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毒妃>前世被夫君与闺中密友联手毒杀,谢蕴华重生成政敌之女萧令月。
>这具身体缠绵病榻,体内还藏着慢性剧毒。>她顶着萧令月的脸,
看着渣夫与毒友深情相拥。>“令月妹妹身子弱,你多担待。”毒友假惺惺。
>渣夫冷笑:“不过是个废物棋子。”2 废棋逆袭>她咳着血笑纳废棋身份,
暗中搅动朝堂风云。>当敌国铁蹄压境,满朝无人敢战。>她拖着病骨点将挂帅,
以奇谋退敌三千里。>庆功宴上,她将毒酒递到二人面前。>“这杯,
敬你们当年送我上路的情分。”---3 病骨谋局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烧红的炭,
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拉扯着撕裂般的疼,从喉管一路烧灼到心肺深处。
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苦涩药气顽固地钻进鼻腔,黏腻地附着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里,
挥之不去。谢蕴华猛地睁开眼。入目不是熟悉的、属于她镇国公府嫡长女的茜纱帐顶,
而是一片沉滞的、带着陈旧气息的暗紫色云锦。陌生的沉重感压在胸口,
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绵软无力的虚弱,仿佛这具身体刚刚从万丈深渊里被打捞上来,
每一根骨头都浸透了疲惫和衰败。这不是她的身体。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
带着彻骨的寒意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她意识里最后一点混沌。
前世临死前的画面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她亲手捧上的那碗莲子羹,
赵景珩温柔含笑的目光,还有她最信任的闺中密友柳如眉,
那双看似关切、实则淬了毒的眼睛里,最后闪过的一丝快意。“蕴华,喝了吧,
喝了就解脱了……”柳如眉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怜悯,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耳膜。“蕴华,
别怪我。”赵景珩的声音,冰冷又决绝。五脏六腑被剧毒疯狂撕扯、焚烧的极致痛苦,
仿佛再次席卷而来。谢蕴华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下的锦被,指尖用力到发白,
却只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这咳嗽来得凶猛,
像是要把这具孱弱躯壳里的最后一点生气都咳出去,震得她单薄的肩膀簌簌发抖,
眼前阵阵发黑。“咳咳…咳咳咳……”“姑娘?姑娘您醒了?
”一个带着几分刻意惊惶的少女声音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张圆脸凑到床边,
是张陌生的面孔,穿着二等丫鬟的青色比甲,眼神闪烁不定,“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太医!太医!我家姑娘醒了!”这丫鬟唤她“姑娘”?谢蕴华心中警铃大作。她强压下咳意,
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锐利如针,刺向那个丫鬟:“水…”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破旧的风箱。丫鬟似乎被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煞气慑住,愣了一下,才慌忙去倒水,
动作显得有些僵硬。水是温的,但喝下去,喉咙里的灼痛感并未减轻多少,
反而在清水的衬托下,那无处不在的苦涩药味愈发清晰。她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属于另一个女子的、零碎而充满怨愤不甘的记忆,
与谢蕴华自己刻骨铭心的恨意交织、碰撞。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她闭上眼,
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身下冰冷的锦缎,指尖却意外触碰到枕下一点坚硬冰冷的异物。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油布仔细包裹的东西。趁着丫鬟转身去唤太医的间隙,
谢蕴华用尽全身力气,极其隐蔽地将那东西勾了出来。油布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枚打磨得极为锋利的、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薄薄刀片,寒光内敛,杀气森然。
刀片下,压着一张折叠的、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泛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扭曲,
带着垂死挣扎般的绝望:“父…非意外…柳…毒…小心…画屏…”画屏?
谢蕴华的心猛地一沉。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塞进嘴里,借着喝水的动作艰难地咽了下去。
那粗糙的纸片刮过喉咙,带来一阵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的冰冷。她明白了。她重生了,
却重生在了一个更大的漩涡中心——当朝左相萧慎的庶女,萧令月!
那个在朝堂上与她父亲镇国公谢擎针锋相对、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政敌的女儿!
而“画屏”,正是刚才那个眼神闪烁的二等丫鬟的名字!原主萧令月,
一个被家族忽视、被嫡母厌弃、被当成棋子随意摆布的可怜虫。她短暂的一生,
似乎都笼罩在病痛的阴影里。而谢蕴华清晰地感觉到,这具身体不仅仅是病弱那么简单。
那深入骨髓的疲惫,那心口时不时传来的、并非源于咳嗽的尖锐刺痛,
那舌尖始终萦绕不去的淡淡腥甜……这是慢性毒药侵蚀的痕迹!是谁?柳如眉?赵景珩?
还是这相府里,某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正思虑间,
外间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一个柔媚入骨的女声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画屏,令月妹妹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这个声音,
如同淬了剧毒的蜜糖,瞬间点燃了谢蕴华灵魂深处所有的仇恨——柳如眉!“回柳夫人,
”画屏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谨和讨好,“姑娘刚醒,太医正在路上呢。”“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真是菩萨保佑。”柳如眉的声音由远及近,人已到了内室门口。
谢蕴华现在她是萧令月了闭上眼,调整呼吸,伪装成依旧虚弱昏迷的样子,
只留一线眼缝。门口的光线被两道身影挡住。柳如眉穿着一身水红色撒金百蝶穿花云锦长裙,
梳着时下最流行的飞仙髻,簪着赤金点翠步摇,妆容精致,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春风得意。
她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那男人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穿着玄色暗云纹常服,
腰间束着玉带,气度沉稳,正是谢蕴华前世的夫君,如今已承袭了靖安侯爵位的——赵景珩!
看着这对并肩而立、俨然璧人的狗男女,一股腥甜猛地涌上谢蕴华的喉头,
又被她死死地压了下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枚藏在指缝间的薄刃,
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恨意。“侯爷,您瞧,令月妹妹总算醒了。
”柳如眉柔声细语,目光落在床上“昏睡”的萧令月身上,那眼神深处,
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只是这身子骨……唉,太医说,
怕是难熬过这个冬天了。到底是相爷的女儿,侯爷您……多担待些。”她这话,
看似在为萧令月说话,实则是将“废物”、“累赘”的标签,牢牢地钉在了这具身体上。
赵景珩的目光冷淡地扫过床榻。那张曾经对谢蕴华百般呵护的英俊面容,
此刻只剩下冰封般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他薄唇轻启,
吐出的话语如同淬了寒冰的针,直直刺入谢蕴华萧令月的耳中:“担待?”他嗤笑一声,
带着上位者的傲慢和对蝼蚁的不屑,“不过是个病秧子,一枚随时可弃的废棋罢了。
若非看在萧相面上,本侯岂会踏足此地?能苟延残喘至今,已是她的造化。”每一个字,
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谢蕴华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上。废棋?造化?
她前世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今生顶着另一张脸,听着他亲口说出如此冷酷绝情的话语!
前世的背叛,今生的轻贱,两世的恨意如同地狱熔岩,在她胸腔里疯狂翻腾奔涌,
几乎要将她这具残破的躯壳彻底焚毁。柳如眉嘴角弯起一个隐秘而畅快的弧度,
仿佛赵景珩对萧令月的贬低,是对她最大的褒奖。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侯爷说的是。
只是妹妹这般模样,看着着实令人心疼。妾身定会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
让她这最后的时日,走得‘安稳’些。” “安稳”二字,被她咬得格外意味深长。“嗯,
你看着办。”赵景珩显然对此毫无兴趣,目光甚至不愿在病榻上多停留一秒。
他揽着柳如眉的腰,转身便走,那亲昵的姿态,如同一把烧红的钝刀,
反复切割着谢蕴华的神经。脚步声远去,内室重新陷入死寂,
只剩下浓重的药味和她自己压抑到极致的、粗重的喘息。画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试探地唤道:“姑娘?姑娘您还好吗?”谢蕴华缓缓睁开眼。
那眼中翻腾的滔天恨意和蚀骨冰寒,在睁开的瞬间,被她强行压入眼底最深处,
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般的沉寂。她看着画屏,
这个被原主留下纸条警示要“小心”的丫鬟,目光平静无波,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奴婢这就去给您添个暖炉!”画屏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出去。当内室只剩下她一人时,
谢蕴华才彻底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剧烈的咳嗽再次爆发出来,她伏在床边,咳得撕心裂肺,
点点猩红落在素白的帕子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目惊心。她盯着那抹鲜红,
嘴角却缓缓扯开一个无声的、冰冷到极致的笑弧。废棋?病秧子?活不过冬天?好,很好。
赵景珩,柳如眉,还有这相府里暗藏的毒蛇,
以及前世构陷她谢家满门的幕后黑手……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无论是前世烈焰焚身的毒,
还是今生这蚀骨销魂的毒,还有这轻贱如尘的侮辱……我谢蕴华,不,我萧令月,
以这残躯为引,以这满心仇恨为火,定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回来!废棋,
也能搅动天下风云!病骨,亦可撑起将台帅印!4 暗流涌动接下来的日子,
萧令月谢蕴华彻底沉寂下去。她顺从地扮演着一个被病痛折磨、被家族遗忘的可怜庶女。
汤药,她当着画屏的面,一口不剩地喝下,转头便用尽力气抠着喉咙,
将大部分呕入恭桶深处。食物,她只挑最不易做手脚的、简单的白粥小菜,
勉强维持着这具身体不至于立刻崩溃。画屏的监视无处不在。萧令月能感觉到,
这个丫鬟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时刻缠绕着她。每当她表现出一点精神稍好的迹象,
画屏总会“及时”地端来一碗更浓、气味更刺鼻的“补药”。“姑娘,
这是柳夫人特意吩咐给您熬的参汤,最是滋补了。”画屏端着描金小碗,脸上堆着假笑。
萧令月靠在引枕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眼神涣散地看了那碗黑褐色的汤药一眼,
便厌恶地别开脸,虚弱地摆摆手:“……腥气重,拿开……闻着便想吐……”“姑娘,
良药苦口啊,您不喝,身子怎么能好起来?”画屏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
“滚……”萧令月似乎被她的逼近激怒,猛地抬手想挥开那碗,却因虚弱而手臂无力垂下,
带倒了床边小几上的一个青瓷花瓶。“哗啦”一声脆响,碎片四溅。
画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一步,汤药洒出些许在她手上,烫得她“嘶”了一声,
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换上委屈的表情:“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啊!”萧令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蜷缩成一团,
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你想呛死我……咳咳……拿走……不然……我告诉……父亲……” 她提到“父亲”二字时,
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恐惧和委屈。画屏脸色变了变。相爷萧慎虽然对这个庶女漠不关心,
但若真闹到他面前,追究起一个丫鬟“逼迫”小姐的罪名,她也绝对讨不了好。她咬了咬牙,
最终恨恨地瞪了蜷缩在床上、咳得仿佛只剩一口气的萧令月一眼,
端着那碗药退了出去:“姑娘既不愿喝,奴婢去回禀夫人便是。”门被关上。
萧令月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咳嗽声也渐渐止歇。她缓缓睁开眼,
那双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和恐惧?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蛰伏的杀机。
她慢慢摊开一直紧握的手心,掌心里赫然躺着几片碎裂的、边缘锋利的青瓷片。
刚才的“失手”,正是她故意为之。她艰难地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将这几片瓷刃藏入枕下,
与那枚薄刃放在一起。身体的毒素在缓慢累积,她的时间不多。除了对抗每日的毒药,
她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力量。这深宅内院,唯一可能接触外界的机会,
只有一个人——她的父亲,左相萧慎。萧慎其人,老谋深算,城府极深,
是朝堂上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也是前世镇国公府倾覆的主要推手之一。要利用他,
无异于与虎谋皮。但谢蕴华深知,唯有利益,才能撬动这头老狐狸的心防。
她开始留意一切关于朝堂的蛛丝马迹。画屏送饭时偶尔泄露的只言片语,
府里管事婆子隔着门廊的低声议论,
至萧慎偶尔心情不佳、在书房大发雷霆时传出的模糊咆哮……都成了她拼凑朝堂局势的碎片。
她像一只最耐心的蜘蛛,在病榻这张无形的网上,捕捉着每一缕微弱的风声。机会,
在一个沉闷的午后悄然降临。萧慎下朝回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去书房,而是脚步沉重地踏入了萧令月所居的这方偏僻小院。
这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谢蕴华的警觉。“父亲?”萧令月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蚋。“躺着吧。”萧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不耐烦,他挥退了画屏,
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几乎被他遗忘的女儿,
眼神复杂,像是在审视一件蒙尘的、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价值的旧物。“北境……又败了。
”萧慎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西戎铁骑连破三城,
兵锋直指雁门关。朝廷……无人可用。”他揉了揉眉心,显然被这军国大事压得喘不过气。
他需要一个倾泻口,而这个病弱无依、随时可能死去的庶女,似乎成了一个安全的倾诉对象,
或者说,一个不需要防备的树洞。无人可用?谢蕴华的心脏猛地一跳!北境,西戎!
那是她前世父亲谢擎和兄长们用命守护的地方!镇国公府满门忠烈,
最终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污名!如今西戎铁蹄再次南下,朝廷竟无人能挡?
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瞬间在她脑海中成型,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断断续续,
出几个词:“……西戎……惧火……咳……祁连山谷……水……咳咳……”萧慎猛地抬起头,
浑浊疲惫的老眼中骤然射出两道锐利如鹰隼的精光,
死死地钉在萧令月那张惨白如鬼的脸上:“你说什么?惧火?祁连山谷?水?” 这几个词,
每一个都精准地戳在北境战局的关键点上!西戎骑兵以悍勇著称,但其装备多为皮甲,
确实畏火。祁连山谷是通往雁门关的一处险要隘口,易守难攻。水?是指什么?
“咳咳……女儿……胡乱说的……病糊涂了……”萧令月眼神涣散,似乎真的只是病中呓语,
说完便头一歪,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昏睡”过去。萧慎却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焦躁地踱了两步。惧火?用火攻?
祁连山谷……若在那里设伏,引西戎人入谷,再以火攻……至于水?
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祁连谷上游,不正有一座废弃多年的水坝吗?
若能将西戎人引入谷中,再决堤放水……火借水势,水助火威?不,不对,
水火相克……他猛地顿住脚步,眼神惊疑不定地再次看向床上昏睡的女儿。是巧合?
还是……这个一直被当成废物的女儿,竟有如此见识?他从不信鬼神,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