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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

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刮片在玻璃上徒劳地刮出两道扇形的水痕,

下一秒又被更汹涌的雨幕覆盖。视野一片模糊,只有仪表盘上方,

一个猩红刺目的倒计时数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死死钉在我的视网膜上:末世降临:00:00:59五十八秒。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前世被撕裂的剧痛。副驾驶座上,

一个廉价粗糙的骨灰盒被窗外渗入的雨水浸透,湿漉漉的,印着俗气的金色花纹。

那是赵倩的“新家”。就在几个小时前,

我亲手把她那背叛的、肮脏的骨灰从那个豪华陵园里挖了出来,扔进了这个最便宜的盒子里。

前世最后的画面,比窗外的暴雨更冰冷刺骨。

她穿着我拼死从废墟里扒出来的、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貂皮大衣,

怀里抱着我囤积的最后几块压缩饼干,站在摇摇欲坠的楼顶边缘,

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丧尸群撕扯的我。雨水混着血水糊住了我的眼睛,

却清晰地听到她带着笑意的声音,穿透了丧尸的嘶吼和骨骼碎裂的脆响:“刘家宁,认命吧。

穷鬼,只配当垫脚石。”那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五十七秒。

“垫脚石?”我喉咙里滚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像是受伤野兽的咆哮。

脚底猛地将油门一踩到底!身下这辆花重金改装的黑色越野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

如同挣脱锁链的凶兽,轮胎在湿滑的柏油路上疯狂空转,卷起浑浊的水浪,下一秒,

车身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窜出!引擎的轰鸣撕裂了雨幕,

巨大的推背感将我死死按在驾驶座上。车头粗暴地撞开前方一辆因恐慌而失控打横的轿车,

金属扭曲的刺耳摩擦声被淹没在更巨大的背景音里——身后,

那座我曾为之奋斗、也最终埋葬了我的繁华都市深处,传来第一声沉闷而恐怖的爆炸!

轰——!橘红色的火球在密集的雨帘后猛地膨胀开来,瞬间映亮了半边阴沉的天空,

随即又被更浓重的黑烟吞噬。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连锁反应开始了。

尖叫声、警报声、建筑倒塌的轰鸣,如同地狱的序曲,在暴雨中疯狂交织。城市在燃烧,

在崩塌。而我,正以亡命的速度,冲向它的反面——郊外,群山环抱的深处。重生归来,

整整一年。我用尽前世记忆里每一个能攫取财富的节点,近乎疯狂地变卖、抵押、豪赌。

家族企业?卖!名下所有房产股票?卖!甚至不惜背上“败家子”、“疯子”的骂名,

将刘家几代人积累的百亿家产,在短短时间内化整为零,再孤注一掷地投入到一个地方。

一个只存在于我记忆深处,一个足以对抗即将到来的地狱的——末日堡垒。四十五秒。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城市的光怪陆离被抛在身后,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稀疏的灯火和愈发浓重的黑暗。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反而更加狂暴,仿佛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要将整个世界的污浊都冲刷下来。

雨点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擂鼓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死死盯着前方被车灯勉强劈开的雨幕,那条通往山区的盘山公路像一条湿滑的巨蟒。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握着方向盘而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真皮包裹的方向盘里。每一次转弯,

车身都带着令人心悸的甩尾,轮胎摩擦着湿滑的路面,发出濒临极限的***。三十秒。

心脏的跳动声在密闭的车厢里被无限放大,咚咚咚,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

副驾驶座上,那个廉价的骨灰盒随着车身的剧烈颠簸而晃动,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赵倩那张在火光照耀下扭曲而快意的脸,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穷鬼只配当垫脚石……”“垫脚石?”我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咆哮着冲过一个急弯,

车身几乎倾斜到极限,“老子这次,要站在你们所有人的尸骨上!”二十秒。前方的黑暗中,

隐约出现了一片巨大、陡峭的山体轮廓,如同蛰伏的远古巨兽。山脚下,

一个毫不起眼的、被茂密藤蔓和伪装网覆盖的厚重合金大门,在车灯扫过的瞬间,

反射出冰冷而坚硬的微光。那就是入口!耗费百亿,掏空半座山体,

用最顶级的军工级合金和复合材料打造的“方舟”!十秒。

我猛地按下中控台上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嗡——!一阵低沉的机械运转声穿透雨幕,

前方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中央,亮起一道细细的红色扫描光线,精准地落在我的虹膜上。

身份确认:刘家宁。最高权限。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车内响起。五秒。

大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一个深邃的、灯火通明的入口通道。越野车没有丝毫减速,

咆哮着冲了进去!三秒。身后,那扇象征着绝对安全的合金大门,在我冲入的瞬间,

开始无声而迅猛地合拢。一秒。末世降临:00:00:00就在大门彻底闭合,

将最后一丝狂暴的雨声和远处城市毁灭的轰鸣隔绝在外的同一刹那——轰!!!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恐怖巨响,伴随着足以撕裂大地的剧烈震动,

猛地从脚下传来!即使身处这深埋山腹的堡垒之中,即使有最先进的减震系统,

我依旧被震得从驾驶座上弹起,脑袋狠狠撞在车顶!世界,在这一刻,彻底翻转。

冰冷的空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凛冽感,瞬间灌满了鼻腔。

我甩了甩被撞得有些发懵的头,推开车门,双脚踩在通道内光滑冰冷的合金地板上。

刚才那毁天灭地的震动余波似乎还在脚底隐隐传递,但通道内明亮的LED顶灯纹丝不动,

将一切都映照得纤毫毕现,稳定得令人心安。身后,那扇厚度超过一米的合金大门严丝合缝,

将外面那个正在崩溃的世界彻底隔绝。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着这里,

只有通风系统发出极其低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嗡鸣。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带着一丝新环境特有的、混合了金属和过滤系统的味道,直冲肺腑。没有血腥,

没有腐烂,没有绝望的尖叫。只有安全,

一种用百亿财富和前世血泪换来的、坚不可摧的安全感。“启动一级防御协议,

能源系统切换至地热核心,循环系统全功率运转。”我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劫后余生的疲惫。指令确认。一级防御协议启动。

能源核心切换完毕。循环系统运转正常。堡垒内部环境稳定。

外部环境监测中……堡垒主控AI“方舟”那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立刻回应,

清晰而高效。我没有停留,大步走向通道尽头那部同样由厚重合金打造的电梯。

电梯门无声滑开,内部空间宽敞,四壁是冰冷的金属原色。按下通往核心生活区的按钮,

电梯平稳而迅捷地下沉。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经历过末世绝望的人热泪盈眶。这是一个巨大到令人震撼的地下空间,

高度超过十米,面积堪比数个足球场。

一排排高耸的、顶天立地的合金货架如同钢铁森林般整齐排列,一眼望不到尽头。货架上,

是堆积如山的物资,在明亮的顶灯照耀下,散发着令人心安的、丰饶的光泽。最外侧,

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如同城墙般的真空包装大米、面粉、各种杂粮,一袋袋,一箱箱,

望不到头。旁边是同样规模惊人的罐头区:肉类、鱼类、水果、蔬菜……各种口味,

各种品牌,金属罐体反射着冷光,像一片沉默的钢铁海洋。纯净水桶堆叠成山,

透明的桶身映着灯光,像巨大的水晶柱。旁边是成箱的瓶装水、功能饮料,

以及堆积如山的桶装食用油。目光移向深处,是生活物资的海洋。成捆的崭新衣物,

从保暖内衣到厚实的羽绒服、冲锋衣,分门别类,堆积如山。

旁边是同样数量的被褥、毛毯、睡袋,蓬松柔软,散发着新品的味道。

洗漱用品、卫生纸、女性用品……所有你能想到的日常消耗品,

在这里都以“吨”为单位存在着。再往里,是药品区。巨大的恒温恒湿药柜如同沉默的卫士,

透过玻璃门,

看到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的各种抗生素、消炎药、止痛药、慢性病药物、急救包……数量之多,

足以支撑一个小型医院运转多年。旁边是医疗器械区,

从简单的血压计、体温计到复杂的心电图机、小型手术器械,一应俱全。能源区更是壮观。

一排排巨大的工业级蓄电池组如同黑色的巨兽蛰伏着,

旁边是堆叠整齐的柴油发电机和成桶的备用柴油。更远处,

还有独立的太阳能板储能区和连接着地热核心的转换装置。电力,

是末世里比黄金更珍贵的血液,而这里,流淌着永不枯竭的能源。

武器区被厚重的合金门单独隔开,透过门上的观察窗,

冷的金属光泽——自动步枪、手枪、充足的弹药、复合弓弩、冷兵器……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这是守护这方天地的獠牙。甚至还有娱乐区,

书籍、影音设备、游戏机、健身器材……堆满了角落。在漫长的、与世隔绝的黑暗岁月里,

这些东西是防止人彻底疯掉的精神食粮。我漫步在这片由物资构成的钢铁森林中,

指尖偶尔拂过冰冷的货架,或是一袋沉甸甸的大米。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沉醉的回音。这不是仓库,这是用金钱和先见堆砌起来的诺亚方舟,

是隔绝地狱的绝对壁垒。“方舟,汇报外部情况。”我走到生活区边缘的控制台前,

那里镶嵌着数块巨大的高清监控屏幕。外部环境监测:全球性超强寒流爆发,

气温正以每分钟1.5℃的速度急剧下降。当前外部温度:-25℃,并持续降低。

伴随强降雪及冰雹,能见度低于10米。初步分析为地磁剧烈反转引发的极端气候连锁反应。

城市区域监测到大规模混乱、建筑坍塌及未知生物活动信号……屏幕上,

切换着堡垒外部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原本葱郁的山林,此刻已被厚厚的、惨白的冰壳覆盖,

扭曲的树枝裹着厚厚的冰凌,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鹅毛大雪夹杂着坚硬的冰雹,

被狂风卷成一片白茫茫的死亡幕布,疯狂地抽打着镜头。远处的天空是令人绝望的铅灰色,

压抑得透不过气。其中一个画面捕捉到了山下的公路,几辆汽车歪歪扭扭地撞在一起,

已经被厚厚的冰雪掩埋了大半,如同被冻结在琥珀里的昆虫。寒冰末世,如期而至。

比前世更猛烈,更残酷。我的目光扫过那些象征着毁灭的画面,内心却一片冰封般的平静。

恐惧?那属于前世那个一无所有的刘家宁。现在,只有一种冰冷的掌控感。就在这时,

主屏幕上,一个被标记为“重点区域:东郊国际机场”的画面自动放大。

机场航站楼那巨大的玻璃幕墙,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被厚厚的冰层覆盖。

跑道上积雪深可没膝,几架客机歪斜地陷在雪里,如同被遗弃的钢铁巨兽。航站楼内,

混乱达到了顶点。绝望的人群像无头苍蝇般冲撞、推搡、哭喊,试图冲破被冰雪封堵的出口。

维持秩序的安保早已被冲散,践踏事件随处可见。更可怕的是,一些角落的阴影里,

开始出现动作僵硬、姿态怪异的“人”影,它们扑倒尖叫的旅客,

撕扯着……那是低温下快速变异的第一批“冰尸”!画面在混乱中快速切换、放大。突然,

一个身影被锁定。那是一个穿着深蓝色空姐制服的女人,蜷缩在一个被撞翻的行李车后面。

她的帽子掉了,原本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下来,几缕发丝黏在苍白汗湿的脸颊上。

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和恐惧冲刷得有些模糊,却更凸显出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和无助,

像受惊的小鹿。深蓝色的制服套裙在混乱中被扯破了几处,

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色***也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底下冻得发红的肌肤。

她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乘务员小包,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赤着的双脚踩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脚趾冻得通红发紫,无助地蜷缩着。

她正惊恐地看着不远处,

一个动作扭曲、浑身覆盖着白霜的“冰尸”摇摇晃晃地朝她藏身的方向逼近。王静。

那个名字瞬间跳入我的脑海。前世,在机场沦为人间地狱的最后时刻,

我曾在混乱中瞥见过她一眼。她当时正试图保护一个哭泣的小女孩,却被疯狂的逃难者推倒,

最终淹没在汹涌的人潮和扑上来的冰尸之中……那惊鸿一瞥的善良和绝望,

在末世灰暗的记忆里留下了一道微弱的、却无法磨灭的印记。屏幕里,

那只冰尸离她藏身的行李车只有几步之遥了。王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只剩下死寂的灰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猛地转身,大步走向堡垒深处一个独立的车库区域。厚重的合金门滑开,里面停着的,

不再是那辆越野车,

而是一辆通体漆黑、线条粗犷狰狞的钢铁巨兽——履带式全地形装甲突击车!

厚重的复合装甲板覆盖全身,车头加装着巨大的破障铲和强化防撞杠,

车顶旋转炮塔的位置被改装成了强力的除冰喷焰器和探照灯,

宽大的履带足以碾碎冰雪和废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冰冷的皮革包裹着身体,

复杂的仪表盘亮起幽蓝的光芒。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咆哮,

如同沉睡的凶兽被唤醒。“方舟,开启3号出口通道。目标:东郊国际机场T2航站楼,

B区廊桥下方。”我的声音冷硬如铁。指令确认。3号出口通道开启。

路径规划中……警告:外部环境极度恶劣,能见度极低,存在未知风险……“执行!

”我打断AI的警告,猛地挂挡。装甲车庞大的身躯在引擎的怒吼中冲出车库,

沿着专用的、倾斜向上的厚重通道,冲向那扇正在缓缓开启的、通往冰封地狱的大门!

厚重的合金大门在装甲车冲出的瞬间,在身后轰然关闭,将堡垒内恒温恒湿的宁静彻底隔绝。

下一秒,狂暴的、裹挟着冰刀般雪粒的寒风,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

狠狠拍打在车体厚重的装甲上,发出沉闷而密集的撞击声!视线所及,

只有一片翻滚的、令人绝望的惨白。雪!无边无际的雪!

鹅毛般的雪片被时速超过百公里的狂风卷起,形成一片混沌的、能吞噬一切的白幕。

坚硬的冰雹夹杂其中,噼里啪啦地砸在防弹玻璃和装甲板上,如同密集的鼓点。

温度计上的数字疯狂跳动,瞬间跌破了-40℃,并且还在持续下降。车窗玻璃内侧,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起一层厚厚的白霜。“方舟,增强热成像扫描,滤除风雪干扰!

动力全开!”我紧握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履带式装甲车发出沉闷的咆哮,

宽大的金属履带深深陷入厚厚的积雪,碾碎冰层,凭借着强大的扭矩和重量,

硬生生在狂风暴雪中劈开一条道路。车顶的强力探照灯射出两道刺破混沌的光柱,

但能照亮的范围极其有限,大部分时间只能看到前方几米内疯狂翻卷的雪浪。车载屏幕上,

热成像画面在AI的强力运算下不断刷新,

勾勒出模糊的地形轮廓和……一些代表着生命或非生命热源的红色、橙色斑点。

代表机场航站楼的巨大热源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路途艰难得超乎想象。

昔日平坦的公路早已消失不见,被厚厚的积雪和倒塌的树木、废弃车辆形成的路障所覆盖。

装甲车如同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铁船,剧烈地颠簸、摇晃。每一次冲过障碍,

车身都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有好几次,巨大的雪堆几乎将整个车头掩埋,

全靠强大的动力和履带才挣扎出来。时间在极致的寒冷和颠簸中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

当车载雷达发出急促的“滴滴”声时,屏幕上,

那个代表着T2航站楼的巨大热源轮廓终于清晰起来。同时,

热成像画面捕捉到了航站楼内部——无数代表混乱人群的密集热源,

以及一些移动缓慢、但散发着异常低温在热成像上呈现诡异的深蓝色的个体——冰尸!

它们正在人群中肆虐!“锁定B区廊桥下方!目标:人类女性,单一热源!”我低吼着,

猛打方向盘。装甲车咆哮着,粗暴地撞开航站楼外围被冰雪半掩的护栏,碾过花坛和装饰物,

如同一头失控的钢铁犀牛,直冲向航站楼那巨大的、布满裂痕的玻璃幕墙!航站楼内,

混乱如同沸腾的油锅。刺骨的寒意早已侵入室内,地面结着滑溜的薄冰。

绝望的哭喊、歇斯底里的尖叫、痛苦的***、冰尸那非人的嘶吼……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形成令人崩溃的噪音。人群像被惊散的羊群,盲目地冲撞、推搡。行李散落一地,

被无数双脚践踏。维持秩序的痕迹早已消失,只有***裸的求生本能驱使着每一个人。

王静蜷缩在那个翻倒的行李车后面,冰冷的金属抵着她的后背,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感。

寒意像毒蛇,顺着她赤着的、早已冻得麻木失去知觉的双脚,一路向上蔓延,

吞噬着她的体温。身上单薄的制服根本无法抵御这地狱般的低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雾,

肺里像塞满了冰碴。更可怕的是,那个浑身覆盖着白霜、动作僵硬扭曲的“东西”,

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行李车前!它曾经可能是个穿着机场地勤制服的男人,但现在,

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上面覆盖着细密的冰晶。眼珠浑浊发白,没有任何神采,

只有一种对活物血肉的纯粹渴望。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僵硬地弯下腰,

一只覆盖着冰霜、指甲发黑的手,朝着王静藏身的方向抓来!

“不……不要过来……”王静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却发不出任何有效的呼救,

极度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冰冷的绝望。

她甚至能闻到那东西身上散发出的、混合了血腥和冰冻***的恶臭。她闭上眼睛,

等待着那冰冷的撕扯。就在那只冰尸的手即将触碰到行李车边缘的刹那——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猛地从侧前方传来!整个航站楼都为之剧烈一震!

王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猛地睁开眼。只见航站楼那巨大的、布满裂痕的玻璃幕墙,

如同脆弱的蛋壳般轰然爆碎!无数尖锐的玻璃碎片混合着狂暴的风雪,

如同致命的冰雹般激射而入!靠近那片区域的混乱人群瞬间被波及,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在那破碎的幕墙缺口处,一个庞大、狰狞、通体漆黑的钢铁巨兽,

如同神话中冲破地狱之门的魔神坐骑,履带碾碎满地的玻璃残渣和冰雪,

带着无匹的蛮横气势,硬生生撞了进来!车顶两盏如同巨兽眼睛般的强力探照灯,

射出两道刺破混乱黑暗的光柱,瞬间锁定了王静藏身的角落!灯光如同舞台的追光,

精准地打在那个蜷缩在行李车后的身影上。王静被强光刺得下意识抬手遮挡,透过指缝,

她看到那钢铁巨兽的车门猛地向上掀开!一个身影跳了下来。

他穿着厚重的、带有金属护板的黑色防寒作战服,身形高大挺拔,

如同从极地风暴中走出的战神。脸上戴着覆盖大半张脸的防寒面罩和护目镜,看不清面容,

只有护目镜后射出的目光,锐利如刀,穿透风雪和混乱,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那只被强光惊扰的冰尸,迟钝地转过身,朝着那个闯入者发出威胁性的嘶吼,

僵硬地扑了过去!那人甚至没有回头。他动作快如闪电,

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造型狰狞、闪烁着寒光的狗腿刀Kukri。

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冰尸那颗覆盖着白霜的头颅,

如同朽木般***净利落地斩飞!无头的躯体摇晃了一下,

喷溅出少量暗红近黑的、几乎冻结的粘稠血液,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整个过程,快、准、狠!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冷酷得令人心悸。

他甩了甩刀身上并不存在的污血,看都没看那倒下的尸体,大步流星地朝着王静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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