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媳妇跑路，我反手娶了小姨子

第一章 天价婚礼吉时定在上午十点。马大元站在李小莲家单元楼楼下，

穿着一身租来的不合身的黑色西装，领带勒得他脖子发紧。九月的太阳已经有些毒，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鬓角的皱纹往下淌，浸湿了鬓边的白发——三十五岁的人，

看着倒像四十出头。他抬手抹了把汗，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像揣了只兔子。为了今天，

他把这十几年在工地搬砖、在工厂流水线上拧螺丝攒下的二十三万块钱全取了出来，

又厚着脸皮跟三个亲姐姐和姑舅姨们借了十五万，凑够了给李家的二十八万彩礼。二十八万，

对马大元来说，是他半辈子的血汗，是他能给的全部。村里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初中了，

只有他，因为家里穷，又不善言辞，一直耽误到现在。这次能通过媒人说上李小莲，

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彩票。“大元，发什么呆呢？快叫门啊！”伴郎是他的侄子，

见他杵着不动，忍不住催了一句。马大元回过神，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举起手里的话筒，

按照提前排练好的，对着楼上喊：“小莲，开门！我来接你了！”楼上没反应，

只有门缝里传来女人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诚意呢？大元哥，没诚意可不开门啊！

”是李小莲闺蜜的声音。马大元心里门儿清，这是要“开门礼”了。他早有准备，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朝着门缝递过去：“一点心意，一点心意，姐妹们辛苦了！

”红包递进去，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个脑袋，是李小莲的表妹：“马大哥，就这点？

小莲姐可是我们这儿的一枝花，你这点诚意可不够啊！”马大元的心沉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那……那你们想要多少？”“最少也得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里面有人喊，“要发发发嘛！”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马大元心里咯噔一下。

这笔钱不在他的预算里，他手里的现金本是留着办酒席和应急的。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亲戚们，大家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都到这一步了，

总不能打退堂鼓。他咬了咬牙，跟侄子使了个眼色。侄子赶紧跑下楼，

从停在路边的面包车上取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备用红包，

里面是他昨天刚从银行取的两万块现金。把红包塞进门缝，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李小莲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床沿上，头也没抬，脸上没什么表情。

马大元心里那点不快瞬间被即将娶到媳妇的喜悦冲散了，他快步走过去，想牵她的手，

却被李小莲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先别急，”李小莲的母亲走过来，笑着说，

“小莲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这嫁过去，就是你们马家的人了。这下车礼，可得给足了，

图个吉利。”马大元愣了一下：“下车礼？阿姨，彩礼不是都给过了吗？”“那不一样，

”李母脸一沉，“彩礼是彩礼，下车礼是下车礼。我们小莲要从这楼上下来，

再坐到你家车上，这脚不能白沾地。最少也得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要顺顺顺！

”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马大元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用闷棍打了一下。

他手里的备用现金已经没了，这六万多块钱，他根本拿不出来。“阿姨，这……这太多了，

我实在没这么多钱了……”马大元的声音都在发颤。“没钱？”李母冷笑一声，

“没钱你娶什么媳妇？我们小莲这么好的姑娘，难道就这么便宜你了？今天这钱要是给不上，

这婚，就别结了！”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马大元看着李小莲，希望她能替自己说句话，

可李小莲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在看地上的蚂蚁。亲戚们都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地劝：“大元，别犹豫了！都到这份上了！”“就是，钱没了可以再挣，

媳妇跑了可就没了！”马大元看着李小莲那张姣好却冷漠的脸，

又想到自己这三十五年来的孤单，想到父母临终前还在念叨他的婚事。他闭了闭眼，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给！”他咬着牙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借钱！

”他转身就往外跑，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家，

说了多少句“求你了”，终于在几个堂兄弟的帮助下，凑够了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块钱。

当他把沉甸甸的现金递到李母手里时，李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李小莲这才被人扶着，

慢慢站起身。马大元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走出单元楼，把她扶上了婚车。车子发动，

朝着马大元的家开去。他看着身边穿着婚纱的新娘，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喜悦，

只有一种莫名的沉重和不安。他安慰自己，没事，只要娶了媳妇，以后好好过日子，

钱总能慢慢还上的。可他不知道，这场掏空了他所有积蓄和尊严的婚礼，

只是一个荒唐闹剧的开始。第二章 婚后冷遇婚礼的喧闹在宾客散去后终于归于平静。

马大元端着一盆温水，有些局促地走进新房。房间里挂满了大红的喜字，

墙角堆着亲朋好友送的被子和暖水瓶，一切都透着新婚的喜庆。可这份喜庆，

却被坐在床边的李小莲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漠冲淡了大半。她已经卸下了婚纱，

换上了一身粉色的睡衣，正背对着他，低头看着手机。“小莲，累了一天了，

你……你洗个脚吧，解解乏。”马大元把水盆轻轻放在她脚边，声音放得很低，

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李小莲没有回头，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依旧盯着手机屏幕，

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马大元也不气馁，在她身边坐下，想帮她脱袜子。手刚伸过去，

李小莲却猛地把脚缩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不耐烦。

马大元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发烫，讪讪地收回了手。他坐在一旁，

看着李小莲慢悠悠地洗脚，然后又慢悠悠地擦干，全程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夜深了，

马大元躺在床的外侧，身体绷得紧紧的。他能闻到李小莲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侧过头，想跟她聊聊天，问问她今天累不累，

却看到李小莲已经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了头。“小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我们……我们是不是该……”话没说完，就被李小莲打断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头疼得厉害，想早点睡。”她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真假。马大元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今天婚礼确实累，她不舒服也正常。于是他体贴地说：“那你好好休息，

我不打扰你了。”那天晚上，马大元一夜没睡好。他躺在床沿上，

生怕自己动一下就会惊扰到身边的新娘，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以为这只是新婚之夜的小插曲，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

马大元几乎每天都活在这样的尴尬和失落里。他每天早早起床，做好早饭，端到李小莲面前。

可李小莲要么说没胃口，要么就拿起手机边看边吃，吃完就把碗一推，要么回房躺着，

要么就出去逛街，从来不会帮他收拾。晚上，马大元试图靠近她，她总是有各种理由拒绝。

“我今天来例假了，不方便。”“我工作上有点烦心事，没心情。”“你身上汗味太重了，

先去洗澡。”每次被拒绝，马大元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他开始怀疑，

李小莲是不是根本就不愿意嫁给自己。可一想到那二十八万彩礼，想到自己借的十五万外债，

想到亲戚朋友们羡慕的眼神，他又把那点怀疑压了下去。他安慰自己，李小莲还年轻，

可能还没适应从姑娘到媳妇的转变。自己多让着点她，多疼她点，时间长了，

她总会回心转意的。于是，他更加拼命地干活。白天在工厂加班，晚上还去夜市摆地摊，

只想多挣点钱，早点把债还上，给李小莲更好的生活。他觉得，只要自己真心对她好，

总有一天能焐热她的心。可他不知道，他的隐忍和退让，在李小莲看来，不过是懦弱和可欺。

这天晚上，马大元摆完地摊回来，累得浑身酸痛。他推开门，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他以为李小莲睡了，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赶紧打开灯，环顾四周。

李小莲的行李箱不见了，衣柜里她的衣服也少了大半。他冲到客厅，打开抽屉，

里面的现金——那是他这一个月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还一部分外债的钱，全都不见了！

马大元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掏心掏肺对待的媳妇，他掏空家底娶来的媳妇，竟然跑了！

愤怒、绝望、屈辱……种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手背瞬间渗出血来，可他却感觉不到疼。他要去找她！他要去找李家要个说法！

马大元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三章 上门追责马大元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喘着粗气，一脚踹开了李家的大门。

“李小莲呢？把李小莲给我交出来！”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绝望，

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客厅里，李家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看到是马大元，

两人脸上的惊慌瞬间转为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马大元？你……你怎么来了？

这大半夜的，踹门干什么！”李父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呵斥道，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我找李小莲！”马大元往前冲了两步，指着李父的鼻子，“我媳妇呢？她人去哪了？

”“小莲不是跟你回家了吗？”李母装模作样地反问，眼神却有些闪躲，“她不在家？

是不是吵架了，回娘家来了？我去看看她房间。”她说着就要起身。“别装了！

”马大元一把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她卷走了我家里所有的钱，跑了！

你们肯定知道她去哪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李父猛地站起来，指着马大元的鼻子，

“我们小莲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会卷你钱跑了？肯定是你对她不好，把她气走了！

”“我对她不好？”马大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得浑身发抖，“我为了娶她，

掏了二十八万彩礼！婚礼上她要多少我给多少！结婚一个月，我把她当祖宗供着，

她要什么我买什么！她晚上不愿意同房，我一句重话都没说！我怎么就对她不好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你们今天要么把李小莲交出来，要么就把我的彩礼钱，

还有我为了结婚借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还钱？”李母尖着嗓子笑了起来，

双手往大腿上一拍，“马大元，你是不是疯了？彩礼是你自愿给的，婚也结了，

现在你媳妇跑了，凭什么让我们还钱？说不定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媳妇呢！”“就是！

”李父附和道，“我们把女儿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她跑了，你自己找去，跟我们没关系！

想让我们退钱，门都没有！”“你们……你们这是骗婚！”马大元气得眼前发黑，

他没想到李家竟然如此无赖。他冲进李小莲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

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跟他家里的场景如出一辙。他又翻遍了客厅的柜子和抽屉，

连一分钱的影子都没找到。“我跟你们拼了！”马大元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抓起客厅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片四溅。

他又掀翻了旁边的小板凳，嘴里嘶吼着：“不给钱，我就不走了！我就在你们家闹，

让邻居都看看你们是怎么骗婚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动了邻居，

几户人家的门都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李家父母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们不怕马大元，就怕事情闹大，传出去不好听，影响了小女儿李依依的名声。“马大元，

你别在这里撒野！”李母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有话好好说，你这样闹，对谁都没好处！

”“好好说？”马大元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碎片，“怎么好好说？你们骗了我的钱，

还想让我跟你们好好说？”就在这时，住在隔壁的居委会张大妈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看到屋里一片狼藉，赶紧劝道：“大元，老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快别吵了，影响多不好。”马大元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把抓住张大妈的手，

哭丧着脸说：“张大妈，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他们李家骗婚，李小莲卷着我的钱跑了，

他们还不肯退钱！”李父李母也赶紧辩解，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张大妈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看了看情绪激动的马大元，

又看了看一脸无赖相的李家父母，知道硬要李家退钱是不可能的。她叹了口气，想了想，

对双方说：“你们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元，你先冷静一下，别再摔东西了。老李，

小莲毕竟是你们的女儿，她跑了，你们也有责任。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双方都让一步，

我来帮你们调解调解。”马大元和李家父母都沉默了。马大元知道闹下去也未必能拿到钱，

李家父母则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见双方都不说话，张大妈清了清嗓子，

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提议：“小莲这孩子是指望不上了。老李，

你们不是还有个小女儿依依吗？依依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了。

我看不如……就让依依替她姐姐，嫁给马大元。这样一来，大元也不算没娶到媳妇，

你们李家也不用退彩礼了，这事儿就算了了。你们看怎么样？”这句话像一颗炸雷，

在客厅里炸开了。马大元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大妈会提出这样一个荒唐的建议。

而李父李母，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算计的神色。他们对视了一眼，

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既能保住钱，又能平息事端的“好办法”。一场围绕着彩礼和欺骗的闹剧，

似乎即将以另一种更加荒诞的方式，迎来一个“解决方案”。

第四章 错位的决定张大妈的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父李母。他们先是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有惊讶，

但更多的是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算计。李母立刻拉着张大妈的手，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张大妈，您真是太英明了！这主意好，真是太好了！

"李父也连连点头，仿佛刚才那个蛮不讲理的人不是他："是啊是啊，张大妈高见！

这样既不委屈了大元，我们家也不用退彩礼了，两全其美，两全其美啊！

"他们完全没顾及到角落里，那个低着头、攥紧了衣角的小女儿李依依。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马大元身上。马大元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里面飞。替嫁？

让小姨子替姐姐嫁给自己？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荒唐的事情。他看着李依依。

那个女孩才二十岁，个子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样式的衣服，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她一直低着头，马大元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她和李小莲完全是两种人，一个精明市侩，一个看起来像棵还没长熟的小白菜。娶她？

马大元的心里翻江倒海。一方面，是被骗婚的愤怒和屈辱，是对李小莲和李家的憎恨。

让他娶仇人的妹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可另一方面，现实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二十八万彩礼，加上婚礼上额外花的钱，再加上借亲戚的十五万，这几乎是他的全部身家，

甚至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如果李家真的一分钱不退，他这半辈子就算白干了，

而且很可能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娶了李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