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证上刚添了儿媳的名字,她就变了副嘴脸。上一秒她还在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
下一秒就指着我住了几十年的房间。“妈,您睡客厅沙发吧,
次卧我要改成我的私人奢华衣帽间。”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儿子却躲在房间里装聋作哑,
不敢露面。我为这个家倾尽所有,最后却沦落到睡沙发。我看着她那张狂妄的脸,
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这场游戏,她以为她赢了。可惜,我手里还有一张底牌没出。
01客厅的灯光惨白,照得王丽那张精致妆容下的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指着我住了二十多年的次卧,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妈,您睡客厅沙发吧,
次卧我要改成我的私人奢华衣帽间。”空气瞬间凝固。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在一个小时前,
在房产交易中心,她还亲热地挽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妈”,叫得比亲生的还甜。
她说:“妈,您放心,加了我的名字,我跟张明以后肯定会加倍孝顺您,给您养老送终。
”那时我看着她真诚的眼,信了。我觉得,为了儿子张明的幸福,为了这个家的和睦,
我这个做母亲的,退一步又何妨。可现在,房产证的红本本揣在她包里,墨迹都还没干透,
她就露出了獠牙。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王丽抱起手臂,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那精心描画的眉形像一把锋利的钩子。“我说,您,搬出来,睡沙发。”她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我跟张明是夫妻,这房子现在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我当然有权规划我的空间。那个次卧,采光最好,做衣帽间再合适不过了。
”共同财产……这四个字像一把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这套房子,
是我和过世的老伴一辈子的心血。当年为了给张明凑首付,我卖掉了老家唯一的祖宅,
掏空了所有积蓄,还拉下老脸跟亲戚借了一圈债。我还清房贷的那天,
抱着老伴的遗像哭了一整晚。我告诉他,我守住了这个家,也给儿子安了家。现在,
这个我用半生血汗换来的家,成了别人的“共同财产”。而我,
连一个安身立命的房间都不能拥有。“张明!”我朝着主卧紧闭的房门,
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那么无助和凄厉。
门里没有任何回应。不,有。我听到了压抑的争吵声,王丽的声音尖锐,张明的声音懦弱。
很快,一切又归于死寂。我知道,我的儿子,
那个我从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独子,再一次选择了当缩头乌龟。
他躲起来了,把他年过六旬的亲生母亲,推到了风口浪尖,独自面对他妻子的***。
王丽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冷笑,她走过来,将一个积了灰的旧枕头和一床薄得透光的夏凉被,
重重地扔在沙发上。那动作,不像是在给长辈寝具,倒像是在投喂什么牲口。“妈,
您的‘寝具’,别客气。”她的语气充满了施舍和轻蔑。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一股血直冲脑门。我指着她,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天打雷劈?”王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咯咯地笑起来,花枝乱颤,“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个?有时间在这怨天尤人,
不如早点适应新环境。哦对了,这沙发您也别弄脏了,是我特意挑的意大利进口皮质,
很贵的。”她说完,竟然拿出了手机,对准狼狈不堪的我,“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
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尊严被彻底撕碎,扔在地上,任她践踏。“你干什么!
”我失声尖叫。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那张布满惊愕和屈辱的脸。“没什么,
给妈留个纪念。”她笑得诡异又恶毒,“以后也好提醒提醒张明,让他知道我为了这个家,
有多‘委屈’,连婆婆都得‘亲自’伺候到客厅呢。妈,别这么激动,小心血压。”羞辱。
无边的羞辱感和滔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刺骨的疼痛让我反而清醒了过来。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
看着她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李秀兰,你哭什么?你抖什么?
你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儿子,已经付出了所有,你还剩下什么?你还剩下你自己。
这场游戏,她以为稳操胜券。可惜,她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一张她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底牌。
复仇的火焰,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02沙发上的第一晚,我彻夜未眠。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我的皮肤,客厅窗户漏进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骨头上。
天刚蒙蒙亮,王丽就穿着真丝睡袍,踩着猫跟拖鞋,施施然地从主卧走了出来。
她看见我睁着眼,愣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那副假惺惺的笑。“哟,妈,起这么早啊?
是不是沙发不舒服,睡不惯?”我没有理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出进口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走到我面前,像女王宣布圣旨一样,
给我立下了“规矩”。“妈,既然您以后就在客厅住了,那有些事我得先跟您说清楚。
”她伸出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第一,客厅是公共区域,您得保持绝对干净,
您的个人物品,除了这床被子,其他的都得收起来,别碍我的眼。”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厨房是我的地盘,您只能在早八点、午十二点、晚六点这三个时间点使用,
用完立刻收拾干净,不许多占用一分钟。”“第三,卫生间,您早上七点前,晚上十点后用,
避开我跟张明的高峰期。还有,洗澡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家里的水费很贵。
”我听着这些刻薄的条款,心脏一阵阵抽痛。在这个我付了全款的房子里,
我成了一个需要遵守各种严苛规定的房客。不,连房客都不如。“还有,
我那些朋友以后会经常来家里聚会,您到时候最好待在沙发上别动,也别乱说话,
免得大家尴尬。”王丽说完,喝了一口牛奶,嘴角留下一圈白色的奶渍,显得滑稽又可恶。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我老伴的遗物呢?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次卧的床头柜上,
一直放着我和老伴的合照,还有他生前最喜欢看的那几本书。王丽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啊,我都给您打包好了,在储藏室里。一堆旧东西,
又占地方又晦气,我看着就烦。”“你!”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火攻心,
眼前一阵发黑。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开了,我的儿子张明,顶着一头乱发,
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他看到剑拔弩张的我们,眼神立刻开始闪躲。“妈,怎么了?
一大早的……”我抓住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张明,你看看她!
她把我赶到客厅睡,还要把我们的东西全扔掉!你管不管!”张明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挣脱我的手,支支吾吾地说:“妈,您别生气,丽丽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说次卧的衣柜太小了,她衣服多,放不下……”“放不下?”我气笑了,
“她的衣服放不下,就该让我这个当妈的睡沙发?这是什么道理!”“妈,您就忍忍吧。
”张明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丽丽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她把家里收拾得漂亮点,
我们住着也舒心啊。再说了,不就是睡个沙发吗,夏天也不冷。”为了这个家好?
我看着儿子这张我看了三十多年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眼里的懦弱、闪躲和不耐烦,
像一把把尖刀,将我的心凌迟得血肉模糊。他已经被王丽彻底洗脑,或者说,
他为了逃避责任,为了所谓的“家庭和谐”,心甘情愿地选择牺牲我。我的心,在那一刻,
彻底凉了。王丽见张明站在她那边,更加得意,她走过来挽住张明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
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老公,你看,我就说妈是通情达理的吧。”张明尴尬地笑了笑,
拉着王丽回了房间,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接下来的日子,我活得像个透明人。
王丽说到做到,她真的开始频繁邀请她的那群“闺蜜”来家里开派对。震耳欲聋的音乐,
刺鼻的香水味,还有她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充斥着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在客厅里跳舞、喝酒、玩游戏,把我当成一件不会说话的家具。有一次,
王丽的一个朋友指着我,大声问她:“丽丽,这老太太谁啊?你家的保姆吗?
”王丽笑得花枝乱颤:“什么保姆啊,这是我婆婆。她喜欢清静,就爱在客厅待着。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我坐在沙发的一角,
紧紧地抱着那床薄被,将头埋得很低,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我试着给以前的老姐妹打电话,想找个人倾诉。可电话接通了,听到对方关切的声音,
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说我被儿媳赶出自己的房间睡沙发?
说我被儿子当成空气?我这个退休教师,一辈子都活得体面,怎么能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我只能默默挂掉电话,独自吞下所有的苦涩和屈辱。为了打发时间,
也为了找到反击的突破口,我开始暗中观察王丽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她几乎每天都下午才起床,然后就是化妆、逛街、做美容。她买的包、衣服、化妆品,
都是我叫不上名字的奢侈品牌。刷的,自然都是张明的卡。
我甚至看到过银行寄来的信用卡账单,那上面的数字,让我心惊肉跳。
张明一个月不过万把块的工资,怎么可能经得起她这样挥霍?我的心里,
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一天下午,王丽又在跟她母亲打电话,声音尖利,充满了算计。
我假装在打瞌睡,耳朵却竖了起来。“妈,你放心吧,那老太婆已经被我治得服服帖帖了。
”“……对,现在天天睡沙发,跟个流浪狗一样。”“……张明?他就是个废物,
我说什么他听什么。”“……我知道,我知道,得尽快把她赶出去,然后把房子卖了。
你放心,那笔钱少不了你的。等咱们换了大别墅,我接你过来一起住……”那笔钱。赶出去。
卖房子。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她们的图谋,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
她们不仅要霸占我的房子,还要把我扫地出门,然后变卖我的家产,去过她们的奢华生活。
我假装翻了个身,继续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怒火和寒意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我吞噬。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反击。当天晚上,我趁他们都睡熟了,
悄悄溜进了储藏室。那个被王丽称为“晦气”的箱子里,装着我所有的回忆。我颤抖着手,
打开箱子,里面是我和老伴的结婚证、各种奖状、还有他生前的衣物。我一件件地抚摸着,
眼泪无声地滑落。在箱子的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牛皮纸文件袋。这是老伴留下的。
我记得他临终前,曾拉着我的手,说他给我留了个“惊喜”,藏在了老物件里,
叮嘱我不到万不得一,千万不要动。我当时只当是他在安慰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
我颤抖着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份……股权证明。我戴上老花镜,凑到窗边,
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看那份股权证明。“腾云科技有限公司,原始股权,百分之五。
”腾云科技?这个名字,我好像在新闻里听过。是一家……这两年飞速崛起的新兴科技公司。
我的心,狂跳起来。03我躲在储藏室的角落,用手机微弱的光,
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老伴留下的那封信。他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刚劲有力,仿佛他人就在我面前。
“秀兰吾妻,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不要悲伤,
我这一生,有你足矣。我没什么大本事,没能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心里一直有愧。
早年我一个老战友创业,拉我入股,我当时拿出了我们准备给你治病的钱,投了进去。
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怕你骂我。这些年,这家公司发展得不错。这份股权,
就算是我留给你养老的‘惊喜’吧。记住,这是我留给你一个人的,不到万不得已,
不要拿出来,更不要让张明知道。儿子心软,我怕他守不住。秀兰,答应我,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自己活。”信纸被我的眼泪浸湿,变得褶皱。老头子啊老头子,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为我想到。我擦干眼泪,将信和股权证明小心翼翼地收好,贴身藏着。
这不仅仅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是老伴留给我最后的爱和底气,是我反击的终极武器。
我回到客厅,天已经快亮了。王丽和张明还在熟睡,他们的世界里,
只有对物质的贪婪和对未来的幻想。他们根本不知道,一张足以打败一切的网,
已经悄然张开。第二天,王丽变本加厉。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老人总出门“串联”,
容易惹是生非。于是,她开始限制我的出行。“妈,您年纪大了,外面车多不安全,
以后就别老出门了。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跟我们说,我们给您买。”她嘴上说得好听,
实际上就是要把我软禁起来,怕我“出去乱说话”。我假装顺从,
每天就待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或者打个盹。我的温顺让她放松了警惕,
以为我已经被彻底磨平了棱角。暗地里,我却在悄悄地布局。
我利用退休前在学校积累的人脉,联系上了一位教法律的老同事。我没有说我的具体情况,
只说想咨询一些关于财产赠与和继承的法律问题。老同事非常热心,他听完我的问题,
沉吟了片刻,给我推荐了一位律师。“秀兰,你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我建议你找专业人士。
我给你推荐个律师,姓张,叫张正义,人如其名,是个非常厉害的资深律师,
尤其擅长处理家庭财产纠纷。你找他,准没错。”我拿到了张律师的联系方式。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怎么才能在不惊动王丽的情况下,见到张律师。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
我故意在卫生间“滑”了一跤,捂着腰大声喊痛。王丽和张明被惊动了。
王丽一脸嫌恶地站在门口,抱怨道:“哎呀,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地我刚拖的!
”张明到底还有一丝良心,他扶起我,紧张地问:“妈,您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正是我想要的。“腰……我的腰好像扭了,疼得厉害。”我装出痛苦不堪的样子。
张明不敢怠慢,立刻决定带我去医院。王丽虽然不情愿,但怕闹出人命担责任,
也只好同意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趁张明去挂号的空档,偷偷溜了出来,
打车直奔张律师的事务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张律师。他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显得精明而干练。我有些局促,将藏在怀里的股权证明和信件,
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张律师,您……您帮我看看这个。”张律师接过文件,
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
他的眼神里迸发出一道亮光。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李老师,
您知道这份股权现在值多少钱吗?”我摇了摇头。他深吸一口气,
报出了一个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一个足以让王丽和张明疯狂的天文数字。
我整个人都懵了,手脚冰凉。我从没想过,老伴留下的这个“惊喜”,竟然如此惊人。
张律师看出了我的震惊,他给我倒了杯温水,安慰道:“李老师,您别紧张。
这笔资产的价值,远超您那套房子的想象。更重要的是,
根据您丈夫的信件和这份股权证明的设立时间来看,这完全属于您丈夫的婚前财产,
并且遗赠给了您个人。您的儿子和儿媳,对此一无所知,也无权分割。”他顿了顿,
继续说:“这,是您最大的底牌。”我定了定神,心中的希望之火越烧越旺。“张律师,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直接亮出这张底牌吗?”张律师摇了摇头,
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现在就暴露这笔巨额资产,
他们只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狗急跳墙,到时候场面会很难看,对您也不利。
”他给我分析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釜底抽薪。先从他们最在意的,
也是他们认为最稳固的——那套房产入手。让他们自乱阵脚,让他们从自以为是的巅峰,
狠狠地摔下来。”他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是啊,王丽最得意的,
不就是房产证上加了她的名字吗?那就先从这里,撕开一个口子。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我立刻打车回了医院。张明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骗他说,我等得不耐烦,
自己去旁边药店买了点膏药,现在好多了。他信以为真,松了口气。回到家,
王t丽正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指挥着工人把次卧彻底清空,墙壁都刷成了她喜欢的粉色。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平静地看着她。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不耐烦地问:“看什么看?老太婆,没见过美女啊?
”我看着她嚣张的嘴脸,心中冷笑。你以为你掌控了我的一切。你以为你赢得了全世界。
却不知,我早已在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好戏,才刚刚开场。04在张律师的指点下,
我们的第一步,是查清房产证加名时的所有细节。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再次出门,
并且需要拿到家里的户口本和我的身份证。这些东西,都被王丽锁在了主卧的抽屉里。
我再次装病。这一次,我捂着胸口,说自己心慌气短,呼吸困难。我演得极其逼真,
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张明吓坏了,连王丽都有些慌了神,生怕我真的死在这里。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我送到了医院急诊。趁着医生给我做检查的间隙,
我悄悄对张明说:“儿子,我……我觉得我可能不太好,
你回家把妈的医保卡、身份证、还有户口本都拿来,
万一……万一要办什么手续……”我的声音虚弱,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张明哪里还敢怀疑,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眼圈都红了,连连点头,立刻开车回家去取。
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头,在张律师的掩护下,从医院后门溜了出去。
我们直奔房产交易中心。凭借户口本和我的身份证,我们成功调取了房产的全部档案。
当工作人员把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时,我的手都在抖。那是一份《赠与协议》的补充条款。
张律师指着其中一行字,念给我听:“本协议所赠与的房产份额,
附带以下生效条件:受赠人王丽、张明需对赠与人李秀兰尽到赡养义务。
若受赠人对赠与人存在虐待、遗弃等行为,赠与人有权单方面撤销此赠与,
收回全部房产所有权。”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年办房产证的时候,
给我办手续的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年轻律师。他当时就提醒我,为了以防万一,
最好加上这么一条。他说,人心隔肚皮,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我当时还觉得他小题大做,觉得王丽那么乖巧,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但最终,
我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签下了这份补充条款。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年一个看似多余的举动,
竟然在今天,成了我绝地反击的最强武器!王丽!她加名的时候,
只顾着看“共同所有”那几个大字,哪里会注意到这份藏在厚厚文件里的补充条款!
这是她的狂妄自大,也是她的致命漏洞!“李老师,我们赢定了。
”张律师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法律上,‘虐待’不仅指身体上的暴力,
也包括精神上的折磨、生活上的苛待。王丽把你赶到客厅,限制你的生活,这些行为,
都构成了法律意义上的虐待。我们有充足的理由,要求法院撤销赠与!”我的心里,
涌起一股狂喜。我强压下激动,和张律师迅速制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回到医院,
我重新躺回病床,装作刚刚缓过来的样子。张明很快就回来了,他把证件交给我,满脸担忧。
看着他那张焦虑的脸,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他担心的,
或许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怕我这个“麻烦”真的倒下,给他添乱。晚上回到家,
王丽正一边敷着上千块一张的面膜,一边在拆刚收到的快递。大大小小的盒子堆满了客厅,
全是奢侈品的logo。她看到我回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是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没死吧?”我没有理会她的恶毒,只是平静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张明去厨房给我倒水。我看着王丽的背影,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丽,我今天去房产交易中心查了点东西,
忽然想起一件事。”王丽的动作停住了。我继续说:“我记得,
当年我们签过一份《赠与协议》,协议里好像有个附加条款,说如果我被虐待或者遗弃了,
这个赠与,是可以自动撤销的。”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王丽的身体僵硬了。张明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也愣在了原地。几秒钟后,王丽猛地转过身,
她脸上的面膜因为动作太大而裂开了一道缝,看起来滑稽又狰狞。“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尖声叫道,“老糊涂了吧你!房产证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的名字!什么赠与协议,
我怎么不知道!”她显然是在虚张声势。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心虚而扭曲的脸,
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吗?”我端起张明递过来的水杯,轻轻吹了吹气,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那我们就,走着瞧。”05王丽的嚣张气焰,
在“赠与协议”四个字面前,明显收敛了许多。但她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贪婪和自负,
让她不可能就此罢休。她开始了一场漏洞百出的“孝顺”表演。第二天一早,
她居然破天荒地早起,给我熬了一碗白粥。那粥稀得能照见人影,
里面飘着几根蔫了吧唧的青菜叶。她把碗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拿出手机,
对着我和那碗粥,找了各种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妈,您尝尝,我亲手给您做的爱心早餐。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动。拍完照,
她立刻把那副虚伪的面具收了起来,转身就进了厨房,给自己煎培根、烤面包。不一会儿,
她就在朋友圈发了动态。配图是那张精修过的照片,照片里的我,看起来慈祥又满足。
配文是:“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给婆婆做了爱心早餐,看着她吃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