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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口诀咒语

木子木兆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罗盘口诀咒语》是网络作者“木子木兆”创作的悬疑惊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砚砚详情概述:1998秋我十三岁的生日刚过三槐树叶子落得正老宅后院那棵三百年的老枝桠像枯骨似的戳着落叶铺了半尺踩上去发不出脆倒像踩着泡透的棉闷乎乎那天我蹲在槐树下捡蝉指尖刚触到一片完整的蝉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不是是凉丝丝的、带着点黏腻的触像有人用湿头发扫过皮我猛地回槐树枝叶晃得厉碎光透过叶隙砸在地拼不出半个人“砚发啥呆?”爷...

主角:林砚,砚娃   更新:2025-09-11 10: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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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秋分。

我十三岁的生日刚过三天,槐树叶子落得正疯。

老宅后院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枝桠像枯骨似的戳着天,落叶铺了半尺厚,踩上去发不出脆响,倒像踩着泡透的棉絮,闷乎乎的。

那天我蹲在槐树下捡蝉蜕,指尖刚触到一片完整的蝉壳,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

不是风,是凉丝丝的、带着点黏腻的触感,像有人用湿头发扫过皮肤。

我猛地回头,槐树枝叶晃得厉害,碎光透过叶隙砸在地上,拼不出半个人影。

“砚娃,发啥呆?”

爷爷的声音从月亮门边飘过来,他手里拎着个黑布包,布角露出点黄纸的边角,“快回屋,今晚别在后院待着。”

我捏着蝉蜕站起来,后颈的凉意还没散。

爷爷这几天不对劲,天天往镇上的纸扎铺跑,回来就关在西厢房里捣鼓,窗户缝里总飘出朱砂混着艾草的味儿。

“爷,你弄啥呢?”

我跟在他身后往正屋走,老布鞋碾过门槛上的青苔,“张婆婆说咱家后院的槐树成精了,叫你砍了呢。”

爷爷没回头,脚步顿了顿:“别听她胡咧咧。

这树是你太爷爷种的,镇宅的。”

他推开正屋的门,昏黄的煤油灯“啪”地亮起来,照亮了八仙桌上摆着的东西——一个缺了口的白瓷碗,碗里盛着半碗清水,旁边是一叠黄纸、一小罐朱砂,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铜剪刀。

“今晚子时,爷给你叫个魂。”

爷爷把黑布包往桌上一放,解开布绳,里面是个巴掌大的木牌,牌上用红漆写着我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小孩画的符。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几天我确实不对劲:吃饭总觉得嘴里发苦,像含着没化的黄连;夜里睡觉总梦见自己泡在井里,井水冰得刺骨,有只手在水下拽我的脚踝;白天上课盯着黑板,字会突然变成扭曲的黑线,爬得满黑板都是。

“我丢魂了?”

我摸着后颈,那里的凉意又冒了上来,像贴了块冰。

爷爷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得他满脸皱纹都在跳:“前儿个你是不是往村西头的老井边去过?”

我想了想,点头。

三天前生日那天,我跟二柱子去老井边摸鱼,他说井里有金镯子,我趴在井沿看了半天,除了自己模糊的影子,啥也没见着。

就是那天傍晚开始,嘴里就有了苦味。

“那井光绪年间淹死过唱戏的花旦,怨气重。”

爷爷用火钳拨了拨灶膛里的柴火,火星子溅出来,落在青砖地上,“你准是被她勾了魄,三魂丢了一魂,再不想办法招回来,过阵子就得傻。”

我缩了缩脖子。

村里老人说,丢了魂的人,先是吃不下饭,接着睡不着觉,最后连爹妈都认不得,跟个空壳子似的。

“咋招啊?”

我声音有点发颤。

“简单。”

爷爷从怀里掏出个用红线缠着的铜钱,铜钱边缘都磨圆了,中间的方孔里穿了根细麻绳,“子时到了,你坐在门槛上,抱着这铜钱,爷叫你名字,你就应。”

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记住,不管听见啥别的动静,都别回头,也别搭话,只认爷的声音。”

我把铜钱攥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红线勒得手指有点痒。

煤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灯花,墙上爷爷的影子突然晃了晃,像被风吹得变了形。

夜里十一点多,村里的狗突然集体狂吠起来,吠声里还掺着点奇怪的呜咽,像小孩哭,又像猫叫。

爷爷把西厢房的门打开,里面摆着张供桌,供桌上除了白天见的那些东西,还多了个小小的牌位,牌位前点着两根白蜡烛,火苗绿幽幽的,照得供桌前的地面泛着青黑。

“坐这儿。”

爷爷把我按在门槛上,门槛是青石板做的,凉得透骨,“抱着铜钱,闭眼。”

我乖乖照做,眼睛一闭上,后颈的凉意更明显了,像是有人正弯着腰,在我耳边吹气。

“别睁眼。”

爷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好像在摆黄纸,沙沙的响声里,混着他低低的念叨,听不清在说啥,有点像庙里和尚念经的调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当”的一声,是村头老王家的座钟敲了十二下——子时到了。

风突然大起来,正屋的窗户纸被吹得哗哗响,蜡烛火苗歪得快要贴到供桌上。

爷爷的念叨声停了,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院子的方向喊:“林砚——回来咯——”声音穿过门缝飘出去,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打了个转,又弹回来。

我心里发紧,攥着铜钱的手出了汗。

“林砚——回家咯——”爷爷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里带着点颤音,“跟爷回家吃饭咯——”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很慢,一步一步踩在落叶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在走路。

“砚娃,是你不?”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尖的,像指甲刮过玻璃,“我这儿有糖,你要不要吃?”

我想起爷爷的话,咬着牙没吭声。

那脚步声停在了我身后,一股潮湿的腥气飘过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草。

“你咋不应我?”

女人的声音更近了,几乎贴在我耳朵上,“我看见你了,你趴在井沿看我呢……”我头皮一阵发麻,刚想开口喊爷爷,突然听见院子里“哗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井里。

紧接着,爷爷的声音变得又急又响:“林砚!

快应!”

“哎!”

我赶紧答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话音刚落,后颈的凉意“嗖”地一下窜进身体里,像有条冰线顺着脊椎钻进了脑袋。

我浑身一僵,眼前突然炸开一片白光,白光里有无数碎片在飞——青灰色的瓦当、雕花的窗棂、穿长袍的人跪在地上烧纸……还有一口井,井水黑得像墨,井沿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

“呃啊——”我疼得叫出声,脑袋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眼前的白光突然变成了血红色,一个穿水绿色戏服的女人从血里浮出来,她的脸泡得发白,眼睛是两个黑窟窿,正死死地盯着我。

“抓住你了……”她的手伸过来,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

“砰!”

西厢房的门被猛地撞开,爷爷举着一把桃木剑冲进来,剑身上沾着朱砂,在烛光下红得刺眼。

“妖孽!

敢抢魂!”

他一剑劈向那女人的影子,影子像被烧着似的缩成一团,尖叫着钻进墙缝里不见了。

我瘫在门槛上,浑身冷汗,喘得像刚跑完三里地。

爷爷扔掉桃木剑,一把抱住我,他的手滚烫,烫得我皮肤发疼。

“没事了,砚娃,没事了……”他拍着我的背,声音还在抖,“魂招回来了,咱没事了……”我张了张嘴,想告诉爷爷刚才看见的东西,可话到嘴边,突然变成了一句完全陌生的话,声音也不是我的,是个苍老的、带着点沙哑的男声:“此处……何地?”

爷爷的手猛地停住了。

煤油灯的火苗剧烈地摇晃起来,墙上的影子扭曲成一团,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影子里钻出来。

我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还是我的手,瘦瘦的,手腕上有块小时候被烫伤的疤,可我却觉得这双手很陌生,像第一次看见似的。

“砚娃?”

爷爷的声音发颤,他松开我,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说啥?”

我想说话,想说“爷,我咋了”,可喉咙里像堵着东西,只能发出那个苍老的声音:“罗盘……我的罗盘呢?”

“啥罗盘?”

爷爷的脸瞬间白了,他看向供桌上的黄纸,那些黄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焦黑,像被火燎过,“不对……招错了……招错了!”

他突然疯了似的扑到供桌前,抓起那个写着我名字的木牌,木牌上的红漆像活过来似的,顺着木纹往下流,滴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

我看着那些符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是“镇”字的篆体,只是少了最后一笔。

“爷,”这次终于用回了我的声音,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头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爷爷转过身,他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的脸,半天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蹲下来,抓住我的肩膀,眼神里又怕又急:“砚娃,你看着我,你认得我不?

我是你爷啊。”

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看着他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点了点头:“认得,你是爷。”

爷爷松了口气,可他刚要说话,我又听见那个苍老的声音在心里响起来:“这小子的魂魄……被怨气冲散了一半,我若不寄身,他活不过三日。”

我吓了一跳,猛地看向西周,西厢房里除了我和爷爷,再没别人。

“你是谁?”

我在心里问。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记不清了……只记得要找罗盘……”爷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说他刚才招魂时,看见井里飘上来的不是我的魂,是个黑乎乎的影子,他以为是我丢的魂被怨气裹住了,就硬给招了回来。

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我的魂。

“招错了……这可咋整……”爷爷抓着头发,急得首转圈,“张瞎子说的法子不对啊……”我突然站起身,脚步有点发飘,像踩着棉花。

我走到西厢房的墙角,那里堆着些旧农具,有个断了柄的锄头,还有一个缺了口的瓦罐。

我蹲下来,手指在墙角的青砖上敲了敲,其中一块砖发出的声音是空的。

“爷,把这块砖抠出来。”

我指着那块砖说。

爷爷愣了一下:“你抠它干啥?

那是地基砖,动不得。”

“里面有东西。”

我肯定地说,心里那个声音在催:“快……罗盘在下面……”爷爷半信半疑地走过来,用手指抠了抠砖缝,砖缝里全是尘土。

他找来那把铜剪刀,顺着砖缝撬了几下,“咔哒”一声,那块青砖松动了。

他一使劲,把砖抽了出来,砖后面露出个黑窟窿,一股陈腐的土腥味飘了出来。

“这里面……”爷爷的声音有点发紧。

我伸手进窟窿里摸了摸,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形状圆圆的,边缘有点硌手。

我把它抠出来,凑到煤油灯前一看——是个巴掌大的铜盘,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中间有个可以转动的小指针,指针是黑色的,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罗盘……”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变了,变成了那个苍老的男声,带着点激动,“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爷爷看着我手里的铜盘,突然“哎哟”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这是你太爷爷埋的东西!

他临死前说,这东西不能动,动了要出大事!”

我握着铜盘,盘身冰凉,那些纹路像是活的,在灯光下慢慢游走。

突然,指针猛地转了起来,快得像个陀螺,最后“咔哒”一声停住,针尖指向院子的方向。

“有东西……过来了。”

苍老的声音在心里说。

我走到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站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水绿色的戏服,正是刚才在红光里看见的那个女人。

她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哭声顺着门缝飘进来,又尖又细,听得人心里发毛。

“她没走。”

我对爷爷说。

爷爷也看见了,他赶紧爬起来,把我拽到身后,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孽障!

还敢回来!”

女人慢慢转过身,她的脸在月光下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黑眼珠,全是白的。

“我的魂……被你们扣住了……”她的声音飘悠悠的,“把魂还给我……啥你的魂?

是你先勾我孙儿的魂!”

爷爷举着桃木剑,手却在抖,“再不走,我叫你魂飞魄散!”

女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像碎玻璃在地上滚:“他现在身子里的,可不是你的孙儿……是个更老的东西呢……”她说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罗盘,“那东西……本来就该在井里陪着我……”我心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厉:“放肆!

区区溺死鬼,也敢觊觎法器!”

话音刚落,我手里的罗盘突然发烫,盘上的纹路亮起金光,像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纹路里跳动。

女人的影子被金光一照,发出凄厉的尖叫,像被火烧着似的往后退,退到槐树下时,突然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树洞里。

金光慢慢暗下去,罗盘又恢复了冰凉的样子。

我握着罗盘,浑身发软,刚才那股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

爷爷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罗盘,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砚娃……你手里的……是啥?”

我刚想说话,脑子里突然涌入一大片碎片——下雨天的青石板路,一个穿长袍的人背着个布包在赶路;香火缭绕的祠堂里,有人跪在地上,对着一块牌位磕头;还有一口井,井沿上刻着和罗盘上相似的纹路……“是……镇魂罗盘。”

我喃喃地说,这些信息像是本来就储存在我脑子里,只是现在才冒出来。

爷爷瘫坐在地上,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我手里的罗盘,眼神复杂:“你太爷爷说过,咱家祖上是看风水的,清末那会儿犯了忌讳,把传家的罗盘埋了,说要等‘有缘人’来取……难道……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我低头看着罗盘,指针安安静静地指着前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身体里住进了一个陌生的魂,手里多了个来历不明的罗盘,还有个没散的怨魂躲在老槐树下。

更重要的是,我后颈的凉意消失了,嘴里的苦味也没了。

刚才那种被人拽着脚踝往下沉的感觉,好像也随着那个女人的消失,烟消云散了。

“爷,”我把罗盘揣进怀里,冰凉的盘身贴着胸口,让人觉得踏实,“不管招错啥,我好像……舒服多了。”

爷爷看着我,突然叹了口气,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罢了,罢了。

既然招来了,就是缘分。

只是这罗盘……你太爷爷说过,它认主,一旦认了主,就甩不掉了。”

他看着西厢房的墙角,那里的窟窿黑漆漆的,像个睁着的眼睛,“往后,咱家的日子,怕是不能安生了。”

煤油灯的火苗又开始摇晃,墙上的影子里,似乎多了一个模糊的、穿着长袍的人影,正静静地站在我身后。

我知道,那是寄存在我身体里的那个魂。

他说他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只记得要找罗盘。

可我看着罗盘上那些游走的纹路,总觉得,他记起来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而那个躲在槐树下的女人,还有她嘴里说的“井里的东西”,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夜还很长,老槐树的叶子还在往下落,一片一片,像谁在暗地里数着数,等着天亮,或者……等着下一个该倒霉的人。

我摸了摸怀里的罗盘,指针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轻轻地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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