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妹妹治病，妈关了我十年的灯，病历曝光后她疯了

我跪在地上，求我妈。“明天我就高考了，让我看最后一晚书。”她拔掉了台灯的插头，

房间瞬间漆黑。妹妹在床上翻了个身。“哥，你吵到我了。”我妈的声音像淬了冰。

“你妹妹心脏不好，要静养。你的人生，有她的命重要吗？”1我们家只有一个卧室。

我和妹妹林月一人一张床，中间隔着一张旧书桌。书桌上，也只有一盏台灯。这盏灯，

我没有资格用。因为妹妹心脏不好，医生说她要多休息，不能熬夜，不能有强光刺激。于是，

每晚九点，这盏灯必须熄灭。整个房间，要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和黑暗。这是我妈，张岚，

定下的铁律。可我高中了，作业越来越多，九点，我连一半都写不完。“妈，我作业没写完。

”“那就去客厅写。”客厅的灯泡是那种昏黄的节能灯，瓦数很低，看书很费劲。

更重要的是，客厅没有书桌，我只能趴在冰冷的饭桌上，弓着身子。冬天的时候，

客厅没有暖气，我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手脚冻得像冰块。后来，我妈嫌我浪费电。

“大半夜开着这么大个灯，一个月电费多少钱？你不知道赚钱多难吗？”她一边说，

一边拉掉了电闸。“你妹妹吃药看病，哪样不要钱？你省点心，早点睡，

明天去学校抄一下不就行了？”从那天起，我失去了在客厅学习的权利。

我的成绩开始往下掉。老师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学习态度不端正，

上课老打瞌睡, 作业也经常有错漏。我没法解释。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家里的光，

在九点之后，就不属于我了。我用攒了两个月的早饭钱，偷偷买了一个充电的小书夹灯。

很小，光线很弱，刚好只能照亮我书本那一小块地方。我以为，这样总不会打扰到妹妹了。

那天晚上，我小心翼翼地把书夹灯夹在书上，用被子蒙住头，像个小偷一样，在被窝里看书。

被子里的空气稀薄又闷热，我很快就憋得满头大汗，头晕眼花。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被子猛地被掀开了。我妈站在床边，脸色铁青，手里攥着我那个小小的书夹灯。“林澈，

你好大的胆子！”灯光被她捏在手里，明明灭灭，像我一样无助。林月也被吵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妈，怎么了？”我妈立刻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

过去摸了摸林月的头：“没事，月月，你睡。是哥哥不懂事，吵到你了。”她回头，

压低声音，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耳朵里。“这破玩意儿的光对眼睛不好！

你就不能为你妹妹想想？她睡眠浅，你弄出一点光，她就睡不着！她睡不着，

心脏就会不舒服！你是想害死她吗？”她不由分说，把我那个小灯从窗户扔了出去。

楼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塑料碎裂声。我的光，又没了。“你是哥哥，凡事都要让着妹妹。

她身体不好，是全家的头等大事，你的一切，都要为这件事让路。懂吗？”我看着她，

没说话。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容置疑。那一刻，我懂了。

在这个家里，妹妹的健康是天，而我的前途，不过是一粒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尘埃。

2我找到了新的学习地点。楼道。我们住的是老式居民楼，楼道的灯是声控的。

每隔一两分钟，灯就会灭掉。我就要跺一下脚，或者咳嗽一声，才能重新换来片刻的光明。

那光线昏暗，还总是闪烁。冬天，楼道里没有暖气，穿堂风跟刀子一样刮。

我只能穿着最厚的棉袄，蹲在冰冷的地上，把书本放在膝盖上。时间长了，

我的膝盖就开始疼，是一种钻心的、持续的钝痛。视力也急剧下降，看黑板越来越模糊，

最后不得不配了一副厚厚的眼镜。我妈看着我新配的眼镜，皱起了眉。“配眼镜不要钱啊？

天天就知道乱花钱。肯定是你自己不注意用眼姿势，把眼睛看坏了。”我没跟她争辩。

我只是默默地吃饭，然后背着书包，去我的“书房”——那个阴冷、黑暗的楼道。有一次，

邻居张阿姨半夜下楼倒垃圾，看到我蜷缩在楼道角落里，吓了一大跳。“小澈？你这孩子，

大半夜不睡觉，蹲在这干嘛呢？”“阿姨，我写作业。”“在楼道写？家里……家里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低下头。张阿姨叹了口气，没再多问。第二天，她敲开我家的门，

给我妈送了一盏小台灯。“张岚啊，这台灯我家孩子用不上了，还挺新的，

我看小澈学习挺用功的，就拿给他用吧。”我妈笑着接过来：“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让你破费了。”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也许，这次……晚上，

我妈把那盏台...灯放在了林月的床头。“月月，你看张阿姨给你送的台灯，多漂亮。

你原来的那个旧了，换这个吧。”林月很高兴：“谢谢妈妈。”我站在旁边，

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那盏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它明明是送给我的。

我看着那盏崭新的台灯，在妹妹的床头发着柔和的光，而我，依旧只能去那个黑暗的楼道。

那个晚上，风特别大，楼道的窗户关不严，发出呜呜的响声。我蹲在地上，

感觉膝盖里的骨头都在跟着风一起疼。我终于忍不住，趴在书本上，无声地哭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一盏属于自己的灯？3高考前一晚，改变了我的一切。

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我复习到了深夜，把所有知识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敢回那个没有光的家，就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坐着，直到凌晨三点。

我算了算时间，想着她们应该都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回家。我想在床上躺两个小时，

养足精神，去迎接那场决定命运的考试。我刚躺下，林月就咳嗽了两声。很轻的两声。

我妈的房门“唰”地一下就开了，她像个警觉的哨兵，冲了进来。她先是跑到林月床边，

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听了听她的呼吸。“月月，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林月迷迷糊糊地说：“妈，我没事，就是有点渴。”我妈倒了水，喂她喝下，

又给她盖好被子，哼起了摇篮曲，直到她重新睡着。整个过程，她都没有看我一眼。

仿佛我不是这个房间里的活物，只是一件不会动的家具。她安顿好林月，走到门口，

准备离开。我叫住了她。“妈。”她回过头，一脸不耐烦。“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

你是不是想吵醒你妹妹？”我坐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她。“明天，我就要高考了。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想开一会儿灯，就十分钟，我把最重要的公式再看一遍。

”“不行。”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为什么？就十分钟。”我几乎是在乞求。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林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妹妹的身体最重要，

她需要安静的、完全黑暗的环境休息。你为了你那点破考试，就要牺牲你妹妹的健康吗？

你怎么这么自私？”“我自私？”我气得笑出声，“为了她所谓的休息，

我就要在楼道里吹三年的冷风？我就要近视八百度？我的膝盖因为常年受凉，

现在一到阴天就疼得走不了路！我的前途，我的人生，就活该被牺牲掉吗？”“你小声点！

”她冲过来，捂住我的嘴，“你想把她吵醒是不是！”我掰开她的手，眼睛都红了。“妈，

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啊！”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厌恶。

“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子。你妹妹从小就受苦，你作为哥哥，

多分担一点怎么了？你就知道计较！跟自己的亲妹妹计较，你有没有出息？”她走到书桌前，

拔掉了台灯的插头，把电线死死地缠在灯座上。“我告诉你，林澈，今天晚上，这个灯，

你别想再打开。你要是敢吵醒你妹妹，影响了她的身体，我跟你没完。”她摔门而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和死寂。我能听见林月平稳的呼吸声。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天亮。那一晚，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二天，我走进考场，像是梦游。那些熟悉的题目，

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模糊的符号。高考成绩出来，我考得一塌糊涂。只够上一个三流的专科。

我妈拿到成绩单，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自己不努力，怪谁。”然后她转头，

笑着对林月说：“月月，你想好明年考哪个大学了吗？妈妈给你请最好的家教。”那一刻，

我对我妈，对我这个家，彻底死了心。4我没有去读那个专科。我拿着身份证，

揣着自己偷偷打工攒下的几百块钱，离开了那个家。我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进了一家电子厂，成了一名流水线工人。工作很苦，

每天十几个小时，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但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宿舍床位，

床头有一盏可以随意开关的灯。每个深夜，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打开那盏灯时，

我都觉得那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光。我一边打工，一边自学。我把所有赚来的钱，

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费，都用来买了书和课程。我报了计算机的自考本科，

白天在流水线上拧螺丝，晚上就在那盏小小的台灯下，学习编程。工厂的噪音很大，

宿舍的环境很嘈杂，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在这里，我的努力，只属于我自己。

不会再有人，以爱的名义，熄灭我的光。花了四年时间，我拿到了本科文凭，

还考取了好几个专业证书。我辞掉了工厂的工作，凭着自己做的一些小项目，

找到了一家软件公司的初级程序员岗位。薪水不高，但足够我在这个城市里立足。

我租了一个很小的一居室，只有十几平米。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灯具市场，

买了一盏最大、最亮的落地灯，放在客厅。又买了一盏精致的护眼台灯，放在我的书桌上。

晚上，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整个屋子亮如白昼。我坐在书桌前，有时候不看书，也不工作，

就是静静地看着那束光。一看，就是一整夜。这五年，我没有回过一次家，

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一次。我像是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我换了手机号，

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以为，我和那个家，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5五年后，

我成了公司项目组的负责人。我有了自己的团队，薪水也翻了好几倍。

我在这个城市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虽然不大，但窗明几净，阳光充足。

我的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直到那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我的手机上。我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我妈。“是……是林澈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试探。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澈儿，是妈啊！你这孩子，

这么多年跑哪去了？电话也换了，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好像真的为我担心了五年。我觉得很可笑。“有事吗？”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她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冷漠。“澈儿，你怎么这么跟妈说话……妈知道，

以前是妈不对，对你关心不够。可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你妹妹的病又那么重，

妈也是没办法啊……”她开始打感情牌，一套一套的。“你妹妹，她今年大学毕业了，

想在你们那找工作。你看，你现在出息了，在大城市买了房，

能不能……能不能让你妹妹先搬过去跟你住？”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想我了，

是想用我的房子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租房子，我们不放心。跟你住，

你好歹是个哥哥，能有个照应。”“我的房子很小，住不下两个人。”我直接拒绝。

“怎么会住不下呢？”她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我听你姨妈说了，你买的是两室一厅！

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让你妹妹住一间怎么了？她是你亲妹妹！”我姨妈，

是唯一知道我联系方式的亲戚。看来，是她把我卖了。“不方便。”我重复道。“林澈！

”她开始发怒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出息了，

就不认我们了？让你帮妹妹一点小忙，你都不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当初是谁说的，

我的一切，都要为她让路？”我冷冷地反问，“现在，我的人生，凭什么还要被她打扰？

”“你！”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澈儿，

你别这样……算妈求你了，行吗？你妹妹她……她身体还是不好，医生说不能太劳累，

要好好休养。她刚毕业，工作压力大，要是再自己租房奔波，身体会吃不消的。

”又是这套说辞。心脏不好。这个理由，像一个紧箍咒，念了我十八年。我突然觉得很累，

也很烦。“这样吧，”我说，“我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钱生活费，让她自己租个好点的房子。

但是，住我这里，不可能。”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电话那头，我妈立刻破涕为笑。

“哎，哎！这才对嘛！这才是我懂事的好儿子！澈儿，妈就知道你最疼妹妹了。

”她高兴地挂了电话，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我看着手机，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恶心。

她们永远都是这样，用亲情和道德绑架我，来满足她们无休止的索取。6林月还是来了。

我妈带着她，提着大包小包，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司。那天我正在开会，

前台打电话说我家人来访。我走出去，看到她们俩站在大厅里，一脸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