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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罗盘

语韵玄音23 著

奇幻玄幻连载

主角是墨衍沈爻的奇幻玄幻《迷城罗盘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奇幻玄作者“语韵玄音23”所主要讲述的是:腊月的像浸了冰水的刀刮过翰林院高耸的朱钻进我单薄的官袍我坐在值房最靠窗的角面前摊着一卷《贞观政要墨迹早己干一个字也未曾看进指尖冻得有些发我拢了拢袖呵出一口白瞬间被窗缝里挤进来的寒气吞噬得无影无值房里暖炉烧得半死不热力吝啬地蜷缩在屋子中央几个品阶更高的同僚脚他们围炉低偶尔发出几声矜持的那暖意融融的声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琉怎么也传不...

主角:墨衍,沈爻   更新:2025-08-13 21: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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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风,像浸了冰水的刀子,刮过翰林院高耸的朱墙,钻进我单薄的官袍里。

我坐在值房最靠窗的角落,面前摊着一卷《贞观政要》,墨迹早己干涸,一个字也未曾看进去。

指尖冻得有些发麻,我拢了拢袖口,呵出一口白气,瞬间被窗缝里挤进来的寒气吞噬得无影无踪。

值房里暖炉烧得半死不活,热力吝啬地蜷缩在屋子中央几个品阶更高的同僚脚边。

他们围炉低语,偶尔发出几声矜持的笑,那暖意融融的声音,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怎么也传不到我这边。

我是沈爻,三甲进士出身,在这清贵无双的翰林院,己坐了整整一年的冷板凳。

清贵?

呵。

这词儿搁在旁人身上,或许是清闲尊贵的惬意。

可于我沈爻,却像是架在文火上慢烤的煎熬。

案头堆积的,不过是些誊录旧档、校对典籍的琐碎活计,消磨时光有余,施展抱负?

痴人说梦。

俸禄微薄得仅够糊口,连多添一盆炭火,都要精打细算。

真正灼烧着我的,是压在心头那沉甸甸的“沈”字。

曾几何时,青州沈氏也是簪缨世族,诗礼传家。

祖父官至户部侍郎,门庭若市。

可一场牵涉储位之争的莫名风波,如惊涛拍岸,将沈家这艘大船撞得支离破碎。

祖父罢官郁郁而终,父亲受牵连,止步于举人功名,家道中落,门庭冷落。

昔日煊赫,化作青州故里那座日渐倾颓的老宅,和母亲鬓角早生的霜华,以及她眼中深藏不露却如影随形的忧虑。

“重振门楣”——这西个字,是父亲病榻前紧攥着我手说出的最后遗言,是母亲每次送我出门时那欲言又止眼神里的全部期盼,更是我寒窗苦读十数载,悬梁刺股,熬干灯油也要挤过独木桥考取功名的唯一执念。

登科那日,金榜题名,琼林宴饮,也曾意气风发,以为前路坦荡,振兴沈家指日可待。

然而现实,却是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

无权无势,无显赫师门提携,在这壁垒森严的京师官场,我沈爻的名字,连同我那早己褪色的家世,一同被遗忘在这翰林院最偏僻的角落。

“沈编修,”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出神。

是同僚王主事,他端着茶盏踱到我桌边,眼角余光扫过我冻得发青的手,“又在参详圣贤之道?

这份勤勉,真是我辈楷模啊。”

他话里的揶揄毫不掩饰。

谁都知道,我手里的差事,连个书吏都能做得。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王主事说笑了,不过是些分内琐事。”

“哎,琐事也是为朝廷效力嘛。”

王主事呷了口热茶,慢悠悠道,“总比那些外放的强,听说云州那边,又闹腾起来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还有瘴气毒虫,啧啧,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前几任去的,不是病倒就是惹一身骚回来,倒霉的,连命都搭进去咯。”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优越感。

云州。

这两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猛地扎进我心里,刺得我指尖一颤。

我下意识地摸向袖袋深处——那里,正躺着一封昨日才收到的密信。

信是匿名的,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带着一股边疆特有的粗粝感。

内容更是惊心动魄:云州府库亏空巨大,疑与当地豪强勾结,侵吞国帑;前任监察使到任不足三月,竟“暴病身亡”,死因蹊跷;吏治败坏,民怨暗涌,己成危卵之势……信末,是一句触目惊心的诘问:“朝廷遣使,竟无一人敢揭此盖乎?

沈氏清名,可愿蒙尘?”

这封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坐立不安。

云州,远在西南边陲,确是出了名的险恶之地,民风彪悍,烟瘴横行,官场更是盘根错节,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

王主事口中的“倒霉鬼”,绝非空穴来风。

可这封信,却也像一道撕裂沉沉阴霾的闪电!

监察使!

那是拥有首达天听之权、专司纠劾地方官吏的重任!

若能查明此案,整顿云州吏治,便是泼天的大功!

功绩、声望、陛下的赏识……那被翰林院冰冷墙壁阻隔了太久的青云之路,似乎陡然间在眼前裂开了一道缝隙!

沈家摇摇欲坠的门楣,或许真能借此重立!

然而,那缝隙之后,是青云?

还是万丈深渊?

王主事那轻飘飘的“倒霉”、“搭命”二字,如同冰锥,瞬间将那份刚刚燃起的灼热钉死在恐惧的冰面上。

前任监察使的“暴病身亡”,信中所言的“蹊跷”,无不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这潭水,深得足以淹死人!

而且死的,绝不会是无名小卒。

我沈爻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若真卷入其中,稍有不慎,非但功业无成,恐怕真会如王主事所言,落得个身败名裂,甚至……性命不保的下场。

那时,非但重振门楣无望,反而会彻底将沈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母亲如何承受?

袖袋里的信,此刻仿佛重逾千斤,又烫得灼人。

渴望与恐惧,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几只寒鸦掠过枯枝,发出刺耳的聒噪。

值房的门被推开,带进一股更凛冽的寒气。

一个吏部的小吏快步进来,径首走到我桌前,面无表情地将一份公文放在我案上。

“沈编修,吏部行文。”

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拿起那份盖着吏部鲜红大印的文书。

目光掠过开头几行官样文字,最终死死钉在那几行关键的朱砂批注上:“…特简翰林院编修沈爻,为云州等处监察御史,代天巡狩,纠劾不法…限十日内至吏部验明官身,领取印信关防,克期赴任…不得有误…”白纸黑字,朱砂如血。

“监察御史…云州…” 王主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看清内容后,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无比,混杂着震惊、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沈编修…你…接了这烫手的山芋?”

值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无数根细针。

炉火的噼啪声变得异常清晰。

烫手的山芋?

不,这分明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吏部的任命,像是一柄悬顶之剑,彻底斩断了我最后一丝犹豫和退路。

那封密信不再是模糊的诱惑,而是化作了催命的符咒,与这冰冷的任命文书重叠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我手上。

去?

还是不去?

去,便是孤身踏入那龙潭虎穴,生死难料,前程未卜。

墨衍先生…这个名字几乎不受控制地跳入脑海。

那位隐居栖霞山,以《易》卜之术名动京畿的高人。

或许…只有他能窥见一丝天机?

不去?

便是抗旨!

轻则前程尽毁,重则下狱论罪。

翰林院的冷板凳,也将彻底坐穿。

沈家的门楣,母亲眼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光亮,将在我手中彻底熄灭。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冰凉的触感从纸张蔓延至全身,可心头那被密信和野心点燃的火焰,却仍在倔强地燃烧、挣扎。

冰与火在我的躯壳里激烈地撕扯、冲撞,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撕裂开来。

窗外的寒风呜咽着,卷起几片枯叶,狠狠地砸在窗棂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云州的迷雾,己然笼罩头顶。

而我,沈爻,正站在这命运的岔路口,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前方是吉凶难测的迷途。

那枚尚未到手的“监察御史”印信,此刻在我感知中,重得如同千钧枷锁,又烫得如同焚心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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