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仙门首座，为了天下苍生，杀妻证道。我死后，怨气不散，竟绑了个系统重生成魔。
系统给了我一个能力，说出的谎言诅咒都会实现。我杀上仙门，
对着高坐之上的他笑道：祝你众叛亲离，身败名裂。他座下的莲台寸寸碎裂，
修为开始溃散。他也笑了，呕出一口心头血：我的道，本就是你。你活着，我的道才能成。
1.仙门百年大典，我回来了。踏着森森魔气，踩着遍地枯萎的仙草，
一步步走到青云殿前。殿内，我的前夫，仙门首座玄澈，正接受万众朝拜。他一袭白衣，
风姿卓绝，宛如天上谪仙，不染凡尘。三百年前，就是这个男人，用一把名为镇魂的剑，
亲手刺穿了我的心口。理由是，我是他证道的最后一道心魔，杀我，方能得大道，护佑苍生。
如今，他功成名就，受万人敬仰。而我，却成了怨气不散的魔。玄澈。我轻声唤他，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满殿的仙者瞬间寂静，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他们的目光里，有惊恐，有厌恶，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玄澈高高在上的身形一僵。
他缓缓抬眼，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那双曾盛满星河与温柔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洛桑。他念出我的名字，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他身侧，
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站了出来，是他的小师妹，灵微。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指着我厉声呵斥：大胆妖魔，竟敢直呼首座名讳！还不速速跪下受死！我笑了。
三百年前，她也是这样，躲在玄澈身后，用最无辜的表情，说着最恶毒的话。我没理她，
目光始终落在玄澈身上。夫君，三百年不见，别来无恙？放肆！
一位白须长老怒喝出声，首座与你早已恩断义绝，你这妖魔，休得胡言乱语，玷污首座
祝你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我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对着玄澈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我脑中响起。诅咒已生效。咔嚓——
一声脆响，玄澈身下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九品莲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迅速蔓延，
如蛛网般瞬间布满整个莲台。轰！莲台轰然碎裂，化为齑粉。玄澈从高台跌落，
狼狈地摔在地上。噗——他猛地喷出一口心头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身上的灵力，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
玄澈却在此时，抬起头，对着我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病态的满足与疯狂。我的道，
本就是你。你活着，我的道才能成。他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
洛桑，回来就好。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你既已成魔，那我便为你，
逆了这仙道，又有何妨？他向我伸出手，似乎想要将我拥入怀中。长老们终于反应过来，
纷纷上前阻拦。首座，不可！此乃妖魔，会毁了您的道心啊！是啊首座，快杀了她，
以绝后患！玄澈充耳不闻，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伸出的手，那只手，曾为我描眉，
曾为我挽发，也曾，将剑送入我的胸膛。我抬手，魔气凝结成刃，
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伸来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袍。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痴痴地看着我笑。洛桑，你还是这么恨我。恨？
我嗤笑一声，玄澈，你也配？我转身，不再看他一眼。从今日起，我会让你亲眼看着，
你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崩塌，化为乌有。魔气卷着我冲天而起。身后，
传来玄澈撕心裂肺的嘶吼。洛桑！2.我没有回魔域。我在玄澈的寝殿，
也就是我们曾经的婚房住了下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三百年前的模样。他倒是念旧。
或者说，他喜欢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如何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来彰显他为苍生
做出的伟大牺牲。夜里，玄澈来了。他断掉的手臂已经接上，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我。洛桑，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留在这里，
不安全。怎么，怕你的那些长老们，趁你不在，将我挫骨扬灰？我坐在梳妆台前，
慢悠悠地擦拭着一把匕首。那是我重生后，用自己的魔骨炼化而成。玄澈沉默了。显然，
我说中了他的心思。你放心，他们杀不了我。我抬眼，透过镜子看着他，倒是你，
修为溃散，灵力不稳，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我的修为，不重要。
他固执地站在门外，重要的是你。洛桑，别再动用你的力量了，那会侵蚀你的神智。
神智？我笑得更欢了，玄澈，我的神智，早在三百年前，被你一剑刺穿的时候，
就已经没了。他的身体晃了晃，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痛楚。你若不想我再动手，也可以。
我放下匕首，走到他面前，隔着一道门槛。废了灵微，将她逐出仙门，我或许可以考虑，
让你多安生几日。玄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洛桑，此事与灵微无关。她心地纯良，
你不要迁怒于她。心地纯良？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三百年前，
我被污蔑盗取宗门圣物，百口莫辩。是灵微，拿着一块所谓的证据，
一块沾染了我气息的碎布，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哭得梨花带雨，说是不忍心看我被冤枉，
才斗胆说出真相。她说，亲眼看到我深夜潜入禁地。玄澈信了。整个仙门都信了。于是，
我成了仙门的罪人，成了他证道途中的踏脚石。如今，他竟还跟我说，她心地纯良。玄澈，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眼瞎心盲。我懒得再与他多说，转身准备关门。洛桑！
他急急地喊住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报复，冲我来。
灵微是无辜的。她无不无辜，你说了不算。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说了才算。砰
的一声，我将门重重关上。第二天一早，灵微就找上门来了。她端着一碗汤药，
笑意盈盈地站在我门口。洛桑师姐，听说你回来了，我特地给你熬了清心安神的汤。
师兄说你魔气缠身，心绪不宁，喝了对你好。她一身白衣，不施粉黛，看起来干净又纯粹。
可我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一颗怎样恶毒的心。滚。我连眼皮都懒得抬。她也不恼，
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将汤碗放在桌上。师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当年之事，虽是误会，
但师兄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你既已重生，不如放下过往，我们……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我打断她，眼神冰冷。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如常。师姐，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也是一片好心。这汤，是我求了师兄好久，
他才允我用他的心头血做药引的。你若不喝，岂不是辜负了师兄的一片苦心？她说着，
还特意将鬓边的一支白玉簪扶了扶。那支簪子，我认得。是我十五岁生辰时，
玄澈亲手为我雕刻的。他说，此生，只为我一人挽发。如今，这支簪子，戴在了灵微的头上。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原来，所谓的念旧，不过是把对我的那份情，
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是吗？我轻笑一声，端起那碗汤。
在灵微期待的目光中，我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祝这支簪子，配不上你的好心。
话音刚落。啪！灵微头上的白玉簪，应声而碎，掉落在地。
3.灵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玉，
整个人都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我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辛辣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确实是玄澈的心头血。他为了灵微，还真是舍得。
可能是它觉得，你不配吧。我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你！灵微终于装不下去了，
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是你做的手脚！洛桑，你好恶毒的心！我再恶毒，
也比不上你。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百年前，你陷害我的时候，
怎么不说自己恶毒？灵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自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年是你自己心生贪念，盗取圣物，与我何干！是吗？我勾起唇角，那我祝你，
夜夜被盗走的圣物缠身，日日受噬魂之苦。诅咒已生效。灵微的身体猛地一颤，
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妖言惑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岂会怕你这区区魔头的诅咒！她撂下狠话，转身就想跑。我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急什么？戏还没看完呢。我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仙门弟子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魔族走了进来。首座！我们在后山抓到了一个魔族奸细！
玄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殿内的我和灵微，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怎么回事？
师兄！灵微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挣脱我的手，扑到玄澈身边，哭诉道，
洛桑师姐她……她欺负我！还打碎了你送我的簪子！玄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
洛桑，又是你。是我又如何？我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惧色，
我不仅要打碎她的簪子，我还要毁了她的脸，撕了她的嘴，你信不信？你敢！
玄澈的语气冷了下来。你看我敢不敢。我话音未落，灵微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脸！她捂着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众人惊骇地看到，她的脸上，
竟凭空出现数道血痕，深可见骨。是圣物！圣物在我的脑子里！救我！师兄救我！
她惊恐地尖叫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玄澈脸色大变，立刻上前，
想要用灵力为她压制。可他的手刚一碰到灵微，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没用的。
我冷眼旁观，这是我送她的礼物，除了我，谁也解不了。玄澈猛地回头看我，
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洛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废了她，逐出仙门。
我重复着我的条件。你做梦！那就让她疼着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
也死不了人。玄澈气得浑身发抖，却拿我毫无办法。他的修为因我而溃散，
根本无法与我抗衡。就在这时，那名被抓的魔族突然挣脱了束缚，朝着灵微猛地扑了过去。
妖女！还我族人命来！变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那魔族的利爪就要抓上灵微的脖子。玄澈想也不想，飞身挡在了灵微面前。噗嗤——
利爪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再次染红了他的白衣。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回头，
焦急地看着灵微。灵微，你没事吧？那关切的眼神，那奋不顾身的模样，和三百年前，
他一剑刺向我时，何其相似。只不过，被他护在身后的人，从我，变成了她。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冷了下去。原来，他不是眼瞎心盲。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4.那名魔族被当场斩杀。玄澈受了重伤，被长老们扶了下去。临走前，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哀求？
他在求我，放过灵微。真是可笑。灵微被他护在身后，毫发无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她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得意。仿佛在说，你看，无论你做什么，师兄爱的人，
始终是我。我懒得再看她那副嘴脸，转身回了寝殿。接下来的几天，仙门的气氛异常凝重。
玄澈闭关养伤，大小事务都交由几位长老处理。灵微脸上的伤，请遍了仙门的丹师，
都束手无策。她日日夜夜被所谓的圣物幻象折磨，精神几近崩溃，
再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整个仙门，都在传我这个魔头，是如何心狠手辣，忘恩负义。
甚至有人说，我当年就是为了勾引首座，才潜入仙门，如今被逐，心生怨恨，才会回来报复。
流言蜚语，不堪入耳。我却毫不在意。我只要结果。这天，仙门要举办一场论道大会，
邀请了各大宗门前来观礼。这是仙门百年来的盛事，
也是玄澈巩固他仙门首座地位的重要场合。可如今，他身受重伤，修为大跌，能不能出席，
都是个问题。长老们急得焦头烂额。他们来找过我，威逼利诱，想让我为玄澈解除诅咒。
我只回了他们两个字：做梦。论道大会如期举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玄澈竟然出现了。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面色虽有些苍白，但风姿不减。他坐在首座之上，
接受着各路仙首的朝拜，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只有我知道，他不过是在强撑。
我给他下的诅咒，是直接作用于他的道基，除非我死，否则无解。他现在，
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大会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轮到仙门弟子展示道法。
灵微也上场了。她用白纱蒙着脸，遮住了脸上的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她不敢看我，
只是低着头，走到场地中央。她要演练的，是仙门的镇派剑法，问心剑。这套剑法，
曾是玄澈手把手教我的。他说，我的剑，太冷，太利，没有情。而问心剑，
讲究的是心剑合一，以情御剑。他想用这套剑法，暖化我。可结果，他却用这套剑法，
杀了我。如今，灵微也要用这套剑法，来博取满堂喝彩。真是莫大的讽刺。音乐响起，
灵微开始舞剑。她的动作很标准，一招一式，都和记忆中的我，如出一辙。
显然是下了苦功夫模仿。台下，不时传来赞叹之声。不愧是首座的亲传弟子，这剑法，
颇有首座当年的风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看着台上那个拙劣的模仿者，
又看了看首座上神色不明的玄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我轻声开口。我祝你，
心魔丛生，走火入魔。诅咒已生效。台上的灵微，动作猛地一滞。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手中的剑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不要过来……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恐地后退。
我是仙门弟子……我没有偷圣物……不是我……她语无伦次地叫喊着，
手中的剑胡乱挥舞。剑气四溢，伤及了周围不少无辜的弟子。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快！
制住她！长老们脸色大变，纷纷上前，想要控制住已经疯魔的灵微。可此时的灵微，
力量大增，几个长老联手，竟也近不了她的身。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是玄澈。
他出手了。他没有用剑，只是并指一点，一道金光射出，正中灵微的眉心。灵微身体一僵，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玄澈的身影，也晃了晃，险些摔倒。
他强行催动所剩无几的灵力，已是极限。他扶着座椅，喘着粗气，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洛桑，你满意了？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站起身。
满意？玄澈，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一步步走下观礼台，走向场地中央。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恐，有愤怒，也有好奇。我走到昏迷不醒的灵微身边，蹲下身，
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剑。问心剑，不是这么用的。我持剑而立，看向首座上的玄澈。
今天，我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问心。话音落下，我动了。没有音乐，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简单，最纯粹的剑意。剑锋所指，万物凋零。剑气所过，空间撕裂。
我舞的，依旧是那套问心剑法。可在我手中，这套以情御剑的剑法，
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怨恨。每一剑，都像是在质问。问他，为何要信她的谎言。问他，
为何要负我的深情。问他，为何要杀我证道！一剑，又一剑。
我仿佛又回到了三百年前那个雪夜。他也是用这把剑，一剑一剑，斩断我的希望，
碾碎我的真心。最后一剑，我遥遥指向玄澈。剑尖上，凝聚了滔天的魔气。玄澈，这一剑，
我还给你！剑气如龙，呼啸而出，直奔玄澈的面门。这一剑，我用了十成的力量。
他若不躲，必死无疑。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我竟敢在论道大会上，
当着天下仙门的面，公然弑杀仙门首座。住手！快保护首座！长老们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