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砸中二个女生

1 天上掉下个倒霉蛋郗逸站在天台边缘，风呼呼地吹着他的衬衫，

像极了那天阮婧婧提分手时掀起的裙角。“妈的，连风都跟我过不去！”他嘟囔着，

往下看了一眼。三十层高楼，下面的行人小得像蚂蚁。不，比蚂蚁还小，像芝麻粒，

还是黑芝麻那种。“跳啊！有本事你跳啊！”郗逸自言自语，“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工作丢了，女朋友跑了，连养了五年的乌龟昨天都越狱了！”他深吸一口气，

做足了心理准备，正要纵身一跃——“等等！”他突然怂了，“这要是没死成，

摔个半身不遂，岂不是更惨？”就在这犹豫的当口，脚下一滑。

“啊啊啊啊啊——我还没准备好呢！”郗逸像个被扔出去的水袋，直线下坠。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自己短短二十五年的生涯。

“早知道昨天不该把最后一包泡面吃完，

该留到今天的...”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砰！”一声闷响，

伴随着一声尖叫——不是郗逸的，是个女人的。郗逸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死，

身下还软乎乎的。“我这是...落在充气垫上了？”他嘟囔着，动了动身子。

身下传来一声呻吟：“起...起来...”郗逸吓了一跳，

连滚带爬地从那“垫子”上下来，定睛一看——哪是什么充气垫，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

还是个年轻姑娘！“我的妈呀！”郗逸腿一软，瘫坐在地，“我、我砸到人了？

”那姑娘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旁边散落着一堆购物袋，苹果橙子滚了一地。

周围迅速聚拢了一圈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天啊！有人跳楼砸到人了！

” “这不得砸成肉饼啊？” “报警！快报警！” “叫救护车！”郗逸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成，反而可能成了杀人犯？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很。郗逸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警察正在做笔录。“姓名？” “郗逸。” “年龄？” “二十五。” “为什么跳楼？

” “失恋了...”郗逸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警察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失恋就跳楼？

还砸到个无辜路人？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故意伤害！要是人家有个三长两短，

你就等着坐牢吧！”郗逸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当场蒸发。这时，

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谁是家属？”郗逸和警察同时站起来。“她怎么样？

”郗逸声音发颤。医生摘掉口罩，表情微妙：“奇迹啊！三十层楼跳下来，砸到人，

两个人居然都活着！就是被砸的那位，宓柚小姐，右腿骨折，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郗逸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又坐回去了。“不过，”医生补充道，“医药费得有人负责。

”郗逸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他银行卡里的钱还不够买一部新手机呢！——病房里，

被砸的宓柚醒了。郗逸拎着一袋水果，战战兢兢地走进去，准备接受一顿臭骂，

或者直接被一巴掌扇出门。出乎意料的是，宓柚只是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天上掉下来的？”她声音软软的，有点像小孩子。

郗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知道，

”宓柚居然笑了，“警察跟我说了，失恋了想不开是吧？”郗逸点头，

羞愧得想当场再跳一次楼。“没事儿，”宓柚居然安慰起他来，“我也失过恋，理解。

”郗逸愣住了。这姑娘是不是被砸傻了？不仅不生气，还安慰起罪魁祸首来了？

“那个...医药费我会负责的！”郗逸硬着头皮说，虽然根本不知道去哪搞钱。“不用急，

”宓柚摆摆手，“你先帮我个忙吧。”“什么忙？”郗逸警惕起来，该不会是要他捐个肾吧？

“我渴了，想喝奶茶，全糖加珍珠加椰果加布丁，”宓柚眼睛亮晶晶的，

“医院门口的奶茶店就有卖。”郗逸懵了。这什么操作？被砸成骨折还要喝全糖奶茶？

但他还是乖乖去了，毕竟自己理亏。等他提着奶茶回来时，宓柚正试图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因为腿被吊着，怎么够都够不着。郗逸赶紧帮她拿过来。“谢谢，”宓柚接过手机，

熟练地解锁，点开短视频APP，“帮我拿一下手机呗，我想刷会儿视频，手没力气。

”郗逸：“......”他开始怀疑这姑娘是不是本来脑子就有点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郗逸成了宓柚的专职保姆。倒水、喂饭、推着轮椅带她去做检查，

甚至还要帮她追剧——因为她一只手打着石膏，另一只手总是“没力气”拿平板。

郗逸一边任劳任怨地伺候着，一边心里打鼓：这姑娘也太淡定了，

该不会是等着他放松警惕然后报警抓他吧？但宓柚似乎真的没生气，反而总是笑呵呵的，

指挥他干这干那。“郗逸，我想吃苹果，削皮切块那种。” “郗逸，遥控器又够不着了！

” “郗逸，推我去楼下花园转转呗？”郗逸觉得自己不是来赎罪的，是来当太监的。

直到有一天，他推着宓柚在楼下晒太阳时，

忍不住问了：“那个...你为什么都不生我气啊？我差点把你砸死诶！

”宓柚眯着眼睛晒太阳，像只慵懒的猫：“生气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且...”她顿了顿，神秘地笑了笑：“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郗逸一头雾水。有意思？

哪门子有意思？跳楼的姿势比较优美吗？“其实吧，”宓柚继续说，“我被砸的那一刻，

正在为生活发愁呢。被你这么一砸，突然就想通了——再惨能惨过被跳楼的砸中？

”郗逸：“......”这逻辑他竟然无法反驳。“所以，”宓柚转过头，

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得负责让我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开心点，就当补偿了。

”郗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姑娘，该不会是要赖上他了吧？

2 赔不起钱就赔人吧宓柚出院那天，郗逸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账单出来了，整整五万八。

郗逸看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抖得能筛糠。他全部家当加起来还不够零头。

“那、那个...”他支支吾吾地对宓柚说，

“钱我可能...需要点时间...”宓柚正单脚跳着收拾东西，闻言转过头，

眨巴着大眼睛：“多久？一年？两年？十年？

”郗逸恨不得当场给她磕一个：“我会打工还你的！真的！我可以同时打三份工！

”宓柚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眼神活像菜市场挑猪肉的大妈。“嗯...长得还行，

身高也够，就是太瘦了，风吹就倒似的。”她嘀咕着。郗逸背后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样吧，”宓柚一拍手，“钱不用你还了。”郗逸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宓柚笑眯眯地补充，“赔不起钱就赔人吧。”郗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赔、赔人？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宓柚单脚跳近几步，“我现在腿脚不便，需要个保姆。

包吃包住，没有工资，抵债直到我觉得够本为止。”郗逸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什么霸道条款？卖身契啊这是！“不愿意？”宓柚挑眉，“那也行，我现在就报警，

告你故意伤害。五万八加上精神损失费，怎么也得凑个整十万吧？你这得坐几年牢来着？

”郗逸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下：“愿意！我愿意！”不就是当保姆吗？总比坐牢强！于是，

郗逸就这么被“押”到了宓柚家。——宓柚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房子不大，

但布置得温馨舒适阳台上摆满了绿植，墙上挂着色彩鲜艳的油画，整个空间充满了生活气息。

相比之下，郗逸那间因为交不起租金刚被收回的出租屋，简直像个狗窝。“喏，次卧归你，

”宓柚指了指一扇门，“先把我的东西搬进去吧。”郗逸任劳任怨地开始搬行李，

一边搬一边在心里哀嚎：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整理东西时，他发现宓柚是个自由插画师，

家里到处都是画稿和颜料。“小心点！别碰坏我的数位板！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宓柚坐在沙发上指挥着，腿上还打着石膏。郗逸翻了个白眼。都要成残疾人了，

还惦记着吃饭的家伙呢？收拾完行李，宓柚又发号施令了：“我饿了，去做饭吧。

”郗逸一愣：“做什么饭？”“晚饭啊，”宓柚理直气壮，“保姆不都得做饭吗？

”郗逸噎住了：“我...我不会做饭啊。”他过去的日子都是靠外卖和泡面度过的，

厨房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宓柚瞪大眼睛：“不会做饭？那你有什么用？”郗逸欲哭无泪。

他可是个程序员啊！虽然刚被炒鱿鱼...但至少会写代码啊！

做饭这种技能点他压根没点亮过好吗！“不会就学！”宓柚扔过来一本菜谱，

“从最简单的西红柿炒蛋开始。厨房在那儿，去吧。”郗逸拿着那本《家常菜入门》，

感觉自己接了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小时后，厨房传来了尖叫声。

宓柚单脚跳着冲过去，只见厨房烟雾弥漫，郗举着锅盖当盾牌，躲得远远的。

锅里的“西红柿炒蛋”已经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坨，还在冒烟。“你在制造生化武器吗？

”宓柚捂着鼻子问。郗逸哭丧着脸：“它、它突然就起火了...”宓柚长叹一口气，

指挥道：“关火！开窗！把抽油烟机开到最大！”经过一番抢救，厨房总算没被烧掉。

但晚饭是彻底泡汤了。最后两人只好点了外卖。“你这样不行啊，”宓柚啃着鸡腿说，

“当保姆的不会做饭，说出去都丢人。

”郗逸小声嘟囔：“我又没想当保姆...”“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做饭，”宓柚宣布，

“就当是...附加技能培训。

”郗逸：“......”他这是被判了无期徒刑还要接受再教育？——接下来的日子，

郗逸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每天早上七点，宓柚准时敲他的门：“起床！做早饭了！

”然后就是一场厨房灾难现场直播。“盐和糖分不清吗？你尝尝啊！” “火开小点！

不是让你把房子点了！” “鸡蛋壳！鸡蛋壳掉进去了！

”在经历了炒蛋变炭块、煮粥成糊糊、煎饺成黑炭等一系列失败后，

郗逸居然慢慢摸出点门道来了。至少不会再把厨房搞得像战后现场了。“进步很大嘛，

”某天尝了他做的番茄蛋汤后，宓柚点点头，“终于能吃了。”郗逸差点热泪盈眶。这评价，

比他从老板那儿得到的任何表扬都珍贵！除了做饭，

他还要负责打扫卫生、洗衣服、帮宓柚洗澡...等等！洗澡？“这、这不太好吧？

”当宓柚提出这个要求时，郗逸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宓柚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

帮我放好水，把换洗衣服准备好，我自己能洗！只是腿不方便，又不是全身瘫痪！

”郗逸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有点...失望？呸呸呸！他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郗逸居然有点习惯这种生活了。白天伺候宓柚，晚上睡在次卧，

虽然累得像条狗，但至少...不孤单了。而且宓柚这人吧，虽然嘴上不饶人，

但其实心眼不坏。知道他没钱，从不真让他掏钱买东西；他做饭失败多少次，

她也从来没真生气；甚至还会在他想前女友难过时，笨拙地安慰他。“那个阮婧婧是吧？

眼光这么差，分手是你的福气！”郗逸哭笑不得：“你这是安慰人吗？”“那当然！

”宓柚理直气壮，“我要是安慰人，那可不得了，得收费的！”郗逸发现，

自己好像很久没想起阮婧婧了。甚至，他开始觉得，宓柚比阮婧婧好看多了。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特别可爱。完蛋，

他该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某天晚上，郗逸正在厨房研究新菜谱，

突然门铃响了。宓柚单脚跳着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正是郗逸的前女友，

阮婧婧。“请问郗逸是住这里吗？”阮婧婧问着，眼睛却不住地往屋里瞟，

明显是来看热闹的。郗逸听到声音走出来，一时间尴尬得能用脚抠出三室一厅。“婧婧？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阮婧婧打量了一下宓柚腿上的石膏，

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听说你跳楼砸到人了，就是这位小姐吧？真是抱歉啊，

他是因为我提分手才想不开的。”这话听着像道歉，实则满满的炫耀意味。宓柚眼睛一转，

突然一把抱住郗逸的胳膊，甜甜一笑：“不用道歉啦！要不是你分手，我还遇不到郗逸呢！

他现在可是我男朋友兼全职保姆，我们过得可幸福了！”郗逸：“？？？”阮婧婧：“！！！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3 假戏真要真做？阮婧婧走后，郗逸还处于懵逼状态。男朋友？

全职保姆？幸福？宓柚这谎扯得也太离谱了吧！“那个...”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啊？”宓柚松开他的胳膊，单脚跳回沙发上，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不出来吗？我在气她啊！”郗逸哭笑不得：“气她干嘛？

都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才要气她！”宓柚哼了一声，“你看她那得意样，

好像你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我偏要告诉她，你现在过得好着呢！”郗逸心里有点暖，

又有点酸。暖的是宓柚在替他出头，酸的是...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不过话说回来，

”宓柚突然凑近，眨着眼睛问，“你前女友长得还行，就是眼光不太好。

怎么会看上那种暴发户的？”郗逸叹了口气：“那人开保时捷。

”宓柚“啧”了一声：“所以就为了一辆车把你甩了？太肤浅了吧！

”郗逸无奈地耸肩：“这年头，爱情比不上一张豪车方向盘。”宓柚拍拍他的肩，

一脸认真：“放心，我就不会这样。至少得是私人飞机级别的才能收买我！

”郗逸：“......”这算是安慰吗？——那天晚上，郗逸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宓柚搂着他胳膊说“这是我男朋友”的画面。虽然知道是假的，

但...感觉还不错？宓柚长得其实挺好看的，比阮婧婧顺眼多了。性格虽然有点刁蛮，

但心地善良，还会画画...停！他在想什么！人家只是可怜他，顺便拿他气气前女友而已！

郗逸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但越是不想想，就越是想。

甚至开始想象，要是假戏真做...“啊啊啊不能再想了！”他在床上翻滚着，

“再想就真成变态了！”——第二天，郗逸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做早饭。宓柚看到他的样子，

吓了一跳：“你昨晚做贼去了？

”郗逸支支吾吾：“没、没睡好...”宗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突然问：“该不会是因为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就胡思乱想了吧？

”郗逸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怎、怎么可能！”宓柚眯起眼睛，

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狐狸：“哦～看来是被我说中了。”郗逸脸红得像番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他以为宓柚要嘲笑他时，她却突然正经起来：“其实吧，

你人还不错。会做饭了，会打扫卫生，长得也还行...”郗逸心跳加速。

这是要发好人卡还是...？“所以，”宓柚继续说，“我批准你可以喜欢我。”郗逸：“？

？？”这又是什么操作？喜欢还需要批准？“不过！”宓柚竖起一根手指，

“追求我可是很困难的！得有心理准备！”郗逸彻底懵了。

这姑娘的脑回路怎么总是这么清奇？——从那天起，宓柚还真摆起了“被追求者”的架子。

“郗逸，今天的花呢？追求女孩子怎么能不送花？” “郗逸，

我想吃城东那家蛋糕店的提拉米苏，现在就要！” “郗逸，推我去公园写生，

今天的阳光适合约会！”郗逸一边任劳任怨地伺候着，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哪是追求，

这分明是当奴隶啊！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乐在其中？甚至开始研究怎么把菜做得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