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儿倾尽所有，却被嫌弃“穷酸味”第一章我掏空积蓄，给儿子买了婚房，
自己则住在潮湿的地下室。儿媳妇第一次登门，看着我炖了一天的汤，嫌弃地皱起了眉。
她对我儿子说：“老公，以后别让你妈做饭了，一股穷酸味，影响宝宝的胎教。
”儿子立刻把那碗汤倒掉，温柔地安抚她：“乖，以后我请保姆，
绝不让她再踏进我们家一步。”他们不知道，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也没告诉他们，
我刚把这套房子以低于市场价五十万的价格，挂到了中介网上。现在，
我只想看他们被扫地出门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摆好最后一双筷子。
膝盖猛地一弯，骨头“咔”一声脆响，膝盖一阵酸痛。我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炖了一天的老母鸡汤，那股浓郁的肉香怎么也盖不住地下室墙角渗出的霉味。
楼上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林峰带着王倩回来了。王倩穿着一身名牌，踩着高跟鞋。
左一脚右一脚，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沾上这老旧楼道的半点灰尘。“妈，我们回来了。
”林峰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王倩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扫了一遍，迅速移开。
落在了那锅汤上，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尖细，充满了嫌弃。
“我妈炖了一下午的鸡汤，给你补补身子。”林峰替我解释，话里没有半点温度。“鸡汤？
”王倩立刻抬手，夸张地捂住鼻子。“什么年代了还喝这种油腻腻的东西？”“我早就说了，
孕妇要科学膳食，你这汤里有多少嘌呤和脂肪？”“我还怎么恢复身材？”她扭头，
一把抓住林峰的胳膊，声音又娇又嗲：“老公，以后别让你妈碰厨房了。”“你闻闻，
这地下室一股子穷酸味，会影响我们宝宝的胎教！”穷酸味。这三个字，钻进我的耳朵。
我胸口猛地一滞，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这套房子，掏空了我一辈子的积蓄，
还背上了亲戚的债务。我为了让他们小两口住进敞亮的大三居。
自己搬进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啃着冰冷的馒头，就着最便宜的咸菜。
我以为我做到这个份上，至少能换来一点尊重。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峰看着王倩皱起的眉头，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他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
看都没看我一眼。大步走到厨房，哗啦一声倒进了水槽。“乖，咱不喝。”他搂住王倩，
声音腻得能拉出丝来。“是我的错，考虑不周。”“我明天就去请金牌保姆，
二十四小时伺候着，绝不让她再踏进我们家一步。”我盯着水槽里的鸡肉和油花。
心里有什么东西，跟着那碗汤，一起被倒掉了。最后一点温度，也散得干干净净。也好，
省得我还有什么不舍。他搂着王倩的腰，两人腻歪着进了那间阳光最好的主卧。
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你妈也真是的，没点眼力见，非要来凑热闹。
”“以后咱们就说工作忙，让她少过来。”“还过来？我一天都不想看见她！
”“你没闻到吗？她身上那股味儿，闻着就想吐！”我站在原地，手脚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从我掏空自己给他买房那天起，我就不是他妈了。我只是个用完就可以扔掉的，
嫌脏的旧包袱。我默默地拿起手机，给中介老张发了条信息。“房子，卖。
”老张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震惊：“淑芬姐！你疯了？那可是你唯一的房子！
”“我没疯。”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低于市价五十万，只有一个要求，全款，
越快越快越好。”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姐，你放心，最迟明天，
我就带人去看房。”挂了电话.我扯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围裙，团成一团，
用力砸进垃圾桶。这十年，我为儿子而活。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第二章我拖着那只破旧的行李箱走出地下室，客厅的灯光刺得我眯了眯眼。
林峰和王倩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倩的头枕在林峰腿上，张着嘴，
等着林峰把剥好的橘子瓣喂进去。听见动静，林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回头：“妈，
你大半夜折腾什么？”王倩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轻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了呢，演给谁看啊？”我没说话，
攥着行李箱的拉杆，径直走向门口。“站住！”林峰猛地站起来，挡在我面前。
“你这是要干什么？”“闹离家出走？”“你都多大年纪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幼稚？
”第一次，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我养了三十年的儿子。“在你眼里，
我只是想要一点最基本的尊重就是幼稚，这也是幼稚？”林峰被我问得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他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不就是一碗破汤吗？有完没完！”“倩倩怀着孕，身子金贵着呢！你跟一个孕妇计较，
你还要不要脸！”“对啊，阿姨。”王倩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
她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还一片平坦的小腹。下巴微微扬起，瞥着我。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林家的种，是金疙瘩。”“您一个老太婆，跟金疙瘩计较什么？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胸口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再多说一个字，
都是浪费我自己的口水。“林峰，这房子，我要卖了。”空气瞬间凝固。几秒钟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峰和王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妈，
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说什么胡话呢？”“卖房子？你知道这房子现在值多少钱吗？
一个零你都数不清吧！”林峰指着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王倩抱着手臂，
跟着附和：“就是啊，阿姨，您可别开这种玩笑了。”“就您那点退休金，
连我们家一个厕所都买不起。”“这房子是林峰的婚房，您有什么资格卖？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我再次开口。“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林峰的脸色变得铁青。“你……你说什么？”他冲过来，
试图抢夺我的行李箱：“你把房产证放哪了？拿出来！”我侧身躲过。看着他失控的样子，
我的心底一片冰凉：“我已经委托了中介。”“最快明天，就会有买家上门看房。”“你们，
最好提前找好住的地方。”“陈淑芬！”林峰的眼珠子都红了，青筋从脖子一路爆到额角，
他吼出我的全名。“你敢！这是我的婚房！你凭什么卖！”胸口积压了几十年的酸楚和火气，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就凭这房子是我拿命换来的钱买的！”“你爸当年烂赌，
欠了一***债跑了，是我！一天打三份工，洗盘子，发传单，捡垃圾，
才把你这条命从鬼门关拉扯大！”“你结婚，我把住了半辈子的老房子卖了，背着一身债，
给你凑首付，自己滚去住那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我图什么？！”我指着自己的心口，
一声比一声更响。“我就是图你们能睁开眼，把我当个人看！”“结果呢？
”“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免费的保姆！是个身上带着穷酸味，让你们恶心反胃的老东西！
”一连串的话吼完，我的嗓子***辣地疼。林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翕动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倩却在这时冷笑一声，站了出来：“说来说去，不就是想邀功吗？
”“阿姨，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谁还吃您那套苦情戏？”“您付出，是您自愿的，
可没人拿刀逼着您。”她挽住林峰的胳膊，轻蔑地看着我：“再说了，我嫁给林峰，
算是下嫁。当初我爸妈就放了话，没有这套全款的大三居，我根本不可能点头。
”“您买这套房子，表面上是为了我们，实际上呢？”“是为了你儿子的面子，
为了你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说到底。”“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这句话，
狠狠扎进我的心口。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扶着墙才站稳。原来我倾尽所有，
不过是演了一场他们眼中小丑的独角戏。“好……好……”我气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扶着墙，重新站直了身体。“那这房子，我卖定了！
”我拉着行李箱，撞开林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陈淑芬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林峰的怒吼：“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这辈子就没你这个妈！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一个只把我当垫脚石和摇钱树的儿子，不要也罢！
第三章我在一家快捷酒店住下，洗了个热水澡，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对着镜子，
我看着里面那个憔悴苍老的女人。我抖着手，抚摸着脸上的沟壑。“陈淑芬，
***就是个傻子。”我对着镜子骂出了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几十年的骨血，
几十年的付出，就换来一句‘穷酸味’？！”我抓起房间里唯一的枕头，
一遍又一遍地砸向墙壁。直到双臂酸软脱力，那股怨气才算勉强压下去。第二天一早，
中介老张就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几个看房的客户，但都想再压价。我心里焦急，
却还是咬牙坚持：“我急卖，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告诉他们，底价一分不能少，全款优先。
”在我这种近乎苛刻的要求下，老张居然很快就找到了买家。一对中年夫妇，说是全款，
而且催着要尽快签合同。一切都顺利得让人心里发毛。去签合同的路上，
我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句话。所有完美符合你要求的东西，背后都可能是一个陷阱。
我留了心。拿到厚厚一叠合同，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我一个头两个大。我没立刻签字，
而是把老张拉到一边。“老张，你是专业的，再帮我仔仔细细看一遍，一个字都别漏。
”老张起初还觉得我小题大做，但还是耐着性子逐条核对。突然，他的手指停在其中一页，
眉头紧皱。“陈姐，你看这儿。”“合同约定，房产过户后，尾款可以延迟六个月支付。
”“而且这期间，他们有权把房子拿去银行做抵押贷款。”我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老张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合上合同，低声骂了一句：“这他妈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先把房子弄到手，再去抵押套现，到时候尾款给不给，全看他们良心了。
”“谁会这么算计一个卖房的老太太……”我当场告诉老张，这房子，不卖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儿子林峰找来的托。之后的一个多月，我几乎是熬过来的。终于，
老张再次打来电话，这次是一对准备结婚的年轻情侣。他们对家具有些挑剔，
对价格也磨了很久。但这番拉扯，反而让我觉得真实。当我走出房产交易中心，
看着银行卡里多出的那一长串数字时，我才真正感觉到，我自由了。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冲到商场。买了一套最贵的化妆品，然后走进高级女装店，
给自己买了几身顶级品牌的新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得体，气色红润，身姿挺拔的自己。
我恍惚觉得，这些年，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下午，
我租了一套阳光充足的一居室，不大，但干净整洁。当我把行李放下的那一刻，
林峰的电话疯狂地打了进来。我按了静音，没有接。他锲而不舍地打了几十个，
最后发来一条歇斯底里的短信。“陈淑芬！你这个疯子！你真的把房子卖了！
”“买家已经找上门，让我们三天之内搬出去！”“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紧接着，
是王倩的短信，言辞更加恶毒。“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孙子！”“你把他赶到大街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端起刚泡好的花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我看着那些咒骂，心里一片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他们已经耗尽了我对他们最后一点母爱和情分。三天后，
我正坐在洒满阳光的飘窗上，慢悠悠地品着茶。手机“叮”的一声。
是中介老张发来的一段短视频。视频里，我的那套房子门口。新房主夫妇抱着手臂站在一边，
脸色铁青。林峰和王倩，正一***坐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王倩的肚子虽然平坦，
却一直夸张地捂着在地上打滚。嘴里尖叫着什么“流产”、“要命”之类的话。
周围的邻居围了一圈，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警察也在现场，
面对地上撒泼打滚的两个人，一脸无奈。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拿起手机，
给老张回了条信息：“干得漂亮。这种大戏，可不能错过。”我倒要看看，
没有我这个“老不死的”给他们兜底，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第四章我被手机疯狂的震动吵醒。一夜之间，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王倩在所有本地的社交媒体上，都投放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还找了营销号，
剪辑成短视频，全平台推送。标题起得极具煽动性：《泣血控诉！无良婆婆为逼儿媳流产，
竟将怀孕儿媳赶出家门，天理何在！》视频的封面，是她一张梨花带雨的特写。她对着镜头，
泣不成声。控诉我这个婆婆如何尖酸刻薄，如何重男轻女。说就是因为她怀的是女孩，
我才对她百般刁难。最后更是狠心卖掉唯一的房子，让他们夫妻俩流落街头。
她坐在我那套房子的门前。抱着肚子，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小视频，瞬间引爆了网络。
#恶婆婆逼怀孕儿媳流产#的热搜直冲第一。不明真相的网友们，
被她精湛的演技和煽动性的文字所蒙蔽，纷纷对我展开了口诛笔伐。“这种婆婆就该下地狱！
太恶毒了！”“心疼这个妹妹，怀孕了还要受这种委屈。”“人肉她！
把这个老巫婆的信息曝光出来！”我的手机很快就被各种辱骂短信和骚扰电话给打爆了。
就连我老家的亲戚，也纷纷打电话来指责我。大舅妈的电话里满是责备：“淑芬，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倩倩肚子里可是林峰的骨肉啊！”“你这么做，
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妹妹的语气更是痛心疾首：“姐，我知道你一个人带大林峰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