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竹马未婚夫流放后,癫狂的要拉我一起下地狱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皇后寿宴上,右相独子苏子樟公然向圣上求娶我。他是京中出了名的***,

高门贵女皆是避之不及。无数目光聚集到我身上,我如坐针毡,

下意识看向坐在前席的沈砚秋。少年面容俊郎,正温温柔柔的喂身侧的姑娘吃糕点。那一刻,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后来,我为苏家妻,儿女双全,沈砚秋却疯了,他将我绑了去,

逼迫我与他一起下地狱。我漠然划破他的掌心,冷嗤道:[就凭你也配]1二月初八,

是我爹娘的祭日,我提前同门房打个招呼,带着抱琴去了一趟明华寺,直至日暮,

才紧赶慢赶的回了永安侯府。一入府,

便看见小侯爷沈砚秋正在府中发火:[凭什么阿棠不能去,是不是又是因为许清禾,

她怎么这么讨厌,抢了阿棠的身份不说,现在还要夺她入宫的机会……]阿棠,江照棠,

是这府中正儿八经的表小姐,亦是小侯爷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心上人。

至于入宫?说的该是三日之后的皇后寿宴。圣上爱重发妻,早在半月前,

便特邀上京各家公子小姐入宫同贺,可皇后前些日子才诞下小公主,不宜过于劳累耗神,

是以,这各家赴宴的人数就有了限制。永安侯府,除去小侯爷沈砚秋和侯夫人,

便只剩下一个女眷的名额。消息传到府中时,明月阁的茶具先碎了几套,紧接着,

江照棠犯了气喘的旧疾,沈砚秋巴巴的去瞧,却被她赶了出来。我知,她这是故意的。

故意在沈砚秋面前示弱,以此来***他为自己“主持公道”。果不其然,不到半日,

沈砚秋便杀到了我房里,冷言呵斥我不要妄图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那时我忙着凑钱替爹娘点长生灯,压根没有心思理会他,随口敷衍的答:[小侯爷放心,

我知道的……]却不想,这入宫的名额怎么还是落到我头上了?[哎呦我的小祖宗,

你可闭嘴吧]侯夫人闻言急得满脑门冒汗,立马捂住沈砚秋的嘴,

恨铁不成钢道:[不就是一次宫宴吗,让给许清禾那丫头又如何][况且,你又不是不知,

你父亲向来看中她,非要同你父亲作对干甚][至于照棠那里,

我明儿个领着她去璞玉轩打上一套头冠,你再好言哄哄,

想必她也不会真的生气]……侯夫人一番好言相劝,终于平了沈砚秋的怒火,两人喝了盏茶,

去寻江照棠了。我立在外门静静地听了会儿,一言不发。抱琴怒上心头,

狠狠地朝他们二人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愤愤道:[他们怎么能这么编排小姐……]我闻言一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她的天真。

我们本就寄人篱下,还能奢求旁人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吗?况且,

不过是一两句不痛不痒的牢骚,有什么可在意的?第二日,一大家子在正堂里用早膳,

江照棠姗姗来迟,眼角也是红的,看样子是哭了一宿。我起身相迎,被她不轻不重的撞开。

许是在沈砚秋和侯夫人那里得了什么承诺,她上上下下将我扫视了一遍,傲气十足。

似是在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侯夫人咳了两声,江照棠立马敛了神色,老老实实的落座。

老侯爷仿佛丝毫没察觉到这饭桌上的明枪暗斗,出声嘱托侯夫人为我裁制套新衣,

届时随她一起入宫赴宴。话落,江照棠的眼圈又红了,沈砚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心疼的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我心中微酸,强撑着向老侯爷道了谢,

随后借口身体不适先行退了下去。身后,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我有些眼热,突然好想爹娘,好想汴州的日子。2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

皇后寿宴如期而至。宫中派了马车,早早的候在府外等着。我未着新衣,

选了件极为素净的衣裙,连首饰也没有多戴,亦步亦趋的跟在侯夫人身后。

她是一品诰命夫人,所行之处皆是行礼问安,交谈之际,又不可避免的顺带着夸了我几句。

我唯唯诺诺,一句话都不多说,愣叫人看得直皱眉头,败兴离去。侯夫人却是笑了,

意味不明的赞我知礼守节,有大家之风。我笑笑,相处这么些年,我自是知道,

她最不喜我出风头。我假装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找了个机会避开人群,藏在凉亭里躲清闲。

此时寿宴尚未开席,各家贵女聚在一起闲聊,我本不欲偷听,可偏偏她们提到了我的名字。

[沈家那个许清禾,你们是没瞧到她那副妩媚样子,

简直令人做呕……]一身粉红色衣衫的小姑娘率先开口,我认出来,

她是大理寺少卿之女李宝瑶,也是江照棠的闺中好友,自是看我哪哪都不顺眼。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也就是她运气好,摊上了一个好爹,救了永安侯一命,

不然就她这种身份的人,

怎么配当沈家公子的未婚妻]运气好?我拼命忍住想要撕烂她们嘴的冲动,恨意爬满了心头。

若不是我阿爹一命换一命救下永安侯,大凉铁骑早就踏入上京,就她们这群娇弱小姐,

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嚼舌根子。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悲哀,为阿爹,也为了我自己。

这样的子民,真的值得他抛下一切去守护吗?我本是汴州知府许绍之女。汴州位于南方,

地方虽不大,却是上京和大凉之间的要塞之地。八岁以前,我与爹娘一同在这里生活,

日子幸福美满,衣食无忧。直到那一年,汴州城内混入了大量大凉细作,京中得了消息,

秘密派永安侯沈起入城一探究竟。阿爹亦收到传书,要他配合永安侯,彻底拔了这隐患。

却不想,大凉人不知从哪提前得知了我们的计划,来了一场瓮中捉鳖。最终,双方殊死一搏,

永安侯不敌重伤,阿爹救人心切,为他挡下数支羽箭,穿心而亡。阿娘闻讯,诱发了旧疾,

不过半月便撒手而去。自此,我成了孤儿。永安侯伤愈后,感念阿爹救命之恩,

将我接入了京中抚养,还替我和他独子沈砚秋定下了婚约。世人皆认为我得了便宜,

可殊不知,我在永安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沈砚秋有心上人,从未对我有过什么好脸色。

侯夫人笑里藏刀,亦是偏袒她那内侄女。便是永安侯本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求家宅安宁。若是可以选,我又怎会做这人人都看不起的笼中鸟。

3几人又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各家长辈来寻,这才散了。已是正午,内监来报,

圣上皇后稍刻便到。我魂不守舍的站回侯夫人身边,被她不平不淡的瞥了一眼。我回神,

强撑着弯了弯唇。又过了几刻,圣上皇后终于露面,我随众人一起下跪行礼,寿宴正式开席。

此次寿宴,男女各自分席。我坐在侯夫人身边,却瞧见了不远处的江照棠。

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炫耀的瞧我摆摆手,神色中俱是得意,而立她身侧的,

正是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夫婿沈砚秋。周遭之人议论纷纷:[你瞧,

这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怎么跑到女席这边了,他身边的那位,可是从汴州来的][嘘,

什么汴州,那是他嫡亲表妹,江大人家的千金][怎么会,这小侯爷不是有未婚妻吗,

如此行事,让她那未婚妻如何自处]……她们虽刻意压低声音,

可说出口的话却一字不漏的传到我耳中。我苦笑,连旁人都知他沈砚秋此举不妥,

可他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给我脸面。江照棠是占着礼部侍郎家***的名额来的,

听说那姑娘昨夜染了风寒,唯恐冲撞了皇后娘娘,故而没来。

可这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是迫于永安侯府威严,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罢了。

我心知肚明,收回目光,任由他人指指点点。宴会行至一半,李宝瑶突然主动献艺,

美名其曰替皇后祝寿。帝后允了。她极擅琴艺,一曲广陵散弹的出神入化,

在座之人无不摆手叫绝。圣上龙颜大悦,和蔼的问她有何想要的赏赐。李宝瑶不语,

只阴森森的看向我。我顿感不妙。果然,下一秒,她爽朗的笑出声,

矛头直接对准了我:[听闻永安侯府的许娘子舞跳的极好,不知我等可有眼福]话落,

齐刷刷的目光聚到了我身上。当众献舞?我的脸色不太好看,我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

却也知道,正经家的姑娘,哪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供人取笑的。可众目睽睽,

若是回绝,岂非对帝后不敬?手心冷汗直出,我刚欲起身请罪,

却被一道放荡不羁的男声打断。他笑:[陛下娘娘也忒偏心了点,阿朗醉成这个样子,

也不见你们来关心关心]是皇后娘娘的胞弟,右相独子苏子樟。他一说话,

皇后娘娘就乐了:[你这泼猴,在这搞什么乱,还不赶快退下][我就不]苏子樟梗着脖子,

似是醉的狠了,他胡乱的环了环四周,目光突然停在我身上:[这是哪家娘子,

长得可真好看,不若阿姐替我和她赐婚吧]满堂哗然。

这可比李宝瑶逼迫我当众跳舞还要惊悚,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且不说我已有婚约在身,

这苏子樟是何许人也——上京出了名的***,整日流连于花楼酒坊,

若非上头有个皇后阿姐,只怕早就被史官参了个遍。皇后愣住了,她看看苏子樟,又看看我,

半天不说话。我如坐针毡,下意识看向前席的沈砚秋。少年面容俊郎,

正温温柔柔的喂身侧的姑娘吃糕点,半分眼色也未分给我。心蓦然就沉了。沈砚秋,

何故如此绝情!4寿宴后半场怎么熬过去的,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只是我刚回到永安侯府,

永安侯便将我叫到了书房。一人之隔,我规规矩矩的行礼,却迟迟不见他出声。

[砰——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我忽然觉得喘不过气。[右相家独子,

你看如何]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死命攥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破手心,很疼,

却远远不及我心里的痛。我早该想到的。寿宴之上,皇后虽未当即下旨赐婚,可那神情,

分明是动了心思的。苏子樟年已十八,却因浪荡风评迟迟没有婚配,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他主动求娶,身份又不高不低之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我与沈砚秋的婚约,两家当年并未正式下聘纳彩,只要永安侯府不认,

又有谁会置喙半句?我不说话,气氛愈加诡异,半晌,老侯爷叹了口气,

语气无奈:[此事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你][可砚秋那孩子你也知道,他无意于你,

又何必闹的所有人都不愉快呢][你爹娘在天之灵,想必也是希望你嫁个两情相悦之人,

安度余生]……他话说的好听,我却频频冷笑。明明是他永安侯贪图右相势力,

想要借我送个顺水人情,却偏偏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更何况,倘若当初不是他贪功冒进,

我阿爹阿娘又如何会死?这些年,他美美隐身,冷眼看我被他妻儿为难,

自己却白白得一个知恩图报的美名,简直虚伪。永安侯被我的眼神看得心虚,

不自然的撇过头,让人送我出去好好看管。我咬牙,用力甩开牵制我的小厮,大步离开。

十日后,宫中赐婚的旨意就正式送到了永安侯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郑闻许家嫡女许清禾,姿容端丽,德性贞淑,今特赐婚于右相独子苏子樟,

钦此]小太监声音温和,

而后小心的扶起跪在青石板上的我:[许姑娘福气还在后头呢]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

刺眼的阳光照在明晃晃的圣旨上,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这院中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笑,

可又各自打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真是……太恶心了。婚事已定,我反抗不得,

整日被下人拘在房中绣嫁衣。我自小不喜女工,一双手被扎的全是血眼,

抱琴哭着抢走我手里的针线:[小姐,我们跑吧……]能跑到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们一无可依之人,二无路引盘缠,即便侥幸逃出上京,等待我们的也只有无休止的抓捕。

我不要过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况且事已至此,我也想通了。与其在这永安侯府处处受制,

不如换个地方拼一拼。不就是一个苏子樟吗,还能真吃了我不成?5婚期定在六月十五,

时间不长不短,堪堪能够永安侯府为我准备好嫁妆。皇后娘娘也替我添了妆,

是一整盒极为难得罕见的东珠,颗颗耀眼。江照棠瞧见了,习惯般的向侯夫人讨要,

可这到底是御赐之物,侯夫人抹不开脸面,悻悻而归。出阁那日,是沈砚秋来送的。

他如今是我名义上的义兄,自是该担当起背我上花轿的职责。

想是江照棠又在背地里说了我什么坏话,他态度恶劣,一举一动都极其粗鲁。

不过我也不在乎了。那些未曾表明的情愫,那些因他而流的泪水……一切的一切,今日之后,

都不重要了。喜轿起,喜乐奏,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终于在一处宅子外停下。

轿子被压低,有人朝花轿里伸出一只手,我愣了一瞬,急忙搭上。这场婚事办的十分盛大,

帝后亲临,百官祝贺,所有人似乎都很满意,除了我与苏子樟这两个当事人。新房内,

我与他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动作,良久,他窘迫的挠了挠头,

结结巴巴的开口:[此事……非我所愿,那日我是喝醉了,说错了话][今后,

我们只需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互不打扰就好]说完,他竟是一把扯走榻上的被子,

铺在地上倒头就睡,徒留我一人尴尬的捧着团扇,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房外宾客似乎还未散尽,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贺词。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