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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见清,我们结束吧。”

裴时屿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永远带着一种抽离世外的清冷,像深山古刹里终年不化的积雪。

他将一杯亲手烹煮的雨前龙井推到我面前,动作是浸润在骨子里的优雅,尾指上那串寸檀木佛珠,色泽温润。

这是我们交往三周年的“纪念日晚餐”。

地点在他位于西山的私人茶室,窗外是价值连城的枯山水庭院,窗内是顶级的宋代家具。

没有玫瑰,没有蜡烛,只有一室寂静和袅袅茶香。

我看着他,这个被整个京圈奉为“佛子”的男人,裴家的天之骄子。他拥有让无数女人疯狂的皮囊,和让所有对手胆寒的头脑。

而我,许见清,是他身边三年来唯一的女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汤清冽,回甘微苦,一如我们之间这场看似完美的“爱情”。

“观云社的继任仪式,定在下月初一。”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像在宣布一笔百亿交易的最终条款,“在那之前,我需要斩断所有尘缘。”

尘缘。

他用这两个字,定义了我们的三年。

我笑了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近乎凝固的禅意。

“所以,我就是你成佛路上,最后要斩断的那点‘缘’?”

他的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情绪。“见清,你很聪明,一直都是。”

他没有否认。

也是,他从不屑于撒谎。

三年前,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拍卖师,凭着一股狠劲和毒辣的眼光,在圈子里崭露头角。而他,是坐在第一排,能一锤定音决定一件拍品生死的神秘买家。

我们的开始,源于一场关于明代书画的辩论。我赢了,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说,我身上有种和他相似的东西——对目标的极致专注,和对情感的极度克制。

于是,我成了他的“女友”。

我帮他打理裴家庞大的艺术品收藏,为他筛选投资标的,三年里,经我手为他增值的资产,超过十位数。

而他,给了我京圈最顶级的平台和人脉,让我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拍卖师,一跃成为业内无人敢小觑的“许老师”。

我们是最佳拍档,是灵魂知己,却唯独不像一对爱侣。

没有寻常情侣的痴缠,没有你侬我侬的誓言。他从不说爱,我也从不问。

我以为我们是特殊的,是超越世俗的。

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没有一丝褶皱的香奈儿套装,“祝你,得偿所愿,早证菩提。”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

他抬起眼,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涟漪。

“你不怨我?”

“怨什么?”我弯起嘴角,笑容标准得像教科书,“裴先生,我们是成年人。这是一场合作,现在合同到期,自然好聚好散。我应该感谢你,这三年,我获益匪浅。”

说完,我拿起手包,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高跟鞋踩在昂贵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音,一步步,都像踩在他惊愕的目光上。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对了,裴时屿。”我叫了他的全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他耳中,“你送我的那套苏富比绝版艺术图册,下周我会让助理给你送回来。至于城南那套别墅,就当是你付给我的咨询费了。”

“以后,各自安好,不必再见。”

门被我轻轻关上,隔绝了室内的一切。

我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下西山。夜风很冷,吹得我脸颊发僵。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一丝心痛。

有的,只是一种被愚弄后的愤怒,和一种终于解脱的***。

裴时屿,你以为我是你的尘缘。

你错了。

你只是我许见清,通往更高处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现在,我踩着你,上来了。

而你,可以滚了。

回到市区,我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直接开到我自己的公寓。

一进门,助理陈茜就迎了上来。

“许姐,你回来了。裴先生那边……”

“分了。”我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声音平静。

陈茜愣住了,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分……分了?为什么?”

“他要成佛。”我走进衣帽间,从最里面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陈茜跟在我身后,满脸的不可思议。

“许姐,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打开行李箱,里面是我这三年来,以个人名义购入的所有顶级珠宝和腕表。我一件件拿出来,放在丝绒托盘上。

“怎么办?”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眼神却冰冷的自己,“当然是,开创我自己的时代。”

裴时屿以为我离开他,会一无所有。

他太小看我了。

这三年,我利用他的平台,织了一张属于我自己的网。那些被我捧起来的艺术家,那些受过我指点的收藏家,那些被我拉拢的资本方……

他们认的,是我许见清,而不是“裴时G屿的女朋友”。

“陈茜,”我从一堆珠宝里,挑出一枚卡地亚的猎豹胸针,别在胸前,“通知下去,明早九点,召开全体会议。我要宣布,‘清源资本’,正式成立。”

“还有,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拿起手机,调出早就编辑好的一条消息,递给陈茜。

陈茜低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条拍卖预告。

拍品,是裴时屿在一个月前,刚刚送给我的,号称“定情信物”的,梵高绝笔——《麦田里的乌鸦》。

起拍价,一亿。

拍卖师,许见清。

我和裴时屿的关系,始于一场风雅,也终于一场风雅。

三年前,佳士得秋拍夜场,我作为当晚最年轻的拍卖师,负责压轴的一幅八大山人《孤禽图》。

起拍价八千万,场内应价者寥寥。

就在我即将落锤之际,坐在第一排的裴时屿,举起了号牌。

他甚至没有报价,只是静静地举着。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裴家的“佛子”出手,便再无悬念。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微笑着问:“裴先生,您的出价是?”

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台上的画作上,声音清冷:“这幅画,意境有余,笔力不足,非八大盛年之作。一亿,不能再多了。”

他不是在出价,他是在定价。

用他裴家的声望,和他在艺术圈内一言九鼎的地位,为这幅画,也为这场拍卖,划上句号。

我捏紧了手中的拍卖槌,心脏狂跳。所有人都等着我一锤定音,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表演。

但我没有。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裴先生,您说得对。但您忽略了画上那方‘在芙山房’的鉴藏印。此印的主人,是清代大儒纪晓岚。纪晓岚收藏过的八大,仅此一幅。它的价值,早已超越了笔力本身。”

“一亿五千万,这才是它应有的价格。”

全场哗然。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竟然敢当众反驳裴时屿。

裴时屿终于抬起眼,正眼看向我。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像深潭,没有一丝波澜,却仿佛能吸走人所有的心神。

我们就这样隔着满场的灯光和人声,对峙了足足一分钟。

最后,他缓缓放下了号牌,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你赢了。”

那晚,画最终以一亿六千万的价格成交。

我也一战成名。

拍卖会后,他派人给我送来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成了他的“女友”,或者说,艺术顾问。

他给了我一间位于他私人博物馆顶层的办公室,视野绝佳,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龙脉。

我们的相处模式,不像情侣,更像两个棋逢对手的合伙人。

我们会在深夜,为了一个青花瓷的年份争论不休;也会在清晨,一起去潘家园的鬼市,淘那些蒙了尘的宝贝。

他教我如何看透资本的流向,如何用艺术品构筑最稳固的护城河。

我教他如何欣赏人间的烟火气,如何在一件俗世的器物中,看到人性的光辉。

他会带我去“观云社”的雅集。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京圈真正的顶层。

那里没有声色犬马,没有纸醉金迷。

一群穿着中式素服的男人,坐在蒲团上,或是对弈,或是品茶,或是论道。

他们讨论的,是未来十年的国运,是下一个产业的风口,是足以影响亿万人命运的决策。

而裴时屿,是他们默认的中心。

他天生就该属于那里。冷静,理智,强大,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

而我,是唯一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我也是同类。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裴家未来的女主人。

连我自己,也曾有过那么一丝恍惚。

直到半年前,他开始闭关。

他搬回了西山,每天打坐,诵经,焚香。

我去找他,他隔着一扇门,对我说:“见清,我在修行,勿扰。”

我以为,这只是他 очередредной 的一种精神修炼。

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在为“斩断尘缘”做准备。

多么可笑。

我们的三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需要“斩断”的修行。

我从回忆中抽身,看着镜子里冷漠的自己,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深。

“许姐,”陈茜的声音有些犹豫,“真的……要把梵高的画卖掉吗?那可是裴先生……”

“现在,它是我的。”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而且,它的价值,远不止一个亿。”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磁性男声:“哟,这不是许大拍卖师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在那座西山庙里,陪你的佛子念经呢。”

电话那头的人,是纪昂。

一个在京圈同样声名显赫,却和裴时屿截然相反的存在。

如果说裴时屿是冰,那纪昂就是火。

他是新锐科技公司的创始人,短短五年,就将公司做到了上市。他行事张扬,百无禁忌,是资本市场最凶狠的狼。

同时,他也是艺术品市场最大的“搅局者”。

他不懂什么风雅,只信奉“贵的就是好的”。他砸钱买画,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投资,为了炫耀。

他曾公开嘲讽裴时屿,说他守着一堆破烂,假清高。

裴时屿也评价过他,说他“浑身铜臭,玷污艺术”。

两人是京圈公认的死对头。

“纪总,有笔生意,有没有兴趣?”我开门见山。

“哦?”纪昂的兴趣被提了起来,“能让你许见清亲自开口的生意,肯定不小。说来听听。”

“梵高,《麦田里的乌鸦》。”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纪昂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玩味。

“许见清,你玩真的?那可是裴时屿的宝贝。”

“他宝贝很多,不缺这一件。”我淡淡地说,“下周三,我的私人拍卖会,只接受邀请函。纪总,有胆子来吗?”

“有胆子?”纪昂大笑起来,“我不仅有胆子来,我还要把它拍下来,挂在我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前男友,会是什么表情。”

“他不会有表情。”我说的是实话,“他已经快成佛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一片平静。

裴时屿,你斩你的尘缘,我渡我的红尘。

我们,两不相干。

但你没想到吧,你斩断的,不是我的情丝。

而是你裴家,未来十年的财路。

这幅梵高,只是一个开始。

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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