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沙凉书阁 > 其它小说 > 捅了道德真君的腰子,我以为她完了

捅了道德真君的腰子,我以为她完了

言言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捅了道德真君的腰我以为她完了》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言言李”的原创精品刘德秦筝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秦筝,刘德的玄幻仙侠,大女主,沙雕搞笑,爽文小说《捅了道德真君的腰我以为她完了由实力作家“言言李”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46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7 12:28: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捅了道德真君的腰我以为她完了

主角:刘德,秦筝   更新:2025-10-17 13:14:0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叫陆川,青玄门最小的师弟。我们师门很穷,穷得只剩一个师姐。师姐叫秦筝,

长得比天上的仙子还好看,性子比山泉水还温和。每天不是擦剑,就是浇花,说话细声细气,

风大点都怕把她吹跑了。师父临死前把她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我以为我的任务,

就是劈柴担水,保护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师姐一辈子。直到那天,

号称南域第一道德楷模的玄阳宗长老,带着他那宝贝徒弟来我们这破山门“讲道理”。

他们想白拿我们最后一口灵泉。话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为了苍生,什么大局为重。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师姐却一直在旁边安静地擦剑。我以为她吓傻了。结果,她擦完剑,

站起来,问了一句:“讲完了?”然后,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

一剑鞘抽在那长老的脸上,把他三颗门牙打飞了。接着,一脚把那宝贝徒弟踹进了山沟里。

她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陆川,水缸没水了。”我这才明白,

师父让我照顾她,不是怕她被人欺负。是怕她下手太重,没人帮着埋。1我叫陆川,

进青玄门七年了。七年前,我还是个快饿死的叫花子,师父把我捡了回来。他说我骨骼清奇,

是块修仙的好材料。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看我能吃苦,想找个免费的劳动力。我们青玄门,

就三个人。师父,我,还有我师姐,秦筝。三年前师父驾鹤西去了,临走前拉着我的手,

说得情真意切。“川儿啊,你师姐,她……唉,总之,以后你多担待点。

”我当时哭得稀里哗啦,觉得师父是怕他走了,师姐一个弱女子没人照顾。毕竟我师姐秦筝,

那真是个妙人。人长得好看,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性子也软,说话从来不大声,

见谁都带着三分笑。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院子里那几盆快死的花旁边捣鼓,

或者抱着她那把从不离身的古剑,一擦就是一下午。剑鞘都快被她盘出包浆了。在我眼里,

她就是个需要人保护的、有点孤僻的美人。所以师父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师门。

劈柴,种地,打猎,修房子。师姐就负责貌美如花,和偶尔递给我一块擦汗的毛巾。

我觉得这日子挺好。直到今天,玄阳宗的人来了。玄阳宗,南域第一大派,门人弟子上万,

高手如云。带头的是个叫刘德的老头,号称“德明真君”,辈分高得吓人。

走哪都一群人捧着,说他德高望重,是修仙界的活榜样。他带着他最得意的弟子张浩,

还有十几个随从,把我们这破山门围得水泄不通。我赶紧把师姐护在身后,心里直打鼓。

“刘长老,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硬着头皮问。刘德捋着他那山羊胡,

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贤侄啊,老夫听闻,贵派后山那口灵泉,近来灵气日渐枯竭,

可是真的?”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口灵泉,是我们青玄门最后的家当了。

师父当年就是靠着这泉水才筑基成功,我和师姐现在每天的修炼,也全指着它。我咬着牙,

说:“长老说笑了,我们山门的灵泉好着呢。”刘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年轻人,

不要意气用事。如今天地灵气大不如前,南域妖兽蠢蠢欲动,正是我辈修士该同心协力,

共渡难关的时候。”他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八度。“老夫不才,愿以玄阳宗之力,

整合南域所有灵脉资源,统一调配,以应对未来的大劫!这是为了天下苍生啊!

”他旁边的张浩立刻接口:“陆川,还不快谢谢我师父!

我师父这是在给你们青玄门指一条明路!把灵泉交出来,由我们玄阳宗统一管理,

将来你们也能分到一份力,共同守护南域,这是多大的荣耀!”我听明白了。说得这么好听,

不就是要抢我们家的井水吗?还打着“为了大家好”的旗号。我气得浑身发抖,想骂人,

但又不敢。玄阳宗,我惹不起。我只能憋着气说:“刘长老,

这灵泉是我青玄门祖师爷留下的基业,实在不能……”“糊涂!”刘德一甩袖子,痛心疾首。

“门户之见!何等短视!为了区区一口灵泉,竟置南域安危于不顾!你师父若是泉下有知,

怕是也要被你气活过来!”这话太毒了。我气得眼眶都红了。我攥紧了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可我能怎么办?打,打不过。说,说不过。人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我怎么反驳都是自私自利。就在我快要憋出内伤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师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她手里还拿着那块擦剑的布。她看着刘德,

眼神很平静,声音还是那么软。“这位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的东西,给你,

是为了我们好?”刘德看到秦筝,眼睛亮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这位想必就是秦侄女了。姑娘此言差矣,不是给老夫,

是为了苍生。小我与大我之间,当有取舍。”秦筝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她转过身,继续用布慢条斯理地擦着她的剑。从剑柄擦到剑尖,一丝不苟。

刘德和张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也绝望了。看样子,师我姐是打算妥协了。

擦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山门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刘德的笑容有点僵硬了。终于,

师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抬起头,看着刘德,很认真地问了一句:“讲完了?

”刘德愣了一下:“啊?”下一秒。“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哦不,不是耳光。

是师姐用她手里的剑鞘,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刘德的老脸上。力道之大,

我亲眼看见三颗黄牙带着血沫从他嘴里飞了出来。所有人都傻了。包括我。刘德捂着脸,

不敢相信地指着秦筝:“你……你敢……”话没说完。师姐反手又是一剑鞘。“啪!

”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聒噪。”师姐淡淡地说。那个张浩反应过来了,

拔出剑又惊又怒地吼道:“妖女!你敢对我师父动手!找死!”他一剑朝师姐刺了过来。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师姐看都没看他。只是很随意地抬起脚。

一脚踹在了张浩的肚子上。张浩整个人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掉进了山下的山沟里。水花溅起老高。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玄阳宗剩下的那些弟子,一个个张大了嘴,跟见了鬼一样。

师姐把剑鞘往腰间一插。转身,看着我。脸上还带着那种温和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声音还是那么软糯。“陆川,水缸没水了。”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哦……哦!

我马上去!”我挑着水桶往后山走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路过刘德身边,

他正哆哆嗦嗦地被人扶起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怨毒。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完了。我们把南域第一道德楷模给揍了。这下梁子结大了。2我挑着水,手还在抖。

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完犊子了。得罪了玄阳宗,

人家吐口唾沫都能把我们这小破庙给淹了。那个刘德,德明真君,在南域可是个名人。

振臂一呼,说我们青玄门是魔道余孽,估计明天就有几百号正义之士来替天行道了。

我越想越怕,脚步都虚浮了。等我把水缸挑满,回到前院,玄阳宗的人已经屁滚尿流地跑了。

只剩下师姐一个人,又坐在那棵歪脖子树下,继续擦她的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

斑斑驳驳。她侧脸的线条很柔和,睫毛很长。如果不是地上还躺着三颗带血的黄牙,

我真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我放下水桶,挪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

“师姐……我们……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秦筝眼皮都没抬一下。“嗯。”就一个字。

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急了。“那怎么办啊?

玄阳宗不会放过我们的!那个刘德,他……”“他会回去摇人。”秦筝替我说完了。

她把剑擦干净,收回剑鞘,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所以呢?”她的眼神很清澈,

清澈得让我有点发毛。我被她问住了。对啊,所以呢?还能怎么办?跑路?可这是我们家,

唯一的家。道歉?就刚才那架势,跪下磕头人家也得把我们挫骨扬灰。我急得团团转,

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得想个办法啊师姐!要不……要不我们去找城主府评理?

”秦筝看着我,忽然笑了。她一笑,跟冰雪融化了似的,好看得不行。但说出来的话,

却让我后背发凉。“陆川,你觉得,拳头没人家硬的时候,理有什么用?”我愣住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拳头硬的,说他有理,他就有理。别人不光信,

还会帮着他找理由。”“就像那个刘德,他想要我们的灵泉,就说为了天下苍生。

”“如果今天是他把我打趴下了,那他就是大义凛然。我就是不知好歹。”“可现在,

是我把他打趴下了。”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我就得让他,

和所有想来讲道理的人明白一件事。”“我的拳头,比他们的道理,硬。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话,我师父从来没教过我。师父教我的,是与人为善,

是尊师重道,是修仙先修心。可师姐说的,好像……也他娘的挺有道理。

“那……那我们怎么让他们明白?”我傻傻地问。“简单。”秦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还有一支炭笔。那本子皱皱巴巴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她翻开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凑过去看。上面画着很潦草的地图,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她一边画,

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我。“玄阳宗山门,离我们这儿多远?”“啊?大概……大概三百里吧。

”“路上有几个分舵?”“好像……有两个,一个在百兽林,一个在青石镇。

”“刘德那老头,平时喜欢在哪儿装逼?”“装……装逼?”我被这个词弄得有点懵。

“就是在哪儿人多,在哪儿摆他那个德高望重的谱。”我想了想:“青石镇的醉仙楼,

他每个月初八都会去那儿讲道,很多人去听。”“初八?那不就是明天?

”“对……”秦筝点点头,在本子上画了个圈。“张浩呢?就是被我踹下山那个,

有什么背景?”“他……他好像是玄阳宗宗主的亲外甥。”“哦,关系户啊。

”秦筝在本子上又记了一笔。“行了,我知道了。”她收起本子,对我笑了笑。

“今天早点睡,明天我们出门一趟。”我看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师姐,我们……我们去哪儿?”秦筝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去讲道理。”她说。

“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我总觉得师姐说的“讲道理”,

跟我理解的“讲道理”,可能不是一回事。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师姐就把我叫醒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青衣,长发束成马尾,背着她那把古剑。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但眼神还是那么平静。“走了。”她说。我稀里糊涂地跟在她后面。我问她我们去哪儿。

她说,先去百兽林。我说去那儿干嘛。她说,收点利息。我越听越糊涂,但也不敢多问,

只能闷头跟着她走。我们没走大路,一直在山林里穿行。师姐的速度很快,

身法轻盈得不像话。我得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这个师姐,

修为可能比我高得多。以前她都是装的。这个认知,让我心里更没底了。

我感觉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这个朝夕相处了七年的师姐。

3百兽林是玄阳宗的一块地盘。说是地盘,其实就是个大型养猪场。他们圈养了很多灵兽,

平日里卖灵兽肉、灵兽丹,是玄阳宗一个不小的收入来源。

这里也是玄阳宗在外的第一个分舵,常年有几十个弟子驻守。我和师姐躲在一处山坡上,

看着下面那个被栅栏围起来的巨大山谷。山谷里,各种灵兽悠闲地吃草、打滚。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群“金刚豪猪”,个头跟牛犊子似的,浑身长满了金色的硬刺。

这玩意儿肉质鲜美,灵气充沛,一头能卖不少灵石。“师姐,我们来这儿干嘛?

”我压低声音问。秦筝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

一股奇特的香味飘了出来。不是花香,也不是草香,说不上来,但闻着让人有点头晕。

她把瓶子里的粉末,迎着风,轻轻一撒。粉末瞬间消失在空气里。然后,她就拉着我,

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继续猫着。我一头雾水。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

山谷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那些原本懒洋洋的灵兽,像是集体发了疯。尤其是那群金刚豪猪,

眼睛通红,开始疯狂地冲撞栅栏。看守的玄阳宗弟子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快!稳住它们!”“不好!这些畜生发狂了!”几十个弟子乱成一团,

各种法术、飞剑往豪猪身上招呼。可那些豪猪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发了疯一样,

力气大得惊人。没几下,木制的栅栏就被撞得稀巴烂。“嗷——!

”一头最大的豪猪王仰天长啸一声。上百头金刚豪猪,像一股金色的洪流,冲出了山谷。

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分舵的那些房子。“轰隆!”“轰隆!”房子一栋接一栋地被撞塌。

玄阳宗的弟子们鬼哭狼嚎,四散奔逃。整个分舵,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我张大了嘴,

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一切……都是师姐干的?就用那一小瓶粉末?“师姐,那是什么药?

”“引兽散。”秦筝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加了点狂暴草的粉末,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玄阳宗这个分舵,少说也得损失几万灵石。

就这么……没了?师姐看着下面那片狼藉,点了点头,好像挺满意。“走,下一站。”“啊?

还……还有下一站?”“青石镇。”青石镇是方圆百里最繁华的镇子。

玄阳宗在这里也有一个分舵,主要负责各种丹药、法器的买卖。

可以说是玄阳宗的钱袋子之一。当我和师姐赶到青石镇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镇上很热闹,

人来人往。我们找了个小客栈住下。我以为师姐会像在百兽林那样,搞点什么破坏。

结果她什么都没干。就要了两间房,然后跟我说:“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说完就回房了。

我满脑子?。就这么睡了?那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但我也不敢问,只好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师姐这个人,

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你以为她要往东,她偏偏往西。你以为她要动手,她却跑去睡觉。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到了半夜,我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

隔壁房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师姐出门了!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缝。走廊里空荡荡的,师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大半夜的,一个人出去干嘛?我心里好奇得跟猫抓一样,又有点担心。犹豫了一下,

我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我蹑手蹑脚地出了客栈,顺着大街一路寻找。深夜的青石镇很安静,

只有巡夜的更夫偶尔走过。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师姐的影子。正当我准备放弃,

回客栈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我顺着味道找过去,拐过一个街角。

眼前的一幕,让我直接僵在了原地。玄阳宗在青石镇的分舵,那个三层楼高的气派商铺。

着火了。火势不大,就集中在一个地方,但浓烟滚滚。火光中,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师姐。她没有动手,就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静静地看着。

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很快,救火的人就来了。玄阳宗的弟子,镇上的守卫,乱成一团。

等火被扑灭,整个商铺最核心的丹药房,已经烧成了一片焦炭。损失惨重。我躲在暗处,

心砰砰直跳。师姐这一手,也太狠了。先是养猪场,再是钱袋子。

这是要把玄阳宗的根都给刨了啊。我看着屋顶上那个纤细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陌生。

也觉得有点……刺激。原来,报复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釜底抽薪,

也可以这么干脆利落。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师姐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回过头,

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夜色很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感觉,她在笑。然后,

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色里。我赶紧溜回了客栈。躺在床上,我的心还在狂跳。

我确定了一件事。我师姐,绝对是个危险人物。而且,她好像玩得很开心。

4第二天就是初八。青石镇醉仙楼,人满为患。因为今天,是德明真君刘德讲道的日子。

往常的今天,这里肯定座无虚席,连走廊都站满了人,都是来听他讲什么叫“道心”,

什么叫“德行”的。但今天,气氛有点不一样。我和师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师姐跟没事人一样,点了一壶茶,几碟点心,慢悠悠地吃着。我却坐立不安,手心直冒汗。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听说了吗?玄阳宗在百兽林的分舵,被灵兽给冲了,死伤惨重!

”“何止啊!昨晚镇上那个最大的丹药铺,也着火了!据说损失了好几万灵石!”“这么巧?

那不就是玄阳宗的产业吗?”“谁说不是呢!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啊,下手这么狠。

”我听着这些议论,偷偷看了一眼师姐。她正捏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眉眼弯弯,

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我服了。我真的服了。这心理素质,简直不是人。没过多久,

正主来了。刘德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下,走上了醉仙楼二楼的讲台。他看起来很憔悴。

脸上昨天被师姐抽的地方还肿着,敷了厚厚一层药膏,看起来很滑稽。但他还是强撑着,

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清了清嗓子,下面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诸位道友,

今日老夫要讲的,是一个‘忍’字。”刘德一开口,就把我逗乐了。这老头还挺会现学现卖。

“昨日,老夫偶遇魔道妖人,对方心狠手辣,乖张暴戾,对我百般羞辱。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的悲愤。“但老夫忍了!为何?因为老夫心怀苍生,

不愿与这等宵小一般见识,以免引起更大的纷争,让南域的安宁毁于一旦!此乃大忍!

”下面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真君高义!”“不愧是道德楷模!”“我辈修士的榜样啊!

”刘德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妖人,不仅羞辱老夫,更是丧心病狂,

毁我玄阳宗基业,害我门下弟子!此等行径,人神共愤!”他的声音越来越激昂。

“但老夫还是要忍!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夫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天道昭昭,

必不容此等魔头逍遥法外!”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就差掉几滴眼泪了。我听得直犯恶心。

这老头,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一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大局忍辱负重的圣人,

把师姐打成无恶不作的魔头。这么一来,他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是替天行道了。

我气得想站起来骂人。师姐却拉住了我。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动。然后,她拿起茶杯,

喝了口茶。就在刘德演讲到最高潮,满屋子的人都被他感动得不行的时候。

师姐把茶杯放下了。发出“哒”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却异常清晰。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刘德也皱着眉看了过来。当他看到秦筝那张脸时,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血色尽褪。“你……是你!”他指着师姐,手指都在发抖。秦筝笑了笑,站了起来。

她没说话,就这么一步一步,朝讲台走了过去。她走得很慢,步子很轻。但每一步,

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整个醉仙楼,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在几百人的注视下,她走到了刘德面前。刘德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吼道:“妖女!

你还敢出现!来人!快给我拿下她!”他身后的几个玄阳宗弟子硬着头皮拔出了剑。

但没一个人敢先上。昨天师姐一脚踹飞张浩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秦筝看都没看那些弟子。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刘德。她走到刘德面前,停下。然后,

她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她伸出手。快如闪电。“啪!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醉仙楼。她左右开弓,抽得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刘德那张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猪头。他那刚敷上去的药膏,混着血和口水,

四处飞溅。他就跟个木桩子一样,被抽得晕头转向,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讲道理呢?说好的正邪不两立呢?怎么变成单方面殴打了?

秦筝一口气抽了十几下,才停了手。她甩了甩手,好像嫌脏。刘德已经瘫在了地上,

哼哼唧唧,话都说不出来了。秦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她转过身,

面对着下面几百个目瞪口呆的听众。她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声音不大,

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听道了。”“刚刚德明真君讲的‘忍’字,

我有点不同的看法。”她顿了顿,环视全场。“我觉得,有些人,你越忍他,

他越蹬鼻子上脸。”“对付这种人,道理是讲不通的。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地上那摊烂泥似的刘德身上。“就得抽他。”“抽到他看见你,

就想跪下为止。”“脸这种东西,打多了,就习惯了。”说完,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福了一福。“大家继续,就当我没来过。”然后,在所有人的呆滞目光中。

她拉起还在发愣的我,施施然地走下了楼。整个过程,没有一个玄阳宗的弟子敢上来拦一下。

走出醉仙楼,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这也……太嚣张了吧!

当着几百人的面,把德明真君打成了猪头。还顺便发表了一通“暴力美学”的演讲。我师姐,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师姐,我们……我们这下是不是把整个玄阳宗都得罪死了?

”我颤声问。秦筝回头,对我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不然呢?

”“你以为我带你出来郊游的?”5从青石镇回来,我一连好几天都提心吊胆。我总觉得,

玄阳宗的大部队下一秒就会杀上山来,把我们挫骨扬灰。然而,一连过去了五天。风平浪静。

别说大部队了,连个玄阳宗的鬼影子都没看见。这很不正常。以玄阳宗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可能没反应。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师姐。

师姐正坐在院子里,拿了把小刀,在削一根木头。她削得很认真,木屑纷飞,很快,

一根栩栩如生的小木剑就在她手里成型了。她听完我的话,头也没抬。“他们在憋大招。

”“憋大招?”“嗯。”她吹了吹木剑上的木屑,“他们不敢明着来了,只能玩阴的。

”我心里一紧:“玩阴的?什么意思?”秦筝把削好的小木剑递给我。“拿着玩。

”然后才慢悠悠地解释:“明着来,他们理亏。毕竟是他们先上门抢东西,

又被我当众打了脸。现在整个南域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他们要是再大张旗鼓地杀过来,

就坐实了他们仗势欺人。”“所以,他们会找个借口。”“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觉得,

他们是在替天行道的借口。”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借口?”秦筝笑了笑,没说话。

那笑容,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第六天,借口来了。山下来了一拨人。不是玄阳宗的。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美妇,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也都抬着一口棺材,个个义愤填膺。他们一到山门口,

就开始哭天抢地。“秦筝!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女!还我儿命来!”那美妇哭得撕心裂肺。

很快,山下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我站在山门上,人都看傻了。这又是哪一出?

秦筝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往山下看了一眼。“哦,张家的人来了。”“张家?哪个张家?

”“张浩他娘。”我瞬间明白了。张浩,就是那个被师姐一脚踹下山沟的玄阳宗宗主的外甥。

“他……他死了?”我不敢相信。师姐那一脚,看着挺狠,但不至于要人命吧?

秦筝摇了摇头:“没死。但有人想让他死。”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张浩可能被他自己人给弄死了,然后栽赃到我们头上。

”秦筝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毒了吧!

为了找个报复的借口,连自己人都杀?山下,张夫人哭得更起劲了。“我儿张浩,

不过是去你们青玄门劝你们归还灵泉,共同对抗妖兽,你们竟然下此毒手!天理何在啊!

”她这么一喊,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是为了灵泉的事,

青玄门也太霸道了。”“就是啊,玄阳宗可是为了南域着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青玄门必须给个说法!”舆论,瞬间就倒向了张家和玄阳宗。我气得攥紧了拳头。这帮人,

太无耻了!“师姐,我们下去跟他们解释清楚!”“解释?”秦筝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你觉得他们是来听解释的吗?”“他们是来送礼的。”“送礼?

”“对啊,”秦筝指着山下那口棺材,笑了,“送一口锅,让我们背。”“这么大一份礼,

我们不能不收啊。”我彻底被师姐的脑回路搞糊涂了。这黑锅我们为什么要背?

秦筝没再理我。她转身,回了屋。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扩音法器。

就是那种,对着它说话,声音能传出好几里地的玩意儿。这是师父以前讲课时用的,

后来就一直扔在角落吃灰。师姐拿着那个法器,清了清嗓子。然后,她对着山下,

用一种比张夫人还悲痛,还凄惨的语调,开口了。声音经过法器放大,响彻整个山谷。

“啊——!张夫人!你可算来了啊!”这一嗓子,把下面哭丧的张夫人都给喊愣了。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山门。只听师姐继续用那哭腔喊道:“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啊!

”“你儿子张浩,他……他不是我们杀的啊!”“他是为了保护我们青玄门的灵泉,

被……被魔教的奸细给暗害的啊!”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魔教奸细?张夫人也懵了,

一时忘了哭。“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秦筝不理她,继续对着扩音法器,

声情并茂地表演。“张浩他,是个好孩子啊!那天,他来到我们青玄门,苦口婆心地劝我们,

说灵泉事关南域安危,千万不能落入魔教之手!”“我们深受感动!当即决定,与他联手,

共同守护灵泉!”“可谁能想到!我们之中,竟然出了叛徒!那魔教的奸细,趁我们不备,

偷袭了张浩公子!可怜的张浩公子,为了保护灵泉,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啊!

”师姐说到动情处,还挤出了两滴眼泪。“他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把灵泉,

交给他最敬爱的师父,德明真君保管!他说,只有德明真君,才能守护南域的和平!

”我站在旁边,已经彻底石化了。我滴个乖乖。这……这他妈也行?师姐这瞎话编的,

简直是张口就来,还编得有鼻子有眼,感人肺腑。直接把黑锅甩给了莫须有的“魔教奸细”,

还顺便把张浩塑造成了一个忍辱负重、壮烈牺牲的英雄。最绝的是,

她还把德明真君刘德给捧了上去。山下的人,已经听傻了。尤其是张夫人,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本来是带着剧本来的,想演一出苦主讨债的戏。结果,

秦筝直接把她的剧本给撕了,还给她换了个新剧本。她现在要是再说是秦筝杀了她儿子,

那就等于说她儿子不是英雄,是个抢东西不成反被杀的废物。可她要是不说,那她今天这趟,

不是白来了?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秦筝又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敬佩和决绝。

“为了完成张浩公子的遗愿!为了南域的苍生!我秦筝,在此宣布!

”“我愿将青玄门的灵泉,献给德高望重的德明真君!由他老人家,统一调配,

共同对抗魔教!”“张夫人,请您回去转告德明真君!就说我们青玄门,愿奉玄阳宗为首,

共同铲除魔教,为张浩公子报仇雪恨!”说完,师姐对着山下,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姿态,

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我看见,躲在人群后面,几个贼眉鼠眼的玄阳宗弟子,脸都绿了。

他们本来是来看戏,顺便煽风点火的。结果,现在戏演不下去了。

他们精心准备的“杀人凶手”的帽子,扣不到我们头上。反而,

我们成了顾全大局、深明大义的好同志。还把一口巨大的“守护南域和平”的锅,

甩给了他们师父刘德。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青玄门主动把灵泉献出来了。

他们玄阳宗要是敢不接,或者接了之后私吞,那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为了苍生”的话,

就全成了狗屁。我看着师姐,心里只剩下两个字。牛逼。这一招,叫捧杀。

玩得真他娘的漂亮。6张夫人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那口棺材,来的时候气势汹汹,

走的时候垂头丧气。一场本来针对我们的道德审判,被师姐三言两语,

变成了一场“南域团结一心,共抗魔教”的动员大会。主角,还从我们变成了玄阳宗。

我知道,玄阳宗现在肯定很难受。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果然,

第二天,玄阳宗就派人来了。来的人不是刘德,是另一个长老,姓王,一脸假笑。

他带来了很多礼物,什么丹药、法衣、灵石,堆了一院子。他说,

宗主和刘长老对我们的深明大义,深表感谢。以后,我们青玄门就是玄阳宗最亲密的盟友。

玄阳宗会派人来“保护”我们和灵泉,直到“魔教奸细”被铲除为止。

我听着他那虚伪的客套话,心里冷笑。说是保护,其实就是派人来监视,

顺便把灵泉名正言顺地占了。我看向师姐。师姐笑得比王长老还真诚。“哎呀,

这怎么好意思呢!王长老太客气了!”她一边说,

一边毫不客气地让王长老的弟子把礼物往我们库房里搬。那动作,熟练得跟收租一样。

王长老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微笑。“秦侄女客气了,这是你们应得的。对了,

为了方便联络,我们想在后山灵泉边上,建一个传送阵,直通我们玄阳宗,你看如何?

”来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建了传送阵,这灵泉就彻底成他们家的了。

他们随时都能派人过来。我以为师姐会拒绝,或者讨价还价。没想到,师姐一口答应了。

“好啊!太好了!这样刘真君想喝灵泉水的时候,随时都能过来取,多方便!

”王长老好像被噎了一下。他本来想的是偷偷建,慢慢渗透。被师姐这么一说,

好像他们玄阳宗就是为了占便宜才建的。但他又不好反驳,只能干笑着点头。“对……对,

方便,方便。”等玄阳宗的人走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师姐!

你怎么能答应他们建传送阵呢?那灵泉不就真成他们的了?”秦筝正在清点那些礼物,

闻言抬起头,白了我一眼。“你傻啊?”“啊?”“玄阳宗派人来‘保护’我们,吃我们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