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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刃阁主在上

碧桂花城1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心刃阁主在上》是大神“碧桂花城1”的代表萧玦凌玄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凌玄,萧玦是作者碧桂花城1小说《心刃:阁主在上》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384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19 22:37:57。目前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心刃:阁主在上..

主角:萧玦,凌玄   更新:2025-09-19 23: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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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昔日修罗血鸩,今朝王府困刃。失忆的杀手沉溺于病弱王爷精心编织的温柔网,

却惊觉每一句“心悦君兮”皆淬着算计的毒。当旧主携血色谜题卷土重来,

他必须在虚妄温情与残酷真相间抉择:是做他人棋局下心甘情愿的刀,还是撕碎一切,

为自己而战?第一章:温床疑影“疼就喊出来。”萧玦的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

轻轻抹在凌玄肩胛的伤口上。那动作轻缓得近乎种仪式,

凌玄绷紧的肌肉在那份刻意维持的温柔下微微发抖。“属下……不疼。

”凌玄的声音闷在枕席间。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头顶传来,

带着那人惯有的、捉摸不定的咳喘尾音。“骨头都快瞧见了,还嘴硬。”“本王救你回来,

不是让你逞强的。”凌玄抿紧唇,不敢答话。他被王爷从乱葬岗捡回来时,只剩一口气,

前尘尽忘,如初生的婴孩。唯有这副残破身体里残存的本能,让他还能握紧剑,

成为王爷身边最锋利的盾。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好了。”萧玦替他拢好里衣,

指尖不经意般掠过他后颈的皮肤,带来短暂的麻痒。他俯身,气息几乎贴着凌玄的耳廓,

温热的,却无端让凌玄颈后的寒毛立了起来,“记住,凌玄。你的命是我的。往后,

我亦做你的铠甲。”凌玄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眼里漾着浅淡的笑意,

表面浮光跃金,底下却沉着无尽幽暗,看得他心头莫名的慌张,慌忙垂下眼。

“属下……惶恐。”“惶恐什么?”萧玦低笑,用那副被外人传诵的、温润病弱的嗓音,

慢条斯理地追加了一句,轻轻得叹息,又重得如烙铁,“心悦君兮……君可知?

”凌玄的呼吸骤然停滞,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整个世界只剩下耳边雷鸣般的心跳声,和那句盘旋不去的低语。他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四肢百骸都僵住了,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在这句话面前,溃不成军。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刻意的轻咳。萧玦眼底那点微弱的涟漪瞬间平复,只剩下深潭般的冷寂。他直起身,

用雪白的帕子慢悠悠地擦着指尖并不存在的药渍,声音恢复了惯常的疏离:“进来。

”长风推门而入,神色凝重,目光先是在凌玄身上扫过,才转向萧玦,欲言又止。“说吧,

”萧玦将帕子丢在旁边,“凌玄不是外人。”长风这才低声禀报:“王爷,

府外巡夜的侍卫在西北角门附近,发现了这个。”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几片残破的树叶,

叶面上沾染着几点已然干涸的黏稠液体,在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近乎漆黑色的暗红。

凌玄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那几点黑色上,心头莫名悸动,

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仿佛凭空钻入鼻腔,引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萧玦的眸光彻底冷了下来,结了层薄冰:“‘漆黑血滴’……呵,阴魂不散。

”他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点着,声音里听不出半分病气,只有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算计,

“来了几只老鼠?”“痕迹很新,对方很谨慎,只留了标记,人已遁走。”长风回道,

“是否加派人手,全府戒严?”“不必。”萧玦抬手打断,唇角弯起,“戒严?

岂不是告诉人家,我们怕了?照旧即可,让他们探。盯紧了,

看看他们到底想碰本王的哪块逆鳞。”“是。”长风领命,目光再次掠过榻上的凌玄,

那眼神复杂难辨,终究没再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室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微响。

萧玦转动轮椅,面向凌玄,脸上又挂起那副温和的假面,

仿佛方才那个散发着凛冽寒气的人只是幻觉:“宵小之辈,不必放在心上。你且好生歇着。

”“王爷……”凌玄喉头干涩,那句“漆黑血滴”是根刺扎在他脑子里,“那是什么?

那些人……是冲属下而来的吗?”他直觉那东西与他有关,

与他空白的、充满血腥气的过去有关。萧玦凝视他片刻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是冲本王来的。至于你……”他顿了顿,声音放缓,“你只需记得,

你现在是宸王府的凌玄,这就够了。其他的,有我在。”这番话是定心丸,

却又是张无形的网,将凌玄缠裹得更紧。他怔怔地看着萧玦离开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王爷待他如此……他怎能再有疑虑?是夜,凌玄陷入了熟悉的梦魇。血腥气浓得化不开,

粘稠地糊住口鼻。冰冷的金属锁链勒进皮肉,耳边是无数凄厉的惨嚎和冰冷无波的声音,

反复命令:“服下它。”视野里,戴着狰狞鬼首面具的男人逼近,手里端着碗漆黑的药汁,

那药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苦涩气味。“此药可控你心神……若不服下,必遭反噬。

”男人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洞。他挣扎,抗拒,那药碗却强行抵到唇边——“不!

”凌玄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重衣,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下。指尖触到冰凉坚硬的小玉瓶。

那是他醒来时就带在身边的东西,藏在最贴身的地方,是种近乎本能的驱使。

瓶子里是几枚圆润的药丸,散发着与梦中那碗药汁极其相似的、若有似无的苦涩气息。

鬼使神差般,他拔开瓶塞,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只要服下它,

是不是就能摆脱这无休止的噩梦?是不是就能想起一切?就在药丸即将送入口中的瞬间,

萧玦白日里那句“心悦君兮”毫无预兆地撞入脑海,那么轻,又那么重。他动作僵住,

剧烈的挣扎在眼底翻腾。最终,他猛地攥紧药丸,剧烈喘息着,

最终还是将它狠狠塞回瓶子里,仿佛丢弃什么毒物般,将玉瓶重新塞回枕下最深处。

他选择相信那份眼前的温暖。凌玄重新躺下,强迫自己入睡,

并未察觉在他呼吸逐渐均匀之后,内室与外界相隔的那道厚重帷幔,几不可察地动了下。

冰冷的视线无声无息地落在他的枕上,停留片刻,又悄然隐去。

第二章:裂痕初显凌玄猛地睁开眼,胸腔里那股被利刃贯穿的幻痛尚未完全消退。

窗外天色仍是沉郁的灰蓝,他却再无睡意。枕下那玉瓶的轮廓硌着他,

不断提醒着他那场无休止的梦魇和空白的过去。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套上护卫的劲装,

将一切情绪死死压在眼底。他是宸王的盾,不能有半分动摇。例行巡查至书房外时,

里面传来低语。是萧玦和长风。凌玄本能地驻足屏息,并非刻意窥听,只是那扇虚掩的门内,

两人的话音清晰地漏了出来。“……‘漆黑血滴’绝非偶然现身,王爷。

”长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灼,“他们是在标记猎物。凌玄他身份特殊,留在身边,

终是隐患。不如……”“不如什么?”萧玦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

尾音拖得有些长,带着点病弱的沙哑,却无端透着一股凉意,“给他喂点‘好东西’,

彻底变成只认主人的傀儡?”凌玄的血液瞬间冻住,手脚一片冰冷。傀儡?什么“好东西”?

书房内,长风似乎被噎了一下,语气更急:“属下并非此意!只是影阁手段诡谲莫测,

他若恢复记忆,恐对王爷不利!噬心蛊虽阴毒,但至少能确保万无一失!”“长风,

”萧玦轻轻咳了几声,慢条斯理地打断他,如同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控制一把刀,

得到的是死物,是傀儡。我要的,从来不是傀儡。”他顿了顿,

声音里倏地染上难以捉摸的意味,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我要的,

是他心甘情愿的刀锋所向。”心甘情愿。四个字,是四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凌玄的耳膜,

刺得他颅腔内阵阵嗡鸣。昨日那句“心悦君兮”带来的滚烫,

与此刻这冰冷算计的言语交织在一起,冰火交加,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几乎不敢再听下去。恰好此时,书房门“吱呀”被从内推开。长风沉着脸走出来,见到他,

明显一怔,眉头立刻锁紧,眼神复杂地在他脸上停留瞬间,终究没说话,颔首离去。

凌玄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外面吹风?”萧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依旧是那般温和,听不出半分异样,“进来。”凌玄深吸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

垂眸走了进去。萧玦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随意搭着条薄毯,

脸色在晨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毯子。见他进来,

抬眸笑了笑:“脸色这般差,昨夜没睡好?”那笑容无可挑剔,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若非亲耳所闻,凌玄几乎要以为方才那番对话只是自己的又场噩梦。“劳王爷挂心,

属下无碍。”凌玄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干涩。“无事便好。”萧玦似是倦了,阖上眼,

揉了揉太阳穴,“桌上有几份从南边来的商事文书,瞧着有些冗杂,你帮本王归整。

看着烦心的,便搁在案侧。”这是常有的吩咐。凌玄应了声是,走到书案前。

案上零散铺着几份卷宗和信笺。他收敛心神,逐一整理。大多是些田庄、铺面的收支汇报,

数字繁琐。他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萧玦的其他物品。

直到他的指尖触到份压在最下面的、材质略显不同的硬纸文书。就在碰到那文书的刹那,

尖锐的刺痛猛地攫住他的头颅!

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扭曲的暗码、殷红的印章、冰冷的刀光……他闷哼一声,

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下意识地按在书案边缘支撑身体。呼吸骤然急促,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那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方才那瞬间的感应却清晰得可怕。

他强自镇定,目光落在那份文书上。表面看去,只是份普通的货物流通记录,

用了些常见的商行暗语。可方才那瞬间的冲击……鬼使神差地,

的红木案面上划过几道短促的折线——那是种他完全陌生的、却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破译轨迹。

做完这个动作,他自己都愣住了。“怎么了?”萧玦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他的指尖仍捻着薄毯的边缘,动作却似乎凝滞了。凌玄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猛地收回手,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南地的账目,算法颇为奇特。”萧玦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

又缓缓落在他方才划过痕迹的案面,唇角似乎极细微地勾起,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是么。

”他淡淡道,重又阖上眼,仿佛只是随口问,“觉得烦就别看了。

午后随我去趟西郊别院散心。”接下来的半日,凌玄心神不宁。

萧玦的言行举止似乎都蒙上了层薄纱,那份温柔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那句“心甘情愿的刀锋”,魔咒般在他脑中盘旋。午后,西郊别院。景致清幽,

萧玦却似乎并无赏景的兴致,只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出神,偶尔低咳几声,

显得格外沉默脆弱。凌玄守在他身后,看着那人消瘦的背影和被风吹起的几缕墨发,

心头的疑虑又被翻涌上来的酸涩心疼压了下去。也许……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王爷待他如此……返程时,天色已近黄昏。马车行至一处僻静林道,

四周静得只剩下车轮辘辘之声。“咻!”弩箭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毫无征兆地破窗而入,

直刺萧玦面门!快得根本来不及思考!凌玄瞳孔骤缩,身体的反应远快于头脑!

他猛地扑过去,将萧玦连人带轮椅狠狠推开!“铿!”弩箭深深钉入他们方才位置的車壁,

箭尾剧颤。“有刺客!护驾!”车外瞬间响起长风惊怒的吼声和兵刃相接的锐响!

马车被逼停。数名黑衣蒙面的刺客如同鬼魅,从林间扑出,刀光直指车厢!

凌玄拔出腰间佩剑,将萧玦护在身后,剑光泼洒而出,精准地格开劈来的利刃。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狠戾果决,每招都直取要害,完全是身体本能的杀戮反应!混乱中,

刺客被他当胸刺穿,血喷溅出来。那人临死前,眼睛死死瞪着凌玄,

竟撕心裂肺地吼出一句:“‘血鸩’大人!您当真背弃旧主了吗?!”血鸩——!两个字,

如惊雷炸响!凌玄握剑的手猛地一颤。第三章:窥探与表演那声“血鸩”如同烙铁,

在他神魂深处烫下无法磨灭的印记。洞穴中的鸩鸟符文日夜在眼前灼烧,

提醒着他那沾满血腥的、不堪的过去。可萧玦那句“心悦君兮”藤蔓般,将他越缠越紧,

挣扎不得。他不再是那个全然信赖、只需挥剑的护卫凌玄。怀疑的毒藤一旦破土,

便疯狂滋长,缠绕住他每次心跳。他开始窥探。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守护,

而是带上种冷静的、近乎残酷的审视。他藏在廊柱的阴影里,隐在晃动的树影下,屏息凝神,

观察着那个端坐于轮椅之上、掌控着他全部命运的男人。萧玦似乎毫无所觉,依旧那般病弱,

那般倚重他。但凌玄看得愈发仔细了。他注意到,萧玦每隔三两日,

总会有一两个时辰“歇息”或“独自静养”,严禁任何人打扰。

而每次从那紧闭的门扉后出来,萧玦苍白的脸颊上偶尔会掠过极淡的、近乎餍足的疲惫,

并非病气,反倒是……耗尽心力后的虚无。更有甚者,有次萧玦传他近前吩咐事务,

递出茶盏时,袖口微褪。凌玄的眼力极尖,瞬间捕捉到那纤细腕骨内侧,

沾着点尚未完全拭净的、极淡的暗红痕迹,

伴随着那缕若有似无的、被浓郁药香极力掩盖的……血腥气。那不是墨迹,更非朱砂。

那气味,凌玄刻骨铭心——是血,新鲜的人血。他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窟。“看什么?

”萧玦的声音响起,依旧温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审度。他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拉下,

遮住了那点痕迹,眸光浅淡地落在凌玄脸上。凌玄立刻垂眼,

压下心头惊悸:“王爷袖口似沾了尘,属下失仪。”“是么。”萧玦轻笑着,不再追问,

转而蹙眉轻轻咳嗽起来,肩头微颤,气息都显得孱弱,“这身子……真是不中用了。

去将长风唤来,城外庄子的事,还需再议。”凌玄领命退下,转身时,

眼底最后的微光彻底寂灭。他看得分明,方才那咳嗽起时,萧玦眼底飞快掠过的不是痛苦,

而是某种被打断的不耐。那虚弱,是演给他看的戏码。而他,

竟直到此刻才堪堪窥见冰山一角。接下来的日子,变成了场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对峙。

他窥探,他便表演。有时,萧玦会在他面前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脆弱得需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才能支撑,那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

“凌玄……”他气息微弱地唤,眼尾泛着病态的红,“若有一日……本王不在了,

你……”那模样,能让铁石心肠都化为绕指柔。凌玄几乎要再次沉溺进去,

几乎要相信那紧握他手腕的力度里,带着全然的依赖。可下一刻,或是半日之后,

处理某项棘手的公务时,某个不长眼的属官言语间稍有怠慢质疑,凌玄便能清晰地感受到,

身旁轮椅上的男人周身气息骤变。那并非雷霆震怒,而是种更深沉的、冰封千里的威压。

空气瞬间凝滞,萧玦甚至未曾提高声调,只缓缓抬眸,目光如无形的冰刃刮过那属官的脸。

“李大人,”他语气平淡无波,“方才所言,本王未听清,再说一次。

”那属官便已汗透重衣,噗通跪地,连声音都在发抖:“下官失言!王爷恕罪!

”他身上再无半分病气,只有属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凌玄站在他身侧,

如同站在冰火交界处,一半被那伪装的脆弱炙烤,一半被那真实的冷酷冻结。真真假假,

虚虚实实,他被拉扯得几乎分裂。终于,萧玦再次“静养”归来,

指尖那缕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格外明显时,凌玄再也无法忍耐。

他端着碗刚煎好的、气味浓重的汤药,奉至萧玦面前,

状似无意地轻声道:“王爷此次‘静养’似乎耗神颇巨,这药能安神补气,您趁热用些吧。

”他刻意加重了“静养”二字。萧玦正欲接药碗的手顿在半空。室内陷入死寂。

萧玦缓缓抬眸,看向凌玄。那双总是盛着温润水色或脆弱雾气的眸子,

此刻清冽得似结了冰的寒潭,深不见底,所有伪装的笑意和病态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层层剥开他的皮肉,

直视他跳动不安、充满疑虑的心脏。良久,他唇角极缓地、勾起弧度。语气里没有怒意,

只有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一切的冰冷诘问。“本王的药,”他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波澜,

却字字都带着千斤重压,砸在凌玄紧绷的神经上,“何时……轮到你來过问了?

”第四章:旧日嘶吼药碗最终没有落下。凌玄端着药碗的手指,瞬间凉透。

萧玦那句冰冷的诘问悬在半空,无形的刃,割开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

最终只是更深的低下头去:“属下……僭越了。”那之后,府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玦不再看他,也不再需要他近身伺候,那种刻意的疏离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

凌玄被无形地排斥在那座核心书房之外,如多余的影子。直到第三日黄昏,

萧玦才将他召至书房。案上摊着一份舆图,标注着城西某处荒废的别院。萧玦指尖点在上面,

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探子回报,此处似有前朝逆党活动的痕迹。你带一队人,

去查清楚。”这是一个命令,一个测试,还是一个……陷阱?凌玄抬眸,

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沉寂的冰面。他拱手:“是。

”带人赶到那处别院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残破的建筑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幢幢鬼影,

四下里静得只剩风声。太静了。凌玄握紧剑柄,那股熟悉的、属于黑暗世界的警觉瞬间苏醒,

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他打了个手势,身后侍卫悄无声息地散开,呈戒备阵型向内推进。

就在他们踏入中庭的刹那——“嗖!嗖!嗖!”数不清的弩箭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

破空声尖锐刺耳!“有埋伏!防御!”凌玄厉喝,长剑出鞘,舞成一团银光,

格开密集的箭矢。身旁传来闷哼,已有侍卫中箭倒地。黑影如同潮水般从残垣断壁后涌出,

刀光凛冽,直扑而来。攻势狠辣刁钻,完全是搏命的打法,目标明确——直指凌玄!

这不是探查,这是剿杀!凌玄瞳孔紧缩,身体早已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剑锋划破夜色,

带起一片血光。他身影如鬼魅,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每次闪避和挥击都精准地落在敌人最脆弱的环节。血腥气急速弥漫开来。对方人数远超预期,

而且……身手路数,让他从骨子里感到熟悉,又感到冰冷的厌恶。黑衣人如同毒蛇,

悄无声息地贴近他身后,短剑直刺后心!凌玄仿佛背后生眼,侧身避过的同时,

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咽喉。那人喉间发出“咯咯”的异响,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软下去前,

眼睛死死瞪着凌玄,那里面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种近乎疯狂的、扭曲的愤恨和不甘。

他张了张嘴,血沫不断涌出,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出声,

声音破碎却尖锐得划破夜空:“‘血鸩’……大人!您为何……背弃阁主?!回来吧!!

”血鸩——!又是这个名字!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刺激,

而是真正的、濒死之人用全部生命喊出的指控!凌玄握剑的手猛地一抖,

剑锋卡在敌人的骨头里,竟没能拔出。无数混乱的画面伴随着这个名字,如同决堤的洪水,

轰然冲入脑海!漆黑的殿堂,摇曳的烛火,跪伏的身影,

还有高踞座上、那个戴着狰狞鬼首面具的男人……冰冷的命令,浸透骨髓的服从,

……一碗碗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漆黑的药汁递到唇边……“呃……”凌玄发出声痛苦的低吟,

踉跄着后退一步,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握不住剑。更多的黑衣人扑了上来,

刀锋毫不留情。“凌玄!”长风暴怒的吼声传来,长剑替他格开致命一击,语气又急又恨,

“这个时候发什么呆!想死吗?!”凌玄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长风的呵斥暂时拉回他神智。

他狂乱地挥剑,将扑上来的敌人逼退,但动作已然带上了无法控制的颤抖和混乱。

厮杀持续了多久,他不知道。只记得最后,别院的地面已被鲜血染透,尸体横陈。

长风带来的王府精锐折损近半,他自己也挂了彩,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汩汩冒血。

他脸色铁青,看也不看凌玄,粗暴地撕下衣摆草草包扎,声音冷硬:“清理现场!

速回王府禀报!”回到王府,气氛凝重得如同绷紧的弦。书房内,灯火通明。长风单膝跪地,

胳膊上的伤只是简单处理,血渍依旧明显。“王爷!”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后怕,

“您都看到了!他根本不可控!影阁的人出现,喊那个名字,他就失了魂!

今日若不是属下拼死……下次呢?下次他手里的剑会不会对准您?!”萧玦静坐在轮椅上,

指尖轻轻敲着扶手,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看着跳动的烛火。“属下恳请王爷!

”长风猛地抬头,眼神决绝,“不能再犹豫了!给他种下‘噬心蛊’!唯有如此,

才能确保他绝对听话,绝不会反噬其主!”“噬心蛊……”萧玦缓缓重复这三个字,

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那是影阁用来控制首席杀手的玩意儿,一旦种下,终生受制,

痛不欲生,如同傀儡。”“是!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长风急道,“王爷,

他的心根本不在王府!在那影阁!”萧玦敲击扶手的动作停了。他缓缓转过轮椅,

目光第一次落在长风身上,那目光很静,却让长风瞬间噤声,感到一股无形的寒意。“长风,

”萧玦开口,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力量,他微微倾身,

烛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跳动,映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控制一把刀,得到的是死物,

是唯命是从的傀儡。”“我要的,从来不是傀儡。”“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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