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这海东青振翅划过马队头顶,众军士开始变换阵型,提速的同时给战马嘴里塞上了疗伤的丹丸。
“魏将军,变阵。
箭矢阵转弓背阵,你配合我作阵眼。
庆叔,您在我身后护着点林凡。”
“得令!”
“殿下,你在玉兰国砍了一路了,要不我来?”
被称作庆叔的道袍中年问询道。
“不必,庆叔您帮我留意着点两侧弓渊。
将士们奔袭一路,别到了家门口被阴了。”
“那我也…得令?”
道袍中年扶了扶只剩胡茬的下巴,手中掐诀,嘴中开始念念有词。
海东青传信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以天纵皇朝倾力培养的二代龙马的脚力,不过片刻便冲到视线之内。
负责勘测的斥候是个老兵,体型不似一众军士那般粗壮,策马归队加入阵型后倒显得有些干瘦。
“老覃,多少人。”
“回将军,武者七百余,加法修堪堪八百。”
“传狼令,预备全歼得令!”
又是一声山呼海啸的齐声回令。
“覃老汉,咋不找个小土坑抽一袋旱烟等我们打完呢么,你一把老骨头了要这军功做甚~老汉我老当益壮嘞,你这娃子待会多给你老干爹我挡挡刀,干爹回去了好给你炖肉吃呢。”
“覆面甲,冲锋!”
随着主将六皇子一声令下,弓背阵拉开,将士间再无调笑声息。
只剩下轰隆隆的马蹄声,铮铮的战刀出鞘声与甲胄摩擦声。
林凡跟随大队冲锋,时刻紧贴六皇子身后,虽这一路不是第一次见全军变阵佩甲袭杀,但每次听到这战争的前奏曲还是会感觉胆战心惊。
“同乡们,那身穿黑袍的就是天纵六皇子,他入咱地界毁咱的秘境,还胆敢向我们冲锋!
恁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那就***他驴球的!
杀皇子!
分密宝!”
“杀皇子!
分密宝!”
一众玉兰王国武者八百余人按武器长短前后分站,最后方又有法修积蓄力量准备迎头痛击。
“庆叔,点杀后排。
左翼提速,右翼伸展。
冲锋过后转雁形阵回凿,被冲散者可无差别攻击,刘洪 魏征 孙得胜 顾好左右。”
余烈嘴中下令手上动作不停,拔出刀闸中最大的一面斩马刀,握把一旋扭,更长了三分。
“得令!
风!
风!
风!”
山呼海啸般的呼声过后便是马蹄与刀锋,站在最前排的玉兰国武者也是一阵后悔,但刀芒从不无人多言。
冰冷的刀锋划破护体灵气,穿透日夜打磨的一身钢筋铁骨时,就没有任何思绪需要组织了。
身穿道袍的庆叔紧贴林凡身后,落后余烈两个身位,看眼前砍瓜切菜般血花飞溅,便将手中法决对准人群后方正行五行术法的法修,最后一个音节脱口,一阵雷光闪烁。
轰!!!
众将士所配铠甲头甲都有隔雷降噪的小阵刻录其上,见此情形一个个兴奋地展开护体灵气包裹兵刃砸向敌人。
而反观玉兰国众人除了一小部分离得远的,其余一个个震得头晕眼花,哦 被雷暴轰成焦炭的那一堆除外。
一帮法修与武者被这一记天雷打的懵懵的,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恶向胆边生,一股脑地向余烈的方向涌来,好似打掉这天纵皇朝的道人就能结束战斗一般。
余烈砍人的间隙拉动腕甲上的套环卡住斩马刀,左手又从刀闸抽出一柄厚背鬼头刀。
双刀齐飞,刀刀都是势大力沉。
林凡在其身后探出头,只看到前方血肉飞溅,残影飞掠,基本上看不到冲过来的人形。
两翼的刘洪魏征孙得胜三人也是瞬间会意,改变破阵的战略,从两侧向中间包抄。
一时间玉兰王国武者西面皆敌,被杀的晕头转向。
厮杀从开始到结束只持续了一柱香的功夫,中间只掺杂了两声凉天动地的天雷声。
庆叔在用两击术法打掉后方妄图以土行术法陷马腿的法修之后就在旁静观其变。
结果才喝口水的功夫骑兵们就己经开始打扫战场,一群肌肉男掀开头甲就在血流成溪的小战场吃上了干粮。
“啧~粗鄙体修^_^¦¦¦报,我军轻伤一人,全歼逆贼八百二十人,缴获正在清点不用点了,给弟兄们分了吧”余烈皱了皱眉“谁伤着了?
起车悬阵,让伤者到阵中调息,等待援军,准备拒敌。”
“得令,起车悬阵,原地调息,老覃头,来吃药药~没事吧覃老汉,都说了让你躲一会的,匝一袋烟的事么你这娃娃,老汉我是看那贼子要射我的青鸟一时不慎呢嘛,回去不给你炖肉了”换作老覃头的斥候拿着烟袋敲了敲说话壮汉的臂铠“哎呀 覃叔 覃达 你是***达行了吧,咋还真恼火了,你上药休息,我来给你喂鸟嘛”壮汉抢过老头腰间的鸟食袋去喂海东青去了。
“覃叔,没事吧?”
“皇子殿下,不打紧不打紧,被短弩咬了一口没事就好,服了丹丸休息一会吧,林凡你给覃叔检查一下。”
林凡闻言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也不说话,走到老覃头身边开始检查。
余烈与庆叔对视一眼,均是摸了摸下巴,一个摸得是有胡茬的,一个摸得是没胡茬的。
啧,威王这儿子别的都还好,就是有点呆,走到哪儿都能走神,怕不是在家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