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她每个月都会拯救一个失足初男,带回家中庇护。
他带回第六十个男人时,我刚把亲手做的长寿面端上桌。
那男孩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滑进她的衣摆,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撒娇。
“姐姐,今晚怎么还留着外人呀?”楚雪柔笑着推开他,端起我的长寿面喂到他嘴边,轻描淡写地说。
“乖,先叫声姐夫。”
他大笑着原来他就是楚姐那个没用的老公,向我走来。
“姐夫,今晚把耳朵贴在门上好好学,看看你老婆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当晚,主卧的动静几乎掀翻天花板。
第二天,她扔给我一条湿透的真丝床单,吩咐我去洗。
我没动。
她似乎忘了,五年前她被前男友婚礼放鸽子,是我救了她。
而我们的协议,还有三天。
……我总是随叫随到。
五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她的指令在我这里失了效。
楚雪柔看我站着不动,眉头蹙起。
“贺延昭,没听见?”我没吱声,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
楚雪柔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烦躁地摆了摆手。
“算了,让王姨处理。”
话音刚落,那个叫路星辰的男孩赤着上身从主卧走了出来。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自来熟地搭上我的肩。
“姐夫,昨晚的教学内容还满意吗?要不要我再给你复盘一下细节?”楚雪柔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脸:“别闹,去冲个澡吃饭。”
路星辰冲我挤了挤眼,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餐桌上,楚雪柔和路星辰旁若无人地互相喂食。
我无视了他们的甜蜜在心中默默盘算离开后的每一步。
肩头被人重重一拍,我回过神。
楚雪柔正站在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我顿了顿,实话实说。
“在想以后是不是捡起我爸的生意继续做。”
楚雪柔闻言,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
“就你?你除了在家做点饭,还能干什么?”我心头一刺,抿了抿唇说:“我一直没放下。”
她不以为然:“你要是真喜欢捣鼓你那些木头,就去做吧。
大不了我给你兜底。”
她仿佛在为我规划未来,但我知道,这只是她习惯性的哄骗。
一如我被她伤得狠了之后的每一次。
吃完饭我回到了,我的工作台给即将完工的漆器首饰盒做最后的打磨。
盒盖上,我用贝母镶嵌出了一朵雪花的形状,那是“雪柔”的“雪”。
这是我为她雕琢了整整一年的礼物。
五年的婚姻,即将画上句点,这是我唯一打算给她留下的东西。
门被猛地推开,洗完澡的路星辰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姐夫,摆弄这些破铜烂铁有意思吗?雪柔姐说你就喜欢弄这些没用的,看来是真的。”
我没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的无视激怒了他,他几步走进来,伸手就去抢那个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