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七年之痒,痒的是她我叫林默,普通的公司职员,结婚七年。
别人都说七年之痒,我以前不信,觉得我和沈静能免俗。现在懂了,痒的不是时间,是人。
是她痒了。这七年来,我不能说是个完美丈夫,但绝对称得上尽职尽责。工资卡上交,
家务全包,她皱个眉头我比谁都紧张。纪念日、生日、各种节日,礼物从来没漏过。
她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朋友都笑我是“妻管严”,我乐意,我觉得这是爱。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爱成了她的负担,或者说,
成了她眼里理所当然、甚至有点嫌弃的负担。她回家越来越晚,
理由永远是“加班”、“同事聚餐”。手机改了密码,对我设了防。我问两句,
她就一脸不耐烦:“林默,你能不能给我点空间?整天疑神疑鬼的,累不累?”我累了。
真的累了。不是怀疑累了,是这种永远热脸贴冷***的感觉,让我身心俱疲。那天周五,
我项目提前搞定,想着好久没和她一起吃饭了,特意绕去她公司楼下想接她下班,
给她个惊喜。等到大楼里的人差不多走光了,也没见她下来。打她电话,没人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担心她出事,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鬼使神差地,
我走到了公司隔壁那条街的咖啡馆。就隔着玻璃窗,我看见了她。沈***在靠窗的位置,
笑靥如花。对面坐着的是他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叫陈浩,听说是个富二代,
来体验生活的。小伙子很精神,穿着时尚,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逗得沈静掩嘴直笑。
那笑容,我多久没见过了?在我面前,她更多的是蹙眉和敷衍。
沈静的手指轻轻搅动着咖啡勺,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那个实习生的手背。
两人之间的气氛,黏糊得让窗外的我看着都刺眼。他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那种氛围,
那种默契,那种流淌的暧昧,骗不了人。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闷又疼。原来不是不会笑,不是没话讲,只是对象不是我。
我没冲进去,没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掀桌子。我只是默默转身,走了。那天晚上,
沈静快十一点才到家。脸上还带着些许残留的愉悦。“还没睡?”她换鞋,语气平淡,
甚至没看我一眼。“嗯。”我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就那么干坐着,“今天加班到这么晚?
”“啊,是啊,项目忙。”她敷衍道,径直走向浴室,“累死了,我先洗个澡。
”“我晚上去公司楼下等你了。”我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她的背影瞬间僵住。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被恼怒取代:“林默!你又跟踪我?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说了我们需要空间!”“空间?”我看着她,
第一次觉得这张看了七年的脸有点陌生,“是给你和那个实习生创造空间吗?
咖啡馆的环境确实比办公室舒服点。”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不是羞愧,
是愤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加班累了,和小陈下去喝杯咖啡放松一下而已!
他是实习生,我作为前辈指导他工作有什么问题?你心思能不能别这么龌龊!”看,
还是这样。倒打一耙,永远都是我的错。我不信任她,我心思龌龊。以前每次她这样,
我都会先败下阵来,道歉,哄她。我怕她生气,怕她不理我。但今天,
看着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心凉透了,反而就平静了。我没接话,
没争吵,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的沉默似乎让她有点意外,也有点不安。
她可能习惯了我会激动地辩解。“随你怎么想,我懒得跟你吵。”她语气弱了一点,
想结束话题,转身又要走。“沈静,”我叫住她,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我们离婚吧。”她猛地回头,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你说什么?林默,你疯了吧?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离婚?”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闹脾气有意思吗?”我摇摇头,不再看她,
起身往客房走。“不是闹脾气。我是认真的。你好好想想,协议怎么写你提,我尽量配合。
”关上客房门的瞬间,我听到她在外面提高了声音:“林默!你有种就别后悔!
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是啊,我也想知道,我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但这一次,
我不是在等她回头。我是真的,不想再要这段日子了。2 第二章: 她以为的闹脾气,
是我认真的开始离婚那两个字甩出去之后,我心里像是搬开了一块堵了七年的大石头。
虽然空落落的,但喘气儿是顺畅了。沈静显然没当真。
她大概觉得这是我“无能狂怒”的新招数,过不了几天就会像以前一样,舔着脸回去求她。
第二天是周六,她睡到日上三竿。往常,我早就把早餐温在锅里,打扫完卫生,
轻手轻脚不敢吵她。今天?我六点就醒了。生物钟没变,但心态变了。
我去楼下跑了个五公里,汗流浃背的感觉比看她冷脸痛快多了。回来路上,
顺道在早餐摊吃了碗豆腐脑,两根油条,没给她带。开门回家,她刚好揉着眼睛出卧室,
看见我手里的油条袋子,习惯性地问:“我的呢?”“楼下,自己买。”我换着鞋,
头都没抬。她愣在那儿,大概没反应过来我这突如其来的“不体贴”。脸色沉了沉,
但没说什么,可能觉得我在赌气,不屑于跟我计较,扭头就进了卫生间。接下来几天,
我彻底贯彻了“自我中心”。下班准点走,不再想着她会不会没吃饭,要不要去接。
几个同事约打球,以前我肯定推掉回家陪她,现在?去!一身臭汗回来,洗个澡倒头就睡,
别提多舒坦。周末,我把堆在书房好几年的健身卡翻了出来,甚至还约了个私教体验课。
又翻出手机里收藏了很久却没时间看的穿搭博主的视频,照着买了些新衣服。不是要取悦谁,
就是觉得,我特么以前过得那是什么日子?灰头土脸,围着灶台转,活得像个影子。
沈静冷眼旁观着我的“折腾”。起初是嗤之以鼻。“林默,你抽什么风?
买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给谁看?”“健身房?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白花钱。”我不接话。
她一拳拳打在棉花上,自己反倒没趣。慢慢的,她的眼神变了。当我穿着剪裁合体的新衬衫,
发型利落特意找了发型师,准备出门参加一个之前推掉好几次的同事聚会时,
她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看了好几秒。“你……要去哪儿?”“聚会。”我言简意赅。“和谁?
男的女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这种盘问,以前是她的专利,
但我现在听起来只觉得讽刺。“同事。”我没多说,开门就走。门关上的瞬间,
我好像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细微声音。聚会上,几个老同事拍着我肩膀:“默哥,
可以啊!最近精神头不一样了!帅了不少!”“是啊,以前叫你出来比登天还难,
就知道回家陪老婆。”我笑着跟他们碰杯,没多解释。但那种久违的、被外界认可的感觉,
像久旱的破地淋了场雨,虽然迟,但总算来了。那天我喝了点酒,没醉,但微醺。
到家快十二点。客厅的灯还亮着。沈静居然没睡,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她明显没看。
“回来了?”她问,语气有点不自然。“嗯。”我换鞋,准备直接回客房。
“厨房……我熬了醒酒汤。”她突然说了一句,声音不大,
甚至带着点她很少有的、试探性的磕巴。我脚步顿了一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