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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6

我亲身经历过几件怪事,每一件都邪门得厉害。现在想起来,

后背依旧一个劲儿地往外窜凉气。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那些玩意儿,

根本就不是咱们正常人世界里该有的东西。……1第一件事,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那会儿我姥姥家住在铁路旁的家属院,清一色的老旧平房,挨挨挤挤。有一天,

院里一户邻居办白事,灵堂就设在家里,按老规矩,人死了得停尸三天。我那时候屁大点儿,

哪懂什么叫忌讳,满脑子都是灵堂桌上摆着的苹果和点心。到了晚上,趁着大人不注意,

我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溜了过去。灵堂里只点着两根白蜡烛。昏黄的烛光不停跳动。

映得墙上挂着的白幡,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我踮着脚尖,刚要伸手去够盘子里的供果。

“轰隆!”一声炸雷,毫无征兆地在头顶响起,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叫出声。

我的心一下被攥紧,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死死捂住胸口,

好不容易才把那口气喘匀。可就在这时,我看见灵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那只露在外面的手,

手指头居然极轻微地动了一下。换现在,我估计早吓尿了。但那时候真是傻大胆,非但没怕,

反倒觉得新鲜。我按捺住好奇,往前凑了几步,想看个究竟。凑近了才发现,

尸体的腰上绑着一根粗麻绳,把人和床板死死捆在了一起。正纳闷这是干啥,突然,

一个黑影从尸体的手臂下面猛地蹿了出来!是一只黑猫!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把我吓坏了,

我“嗷”的一声,一***就坐到了冰凉的泥地上。那只黑猫显然也被我吓得不轻,弓着背,

全身的毛瞬间炸开。它没有喵喵叫。而是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不属于猫的,

破风箱般的“嘶——哈——”声。烛光下,它那两只绿眼睛像是燃着鬼火,

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我被它盯得头皮发麻,也顾不上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一直退到了屋外。现在想想,我真得感谢这只黑猫,也得感谢我自己的胆小。

因为更恐怖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我刚退到院子里,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炸开!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我眼睁睁看着那道电光,不偏不倚地劈在了灵堂的屋顶上。

下一秒,灵堂里那具平躺着的尸体,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就像被人通了电。紧接着,

它的手脚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搐,幅度越来越大。我吓得魂都快飞了,手脚并用地继续后退,

只想赶紧爬到院门口守夜人搭的那个大棚里去。“轰隆!”第三声雷,

伴随着黑猫那声凄厉得不似活物的嘶吼,灵堂里的那具尸体,竟然“呼”地一下,

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它不是自己坐起来的。而是连带着身下那张硬邦邦的床板,

整个“立”了起来。灵堂里只有两根蜡烛,光线太暗,我离得又远,根本看不清它的脸,

更不知道它的眼睛是不是睁开了。我只知道,那个直立起来的尸体和床板,开始一蹦一跳地,

笔直地朝我这边冲了过来!“咚!”“咚!”“咚!”木板砸在地上的闷响,

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的心口上。那股巨大的压迫感和无法言说的恐惧,

像两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我的腿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别说跑了,

连站都站不起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像个***控的恐怖玩偶,

一蹦一跳地冲到了灵堂门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哐当!”一声巨响,

它居然被卡住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绑着它的那张床板太宽,

正好被门框和门槛给死死地卡住了。它蹦不出来。可它还在那一下一下地往前窜,

整个门框都在“咯吱咯吱”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看到它出不来,

我心里那根绷断的弦稍微松动了一点,被吓没的力气也猛地回到了四肢。

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扯着已经变调的嗓子就朝大棚那边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诈尸了!

”守夜的王大爷被我的喊声惊动,提着个手电筒就跑了过来。

当他看清门口那还在一窜一窜想要出来的尸体时,手电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脸瞬间就白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口,嘴唇发抖,话都说不利索,扭头就冲向旁边的屋子,

去叫更多的人。就在这一来一回的功夫,那具尸体蹦跶的劲儿好像用完了。动作越来越慢,

最后渐渐不动了,又恢复了那个直挺挺坐着的诡异姿势。等院子里的人都聚过来时,

看到这场景,谁也不敢上前,全都远远地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口。

大伙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熬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光照进了院子,暖洋洋的,

大家才壮着胆子,七手八脚地把尸体重新放平。然后,连规矩都不顾了,

当天就急匆匆地拉到火化场给烧了。后来,我听院里的老辈人说,这种雷雨天,最是凶险。

如果停着的尸体旁边有活物,尤其是猫,一口阳气渡过去,再加上天雷勾地火,

就可能把尸体给“激活”。变成只会蹦的僵尸。所以那时候城里死了人,但凡家里没棺材的,

都会用绳子把尸体结结实实地绑在床板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2第二件事,

还是我小时候。那年去亲戚家串门,到了晚上,表姐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

她压低了声音,气息带着一丝兴奋和颤抖。“带你去看个宝贝——黄鼠狼拜月。

”我当时年纪小,脑子里还没“忌讳”这根弦,一听有好玩的,眼睛都亮了。表姐说,

附近有个废弃好几年的工地,里头就有。我俩趁着院里大人聊天没注意,像两只偷油的老鼠,

一溜烟摸进了沉沉的夜色里。工地的蓝色铁皮围挡锈迹斑斑,有一处破了个半人高的大洞,

正对着荒地。我俩猫着腰,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里面不是黑,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水泥粉尘和腐烂野草混合在一起的怪味。杂草长得比我都高,

月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投下无数奇形怪状的黑影,像是潜伏的怪兽。

表姐紧紧拉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她带着我,蹑手蹑脚地绕过一堆废弃的钢筋水泥。忽然,

她猛地一拽,把我按倒在草丛里,然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截断裂的水泥管道上,蹲着一个黑漆漆的、非常矮小的身影。我俩躲在杂草的掩护后,

连呼吸都忘了。死死盯着。那个黑影的嘴里,正吞吐着一个黄豆大小的光球。那光球不亮,

是一种幽幽的、仿佛来自地底的黄光,要不是四周实在太黑,真可能当成一只大号的萤火虫。

它吞吐的动作很慢,很有节奏,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虔诚和诡异。我俩大气不敢出,

蹲得腿脚发麻。我下意识想换个姿势,放松一下,***往后一挪。“哐啷!

”身边的几根废钢筋被我碰倒了,发出一声脆响。这声音在死寂的工地里,

尖锐得像一声惊雷。远处那个黑影吞吐的动作,瞬间僵住。下一秒,

那颗幽黄的光球被它闪电般吸回了嘴里。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冷寒意,像无数根钢针,从四面八方死死钉住了我们。它在看我们!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出来!身体完全僵住了,

动弹不得,那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源自本能的恐惧。“快跑!”表姐的反应比我快,

尖叫声都变了调。她一把薅住我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疯了一样往来时的破洞冲。我俩连滚带爬,根本不敢回头,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它追上来了吗?它是不是就在我背后?还好,一路狂奔,

我们平安冲回了家。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个黑影,

那个幽黄色的光球。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

屋里好像进来了什么东西。没有开门声,没有脚步声,甚至没有一丝风。但它就是进来了。

紧接着,我的床垫轻轻一沉。一个东西爬了上来,那重量,不沉,就像一只猫。

我当时困得眼皮都粘在了一起,脑子像一团浆糊,甚至觉得这只是个梦。可那个东西,

就那么一步一步,爬到了我的胸口,然后蹲了下来。一动不动。死死地压着我。

我瞬间清醒了,但身体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我能感觉到,

它在盯着我的脸,那目光冰冷、怨毒,没有一丝活物的温度。窒息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我就这么在沉重的压力和无边的恐惧下,彻底昏死了过去。第二天,我睁开眼时,

骨头架子像是散了一样,比通宵打游戏还累。窗外太阳都晒***了。家里人说,

早上叫我吃饭,怎么喊都喊不醒,脸色煞白,还以为我玩疯了累瘫了,就没再管我。

他们不知道。我不是累,我是被一个东西,结结实实地“压”了一整夜。直到今天,

我一闭上眼,还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胸口发闷、无法呼吸、被死死钉在床上的重量。

3第三件事,仍然是我小时候。你们可能会问,为啥净是小时候的事儿?我也想不明白。

也许人小,阳气弱,天灵盖没长拢,就容易撞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这事儿跟鬼怪没半点关系,但那天我受到的惊吓,比撞鬼还瘆人。暑假那会儿,

我妈在郊区的工厂上班,没人管我,就天天把我捎上。工厂对我来说,就是个巨大的游乐场,

尤其是厂区后面那片没人管的“大野地”。那地方说是野地,其实就是个废料场。日积月累,

上面长满了比我还高的疯草。夏天的风一吹,绿色的草浪能一直滚到天边去。

那儿的虫子特别多,蜻蜓、蝴蝶、知了、蚂蚱,应有尽有。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底下埋着什么工业垃圾,这儿的虫子花色都特别“野”,

跟书上画的完全不一样。这成了我每天的固定项目——带着抄网和玻璃瓶,

去大野地里“打猎”。那天下午,日头毒得能把地皮烤化,空气里全是闷热的草腥味儿。

我猫着腰,在一人高的草丛里悄悄往前摸,寻找我的猎物。突然,前面一根粗壮的草秆,

被一个东西压得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那草秆眼看就要折了。我心里一动,拨开草叶,

探头过去。就那一眼,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那不是普通的蚂蚱。那东西,

个头足有我爸那个大哥大那么大,趴在草秆上,像一块沉甸甸的铁疙瘩。

它的脑袋是四四方方的。壳子不是常见的绿色,而是红、绿、黑三种颜色交织在一起,

油亮油亮的,透着一股子金属的质感。这玩意儿太稀罕了!当时我脑子里没有害怕,

全是逮住它之后拿去跟小伙伴们炫耀的画面。这要是抓住了,我就是我们那一片儿的孩子王!

我兴奋得手心冒汗,悄悄举起抄网,猛地一下就罩了过去!可那东西的反应,

快得根本不像个虫子。就在网子落下的前一秒,它后腿猛地一蹬。“嗖——!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它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直接蹦了出去。那不是飞,

是纯粹的、爆炸性的弹跳!我眼睁睁看着它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直线,落在十几米开外,

砸进另一片草丛里,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我靠!我急了,也顾不上别的,拔腿就追。

我一头冲出那片草丛,脚下是一条废弃的水泥路,大概两米来宽。

路两边还是望不到头的野草。可那只“铁疙瘩”蚂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站在水泥路上,

急得抓耳挠腮,左看右看,哪儿还有它的影子?就在这时。我右边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穿着短裤,那感觉就像被好几根针同时扎了进去。我“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低头一看。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一只螳螂。一只直立起来,

能到我膝盖那么高的螳螂!它正站在我的脚边,两只磨盘大的前肢,像两把生了锈的砍刀,

正一下一下、疯狂地劈砍我的膝盖。我刚才追得太急,一脚踩在了它肚子上!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抬脚。它的半个肚子已经被我踩扁了,黏糊糊的绿色汁液糊了一地。

可它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上半身却依旧坚挺。那两只镰刀般的前肢,还在冲着我刚才的位置,

一下一下地虚劈,发出“呼呼”的破风声。我能清楚地看到它那双柠檬黄色的复眼。

里面没有昆虫的呆滞,只有一种让我汗毛倒竖的、疯狂的恨意。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螳螂!

也从来没见过这么记仇的虫子!我本来还想着,要不……把这个也给抓了?

可看着那两把比我小臂还粗的“大刀”,我这点儿不切实际的念头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我怕了。是真的怕了。我怕它挣脱开地上的黏液,直接蹦到我身上来。我脑子一热,

出于极度的恐惧,又抬脚狠狠踹了过去。我没敢看结果,转身就跑,头也不回。我总觉得,

那双黄色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背。我一路在野地里瞎晃,刚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

只剩下心悸。快到中午了,我准备抄另一条小路回厂里找我妈。太阳越来越毒,

我跑得满头大汗,就想着找个树荫歇歇脚。不远处,水泥路边上,

正好有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歪脖子树。我一溜烟跑过去,一***躲进了树荫里。

刚开始我没注意,靠着树干喘了一会儿,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大热天的,哪儿来的凉气?我心里犯嘀咕,下意识地,一回头。这一回头,

我差点把自己的魂儿给吓飞了。一张网。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

它就挂在我身后的树杈和旁边一根废弃的电线杆之间,像一张灰白色的、巨大的幕布。

而网的中央,趴着一只蜘蛛。一只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蜘蛛。它身上的颜色,

斑斓得如同噩梦。就算在树荫下,

我也能清楚地看到紫色、蓝色、红色、绿色、黄色……各种诡异的色彩在它身上流淌。

光是它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就有我小时候的脸那么大。而它那八条腿……又黑又长,

布满了倒刺。每一条,都舒展得有半米多长,像八根扭曲的黑色钢筋。它就趴在那儿。

离我的后脑勺,不到半米。我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尘土和腐烂的腥气。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凝固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牙齿咯咯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

只剩下最原始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啊——!”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就往前扑了出去。我摔倒在滚烫的水泥路上。

我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我怕看到那八条长腿从网上脱离,用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

朝我爬过来。我手脚并用,疯了一样往厂区的方向跑,感觉肺都要炸了。

等我连滚带爬地冲回我妈的车间,她和几个阿姨都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咋了这是?

脸白得跟纸一样!”我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地把那三只巨大的虫子描述了一遍。

她们听完,都面面相觑。一个阿姨笑着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热中暑了,看花眼了?

”我妈的脸色却严肃了点。她没全信,但也没完全不信,只是把我拉到一边,

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那后头,以前是倒化工废料的地方,可能有污染,

变得奇形怪状的虫子不奇怪。”“还有人说看到过水桶那么粗的大蛇。”“你以后别去了,

听见没?”可小孩子哪儿听得进劝。那三只怪物的样子,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

恐惧的同时,又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没忍住。过了几天,我又偷偷溜了过去。结果,

这次没碰到巨型怪物,却一脚踩进了一个马蜂窝。两条腿和脚踝,

被愤怒的马蜂蜇了十几个大包,***辣地疼,又肿又麻。那钻心的疼痛,

终于彻底击溃了我那点可怜的冒险精神。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踏进那片大野地一步。

但直到今天,我还会做梦。梦到那只方头蚂蚱、那只断腹螳螂,

还有那只挂在网中央的、五彩斑斓的巨型蜘蛛。我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污染的产物,

还是别的什么……我只知道,从那天起,我才明白,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在看不见的地方,

藏着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恐怖。4那已经是高中的事了,

我早就脱离了小时候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浑劲儿。人越长大,懂的事越多,

怕的东西反而也跟着变多了。我读的高中是全寄宿制,宿舍是焊死的八人间,四张床,

上下铺,中间夹着一条只能一人过的走道。但我们这间,有点特殊。宿舍里,只住了六个人。

我的上铺是空的。半年前,睡那儿的哥们王强回家帮农,开拖拉机不小心翻进了沟里,

人当场就没了。学校念他家里困难,没催着把遗物搬走,所以他那叠得像豆腐块的被褥,

还有床头挂着的那条发白的旧毛巾,就一直那么放着,像一座沉默的纪念碑。另一个空床位,

从开学报道就压根没人来过,后来也没再分配新人。所以,我们宿舍总比别的宿舍空旷一点,

也安静一点。那是一个无比典型的夏夜,空气燥热得像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在人胸口,

喘不过气。宿舍里那台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非但没带来一丝凉意,反而像钝刀子割肉,一下下磨着你烦躁的神经。

空气里混杂着汗臭、脚臭,还有不知道谁偷吃泡面剩下的、那股挥之不去的酸笋味儿。

我们几个精力过剩的男生,一直闹腾到快十一点,被宿管大爷隔着楼道一声怒吼,

才骂骂咧咧地各自爬上床。熄灯。宿舍里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和梦话。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后背的凉席被体温捂得滚烫,黏糊糊的,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躺都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就在这时。一阵冷风,

毫无征兆地吹过我的脸颊。不是吊扇那种温吞吞的风。而是一种刺骨的、湿漉漉的冷。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宿舍的门窗明明都关得死死的,这风是打哪儿来的?

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被,但那股寒意像长了脚,顺着被子的缝隙就钻了进来,

贴着我的皮肤,贪婪地抽走我身上的每一分热量。我身上的汗毛,“唰”地一下,根根倒竖。

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皮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四肢也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得动弹不得。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鬼压床”。

我心里“咯噔”一下,恐惧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我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整个宿舍安静得可怕。只有那台破吊扇,还在“嘎吱、嘎吱”地响,

单调,又压抑。就在这片死寂之中,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点别的动静。

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咔哒。”很轻微的一声,像是谁的指甲在玻璃上,

不经意地弹了一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宿舍在三楼,窗户外面没有阳台,

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墙,谁会在那儿?紧接着。“嘶啦……”一声更清晰的异响传来。那声音,

就像是一块浸透了水的、沉重的破布,正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被人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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