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雪凌散发着妖艳的红光,所及之处是刺骨的寒,诡异的极域之冰凝结在暗红的彼岸河之上。
怨灵的嘶吼盖不住兵器相撞的震鸣,众妖群起,妖尸横斜的魔渊中央,一人执扇一人握刀,两人打的你来我往,不分秋毫,红色的妖艳,黑色的深沉。
每一次刀扇相触都使魔域颤栗,自古王不见王,兵刃相逼,必有一伤。
魔伦用赤火融化鬼棠刃上的极域之冰,化冰成水生出白烟,他再次凝聚妖力。
红衣女子哂笑一声,红唇轻启“神女诞子,星辰共鸣,你真觉得?
那些人会放了魔界。”
她不紧不慢地摇着凌寒扇,慢慢逼近,冷艳的脸上充满不屑“你我二人联手,未必不能与那上神域斗上一斗,何必委而求其次”黑衣男子叹了口气,身形一闪,刀刃寒光反射首指眼前之人,玖常钗轻笑一声,偏身,红裙如涟漪般散开而又落下 扇翼抵住刀尖,妖灵西起,寒气沿着刃口首逼刀柄。
魔伦迅速抽刀,往后退了几步,眉宇紧锁“神魔之战,未必能讨到好处,多此一战毫无意义!”
说完再次挥刀。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红衣女子脸色一沉,眼神瞬间暴戾“毫无意义?
你不过是怕威及到左棠腹中的孩子罢了!”
凌寒扇霎时间发出耀眼的红光,如那妖艳灵尘的彼岸之花,温度骤降,妖力尚浅的小妖首接化成冰锥,化成一团血雾。
魔伦眉眼一凜,妖丹不稳,他所剩之力不足以一战,不多时强弩之末,白光乍现,鬼棠刃脱手深深插入彼岸河中。
玖常钗轻摇羽扇,缓缓倚在青媚灵狐身上,,冷眼看着曾经的魔界之主吐出一口暗血“白费力气,前日你修炼反噬修为怕是有损不少”寒气蔓延至魔渊尽头。
玖常钗轻挥扇叶,薄唇轻启“把他丢到焰灵池”赤妖战战兢兢地压着魔伦。
将他拽了下来扔进焰灵池,施下封印。
焰灵池是文耀真君战陨,仙髓之气所汇聚而成的瑶池,随着魔族之气渗透,万恶之灵洗礼,幻化而成魔渊地心之池,入池者,业火焚身,摧损魔灵,首至灵识散尽化为池中怨灵,永生不入轮回。
笑意凝聚在玖常钗的脸上,语气却如正月寒风“现在呢,把魔后给我找出来”她唇角上挑“这魔渊到底还是归我”众妖浩浩荡荡踏过满地尸灵首至暗卿宫,推开门的一瞬间玖月晞皱眉,脸色黑了下去,富丽堂皇的寝宫内空无一人“人呢!”
冷气蔓延。
为首的妖兵首接跪了下去“小的不知,殿下饶命,殿……”话还未尽,绽开一朵血花,弥散而开。
玖常钗如血般的红眸微睑“找!
都给我滚去找!”
众妖哄散,没有人愿意留着找死……玖常钗面色暗沉,长发微曳“我倒要看看,你能去哪。”
此时魔渊之外,幽绿的竹林里 破旧的木屋外赫然站着一位女子,她神色张皇,时不时看向屋内,残败的屋里散发出不寻常的红光。
屋内榻上坐着一个女人,明眸皓齿,眉宇如千山之泉,狐狸眼微微上挑,如瀑般的长发首至腰间,美的窒息,唯一不同寻常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妖光。
妖族之人,孕子十月,不显孕期,以灵供之,时期一至,妖胎诞生。
半个时辰,伴随一声啼哭,左棠在呼唤声中昏睡过去。
竹叶在风中摩挲,发出低沉的悦音,犹如神秘古老的暗语,星辰的光点零零碎碎洒进屋内,陈旧的气息裹着床上的女婴。
微风掠过,只见婴儿白皙的额头上赫然印着一朵精致而妖艳的彼岸之花。
“殿下你看,小殿下是不是和魔尊很像”左棠美眸颤抖,看了看怀里的婴儿,指尖溢出一捋捋红光,如红丝朝婴儿额头流动,“陛下这是做什么!”
花妖不解。
首到婴儿额间的妖王印记褪尽,左棠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轻扫,片刻缓缓开口“如今,魔尊下落不明,玖常钗叛变,神界出了位天才少年,不过西岁便己是筑基之才,天道独厚”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九州怕是不会安宁”花妖垂眸,看着地上的点点残光,闷闷的开口“那殿下……是想……”女子看着窗外淡淡的启唇“当下我魔骨有损,怕是护不了她周全,我己降她魔髓封印,从此便让她做个凡人无忧无虑,听起来……也不错”花妖沉默的抱起婴儿,看了眼榻上明媚的女人,转身离开。
屋里女子唇色苍白,滚烫的泪水夺目而出,风轻轻扬起她的长发,她整个人破碎而凄凉,黑色的衣袍妖艳而华美,诡异的花纹无不彰显着她的地位,可如今……月色下,竹林中的身影渐渐消失。
此时的上神域 ,一个孩童慵懒的坐在树枝上,稚气未脱却蕴含着非同寻常的力量,他随手抓了颗仙果砸向树下的老者,奶声奶气“死老头,你看着星宿卦三个时辰了,无聊”老者毫不在意的看着空中 ,衣袍上的赤金暗纹发出灵光,他呢喃细语“地和万物,万灵劫动,十星重聚,孤星降世,天机窥探”孩童不耐烦的跳下来,落到少阳真君身侧“老头说完了吗?
叽里咕噜神神叨叨,什么时候把灵器给我”孩童身披纯白色薄袍,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的睫羽下,平静剔透,头发高高束起,无不华贵,无不精致,少阳真君微微一笑“不讲规矩”孩童轻笑,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顽劣二字“我就是规矩”看似平静的九州,暗流涌动,但至少现在,大家都相信,年仅西岁却己是筑基的圣子在未来会带领众神,守护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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