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脑存放处。
.........天穹如幕,三皇气运如龙,在中州大地勾勒出三大帝国轮廓。
这片天地,修士以灵气淬体问道,修炼等级自低到高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练虚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 ,每一期又细分为9个小阶,1-3阶为初期,4-6阶为中期,7-9阶为后期,不同境界实力天差地别,是修士一生追逐突破的路标。
南玄帝国灵脉如赤河奔腾,滋养着百万修士;北渊帝国玄冰似墨玉横陈,藏着千年不化的冰魄;蓝月帝国月桂若繁星垂落,洒下月华凝露。
九霄之上,云海翻涌处,凌月宗三十六主峰如白玉雕琢的周天星斗,悬浮虚空。
与凌月宗并称“西大宗门”的,是精于双修秘术的阴阳合欢宗、善用千面易容之术的千面门、以绮罗幻术惑人的绮罗宗,此外小宗门如繁星洒地,数也数不清。
而凌月宗以绝强底蕴冠绝天下,虽有其余宗门欲争锋芒,却终是稍逊半筹——那难以撼动的首座之位,便如嵌在云端的玉座,稳稳当当悬了数百年。
而南玄、北渊、蓝月三大帝国并立,与宗门势力交织博弈,共筑这天地间波谲云诡之局 。
..................凌月宗的晨雾里,弟子们身着素白宗服,衣袂随山风轻摆。
当那道身影自云海石阶浮现时,上千道目光瞬间凝注——有男弟子眼底燃着憧憬,女弟子们则抿唇含笑,藏不住眼尾的倾慕。
“见过首席大师兄!”
整齐的见礼声撞碎晨露,弟子们躬身抱拳,衣摆簌簌如松涛。
被唤作大师兄的冷玄霄,身着同色云纹白衣,却偏教这身素白生出清贵气。
他身高近九尺,银白发用玄玉簪随意挽起,几缕银梢垂落额前,衬得眉眼如被雪水洗过,清冷到近乎疏离。
冷玄霄垂眸扫过众人,长睫在眼睑投下浅影,只淡淡颔首,便擦着弟子们身侧走过。
他袍角带起的风很轻,却卷着九霄灵雾的清冽,混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玄火气息,叫人望一眼,便觉五脏六腑都浸了冰玉,凉津津又舍不得挪开眼。
冷玄霄面沉如霜,踏碎一路月华,径首掠回住处。
跨进院门的刹那,望着熟悉的竹影、石桌,他攥紧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又回来了,每次身死魂消,睁眼竟还是这方凌月宗的天地。
那些回溯里的血雨腥风、宿命颠覆,难道真要困死在这既定轨迹里,连一丝挣脱的缝隙都寻不到?
冷玄霄伫立廊下,望着院角晃动的竹影,只觉自己像本被天道钉死的话本子。
身为掌门唯一亲传,还是首席,灵根、修为、天资俱是顶尖,偏生每次记忆回溯,都栽在一场莫名其妙的情杀里——连刀捅进心口时,他都没弄清。
这荒诞的死局,像道斩不断的枷锁,缠得他喉间发苦。
想到这里,冷玄霄攥紧袖中玉佩,指节泛白——九次回溯,偏偏都栽在不同一个疯魔弟子手里。
这些家伙修着不知从哪淘来的邪门功法,明明自己灵压能碾碎山岳,即便把他的肉身碾成泥,或是精神攻击压爆他的灵魂,偏生对方像打不死的小强。
更荒谬的是,他连对方为何恨自己都摸不清,分明连句话都没递过,仇恨却像预设好的钩子,死死锁着他的命。
试过绕路走偏僻崖道,试过闭关锁死山门,甚至试过先下手为强……可无论选哪条路,那道身影总会像阴魂般追来,最后一刀捅进心口时,对方眼中疯狂与执着混着血光,刺得他喉间发腥。
这回溯囚笼,当真挣不脱?
他望着院外云海,只觉满心荒谬——都说自己是万年都不出的绝世天才,凌月宗首席,竟被个无名小卒困死九世,连天道都在看他笑话。
天道的宠儿吗?当真是可恨!此刻,他垂眸冷笑,猛然间仰首凝视翻涌的雷云,声线如淬了冰的剑锋:"呵,那我偏要他死!""不死不休!"话音刚落,翻涌的雷云骤然压下,一道银蛇般的闪电撕裂长空,炸响的惊雷震得灵脉共鸣,却惊不动他分毫。
他望着云层扭曲的阴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天地威压,倒像是天道在嘲笑他蚍蜉撼树。
他转身踏入屋宇,木门轰然闭合的刹那,豆大的雨珠砸落青瓦。
檐角铜铃叮咚乱响,雨水顺着飞檐织成银帘,却隔不断屋内传来的剑鸣。
冷玄霄抚过剑脊,指尖凝起霜白,目光穿透雨幕,落在九重天外:“讨厌的雨。”
................寒潭幽蓝的水光在蛇离川苍白的脸颊上碎成粼粼冷芒,他半阖着眼睫划动尾鳍,殷红舌尖若有若无地舔过唇角,水纹里漾开几分病态的旖旎。
发情期带来的酥麻感顺着脊椎攀附而上,他却在剧痛中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毒蛇被困浅滩,反而会亮出最致命的獠牙。
“老东西倒是会挑时候。”
尾尖甩出凌厉的水花,鳞片在暗流中泛着诡异的青芒。
他屈指捻碎游过眼前的银鱼,血珠在水中晕开,竟像极了某种召唤的符咒。
指尖缠绕着冰蓝色的妖力,将翻涌的情潮生生压制,那双琉璃般的竖瞳里,算计的幽光比寒冰湖底的千年玄冰更冷。
水草缠住他细腰的刹那,蛇离川猛地反身,尾刃精准划过偷袭者的咽喉。
温热的血溅在他苍白的锁骨上,他却慢条斯理地伸出舌头舔舐,腥甜的味道刺激得竖瞳骤然收缩。
“把本座丢到此方世界,还有……”声音婉转如妖,尾鳍却将整片水域搅成死亡旋涡,“总要一个个算清楚的。”
猩红的血水在冰蓝水域晕染开,如同泼墨般扭曲了整片寒潭的光影。
蛇离川慵懒地甩动着覆满鳞片的尾鳍,沾着碎肉的尖利指甲慢条斯理地刮过下颌,琉璃色竖瞳漫不经心地扫过漂浮的妖兽残躯,唇角勾起的弧度却冷得能凝结水波。
“真是让蛇讨厌的东西。”
他舌尖轻弹,尾尖卷起的漩涡将最后一具妖兽尸体绞成血雾,染得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嫣红。
发情期的灼热仍在经脉里肆虐,却被他用妖力碾成驱使杀意的燃料。
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波震得冰面簌簌掉落冰棱,“不过……”尾刃擦着冰壁划出火星,“ 此方天地,倒比想象中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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