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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桐栖凤泣弦音

雲鸠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孤桐栖凤泣弦音》是雲鸠的小内容精选:小说《孤桐栖凤泣弦音》的主要角色是云昭,苏这是一本古代言情,虐文小由新晋作家“雲鸠”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03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0 23:22:46。目前完小说详情介绍:孤桐栖凤泣弦音

主角:苏音,云昭   更新:2025-09-21 02: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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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疆域,恰似一片残缺的秋海棠叶,飘零于燕、楚两大强权之间。

这个弹丸小国虽山川秀美,物产却算不上丰饶,国力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深宫之内,

百年梧桐枝叶婆娑,秋风卷起金黄落叶,在朱红宫墙间徒劳地飞舞,宛若无数折翼的金蝶,

挣扎于这华美而冰冷的牢笼之中。云昭犹记得八岁那年,先帝骤崩,

他被内侍扶上那张宽大冰冷的龙椅。冕旒沉重,压得他稚嫩脖颈生疼。

朝臣们山呼万岁的声音在空旷大殿回荡,他却只觉惶恐不安,小手紧紧抓住龙椅扶手,

指尖发白。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张龙椅将会囚禁他的一生。两年后,母后病逝,

最后一点温暖也随之而去。从此,偌大宫阙,再无人能给他一个不含算计的纯粹拥抱。

深夜惊醒时,只能自己蜷缩在锦被中,听着窗外风吹梧桐的沙沙声,直到天明。

十年光阴如水逝去。云昭已从那个需要踮脚才能看到奏折的孩童,

长成了身姿挺拔的青年帝王。然而朝堂之上,大臣们言辞恭敬却各怀心思;寝宫之内,

太监宫女屏息凝神,战战兢兢。他学会了掩藏情绪,以威严姿态面对众生,

唯有独坐御花园时,才会卸下所有防备,望着宫墙外连绵的青山出神。那日的春光正好,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云昭却独坐亭中,眉间锁着化不开的愁绪。北境烽火台连日狼烟不熄,

南疆又传楚军异动,朝中为和战之争吵得不可开交。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只觉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一曲《流水》如清冽山泉,潺潺流入他干涸的心田。琴音清越空灵,

仿佛能涤尽世间烦忧。云昭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循声望去。老太监见状,忙躬身道:陛下,

这是新来的琴师苏音,特来为陛下献艺。花影摇曳处,

一位身着月白云纹长衫的少年抱琴而立。他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姿清瘦,眉目如远山含黛,

气质澄澈得不似凡尘中人。怀中古琴木质温润,丝弦流光,仿佛与他融为一体。臣苏音,

叩见陛下。少年伏身行礼,声如清泉击石,温润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平身。

云昭抬手,目光未曾离开他,方才那曲《流水》,是你所奏?正是。苏音抬头,

目光坦然清澈,竟无半分惧色,臣见陛下独坐凝眉,似有忧思,故奏此曲,愿能涤虑静心。

云昭心中蓦然一动。自登基以来,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视他,

更无人能一语道破他深藏的孤独。那眼神仿佛一面镜子,照见了他自己。再奏一曲。

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惊散了这片刻的懂得。苏音颔首,翩然席地而坐,十指轻拢慢捻。

一曲《阳春》自指尖流淌而出,恍若春风拂过冻土,万物复苏,百花开遍。云昭缓缓闭上眼,

仿佛真置身于暖阳之下、阡陌之间,暂时忘却了宫廷的冰冷与沉重如山的国事。曲终,

云昭良久才睁开眼,轻声道:明日此时,再来。从此,每日午后,御花园梧桐树下,

琴声必准时响起。苏音的琴技超绝,更难得的是,他似乎总能读懂云昭的心事。朝堂上受气,

他便奏《酒狂》以抒愤懑;思及母后,他便抚《幽兰》以寄哀思;向往宫外自由,

他便弹《渔樵问答》以寓超然。云昭渐渐发现,自己对午后时光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期待。

有时政务繁忙,误了时辰,见苏音仍抱琴静候,心中便涌起暖意;若是雨天,

听琴地点改至暖阁,看窗外雨丝如织,听室内琴音淙淙,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一日,

曲音暂歇,云昭忍不住问道:苏音,你并非宫中乐伎,从师何人?为何总能读懂朕的心事?

苏音抚琴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顿,琴弦微嗡。陛下,他垂眸,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

家师乃山林隐士,名讳不足道也。至于读心...他微微抬头,目光清澈见底,

琴为心音。您的心事在眉间,在眸中,更在每一次呼吸里。臣只是...将听到的,

还给陛下。云昭凝视着他,一股汹涌的暖流冲撞着胸腔。这是第一次,

有人不是将他视为君王,而只是一个需要倾听的人。随着时光流逝,

云昭对苏音的了解渐深。知他最爱梅花,便在暖阁外移栽数株白梅;知他畏寒,

便特赐银丝炭;知他爱书,便允他出入皇家书阁。这些特殊待遇,自然引来朝中非议。

那日丞相赵睿便婉言劝谏:陛下,伶人之流,终究卑贱。陛下待之过厚,恐惹物议。

云昭面色一沉:丞相是觉得朕昏聩到不分是非了吗?老臣不敢。赵睿跪地,

却仍坚持,只是苏音此人来历不明,陛下还是...退下。云昭冷声打断,

手中朱笔险些折断。他何尝不知苏音来历成谜?但他宁愿相信那双清澈眼睛不会欺骗他。

事后,云昭特意查问苏音来历。内侍回报:苏音乃江南人士,家道中落,被荐入宫。

记录清白,无可疑之处。云昭放下心来,却又莫名失落——他多希望苏音能亲自告诉他一切。

机会很快到来。那年冬至,雪下得极大。暖阁内炭火融融,白梅幽香暗浮。云昭批完奏折,

见苏音正望着窗外雪景出神,便状似无意地问:说起来,从未听你提过家人。

苏音背影微微一僵,良久才轻声道:臣...已无家人。那入宫前...陛下,

苏音突然转身,眼中带着云昭从未见过的哀恳,有些往事,如这雪下尘埃,何必拂去?

臣只愿今生能常伴陛下左右,为陛下抚琴解忧。云昭心头一震,再不忍追问。他只伸手,

轻轻拂去苏音肩头落下的梅花瓣,触感冰凉。好,朕不问了。那一刻,

云昭看见苏音眼中似有泪光一闪而过。自那日雪夜短暂交谈后,云昭果然信守承诺,

不再追问苏音的过往。苏音似乎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每日准时抚琴,琴音依旧清越动人。

只是偶尔,在曲调转换的间隙,或是云昭低头批阅奏折时,

他会不由自主地凝视着年轻帝王的侧脸,

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极为复杂难言的情绪——那里面有感激,有挣扎,有深藏的痛楚,

甚至有一丝云昭无法读懂的、近乎绝望的温柔。这份平静之下暗涌的波澜,

在一个雨夜悄然浮现。那夜雷声隆隆,暴雨如注。云昭心血来潮,

未让内侍通报便径直去了苏音居住的偏殿。殿内只点着一盏孤灯,苏音并未安寝,

而是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被狂风暴雨摧折的芭蕉出神。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云昭的到来。

更让云昭心头一震的是,苏音膝上放置的,并非平日所用的宫中制式古琴,

而是一张形制古雅、琴身却带着几处明显焦痕与修补痕迹的旧琴。

苏音的手指无意识地、极其轻柔地抚摸着那些焦痕,眼神空洞而哀戚,仿佛透过这张琴,

看到了极其遥远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侧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异常单薄脆弱,

仿佛随时会被窗外的风雨吞没。云昭从未见过这样的苏音,褪去了平日清冷自持的模样,

像是浑身竖起了无形尖刺的困兽,沉浸在无人能触及的悲伤里。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屏息立于门廊阴影处。忽然,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一声炸雷轰然响起。

苏音像是被这雷声猛地刺中了某根神经,浑身剧烈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猛地抱紧了那张焦痕古琴,整个人蜷缩起来,肩膀微微发抖,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喉咙里溢出极力压抑着的、破碎哽咽的抽气声。那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波澜不惊的琴师,

更像是一个受惊过度、无助哭泣的孩子。云昭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

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胸腔。他几乎要忍不住上前,将他拥入怀中安抚。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苏音在雷声中瑟瑟发抖,看着他将脸埋入琴身,

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那一刻,云昭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看似澄澈简单的少年心中,

藏着一段极其沉重痛苦的过去,一段他不愿、也不能与人言说的血腥记忆。

那雪夜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绝非偶然。不知过了多久,雷声渐歇,

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苏音的情绪似乎慢慢平复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

小心翼翼地用丝绢将那张旧琴包裹好,放入琴匣深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又或是在埋葬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然后,他吹熄了灯,隐没在黑暗里。

云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寝殿。那一夜,他失眠了。窗外雨声潺潺,

他却仿佛能听到偏殿里那极力压抑的啜泣声,能看到那双盛满痛苦与恐惧的眼睛。翌日,

一切如常。苏音依旧准时出现在梧桐树下,琴声依旧完美无瑕,神情依旧平静温和,

仿佛昨夜那个脆弱无助的少年只是云昭的一场幻觉。但云昭知道,那不是幻觉。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对苏音越发体贴。赏赐的银丝炭更多了,

特意吩咐御膳房多做些江南口味的点心,甚至在一次苏音弹完一曲极其悲怆的曲子后,

罕见地离开了龙椅,走到他身边,什么也没说,

只是将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貂绒大氅轻轻披在了他单薄的肩上。苏音抚琴的手指骤然停顿,

琴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看向云昭,眼眶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红,嘴唇翕动了一下,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低下头去,声音微不可闻:…谢陛下。

云昭看见他抓着衣襟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自那以后,

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云昭不再试图探究那深藏的过去,

只是用自己笨拙的方式,默默给予他能给的庇护与温暖。而苏音,虽然依旧守礼克制,

但云昭能感觉到,他琴音中的某种紧绷感渐渐消失了,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里,

多了几分真实的依赖与…难以言喻的愧疚。有时云昭甚至会想,或许不知道真相更好。

就这样,他是需要他的君王,他是陪伴他的琴师,在这冰冷的深宫中相互取暖,就够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云昭不去探究,却挡不住有心人的窥探。一日,丞相赵睿再次求见,

这次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与凝重。陛下,老臣近日查阅旧档,发现一事,

关乎陛下安危,不得不报。云昭心中莫名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丞相何事如此紧张?

陛下可知那琴师苏音的真实来历?赵睿压低了声音,

老臣派人仔细核查了江南籍贯档案,发现苏音此人,

与三年前临安府一桩震惊朝野的灭门惨案有关!云昭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紧。

赵睿继续道:当年临安府知府钱惟明上报,称儒士苏砚亏空公款,事发后纵火自焚,

合家葬身火海。然据老臣所知,苏砚有一独子,名唤苏文瑾,年貌与苏音极为相似,

且…且那苏文瑾,亦擅琴艺!陛下,苏音此人来历不明,隐姓埋名,潜伏宫中,其心叵测啊!

他接近陛下,恐非单纯献艺那么简单!云昭的脑海中有瞬间的空白。

灭门…惨案…苏文瑾…潜伏…他猛地想起那张带着焦痕的古琴,

想起雨夜中苏音恐惧的眼神和压抑的哭泣,

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深刻仇恨与绝望…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真相。然而,当他对上赵睿那双闪烁着精明与算计的老眼时,

一股莫名的怒火骤然升起。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冷声道:丞相此言,

可有确凿证据?仅凭年貌相似、擅琴艺,便可断定苏音是那苏文瑾?便可断定其心怀不轨?

莫不是欲加之罪?赵睿没料到云昭会是这种反应,一时语塞:陛下!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啊!此事关乎陛下安危…够了!云昭厉声打断,将手中朱笔重重拍在案上,

此事朕自有分寸。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朕不希望听到任何有关苏音的流言蜚语!丞相,

管好你该管的事,退下!赵睿被帝王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慑,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言,

只得悻悻退下。殿内重归寂静。云昭独自坐在龙椅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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