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堵在监控死角，说我偷了店里最贵的洗发水

我叫季安，是“浮光”造型的总监造型师。我的原则是，好好剪头，准点下班，少管闲事。

直到新来了一个区域总监，叫陈浩。他开会点名批评我的业绩，说我缺乏狼性。

他把我的VIP客户划给他自己的亲信。他甚至在所有同事面前，

暗示我偷了店里几万块一套的护理产品。他以为我是个没背景、好拿捏的软柿子。他不知道，

“浮光”这个品牌，连带它所在的整栋商场大楼，都是我几年前无聊时顺手买下来的。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įj地当个手艺人。但他非要逼我，拿起手机，给我的资产托管律师，

发一条消息。“查一下，那个叫陈浩的，谁招进来的？”1.新来的刀，

总想找块肉试试锋利我叫季安。是个理发师。在一家叫“浮光”的高端沙龙工作。

时薪四位数，预约排到三个月后，剪个头能让客人开心半年。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

剪刀、吹风机、客人的满意，就是我世界的全部。简单，纯粹。直到陈浩来了。

他是新空降的区域总监，管着我们这片区三家店。人长得挺精神，

三七分的油头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手腕上那块表闪得人眼睛疼。一来就开了个全体会。

PPT做得花里胡哨，嘴里全是“赋能”、“闭环”、“颗粒度对齐”。我坐在角落，

手里盘着一把刚保养好的平剪，听得想打瞌睡。“我们‘浮光’，要做的是品牌溢价！

是客户心智占领！”陈浩在台上激情澎湃，手臂一挥，“而不是像某些员工，

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思进取！”他的眼神，直直地往我这边扫。我抬起眼皮，

和他对视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他这是在说我。

因为全店就我一个，从来不主动推销办卡，也不卖任何附加产品。客人找我，

就是剪头、烫头、染头。完事。我的客人也吃这一套，所以我的预约永远是满的。

但这显然不符合陈浩的“狼性文化”。会后，他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季安是吧？

我看过你的资料，技术很不错。”他靠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领导者的派头。

“谢谢总监。”我站着，不卑不亢。“但是，光有技术是不够的。”他话锋一转，

“你看看你的业绩报表，产品销售额和会员卡销售额，连续三个月都是零。零啊，季安老师。

”他把“零”字咬得特别重。“我的客人不需要。”我说的是实话。“客人需不需要，

不是你说了算，是引导，懂吗？是创造需求！”他身体前倾，声音提高了一些，

“从下个月开始，每个造型师都有销售指标，你也不例外。做不到，就扣绩效。”“知道了。

”我没什么表情。扣就扣吧。我又不靠这点绩效活着。他看着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眉头皱了起来。可能他觉得，他身为总监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还有。”他敲了敲桌子，

“下周，环亚集团的李太太要过来做护理，这个客户我交给你了。记住，不许出任何岔子，

而且，必须让她办一张我们新推出的钻石储值卡。”李太太，我们店最大的客户之一。

以前都是我接待的，她也只认我。“她不会办卡的。”我平静地说，“我跟她聊过。

”“那是你以前没有尽力！”陈浩断然道，“这是命令。如果李太太办了卡，功劳是大家的。

如果她没办，就是你服务不到位，是你个人的责任。”我看着他。懂了。这是想抢功劳。

成了，是他的领导有方。败了，是我执行不力。好算盘。“我尽力。”我没再多说，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冷哼的声音。回到工位，我的实习助理小米凑了过来，一脸担忧。

“季安姐，陈总监是不是为难你了？他那个人，一来就查考勤，挑毛病，

好几个同事都被他骂哭了。”小米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单纯得像张白纸。“没事。

”我拍拍她的肩膀，“去把我的剪刀拿去消毒。”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没什么攻击性的脸。可能在陈浩这种人眼里，我就是那种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用来立威，再合适不过了。可惜，他不知道。这柿子，里面包的是块铁。2.我的客人，

你也敢动？李太太来的那天，陈浩比谁都积极。他提前半小时就在门口等着，

亲自把人迎进来，嘘寒问暖，热情得像是自家亲戚。李太太客气地应付着，

眼睛却一直在找我。“季安呢？”“季安老师在里面准备呢，李太，您先坐。

”陈浩把人引到VIP室，又开始介绍，“我们最近新从德国引进了一套头皮抗衰系统，

特别适合您这种尊贵的客人……”“我今天就做个基础护理，然后让季安帮我修一下头发。

”李太太打断他，语气礼貌但疏离。陈浩的笑僵在脸上。我从准备间出来，对李太太笑了笑，

“李太，这边请。”“你可算来了。”李太太坐到我的专属座位上，这才松了口气。

陈浩跟了进来，赖着不走，站在旁边“指导工作”。“水温要注意，李太的头皮比较敏感。

”“按摩手法要用最新的淋巴排毒式，我上次开会刚讲过。”“待会儿用的发膜，

换成那个鱼子酱的，季安，你懂我意思吧？”他不停地使眼色，

暗示我推销那张十万块的钻石卡。我全程当他空气。李太太闭着眼，像是没听见。

她享受的是我的服务，不是旁边苍蝇的嗡嗡声。我专心致志，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

对我们这种手艺人来说，手上的活儿，就是尊严。一个小时的护理做完，

李太太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还是你懂我，季安。”她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每次让你弄完头发，我都觉得能年轻好几岁。”陈浩看准时机，又凑了上来。“李太，

您看我们季安老师的技术就是好吧？要是办张我们的钻石卡，

以后随时来都能享受这种顶级服务，还有很多专属优惠……”“不用了。”李太太拿起包，

“我习惯单次消费。”她说完，冲我点点头，就往外走。陈浩的脸，瞬间就黑了。他追出去，

还在不死心地游说。我低头收拾工具，小米跑过来，小声说：“季安姐，你真厉害，

连李太太都只认你。陈总监的脸都绿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淡淡道。第二天，

店里的排班表就变了。我被从VIP组，调到了普通洗剪吹组。我的所有VIP客户，

都被划到了一个叫莉莉的造型师名下。莉莉是陈浩从另一家店带过来的亲信，技术一般，

但嘴巴甜，会哄人。这是明目张胆地打压。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有人悄悄跟我说：“季安，去跟陈总监服个软吧，没必要跟他硬扛。”我笑了笑，没说话。

服软？我季安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他想玩，我奉陪。没过几天，李太太又来了。

前台客客气气地告诉她，季安老师今天不负责VIP客户，由莉莉老师为她服务。

李太太的眉头当场就皱了起来。陈浩亲自出来解释：“李太，这是我们店里正常的岗位轮换，

莉莉老师的技术也是非常好的，您体验一下就知道了。”莉莉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李太您好，我是莉莉……”“我只找季安。”李太太的语气冷了下来，“让她出来，

不然我今天就不做了。”气氛一下就僵住了。陈浩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

李太太这么不给他面子。最后，他只能黑着脸，把我从楼下洗剪吹的工位叫了上来。

“季An，李太非要找你，你去吧。”他咬着后槽牙说，“下不为例。”我没理他，

直接走向VIP室。经过他身边时，我闻到了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的味道。我知道，这梁子，

算是结下了。他不动我，是因为李太太这种大客户他得罪不起。但他一定会想别的办法，

把我从这里赶走。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一只蚂蚁，能玩出什么花样。

3.一瓶洗发水引发的血案陈浩没让我等太久。他开始在各种小事上找我的茬。

我给客人用的发膜多了一克，他要开会批评我浪费。我迟到了三十秒，他要扣我半天工资。

甚至连我放在休息室的水杯，他都能说影响店面形象，让我收起来。我一概不理。

他就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表演给谁看呢？店里的同事渐渐也看明白了。大家嘴上不说，

但都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陈浩。这让他更加恼火，把所有怨气都算在了我头上。终于，

他找到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机会。店里新进了一批顶级的头皮护理产品，法国牌子，

一套下来要三万多，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盘点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套。

陈浩立刻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厅，开起了“审判大会”。“我们是服务行业，诚信是第一位的！

现在店里出了内贼，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他义正词严，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脸上。“季安，

上周是不是你给王总做的这个护理？”王总是另一个大客户。“是。”我点头。

“那你最后把产品放回仓库了吗？”“放了。”“有人看见吗？”“当时仓库没人。

”“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了？”陈浩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再问你，昨天下午，

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仓库待过？”我皱了皱眉。昨天下午，

确实是他让我去仓库整理工具的。现在想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是我。”“好！

”陈浩一拍手，像是抓到了铁证，“大家听到了吧？不是我冤枉她！季安，

我知道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公司！三万块钱，不是小数目，

我劝你自己主动承认，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能从轻处理！”他说得振振有词，

不明真相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小米急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我站在那里，

看着陈浩。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得意。他觉得，这次我死定了。人赃并获，

百口莫辩。要么我承认偷东西，身败名裂地滚蛋。要么我赔三万块钱，吞下这个哑巴亏。

无论哪种，他都赢了。“我没拿。”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没拿？证据呢？

谁能证明你没拿？”陈浩步步紧逼。“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我反问。

“就凭只有你有机会！你的嫌疑最大！”“嫌疑？”我笑了，“陈总监，我们是开理发店的，

不是开法院的。讲嫌疑，没用，要讲证据。”“你还嘴硬！”陈浩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气急败坏，“好，那就报警！让警察来查！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嘴硬！”“可以。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报。”陈浩愣住了。他没想到我这么刚。

他本来只是想吓唬我，逼我就范。真要报警，事情闹大了，对他这个新上任的总监也没好处。

“你……”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怎么？不敢了？”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谁说我不敢！”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喊，“你等着，我现在就让前台报警！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小米。“总监……我……我想起来一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昨天下午，我看见莉莉姐……也去过仓库。

”4.监控死角里的那只手小米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莉莉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你……你胡说什么！我昨天下午都在忙，根本没去过仓库！

”她尖声反驳，眼神躲闪。陈浩也立刻维护道：“小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一个实习生，知道诬陷正式员工是什么后果吗？”“我没有诬陷！

”小米被他吓得眼圈都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亲眼看到的，就在季安姐进去后不久，

莉莉姐也鬼鬼祟祟地跟了进去。”“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莉莉嚷道。“查监控啊！

”小米脱口而出。陈浩冷笑一声：“仓库门口的监控上周就坏了，

不然我用得着在这里跟你们废话？小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这是在威胁。小米吓得浑身发抖，求助地看向我。

我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对陈浩说：“陈总监，既然仓库门口的监控坏了，

那走廊的呢？”陈浩的表情凝固了。他可能忘了，通往仓库的那条走廊，

尽头还有一个360度的广角摄像头。那是为了监控消防通道的。虽然离得远，但放大看，

绝对能看清楚是谁进出过。莉莉的腿开始发软。“走，去监控室。”我没再废话，

率先朝监控室走去。陈浩和莉莉对视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只能跟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监控室。保安调出昨天的录像，快进到指定时间。画面里，

我先进了仓库。过了不到五分钟，一个身影果然出现了。虽然画面有点模糊，但那身衣服，

那个发型，所有人都认得出来。就是莉莉。她在门口探头探脑，确定没人后，迅速闪了进去。

待了大概十分钟，她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匆匆忙忙地出来了，还刻意低着头，

避开走廊摄像头的方向。铁证如山。莉莉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不是我……不是我……”她还在徒劳地辩解。所有同事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陈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就这么被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砸得稀巴烂。“陈总监，”我转过身，看着他，“现在，

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他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莉莉！

”他突然转向地上的莉莉，厉声喝道，“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这是要弃车保帅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莉莉身上。莉莉抬起头，绝望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我……我是鬼迷心窍……我就是嫉妒季安，

想给她个教训……”她哭着说，但话里话外，一个字都没提陈浩。看来，

她还指望着陈浩能保她。天真。“好，很好！”陈浩像是终于找到了台阶下，“我们店里，

绝不容许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莉莉，你被开除了！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

”他处理得“干净利落”，试图挽回自己的威信。“至于季安，”他转向我，

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次是公司错怪你了，我代表公司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继续好好工作。”他轻描淡写地，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道歉？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陈总监，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够了吗？”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监控室里，格外清晰。

陈浩的笑容僵住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很简单。”我收起笑容，眼神冷了下来，

“第一，公开向我道歉，在全体员工面前。第二，恢复我VIP组的职位和客户。第三，

这件事，我要一个书面的处理结果，加盖公司公章，放进我的档案里，证明我的清白。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却也咄咄逼逼。每一条，都是在打他的脸。尤其是第三条，

留下书面证据，他就再也没法拿这件事做文章。“你别得寸进尺！”陈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得寸进尺？”我向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陈总监，从你来的第一天起，

你就处处针对我。抢我的客户，改我的排班，现在还想栽赃陷害我。

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正当权益，这叫得寸进尺吗？”“还是说，在你眼里，

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就活该被你随意欺压？”我的话，说出了所有同事的心声。

大家看着陈浩的眼神，都变了。他感受到了压力，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好……好！

我答应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明天早上，晨会的时候。”我补充道。说完，

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监控室。小米跟在我身后，一脸崇拜。“季安姐，你刚才太帅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帅吗？我只是觉得有点烦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剪个头发而已，

怎么就这么难呢？我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

“帮我查一下，‘浮光’品牌现在是谁在负责。另外，查一个叫陈浩的人，区域总监，

我要他全部的资料。”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回复只有一个字。“是。”5.原来，

我也是个“关系户”第二天晨会，陈浩果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了歉。虽然极不情愿，

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但总算是说了句“对不起”。我的职位和客户也都恢复了。这件事，

表面上看，是我赢了。但我和陈浩之间的梁子，也彻底结死了。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这样的人，睚眦必报。果然，没过几天，

他就又想出了新招。他开始抓我的“服务细节”。“季安，你给客人倒的水，温度不够，

只有85度，公司规定是90度。”“季安，你给客人围的围布，褶皱超过了三条，

不符合五星级标准。”“季安，你跟客人聊天的时间太长了，影响翻台率。

”他几乎是拿着放大镜，趴在我身上找茬。我烦不胜烦。但我越是表现出烦躁，他越是兴奋。

他就是要用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方式，折磨我，逼我主动辞职。我明白他的意图。

但我偏不让他如愿。他找茬，我就改。他挑刺，我就做到完美。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看谁先疯。这天，我正在给一位老顾客做造型，陈浩又背着手，幽灵一样地踱了过来。

他在我身后站了足足十分钟，一言不发，就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种感觉，

像是后背上爬了条毒蛇。连客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季安，那位是？

”客人从镜子里看着陈浩，小声问。“我们总监。”我头也不抬，手上的活儿没停。

“哦……”客人拖长了声音，显然也看出了不对。等客人走后，陈浩把我叫到一边。“季安，

你刚才用的那把梳子，是不是没消毒？”他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得意藏不住。“消过毒了，

每次用完我都会放进消毒柜。”“我刚才亲眼看见，你用完直接就放回了工具包！

”“你看错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加重了语气，“公司规定，一人一用一消毒，

你这是严重的违规操作！要是让客人感染了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