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班到凌晨三点。
脑子像一团被揉烂的纸,眼皮重得要用牙签撑。
写字楼的灯早就熄了,只剩我工位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照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
李总下午的话还在耳边响。
“小王,这个项目很急,公司很看好你,年轻人要多担当。”
担当个屁。
他就是欺负我老实,不敢拍桌子。
项目成了,功劳是他的嫡系的。
项目黄了,锅肯定我背。
一个月就那么点钱,玩什么命啊。
可我不敢辞职。
下季度房租还没着落,老家爸妈还指望我每月寄点钱回去。
这座城市,繁华是他们的,我只有通宵的灯和越来越高的发际线。
关了电脑,我拖着灌了铅的腿走进电梯。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像个鬼。
走出写字楼,冷风一吹,我才稍微清醒点。
CBD核心区,平时挤满了光鲜亮丽的精英,此刻空旷得吓人。
只有霓虹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照着冰冷玻璃幕墙。
我抄近路,拐进大楼后面一条窄巷。
想赶紧回家躺尸。
巷子深处传来一阵哼哼声,像小狗,又不像。
还有几声恶狠狠的低骂。
“按住它!”
“这小畜生咬人!”
“找东西罩住!
快点!”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放轻脚步,贴着墙挪过去。
巷底角落,三个男人围成一团。
两个按着一个不断扭动的小东西,另一个正试图用黑色塑料袋往那东西头上套。
看打扮,像是附近酒吧的后厨杂工。
“妈的,这玩意儿邪门,刚才那下差点把我手废了。”
“管它什么,抓回去再说!
肯定值钱!”
那被按住的小东西猛地一挣,发出一种类似石头发磨的低沉呜咽。
塑料袋套上去的瞬间,我借着远处霓虹灯的微光,看清了它的样子。
那不是狗。
绝对不是。
它个头像只几个月大的猫,浑身覆盖着浓密的、灰扑扑的绒毛。
脑袋圆圆的,顶上有两只小小的角。
最奇特的是它的嘴,被一个人死死捂着,却隐约能看到嘴里没牙,但力道极大,甩头就挣开了一只手的钳制。
它发出一声急促的,类似“咻”的叫声。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按住它的一个男人突然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香蕉皮,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半截砖头飞起来,正好砸在另一个同伴鼻子上。
那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