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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8

死亡有时会披上霓虹灯的外衣。比如这家“好再来”便利店。凌晨两点半,

本该是城市最寂静的时刻,可这里的灯光却白得刺眼,

把每寸瓷砖、每排货架都照得纤毫毕现,虚假得如同电影布景。冷气开得十足,

吹得***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消毒水混合着过期便当的古怪气味。我,陈默,

一个普通到扔进人海就立刻消失的名字,正站在冷柜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门,

里面排列整齐的三明治和饭团包装鲜艳得晃眼。手机没信号,

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叉号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心头。我烦躁地划拉着屏幕,

徒劳地刷新着空白的信息流。该死的夜班车,该死的抛锚,

还有这该死的、唯一亮着灯的便利店。店里除了我,还有几个同样被夜色困住的倒霉鬼。

角落靠窗的高脚凳上,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烦躁地拉扯着领带,头发有些凌乱,

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夜,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冰冷的塑料桌面。

一对年轻情侣黏在杂志架旁边,女孩把头埋在男孩怀里,肩膀微微耸动,

男孩则笨拙地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四处游移,透着明显的不安。更远处,靠近收银台的位置,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大片刺青的青年靠着墙,双臂抱胸,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不动声色地扫过店里每一个人。最角落的阴影里,

蜷缩着一个穿着褪色工装外套的老人,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寂静像一层厚重的油脂,糊在每个人的感官上,

只有冰柜压缩机沉闷的嗡鸣在背景里固执地回响。

时间似乎被这惨白的灯光和凝滞的空气粘住了,走得异常缓慢。

“滋啦——”一声短促刺耳的电流声猛地撕裂了寂静,

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刮过所有人的耳膜。紧接着,头顶悬挂的喇叭里,

出一个毫无起伏、冰冷得如同金属摩擦的电子合成音:通知:本店将于十小时后结束营业。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规则一:营业结束前,所有顾客必须完成结账。西装男猛地抬起头,

领带被他扯得更歪了。情侣停止了低语,女孩惊恐地抓紧了男友的手臂。

纹身青年站直了身体,嘴里的烟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连角落打盹的老人也惊醒了,

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睁开。规则二:未完成结账者,将被彻底清除。“清除”两个字,

被那个电子音念得异常清晰、干脆,像两块冰坨子砸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规则三:结账所需商品,请自行在店内获取。规则四:本店仅接受现金支付。

冰冷的规则念完,喇叭里的电流噪音彻底消失。死一样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

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窒息。那“清除”二字,像无形的冰锥,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脊椎深处。

“搞…搞什么鬼?”西装男第一个跳了起来,椅子腿在瓷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

“恶作剧吗?谁他妈在搞鬼?”他的声音因为恐惧拔高了,带着一丝失控的尖利,

在空旷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冲到紧闭的玻璃门前,疯狂地拍打、摇晃,

沉重的玻璃门纹丝不动,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透出。他又转身扑向收银台,

试图去抓那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收银机,但收银台边缘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的手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弹开。他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扭曲的惊恐。

情侣中的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抱住男友:“阿哲…我怕…我们怎么办啊?

”男孩阿哲脸色惨白,

强作镇定地拍着她:“别怕…别怕…肯定是假的…”但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眼神慌乱地四处扫视,最终落在那个一直沉默的纹身青年身上,带着一丝寻求认同的乞求。

纹身青年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在那些原本琳琅满目的货架上。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变了。就在广播结束的这几秒内,

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薯片、饼干、饮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抹去,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作呕的空荡。一排排金属货架,

在刺眼的白炽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上面空空如也,干净得如同被舔舐过一遍。

只有角落的冰柜,似乎还有些东西。但隔着那层模糊的霜雾玻璃,

只能隐约看到里面堆叠着一些形状不规则的、暗色的块状物,绝不是之前的三明治。

货架空了。唯一的商品,成了我们自己。这个念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倏地钻进脑海,

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胃部翻搅的恶心。“商品…商品是什么?”西装男的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他猛地扭头看向我们,眼神像受伤的野兽,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自行获取’?这他妈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上疯狂地扫视,

最后钉在角落里那个最弱小、最没有防备的老人身上。老人似乎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

又或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懵了,只是惊恐地看着西装男,

布满皱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西装男猛地朝老人迈了一步。“别动他!

”一声低沉的断喝像鞭子一样抽在空气里。是那个纹身青年。

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靠墙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挡在了老人和西装男之间。

他并不算特别高大,但站姿沉稳如山,微微下压的肩膀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那双眼睛锐利得惊人,直直刺向西装男:“动他,你第一个死。

”西装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硬震慑住了,脚步顿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但眼中疯狂的红光并未退去。他死死瞪着纹身青年,又扫了一眼惊恐的情侣和脸色惨白的我,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怎么办?等死吗?规则说了!必须结账!没有东西拿什么结?

啊?!”他的咆哮在空荡的店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和货架上,激起更深的绝望。

情侣中的女孩哭得更凶了,男孩阿哲紧紧抱着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角落的老人缩得更紧了,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我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西装男的话像一把钝刀子,

把我们刚刚试图忽略的残酷真相血淋淋地剖开。没有商品?唯一的商品……就是我们自己。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清除”后留下的东西?“等。”纹身青年依旧盯着西装男,

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尽管这安抚本身也冰冷刺骨,

“规则没说现在就要动手。十个小时。急什么?”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那眼神像在评估一群待宰的羔羊,又像是在审视可能的盟友或敌人,“都别乱动。谁先疯,

谁先死。”他这话像一盆冰水,暂时浇熄了西装男眼中那点疯狂的火苗,

但也让空气更加凝滞。西装男喘着粗气,不甘地退后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货架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不再看老人,而是像一头困兽般焦躁地来回踱步,

眼神在空荡荡的货架和我们之间反复跳跃,每一次停顿都充满了算计的阴鸷。时间,

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冰柜的嗡鸣声单调地重复着,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神经上。情侣中的女孩,小雅,

终于哭累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把头深深埋在男友阿哲的颈窝里。阿哲脸色铁青,

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手臂无意识地紧紧箍着小雅,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老人蜷缩在角落,

像一块被遗忘的破布,呼吸微弱而急促。纹身青年重新靠回墙边,闭上了眼睛,

但我知道他根本没睡,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处在一种蓄势待发的警戒状态。

西装男停止了踱步。他背对着我们,面朝着空无一物的货架,肩膀微微耸动着。他在干什么?

无声的哭泣?还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收银台。那台机器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屏幕漆黑,像一个沉默的深渊,等待着吞噬什么。它会是“清除”的执行者吗?

还是仅仅是一个冰冷的见证者?“滴答…滴答…”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水声,细微却清晰,

在死寂中异常刺耳。是水管漏水?还是……某种更令人不安的预兆?突然,

西装男猛地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泪痕,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平静,

扭曲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张诡异的面具。他的右手,不知何时,竟然握着一把刀!

那显然不是店里的东西,刀身不长,像是某种工具刀或折叠刀,

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寒光。“你…你想干什么?!”阿哲第一个反应过来,

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把小雅往自己身后猛拽。西装男没有理会他,

充血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直勾勾地锁定了那对紧紧相拥的情侣。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僵硬而残忍的弧度,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十个小时?

太久了…我等不了!规则说得对,必须结账…商品,就在眼前啊!”他握着刀,一步一步,

坚定而缓慢地朝情侣逼近。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嗒、嗒、嗒”的脆响,

每一声都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恐惧像冰水瞬间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小雅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死命往阿哲身后缩。阿哲挡在她前面,

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抖着,却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张开双臂试图阻拦:“别过来!

你…你疯了吗?杀人是犯法的!警察…”“警察?”西装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发出一阵神经质的怪笑,“哈哈哈哈!看看这鬼地方!哪来的警察?!规则就是法律!

不结账,就是清除!”他猛地抬手指向收银台,又指向我们,“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你们选!”他的逻辑冷酷而清晰,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刺穿了阿哲虚弱的抵抗。阿哲张着嘴,

那句“犯法”卡在喉咙里,显得无比苍白可笑。在这个诡异的牢笼里,

旧世界的规则早已被那张冰冷的广播撕得粉碎。西装男不再废话,眼中凶光暴射,

脚下骤然发力,整个人如同扑食的恶狼,朝着挡在前面的阿哲猛冲过去!

他手中的刀划出一道致命的银弧,直刺阿哲的胸膛!“阿哲——!

”小雅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闭目养神的纹身青年动了!

快得如同鬼魅!他身体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开,没有冲向西装男,

而是以惊人的速度斜刺里切入,目标竟是阿哲!就在西装男的刀尖即将触及阿哲衣服的瞬间,

纹身青年狠狠一记肘击,精准地撞在阿哲的肋下!“呃啊!”阿哲猝不及防,

剧痛让他瞬间弓起了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旁边趔趄,

恰好将原本死死护在身后的小雅完全暴露出来!这个变故发生得太快,太出乎意料!

西装男志在必得的一刀因为阿哲的突然移位而刺空,他的冲势带着他向前扑去,

而小雅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放大的脸,正好暴露在他眼前不足半米的地方!

西装男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被更疯狂的杀意取代!他根本没有收刀,

甚至借着前冲的惯性,手腕一转,那把沾着死亡寒光的刀,没有丝毫犹豫,

带着全身的力气和癫狂,狠狠地捅向了小雅毫无防备的后心!“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沉闷而粘腻的利器入肉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便利店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小雅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到极限,

瞳孔深处映着西装男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她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破风箱般“嗬…”的气音。鲜艳的血,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的藤蔓,

瞬间在她浅色的T恤后背蔓延开来,刺目得灼眼。阿哲被撞得踉跄几步才站稳,

肋下的剧痛还未消散,就看到这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下一刻,

撕心裂肺的惨嚎冲破了他的喉咙:“小雅——!!!”他像疯了一样扑过去,

想要抱住爱人瘫软的身体。西装男却已经猛地抽出了刀!带出一蓬温热的血雾!

小雅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软软地向前扑倒,正好倒在冲过来的阿哲怀里。

鲜血迅速染红了阿哲的衣衫,他抱着小雅,徒劳地用手去捂她后背那个可怕的伤口,

可鲜血依旧汩汩涌出,带着生命快速流逝的温度。“不…不…小雅…别死…别死啊!

”阿哲的声音破碎不堪,眼泪混合着鼻涕疯狂流淌,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彻底击垮了他。

西装男握着滴血的刀,站在几步之外,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他脸上溅了几点暗红的血渍,眼神里有瞬间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但很快就被一种扭曲的、如释重负的狂喜取代。他成功了!他获取了“商品”!

“我…我有商品了!我能结账了!”他喃喃着,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神狂热地看向收银台,

仿佛那是通往天堂的大门。我浑身冰冷,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

刚才那一瞬间,纹身青年利用阿哲挡刀、精准地将小雅暴露给西装男的动作,

快、狠、准得令人胆寒。他根本不是在救人!他是在用最冷酷、最高效的方式,

剔除掉一个潜在的“竞争者”,同时为西装男递上刀!这个认知让我骨髓都在发寒。

纹身青年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间惨剧,

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出拙劣的木偶戏。他甚至微微侧过头,对我投来一瞥,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凉的评估意味,

仿佛在无声地问我:看明白了吗?角落里传来老人压抑不住的、恐惧的呜咽声。

西装男像是被阿哲的哭嚎和老人的呜咽惊醒,他眼中凶光一闪,握紧还在滴血的刀,

指着抱着小雅尸体的阿哲,声音嘶哑地吼道:“闭嘴!哭什么哭!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他又猛地转向我和纹身青年,刀尖在我们之间晃动,“还有你们!别他妈想捡便宜!

这是我的东西!”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地上小雅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

又贪婪地看向收银台。他需要“结账”,需要证明他的“商品”有效!西装男不再犹豫,

他弯下腰,粗暴地抓住小雅尸体的脚踝。小雅的尸体在阿哲绝望的哭喊和徒劳的拉扯中,

被硬生生地拖离了他的怀抱。阿哲像被抽走了灵魂,瘫软在地,

眼神空洞地看着西装男拖拽着他心爱女孩的尸体,像拖着一袋垃圾,踉踉跄跄地走向收银台。

沉重的摩擦声在地砖上响起,伴随着阿哲喉咙里发出的、不成调的嗬嗬声。

西装男把小雅的尸体拖到收银台前。那台机器仿佛被激活了,

漆黑的屏幕“滴”一声亮了起来,散发出幽蓝的光芒。

屏幕上显示着冰冷的提示:请放置商品于扫描区。

扫描区就是收银台旁边一块普通的金属板。西装男看着那亮起的屏幕,

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弯下腰,试图把尸体推上扫描区。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收银台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盖板突然无声地滑开!

里面猛地弹射出几条银灰色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机械臂!这些机械臂如同灵活的毒蛇,

瞬间缠绕上小雅尸体的四肢和脖颈!“呃啊!”西装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一声,

猛地松开手,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摔倒。那几条机械臂动作迅捷、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它们无视尸体的柔软和血腥,以一种近乎专业的冷酷姿态,轻松地将尸体翻转,

使其后背朝上,露出了那个还在缓缓渗血的刀口。紧接着,

其中一条最前端带着锋利勾爪的机械臂,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刺入了那个刀口!

“噗嗤…咔嚓…”令人牙酸的切割和骨骼碎裂声响起。机械臂猛地向外一扯!

一团暗红色的、还微微搏动着的、带着血丝和破碎组织的器官,

被硬生生地从胸腔里掏了出来!是心脏!甚至还在微微抽搐!“呕——!”我终于忍不住,

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酸灼烧着喉咙。角落里的老人更是直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阿哲呆呆地看着,身体筛糠般抖着,连哭都忘了,彻底石化。西装男也脸色惨白如鬼,

握着刀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那条机械臂抓着那颗温热的、还在滴血的心脏,

将其稳稳地放到了收银台中央的电子秤盘上。幽蓝的屏幕立刻刷新,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地响起:商品识别:人类心脏新鲜。

重量:1.2公斤。单价:300元/公斤。总价:360元。

请支付现金。屏幕下方,收银机的出票口“咔嚓”一声,

吐出一张小小的、印着血红色字迹的收银条。西装男看着屏幕上那个“360元”的数字,

又看看秤盘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脸上狂喜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被巨大的错愕和恐惧取代。

“三…三百六?”他喃喃自语,声音发颤,“不够…这点钱不够买命?!”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我们剩下的人,眼神里的贪婪和杀意再次疯狂燃烧起来,

比之前更加炽烈!他需要更多的“钱”!他的目光,

第一个就锁定在瘫软在地、毫无反抗能力的阿哲身上!“你…别过来!滚开!

”阿哲感受到了那杀人的目光,死亡的恐惧终于压倒了悲痛,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西装男狞笑着,握紧滴血的刀,

一步步逼近:“别怪我…要怪就怪这该死的规则!你的心…应该也值点钱!

”就在西装男举起刀,准备刺向绝望的阿哲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纹身青年突然动了。

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没有任何预兆,瞬间切入西装男和阿哲之间!西装男一惊,

刀势下意识地一顿:“***想干什么?!”纹身青年没有回答。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西装男持刀手腕的脉门,

力道大得惊人!西装男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酸麻,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当啷”一声,

沾血的刀掉在地上。同时,纹身青年的左手成拳,中指指节凶狠地凸起,

如同一个坚硬的榔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狠狠砸在西装男左侧太阳穴下方的颈侧动脉窦位置!“呃!”西装男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他的双眼瞬间翻白,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微尘。他双眼圆睁,瞳孔涣散,

身体偶尔无意识地抽搐一下,显然已经因为颈动脉窦受重击而暂时休克,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纹身青年出手到西装男倒地,不过两三秒钟!

冷酷、高效、一击必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没有多余的怜悯!

纹身青年看都没看地上昏迷的西装男,他弯下腰,捡起那把沾着两个无辜者鲜血的刀。

刀柄上的血迹尚未干涸,黏腻湿滑。他随意地在西装男还算干净的外套上擦拭了几下,

然后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呆若木鸡的我,以及地上惊恐万状的阿哲。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机械的评估。

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两个大活人一个昏迷,一个濒临崩溃,而是两块待价而沽的肉。

“时间不多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两个人,两份‘钱’。想活命,动作就得快。”他这话,像一把冰锥,

狠狠凿开了我最后一点侥幸的幻想。他不是在主持公道,更不是在救人。他是在清理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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