以让任何一个农家子弟立刻飞黄腾达,
一辈子吃穿不愁。陈凡心里却冷笑。这哪是买,这是抢。他要的是技术,
是能源源不断生钱的聚宝盆。“王大善人,”陈凡开口了,“我这手艺,不卖。”“什么?
”王善人的脸沉了下来,“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脸了是吧?
”“这不是脸不脸的问题。”陈凡直视着他,“这是我的吃饭家伙。卖了,我吃什么?
我奶奶和妹妹吃什么?”“好说!”王善人一挥手,“你以后就跟着我,我给你当管家,
保你荣华富贵!”“不去。”陈凡还是那两个字,“我习惯了在村里待着,不习惯被人管着。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王善人身边的几个家丁,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陈凡!
”王善人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今天让你来,是跟你商量吗?我告诉你,在这地界,
我王德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这技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他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陈凡面前。“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乖乖合作,
还是……让你那漂亮的妹妹和奶奶,来替你选?”赤裸裸的威胁。陈凡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一股暴戾之气,从心底直冲上来。就像《龙族》里被逼到绝路的路明非,平时再衰,
触及逆鳞,也要拼命。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硬碰硬,就是鸡蛋碰石头。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王大善人,你急什么。”他走到那把锄头前,拿了起来,
“你说这技术是你的,那你得先证明,你懂啊。”“什么意思?”“这锄头,
为什么这么锋利?为什么用这么久都不卷刃?”陈凡看着王善人,“你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吗?
”王善人愣住了。他当然不知道。“你不懂。”陈凡把锄头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只想要结果,却不知道过程。就算我把法子告诉你,你也造不出第二把来。因为这里面,
有太多的细节,你学不会。”他这是在拖延时间,也是在心里飞速思考对策。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王善人怒喝。“我可不是妖言惑众。”陈凡不紧不慢地说,
“这样吧,王大善人。你给我十天时间。十天后,我给你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东西。
如果那东西你觉得值,你之前说的话就算数,黄金百两,良田十亩,我跟你换。
如果觉得不值,我这条命,你随便拿走。怎么样?”王善人眯着眼睛,看着他。这小子,
不像是在说谎。他眼中的自信,不像一个农家子弟能有的。他忽然来了兴趣。他倒想看看,
这小子能给他什么惊喜。“好!”王善人一拍桌子,“我就给你十天!十天之后,
你要是拿不出东西来,我可就……不客气了!”“一言为定。”陈凡点点头,转身就走。
走出王府大门,陈凡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他知道自己闯了个大祸。王善人这种人,
言而无信,就算十天后他真拿出了东西,对方也绝不会放过他。他必须,在十天之内,
造出一样东西。一样能让他保住命,甚至翻盘的东西。不能再是小打小闹的农具了。
他要造的,是一样能彻底改变力量格局的东西。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简单的结构图。
一个锅炉,一个汽缸,一个活塞……蒸汽机。对,就是蒸汽机!虽然原始,但在这个时代,
它就是神迹!他要用蒸汽的力量,给王善人一个大大的“惊喜”。7回到杏花村,
陈凡立刻把自己关了起来。他谁也不见,包括苏青禾。他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思考和设计。
他铺开一张大纸,是他用树皮自制的。他开始绘图。不是简单的草图,
而是包含了尺寸、公差、材料的详细图纸。他画的是一个单动式蒸汽机,结构相对简单,
但原理是最核心的。锅炉、汽缸、活塞、连杆、飞轮……每一个零件,
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大的难题是材料。锅炉需要能承受高压,普通铸铁不行,
必须有足够的韧性。他之前炼的那点钢材,根本不够。他必须炼出更多、更好的钢。
他走出屋子,找到了正在院子里发呆的苏青禾。“帮个忙。”他说。苏青禾看着他憔悴的脸,
眼圈都黑了,心里一疼,“出什么事了?”“我需要你帮我盯着一件事。”陈凡压低声音,
把王善人的威胁和自己要造“大杀器”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苏青禾听完,小脸煞白。
“他……他太过分了!”“现在不是说他过分的时候。”陈凡看着她,“我需要时间。
你帮我,白天,让村里人都离我家远点,就说我在研究新法子,不能打扰。晚上,
帮我守着院子,别让人靠近。能做到吗?”“能!”苏青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跟你一起干!”“不,你只需要帮我守好门就行了。”陈凡摇摇头,“接下来的活,
太危险,我自己来。”接下来的几天,陈凡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他没日没夜地炼钢。
他改进了反射炉,加大了风箱的功率,炼出的钢材质量越来越好。
他把钢材锻造成一块块钢板,准备用来制作锅炉。苏青禾履行了她的诺言。
她像个忠实的哨兵,白天在院门口支起个架子,假装纳鞋底,
实际上是在赶走所有好奇的村民。“陈凡正在炼‘神铁’,见血封喉,谁靠得太近,
出了事他可不管!”她把话说得玄乎其玄,村民们半信半疑,但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
还真没人敢上前。到了晚上,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
耳朵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陈凡在屋子里,敲敲打打,叮叮当当,一直忙到天亮。两个人,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天晚上,陈凡正在打磨一块用来做活塞的钢柱,
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心里一紧,抄起手边的铁锤,悄悄走到门边。
只见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想翻过院墙。“谁!”陈凡低喝一声,冲了出去。
那黑影吓了一跳,从墙头上摔了下来,发出一声惨叫。苏青禾也被惊动了,
举着擀面杖就跑了过来。陈凡上前一把抓住那黑影的衣领,拖到月光下一看,
居然是苏青禾的弟弟,苏小山。“小山?你来干什么!”苏青禾又气又急。
“我……我……”苏小山吓得直哆嗦,“我……我就是好奇,
想看看姐夫在干什么……”“谁是你姐夫!”苏青禾脸一红,又羞又气。
陈凡看着这个小萝卜头,心里软了软。他松开手,“小孩子家,别瞎跑。这里危险。
”“姐夫,你是在造大炮吗?”苏小山仰着头,眼睛里全是好奇,“村里人都说,
你要造一个能喷火的铁怪物,把王善人炸上天!”陈凡哭笑不得。这谣言传得也太离谱了。
“我不是造大炮。”他蹲下来,摸了摸小山的头,“我是在造一个能干活的铁家伙,
一个……大力士。”“大力士?”小山更来劲了,“它有多大力气?能一头把牛撞飞吗?
”“比那力气大。”陈凡笑了。看着小山那崇拜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自己背负的,
不只是自己和奶奶妹妹的命,还有苏青禾的信任,和这些孩子们眼中的光。他不能输。
“小山,想不想看我造大力士?”“想!”“那好,你得帮我一个忙。”陈凡看着他,
“从明天起,你当我的小徒弟,帮我递递工具,跑跑腿。但是,你看到的一切,
都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姐。能做到吗?”“能!”苏小山把胸脯拍得邦邦响,
“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苏青禾在一旁看着,想阻止,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看着陈凡,
眼神复杂。这个男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把人心给收买了。有了小山这个小帮手,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