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KTV包间门，妻子正和年轻男人激吻，看到我时冷笑：『滚，别扫兴。
』公司裁员通知下来，我蹲在路边，脸上是我老婆刚甩的巴掌印。我摸了摸口袋，
一根烟都买不起。我看着手机里他们的照片，突然笑了。行，你们不是喜欢玩吗？
我陪你们玩，不过我的玩法，要命。1施淮安接到女儿电话时，正在加班。爸，
妈在‘金煌KTV’和朋友唱歌，你要不要来？施雯的声音很冷，
像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林晚棠昨晚没回家，
今早回来时脖子上有红印，说是蚊子咬的。哪个包间？他问。306，
别说是我的说的。施雯挂断电话。施淮安开车直奔KTV。金煌是本地最贵的夜场，
门口停满豪车。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保安多看了他两眼。三楼走廊铺着厚地毯，
高跟鞋踩上去没声音。306门口，他听到林晚棠的笑声，黏腻的，像沾了蜜的刀。
他推开门。灯光昏暗，沙发上，林晚棠跨坐在一个年轻男人腿上，唇贴在一起，
手伸进对方衬衫里揉捏。男人睁眼看到他，愣了下，随即挑衅地搂紧她的腰，咬她耳朵。
林晚棠回头，口红花了，眼神从迷蒙到厌恶只用了一秒。你来干什么？她推开男人，
整理裙子，扫兴。施淮安站在门口，喉咙发紧。男人顶多二十五六，
手腕上的表够他半年工资。回家。他说。林晚棠嗤笑：你谁啊？管我？
她拿起酒杯泼在他脸上，滚。酒顺着下巴滴到领口，冰凉的。男人翘着腿笑：大叔，
走错门了吧？施淮安抹了把脸，转身离开。走廊上，服务员低头装作没看见。他走进厕所，
用冷水冲头，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发红，像条丧家犬。到家时，施雯坐在沙发上看综艺，
头也不抬：见到了？他嗯了一声。真没用。她撇嘴，我妈跟人乱搞，
你连屁都不敢放。施淮安攥紧拳头，又松开。早点睡。他说。施雯冷笑：睡什么睡？
明天家长会，你去，别让我丢人。他点头，进浴室洗澡。热水冲在身上，皮肤发烫，
但骨头里还是冷的。半夜，林晚棠回来了。高跟鞋砸在地板上，香水混着烟酒味飘进卧室。
她脱衣服，内衣扔在他脸上，胸口有新鲜的咬痕。看什么？她俯身，红指甲戳他额头，
你行吗？嗯？施淮安没说话。林晚棠拿起手机，拨通视频，屏幕里露出刚才那男人的脸。
宝贝，想我了？男人笑。当然想。她对着镜头舔嘴唇，老东西在旁边呢，
要不要让他听听？男人吹口哨：来啊。她打开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
***声像刀子往施淮安耳朵里捅。他起身去客厅，背后传来林晚棠的笑：废物。沙发上，
他摸到烟盒，空的。窗外下雨了，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脸。手机震动，是老家号码。淮安，
你媳妇咋回事？父亲嗓门很大，村里人都说她跟大老板跑了，你管不管？
他握紧手机：……管。屁！你就是个怂包！父亲骂，老子白供你上大学，丢人！
电话挂断，施淮安盯着黑屏，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像哭一样。
2林晚棠的视频通话持续到凌晨三点。施淮安坐在客厅沙发上，
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喘息和笑声，手指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深红的印子。终于，声音停了。
林晚棠光着脚走出来，倒了杯水，瞥了他一眼：还没死呢？他没吭声。
明天我晚点回来。她仰头喝水，脖子上的吻痕刺眼，别打电话烦我。
施淮安抬头：和谁？关你屁事？她冷笑，怎么，想捉奸？你有那本事吗？
她弯腰凑近他，香水味混着情欲的腥气：告诉你，陈锐比你强一百倍，懂吗？陈锐。
那个在KTV搂着她的男人。施淮安记下了这个名字。林晚棠回卧室睡觉，门摔得震天响。
他坐在黑暗里，直到天亮。早上七点，施雯背着书包出来，看到他还坐在沙发上，
皱眉：你一晚上没睡？他嗯了一声。真恶心。她撇嘴，爸，
你能不能别这么窝囊？我看着都烦。施淮安站起来，眼前发黑，
扶了下墙：……家长会几点？下午两点，别迟到。她甩下一句，摔门走了。
他洗了把脸，去厨房煎蛋。油溅到手上，烫出一片红，他没感觉。电话响了，是公司主管。
施淮安，你今天怎么还没到？项目报告呢？他这才想起来，昨晚本该加班做完的报表，
他忘了。我马上来。不用了。主管冷笑，老板说了，你这月绩效扣光，再有一次，
滚蛋。电话挂断。施淮安盯着煎糊的蛋，突然抬手把锅砸在地上。下午一点五十，
他赶到施雯的学校。家长会已经开始，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到他迟到，
脸色难看：施雯家长，请坐。教室里其他家长看过来，眼神带着打量和嘲笑。
施雯坐在最后一排，低头玩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班主任开始点名批评问题学生，
第一个就是施雯。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还和同学打架。班主任敲了敲桌子，
施雯家长，你得管管。施淮安点头：好。好什么好？施雯突然站起来，
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凭什么管我？你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教室里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他身上，像看一个笑话。施淮安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施雯抓起书包冲出教室，班主任叹了口气：这孩子……唉，家长会后留一下。
家长会结束，班主任委婉地说：施雯最近情绪不稳定，
可能是家庭原因……您和爱人是不是……我们很好。施淮安打断她。班主任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多关心孩子吧。他走出学校，手机响了，是林晚棠。喂？
***是不是动我银行卡了？她劈头就骂，我卡里钱怎么少了？
施淮安握紧手机：我没动。放屁！除了你还有谁？她声音尖利，穷疯了是吧？
偷老婆的钱？我真没拿。废物！她骂完，直接挂断。五分钟后，
银行短信提示——他的工资卡被转走三万。林晚棠干的。他站在路边，突然笑了。晚上，
施雯没回家。林晚棠也没回来。施淮安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结婚证。他翻开来，
照片上的林晚棠笑得很甜，那时候她还没嫌弃他穷，没骂他废物。门铃响了。他开门，
是陈锐。年轻男人穿着名牌衬衫，手腕上的表闪闪发亮，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大叔，
晚棠让我来拿点东西。施淮安没动。陈锐推开他，径直走进卧室，
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她明天要出差，让我来取。施淮安盯着他：你们什么关系？
陈锐笑了：你说呢？他拉开包，故意掉出一条黑色蕾丝***，弯腰捡起来，
冲施淮安晃了晃：她的，昨晚落我那了。施淮安一拳砸在他脸上。陈锐踉跄几步，
鼻血直流，却笑得更大声：就这点力气？难怪晚棠说你不行！施淮安揪住他的衣领，
又是一拳。陈锐不还手，只是笑：打啊，打死我，晚棠更看不起你。
施淮安的手僵在半空。陈锐擦掉鼻血，拍拍他的脸：大叔，识相点，离婚吧，别耽误她。
说完，他拎着包走了，门摔得震天响。施淮安站在原地，拳头滴血。凌晨两点，
林晚棠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甩了施淮安一耳光：你打陈锐了？他没躲，脸偏到一边，
嘴里有血腥味。***是不是有病？她尖叫，你凭什么动他？
施淮安抬头：他来找你。我让他来的！怎么了？她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在他头上，
你算什么东西？管我的事？玻璃碎片划破额头，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林晚棠还不解气，
抄起花瓶又要砸，施淮安抓住她的手腕。松手！她挣扎，废物！窝囊废！他盯着她，
突然笑了：对，我是废物。林晚棠愣了下，随即冷笑：知道就好。她甩开他，
转身进卧室，门反锁。施淮安坐在沙发上，血滴在地板上，像红色的眼泪。第二天早上，
施雯回来了。她看到地上的血，皱眉：你又惹妈生气了？施淮安没说话。
施雯踢开玻璃碎片，从冰箱拿了瓶水：我今晚住同学家，别找我。
他抬头：你妈知道吗？关你屁事？她翻了个白眼，管好你自己吧。她走了，
门没关，冷风灌进来。施淮安慢慢站起来，把玻璃碎片一片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他洗了把脸，额头上的伤口结了血痂，像一条丑陋的虫子。手机响了，是老家。淮安，
你妈住院了。父亲的声音很冷，被你气的。他喉咙发紧：……我马上回去。
不用！父亲吼，你回来干啥？丢人现眼？全村都知道你老婆跟人跑了，你还有脸回来？
电话挂断。施淮安站在原地，手机屏幕慢慢变黑。中午，他去了银行。柜员告诉他，
林晚棠昨天转走了他们共同的存款，一共二十三万。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她不能单方面转走。柜员小声说。施淮安笑了笑：没事。他走出银行，阳光刺眼。
路边广告牌上，陈锐的脸在奢侈品海报上微笑，年轻、英俊、成功。施淮安盯着看了很久，
直到眼睛发痛。晚上，他去了金煌KTV。306包间，陈锐搂着林晚棠，
周围一群男女起哄。施淮安推门进去，所有人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嘲笑。哟，
大叔又来捉奸了？晚棠，你老公真黏人啊！林晚棠喝得半醉，冲他冷笑：滚出去。
施淮安没动。陈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大叔，还没学乖？
施淮安看着他，突然说：你们会后悔的。包间里哄堂大笑。
林晚棠抓起酒杯砸过来：神经病！酒泼在他身上，玻璃碎片划破手背。施淮安转身离开，
背后的笑声像刀子，一刀一刀捅进他骨头里。他站在KTV门口，点了根烟。手机震动，
是一条陌生短信。施先生，您委托的调查有结果了，陈锐的资料已发您邮箱。
施淮安深吸一口烟，笑了。3施淮安蹲在马路边抽烟，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
惨白惨白的。邮箱里躺着陈锐的资料——27岁，某公司高管，已婚，老婆叫赵媛，
是个富家女。他冷笑，把烟头摁灭在地上。第二天一早，施淮安去了公司。
主管看到他额头上的伤，皱眉：你这德行来上班？吓唬谁呢？他没吭声，坐到工位上。
同事小李凑过来：老施，听说你老婆……咳，节哀啊。周围几个人憋着笑，
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兴奋。施淮安打开电脑，当没听见。中午吃饭，
食堂电视里正播本地新闻，
陈锐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青年企业家陈锐荣获市十大杰出青年称号。画面里，
陈锐西装革履，笑容得体，旁边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应该就是他老婆赵媛。哎，
那不是你老婆的……小李话说到一半，被施淮安的眼神吓闭嘴了。他端起餐盘，
直接扣在了电视上。全场安静。主管冲过来骂：***疯了？！施淮安掏出钱包，
抽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赔你的。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哄笑：绿帽男发飙了！
下午，施淮安去了陈锐的公司。他蹲在大楼对面，看着陈锐的奔驰开进地下车库。
半小时后，陈锐搂着个女职员出来，两人上车，直奔酒店。施淮安跟着，用手机拍了一路。
酒店门口，陈锐和女职员搂着进去，他躲在树后，镜头拉近，
连女人脖子上的吻痕都拍得一清二楚。狗改不了吃屎。他冷笑。晚上回家，
林晚棠正在收拾行李。你要走？他站在门口问。她头都不抬：搬去和陈锐住。
施淮安走过去，抓住她手腕：他结婚了。我知道啊。林晚棠甩开他，笑得得意，
那又怎样？他老婆管不住他，我能。施淮安盯着她：你会后悔的。后悔？
她嗤笑，后悔没早点甩了你这个废物？她拎着箱子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对了，
离婚协议我放桌上了，签好字寄给我。门砰地关上。施淮安站在原地，
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财产全归林晚棠，他还要付抚养费。他抓起协议撕得粉碎。半夜，
施雯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妈呢？她瘫在沙发上问。跟人跑了。施淮安说。
施雯哦了一声，掏出手机：喂，陈哥，我妈在你那儿？……行，我明天过去。
她挂断电话，瞥了施淮安一眼：你什么时候搬走？施淮安愣住：什么？
这房子我妈要卖了，陈哥说能卖个好价钱。她打了个哈欠，你赶紧找地方住吧，
别碍事。施淮安盯着她，突然笑了：你妈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迷魂汤？
施雯坐起来，眼神冰冷，爸，你醒醒吧，陈哥比你强一万倍，我妈跟着他过好日子，
我凭什么不能沾光？施淮安抬手想扇她，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施雯切了一声，
摇摇晃晃回房间了。第二天，施淮安被电话吵醒。施先生，您母亲病危，速回。
他猛地坐起来，脑袋嗡嗡响。老家医院，消毒水味呛得人想吐。父亲蹲在走廊，看到他来了，
站起来就是一耳光：畜生！你还有脸回来？施淮安没躲，嘴角渗出血：妈怎么样？
怎么样？被你气死的！父亲红着眼吼，全村都知道你老婆跟大款跑了，
你妈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脑溢血！病房里，母亲插着管子，脸色灰白。施淮安跪在床边，
攥着她的手：妈，我错了……母亲眼皮动了动，没睁开。医生进来，
低声说：准备后事吧。父亲瘫在地上嚎啕大哭，施淮安站着，一滴眼泪都没掉。三天后，
母亲下葬。亲戚们指指点点：听说他老婆跟个有钱人跑了？可不是，
绿帽戴到祖坟上了。窝囊废一个，老婆都看不住。施淮安跪在坟前，烧着纸钱，
火苗映得他眼睛发红。父亲走过来，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滚吧，我没你这个儿子。
施淮安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转身走了。回到城里，他直接去了金煌KTV。
306包间，陈锐正搂着林晚棠喝酒，施雯也在，穿着超短裙，靠在陈锐另一边。
施淮安推门进去，所有人愣了一秒。哟，丧家犬又来啦？陈锐笑着举起酒杯，
听说你妈死了？节哀啊。包间里爆发出大笑。林晚棠皱眉：你来干什么？晦气！
施雯翻了个白眼：爸，你别丢人了行吗？施淮安走到陈锐面前，
突然笑了：你老婆知道你在这儿***吗？陈锐脸色一变：***胡说什么？
施淮安掏出手机，播放视频——陈锐和女职员进酒店的清晰画面。包间瞬间安静。
林晚棠一把抢过手机，瞪大眼睛：陈锐，这怎么回事？！陈锐慌了：晚棠，
你听我解释……施淮安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林晚棠的尖叫和摔杯子的声音。
他站在KTV门口，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刚开始呢。
4施淮安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手机嗡嗡震个不停。是林晚棠打来的，他没接。
第三遍的时候，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施淮安！***阴我？！
他吐了口烟：视频好看吗？你跟踪陈锐？！你变态啊！比不上你。施淮安冷笑，
睡别人老公还觉得自己挺光荣？林晚棠噎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
轮得到你管？！不管了。施淮安摁灭烟头，离婚协议我撕了，要离，法庭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晚棠突然笑了：行啊，法庭见就法庭见，房子存款都是我的，
你等着睡大街吧！电话挂断。施淮安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往家走。家里一片狼藉，
施雯的东西全搬空了，连她小时候的照片都带走了。茶几上放着张纸条：爸，我跟妈住了，
你保重。施淮安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走进卧室。衣柜里林晚棠的衣服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