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六载隐龙归男女主角分别是天宝天作者“风吟绮念”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小说《六载隐龙归》的主要角色是天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大女主,萌宝,先虐后甜,爽文小由新晋作家“风吟绮念”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0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30 04:27:5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六载隐龙归
主角:天宝 更新:2025-07-30 06: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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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混着雨水流进我眼睛里的时候,我死死护住隆起的小腹。“孩子,
撑住……”我滚下悬崖的瞬间,听见皇后心腹冰冷的声音:“娘娘说了,野种不配活!
”六年后,我儿指尖渗出的金血在阳光下刺疼了我的眼。太后的人马如黑云压境,
老太监捏着天宝的下巴笑:“天神转世的血,果然不凡。”凤仪宫内,
皇后指尖掐进我手臂:“苏千雪,你儿子这辈子只配给我儿当洗脚奴!”直到那日御花园,
轩世子将天宝的头狠狠按进结冰的湖里。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时,
湖水突然逆流冲天——那个总被唤作“小书童”的孩子眼中金芒暴涨,
周身笼罩着神祇般的威压。1雨是冰冷的鞭子,抽打在脸上、身上,
也抽打在我疯狂跳动的心脏上。泥泞死死咬住我灌了铅的双腿,每一次拔足都像要撕裂筋肉。
身后,追兵的呼喝和马蹄踏碎泥水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近,带着浓重的杀意,
几乎要刺破雨幕扎进我的背心。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坠痛,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撕扯。
我死死捂住高耸的肚子,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能有事!
冰冷的绝望混合着雨水灌进喉咙,可一股更蛮横的力量硬生生压下了喉头的腥甜。
是陛下出征前夜,亲手系在我颈间那枚蟠龙玉佩,此刻正紧紧贴着皮肉,硌得生疼,
却也成了唯一的锚点。他低沉的话语犹在耳畔:“千雪,等我回来。
”马蹄声如惊雷炸响在身侧!刀锋破开雨帘的厉啸直逼后颈!求生的本能让我猛地向前扑倒,
狼狈地滚进一丛半人高的荆棘。枯枝利刺瞬间划破单薄的衣衫,
在皮肉上拉开火辣辣的血口子。我蜷缩着,用整个身体护住腹部,
透过被雨水和血水糊住的眼帘,看到高头大马上,
皇后身边最阴毒的老狗——赵内监那张惨白浮肿的脸。他勒住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泥泞荆棘中挣扎的我,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蝼蚁,
细长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苏姑娘,别折腾了。
”他的声音尖细,穿透哗哗雨声,像淬了毒的针,“皇后娘娘的懿旨,
您肚子里这块来历不明的肉……不配沾皇家的地气儿。您体面地上路,也省得奴才们费事,
脏了手。”来历不明?我几乎要狂笑出声,喉咙里却只涌出铁锈般的血气。
这分明是陛下的骨血!是他在塞外风雪大帐中,握着我冻僵的手呵着热气,
一字一句郑重许诺要立为太子的孩子!只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边关急报,他不得不御驾亲征,
将这偌大皇宫留给了那个毒妇!她竟敢……竟敢趁陛下不在,污我名节,断我生路!
腹中的绞痛骤然加剧,像是里面的小生命感知到了灭顶的危机,在疯狂地踢打挣扎。
我痛得眼前发黑,手指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地里。不能死!我和孩子都不能死在这里!
赵内监显然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枯瘦的手不耐烦地一挥。两名黑衣侍卫如鹰隼般从马上跃下,
溅起大片的泥水,雪亮的钢刀再次举起,寒光映亮了他们毫无表情的脸,
也映亮了我眼中迸发的、孤狼般的决绝。就是现在!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猛地向侧后方一滚!身下陡然一空!耳边是赵内监变了调的惊呼和侍卫扑空的怒吼!
冰冷刺骨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我,风声、雨声、追兵的叫骂声在急速下坠中扭曲变形。
我死死抱住隆起的肚子,将自己蜷成一个最脆弱的姿态,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孩子,抓紧娘!活下去!后背重重砸在湍急冰冷的河水中,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窒息,眼前彻底陷入黑暗。昏迷前的最后一瞬,
我仿佛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暖流,从腹中悄然散开,
温柔地包裹住了我即将碎裂的身躯……2“阿娘!你看!大虫子背着小虫子过河呢!
”清脆如乳燕初啼的童音将我从六年来挥之不去的血色梦魇中猛地拽回。灶膛里柴火噼啪,
暖融融的光映着土坯墙。我抬起头,天宝沾着几点泥星子的小脸正趴在低矮的木窗棂外,
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了后山溪水边新发现的惊奇。他举着一片宽大的树叶,
上面果然驮着几只笨拙挪动的黑色甲虫。心头那根时刻绷紧的弦,被这纯真的笑容轻轻抚过,
软了下来。我放下搅动米粥的木勺,走过去,用粗糙的指腹擦掉他鼻尖的泥点:“那是天牛。
快进来,粥要好了。”“哦!”他脆生生应着,
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承载着生命的叶子放在窗台上,才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跳进屋。
简陋却干净的屋子里,弥漫着糙米粥朴实的香气,还有晒干的草药散发出的淡淡清苦。
这里是南疆十万大山皱褶深处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瑶寨。六年前,
我被湍急的河流冲到此地下游,是采药的瑶婆婆用祖传的草药和巫医之术,
硬生生将我从鬼门关拖了回来,也保住了腹中早产却奇迹般存活的孩子。
陛下系在我颈间的那枚蟠龙玉佩,换来了这深山一隅六年的苟且偷安。“阿娘,
寨子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呀?”天宝捧着小木碗,一边小口吹着滚烫的米粥,
一边眨巴着大眼睛问。这个问题他近来问得越来越频繁。
我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寨子外面?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
是毒蛇盘踞的凤仪宫,是悬在我和孩子头顶、不知何时就会落下的利剑。
“外面……”我斟酌着词句,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有很多人,很多房子,
也……有很多规矩。不如我们山里自在。”“哦。”天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浓密睫毛垂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思索。
这孩子自小就异常聪慧安静,有时看人的眼神,沉静得让我心头发慌。危险来得毫无征兆,
像潜伏已久的毒蛇终于亮出了獠牙。那是个阳光极好的午后,我背着竹篓从后山采药回来。
刚走到寨口那棵巨大的老榕树下,就听见孩童尖锐的哭喊和惊恐的尖叫!“天宝!
”竹篓重重砸在地上,草药散落。我疯了一样拨开围拢的人群冲进去,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只见寨子里最顽劣的几个大孩子,正围着天宝推搡。天宝被他们推倒在地,
额头磕在榕树裸露的粗壮根须上,破开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正汩汩涌出。然而,
让所有人瞬间失声、如同被扼住喉咙的,不是那伤口,而是天宝挣扎间,
下意识抹过伤口的手指——那小小的指尖上,沾着的血,在穿透榕树叶隙的强烈阳光下,
竟折射出星星点点、纯粹而诡异的……金色!时间仿佛凝固了。
瑶寨淳朴的村民们脸上的惊恐瞬间被一种近乎原始的敬畏取代,纷纷后退,
如同看到了山神显灵。而我的血液,却在那一刻彻底冻结!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完了!深埋心底最深的恐惧,如同沉睡了六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被那抹刺目的金彻底引爆!
天神转世,皇孙金血!这传说只在深宫秘闻中流传,是陛下当年抚着我腹部时,
带着隐秘期许的低语!这秘密,是我拼死也要守护的催命符!我像护崽的母豹扑过去,
用身体死死挡住所有人的视线,颤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撕下衣襟内衬,
紧紧捂住天宝流血的额头,将那抹要命的金色死死盖住。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别怕,
天宝别怕!阿娘在!”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对孩子的安抚,更是对自己无望的呐喊。
太迟了。三天后,一队穿着玄黑劲装、气息沉凝如渊的人马,如同不祥的阴云,
悄无声息地降临在这几乎被世界遗忘的瑶寨。
为首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的老太监。他看也没看跪了一地的惶恐村民,
径直走到抱着天宝、僵立在茅屋前的我面前。那双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像冰冷的探针,
先是在我因常年劳作而粗糙却难掩昔日清丽轮廓的脸上扫过,带着一丝刻骨的审视和嘲弄。
最后,定格在我怀中天宝被布条包裹的额头上。他伸出枯瘦如鹰爪、留着长长指甲的手,
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捏住了天宝小小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动作粗暴得让天宝痛哼出声。“啧啧……”老太监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笑声,
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天宝额头上渗出血迹的布条边缘,
沾染上那抹尚未干涸、依旧带着微弱金芒的血迹。他将那抹金举到眼前,
对着南疆炽烈的阳光细细端详,惨白的脸上浮起一种近乎狂热的满意。“天神转世,
皇孙金血……果然不凡。”他阴冷的目光终于落回我惨白的脸上,
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尖利地宣告了我们的命运,“苏姑娘,带着小主子,
跟咱家回宫吧。太后她老人家……可念叨你们母子,念叨了整整六年了。”“回宫”二字,
像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天宝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那双酷似陛下、此刻却盛满懵懂与惊恐的大眼睛,死死地望向我。我紧紧抱着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瑶寨的风带着草木的气息吹过,
却再也不是自由的滋味。深宫那座巨大的、华丽的金丝鸟笼,终究还是张开了它冰冷的巨口。
3描金绘凤的朱红宫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天光,也彻底隔绝了自由。
一股混合着陈年楠木、昂贵熏香和某种无形威压的、令人窒息的深宫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没有想象中的三堂会审,没有故人相见的“惊喜”。
我和天宝直接被带到了太后所居的慈安宫偏殿,一处精致却透着疏离冷清的小院。“苏氏,
”引路的老太监,依旧是瑶寨那个如同鬼魅般的赵内监,他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阶下,
声音毫无起伏,“太后懿旨,念在你为皇家诞育子嗣有功,赐居此处。往后,安分守己,
静心思过,无事……莫要四处走动,惊扰了贵人。”“静心思过”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我犯了什么过?唯一的“过”,就是当年得了陛下的真心,成了皇后的眼中钉!我垂着头,
拉着天宝冰凉的小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柔嫩的皮肉里,
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民女……谢太后恩典。”“民女?”赵内监嗤笑一声,
细长的眼睛扫过我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进了宫,
就得守宫里的规矩。你,还有你带来的这个小崽子,都得把山里的野性收一收。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天宝身上,那眼神不再是瑶寨时的狂热,
而是像在打量一件奇货可居却又带着某种不确定威胁的物件,充满了算计和审视。
天宝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但他没有哭闹,
只是用那双沉静得过分的眼睛,死死地回瞪着赵内监。“至于小主子,”赵内监移开目光,
语气平板无波,“太后怜惜,念其年幼,又……天赋异禀。特恩准,明日起,入上书房,
给皇后娘娘所出的轩世子殿下——做个伴读。”他刻意在“伴读”二字上加重了音调,
如同宣判。轩世子?皇后的儿子!让他给仇人之子做伴读?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我猛地抬起头,正对上赵内监那双写满“这是恩典,你得跪着接”的阴冷眼睛。
喉头腥甜翻涌,又被我死死咽下。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不能怒,
不能争。在这里,愤怒是最无用的东西。“是……谢太后……恩典。”每一个字,
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着血肉挤出来。赵内监满意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留下两个木桩般面无表情的小太监守在院门口。
“阿娘……”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宫门后,天宝才像被抽干了力气,
小小的身体软下来,紧紧抱住我的腿,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深深的恐惧,
“那个老爷爷……好可怕……轩世子是谁?我……我不想去……”我蹲下身,
用力将他冰冷的小身体拥入怀中。孩子的恐惧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我捧起他苍白的小脸,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沉重如誓言:“天宝,听着,
这里……是龙潭虎穴。刚才那个人,还有他背后的主子,都是想要我们命的豺狼!
那个轩世子,是豺狼的孩子!”天宝的眼睛倏地睁大,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怕,没有用。
”我盯着他瞳孔深处,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传递过去,“哭,更没有用!我们要活下去,
等到你父皇回来!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你走的每一步路,说的每一句话,
吃的每一口东西,碰的每一样东西,都要先在脑子里想三遍!记住,示弱,藏锋,活下去!
”天宝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他眼中的恐惧,
正被一种极其艰难、却异常坚韧的清醒一点点逼退。他看着我,
看着阿娘眼中那簇在绝望深渊里依旧不肯熄灭的火焰,用力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小拳头攥得死紧。真正的风暴,在第二天天宝踏入上书房的那一刻,
便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了。傍晚,暮色四合。当值的小太监像丢垃圾一样,
把浑身湿透、脸颊红肿、额角还带着新鲜擦伤的天宝拖回偏殿,往冰冷的地砖上一丢,
尖着嗓子道:“苏氏,看好你的崽子!冲撞了世子爷,没打死算他命大!”说罢,扬长而去。
“天宝!”我肝胆俱裂地扑过去,将他小小的身体抱起来。冷水浸透了他的棉袍,
冻得他浑身像冰块一样簌簌发抖。左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赫然在目。
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泥水。“阿娘……”他冻得牙关打颤,声音微弱,
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屈辱的泪水和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下贱的逃奴……我……我没忍住……推了他一下……他就……”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蜷缩成一团,痛楚和委屈几乎要将他撕裂。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锥心的痛楚瞬间席卷了我!野种?逃奴?皇后!你好毒的心肠!
不仅要在肉体上折磨我们,还要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一个六岁的孩子!我紧紧抱着他,
用体温温暖他冰冷的身体,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泥污和血渍,
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天宝,记住这份疼,这份冷,这份屈辱!
但更要记住阿娘的话——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把这一切还回去的那一天!”清洗伤口,
换上干净衣物,喂下驱寒的姜汤。我抱着昏睡过去却依旧在梦中惊悸抽搐的天宝,
枯坐在冰冷的偏殿里。窗外是深宫无边的黑夜,如同噬人的巨兽。皇后的下马威,
简单、粗暴、恶毒,却无比有效。她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在这深宫里,
我和天宝就是她砧板上的鱼肉。然而,这仅仅是开始。皇后的狠毒如同毒藤,只会越缠越紧。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我正在院中晾晒天宝换下的、洗得发白的旧衣。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进来,将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在廊下的石桌上,
声音细若蚊呐:“苏……苏姑娘,这是……这是小厨房新做的点心,
太后娘娘赏……赏给小主子的……”说完,不等我反应,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
食盒里是几块做得极其精巧的荷花酥,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我盯着那点心,心却沉到了谷底。
太后?她若真有心赏赐,何必派一个如此慌张的生面孔?
何必选在皇后刚给了天宝下马威之后?这香气,甜得发腻,甜得诡异。我没有丝毫犹豫,
抓起一块荷花酥,快步走到院角那丛开得正盛的月季花旁,将点心细细地碾碎,
撒在花根下的泥土里。做完这一切,我退回廊下,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杯弓蛇影时,
那丛刚刚还娇艳欲滴的月季花,忽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萎蔫下去!
碧绿的叶片迅速卷曲、发黄、发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刚才还生机勃勃的花丛,
竟变成了一堆焦黑的枯枝!蚀骨枯荣散!宫廷秘药,无色无味,混在甜点中极难察觉,
发作却迅猛无比,顷刻间便能蚀烂腑脏!他们不仅要天宝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万分!
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冰碴!皇后!你好毒辣的手段!
借着太后的名头行此绝杀之计!若天宝真的吃了……我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
愤怒和恐惧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只见天宝不知何时已悄悄站在了内殿门边。他小小的身影笼罩在门扉的阴影里,
那双沉静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丛瞬间化为焦炭的月季花,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苍白得像一张纸。阳光斜斜地照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隐在黑暗里,
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割裂感。他看到了。他什么都看到了。“阿娘……”他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完全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是……皇后娘娘吗?”我冲过去,
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挡住那片死亡的焦黑,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这深宫里无处不在的恶毒。喉咙哽咽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用力地点头。孩子冰冷的身体在我怀中僵硬着,没有哭,也没有抖,
只有一种死寂般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我心碎,也更让我恐惧。
4隆冬的御花园,失去了春夏的姹紫嫣红,
只剩下嶙峋的假山、光秃的枝桠和几片结了薄冰、死气沉沉的人工湖面。寒风卷着残雪,
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天宝穿着明显单薄、浆洗得发硬的伴读服,小脸冻得青白,
却依旧挺直着小小的脊背,抱着一摞几乎比他头还高的沉重书卷,沉默地跟在轩世子身后。
轩世子裹着华贵的貂裘,手里抱着鎏金的暖炉,被一群同样穿得圆滚滚的宗室子弟簇拥着,
像只骄傲的小公鸡。“喂,小书童!”轩世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下巴抬得高高的,
用脚尖踢了踢天宝怀里最上面的一本书,恶劣地笑着,“本世子渴了,去,
砸块冰来给我尝尝鲜!”他指着旁边结着薄冰的湖面。周围的孩子们发出一阵哄笑,
带着看热闹的兴奋。天宝抱着书卷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
沉静的目光扫过轩世子那张被骄纵惯坏的脸,又看向那片看似脆弱实则危险的冰面,
声音清晰平静:“世子,冰薄危险,不能……”“放肆!
”轩世子像是被这平静的拒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将手中的暖炉塞给旁边的小太监,
一步冲上来,狠狠推了天宝一把!“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野种也敢教训本世子?
让你去你就得去!”天宝猝不及防,抱着沉重的书卷踉跄着后退,脚下一滑,
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湖边石阶上!怀里的书卷哗啦啦散落一地。“哈哈!笨死了!
” “野种就是野种,路都走不稳!” 嘲讽声四起。轩世子得意洋洋,还不解气,
几步上前,竟抬起穿着厚厚鹿皮小靴的脚,狠狠踹在天宝的肩上:“捡起来!
把我的书都舔干净!”肩膀的剧痛让天宝闷哼一声,小脸皱成一团。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捡那些散落的书。就在他撑起手臂的瞬间,
轩世子眼中闪过一丝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狠毒!他猛地弯腰,双手狠狠抓住天宝的后颈,
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头朝着旁边那层薄冰覆盖的、冰冷的湖水里死命按下去!
“不识抬举的东西!让你尝尝冰水的滋味!”“唔——!
”天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张小脸就被粗暴地按进了刺骨的冰水中!
刺骨的寒冷瞬间淹没了他,冰水呛入鼻腔和喉咙,带来窒息般的剧痛!
他小小的身体在轩世子手下疯狂地挣扎,如同离水的鱼,
双手无助地在冰冷的空气和更冰冷的湖水中徒劳地抓挠着,双腿胡乱地蹬踹!“世子!
使不得啊!”旁边有胆小的孩子吓白了脸,小声惊呼。“怕什么!”轩世子满脸戾气,
按得更用力了,看着天宝在水中徒劳的挣扎,发出快意的大笑,“淹死这个野种!
看他还敢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淹死他!”那一刻,
我正抱着一叠刚从尚衣局领回、准备给天宝改件冬衣的旧布料,穿过假山石的小径。远远地,
看到湖边那混乱而残忍的一幕——看到我的天宝,我的命,
被那个恶魔般的孩子死死按在冰水里挣扎!“天宝——!!!
”一声撕心裂肺、如同濒死母兽般的尖啸冲破我的喉咙!
怀中的布料如同散落的花瓣般飞落在地。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最原始的母性本能——救我的孩子!我像一支离弦的箭,用尽毕生的力气冲向湖边,
冲向那个正在虐杀我儿子的魔鬼!就在我距离湖边还有几步之遥,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轩世子那华贵貂裘的瞬间——异变陡生!“轰!!!
”一声沉闷却巨大的爆响,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整个湖面,以天宝被按下去的那个点为中心,
猛地向上炸开!不是水花四溅,而是整片湖水,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愤怒的巨手从湖底狠狠掀起!巨大的水浪裹挟着碎裂的冰块,
如同一条咆哮的白色水龙,冲天而起!狂暴的水流瞬间冲开了轩世子按在天宝头上的手,
将他小小的身体狠狠掀飞出去,摔在几丈外的枯草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我,
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迎面撞上,重重摔倒在地,冰冷的水浪劈头盖脸浇下。
时间仿佛凝固了。漫天洒落的冰冷水珠,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水雾弥漫的中心,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是天宝。他浑身湿透,
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瘦小的身体上,额发狼狈地贴在苍白的额角,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水。
他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水的寒意和劫后余生的痛苦。然而,
当他的头抬起的刹那——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酷似陛下、总是沉静隐忍的眼眸深处,
此刻正燃烧着两簇跳跃的、纯粹而冰冷的金色火焰!那火焰并非实体,
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神性威压!一圈淡淡的、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金色光晕,
正从他小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将他周遭飘落的水珠和弥漫的水汽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
他站在一片狼藉的湖边,脚下是碎裂的冰块和翻涌的浊水,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
那双燃烧着金焰的眼睛,没有看向摔在远处哀嚎打滚的轩世子,
也没有看向周围吓傻了的宗室子弟和闻声赶来的宫女太监。他穿过迷蒙的水汽和混乱的人群,
目光精准地、死死地,钉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里,有未散的惊悸,有剧烈的痛苦,但更多的,
是一种初醒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冰冷而陌生的……力量感!“阿娘……”他开口,
声音嘶哑,带着水汽的冰凉,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落入我的耳中。那声音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整个御花园,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轩世子杀猪般的嚎哭和冰水落回湖面的哗哗声。所有的目光,
惊恐的、畏惧的、探究的、狂热的……都如同密集的箭矢,
聚焦在那个浑身湿透、眼中金焰未熄的六岁孩子身上。完了。我瘫坐在冰冷湿漉的地上,
绝望地闭上了眼。天宝最大的秘密,他赖以求生的屏障,
也是招致无尽灾祸的源头——那属于“天神转世”的微弱神力,在这生死关头,
以一种无可挽回的方式,暴露在了这深宫所有人贪婪而忌惮的目光之下!5湖边的神力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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