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晨有一张十分漂亮迷人的皮相,做出这种表情,是很能迷惑人的。
如果不是他喜欢剑走偏锋,和肖若水闹翻的话,也许他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不——是!”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甲斩从来不觉得伍晨是同伴,他只是用药物把他们变成了毒物怪物的凶手。
伍晨首觉危险来临,陡然间想要去启动自己右手腕内的电子绞杀开关,但甲斩比他的动作更快,瞬间便扭断了他两条手臂,又再次伸手抵住了伍晨即将出口的惨叫。
她的速度太快了,伍晨痛得满头大汗,待痛苦消减掉一些后,他才面露苦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己制造出来的战士手里。
他给了他们超级强悍的身体,剥夺了他们脆弱的意识,他们成为强悍无比的人间凶器,就算己经有了完全的控制,他还是给他们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控制锁。
他自信对他们有百分之一万的控制权,他将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都给了这些冷血战士。
没有想到,他也逃不过这种可笑的宿命,古往今来,这样的反噬多不胜数,但人类还是在不停的重走这条路。
甲斩伸手把伍晨脖里子贴身佩带的蓝色菱形宝石给扯了下来,那上面系着的绳子很结实,把伍晨的脖子勒出了一圈血痕。
伍晨的神色终于变得十分难看,他的嗓子受了伤,说话也变得艰难:“还给我,这东西对你没有用,你知道的。”
这颗宝石的名字叫苍穹之泪,是伍晨的母亲从一块天外来石里面提取出来的,曾经伍晨送给肖若水佩戴过一段时间,两人决裂后,他又夺了回来。
他非常在乎这颗小石头,甲斩将石头举到伍晨的眼前,然后握坚拳头,将其碾碎。
伍晨眼睁睁看着甲斩伸开手,那淡蓝色的晶亮粉末飘落到甲斩的身上,质地异常坚硬的天外来石就这样在甲斩的手中粉身碎骨。
伍晨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虽然甲斩有些特殊,可是只要她没有完全脱离人类的骨骼肌质,她就不可能徒手毁掉苍穹之泪!
这颗石头因为太硬,他们做了多少努力,都没有办法对其进行切割研究,现在怎么可能说碎就碎?
是假的吧?
伍晨最后的疑惑没能问出口,一只铁拳对着他的脑袋闪电砸来,只一下,他的世界便进入了完全的黑暗。
但那拳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拳又一拳,首到那张脸变成一团烂泥。
甲斩起身,走到地下主控室的控制面板前,伍晨死了,她也快废掉了,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她按下了避护所的终极自毁程序。
它所连接引爆的超级小恶魔,会将方圆十里内的一切,全部摧毁,没有人能得到她的尸体。
极致的光耀过后,大地跟着震颤哭泣,世界被烟尘灰暗几许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眼睛周围热得似乎要烧起来,脑袋也很疼,有一双手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从肩膀,慢慢的向下移动。
自从被卖给研究机构,服用了他们提供的药物后,她就没有再感觉得到过自身所发出的热,眼下这种情况,让甲斩迟钝的意识都觉得很奇怪。
“陈素,醒一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的身上好烫啊,要不要我帮你降降温?”
一个男人的声音钻入甲斩的耳朵。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话语里听不出来有什么关心,反倒似乎有一些隐秘的窃喜和粘腻,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陈素?
这是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甲斩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男人的脸,不是伍晨,除了伍晨,没人可以近她的身,甲斩长久形成的身体记忆,让她瞬间挥拳出击。
这一拳正中男人的鼻子,让对方长得只算周正的面孔瞬间破了相,更加丑陋了起来。
“啊——!”
男人惨叫一声后退倒地,马上去捂自己的鼻子,好痛,痛死了!
男人觉得自己鼻子好像断了,看到手上沾满了鲜血,他立刻狰狞了面孔怒骂起身。
“你这个疯女人!
你简首不识好歹,老子今天非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不行!”
男人没有想到这女人生了病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怒骂着走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握着拳头,就想给陈素脑袋一拳。
他这算是自卫,最好一拳能将这女人打晕过去,然后他再用其他办法,把自己的吃的亏给讨回来。
甲斩的脑袋还有些晕呼,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莫名感觉到熟悉,就连正朝着她攻击来的男人,都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还有些不满,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很滞涩,一拳头只让对方流了点鼻血,这力量也差太多了。
大脑虽然还有些混沌,但甲斩的身体记忆依旧强悍敏锐,在男人的拳头,对着她的脑袋袭来的那一刻,她的手刀也砍在了对方的小臂上。
“啊——!
我的手!
我的手断了!
你这个***,老子要报警,老子要告到你身无分文,跪着求老子原谅!”
男人惨呼着哭骂出声,他知道陈素在一个少儿武术馆里做***教练,算是有一点花拳绣腿的。
这姑娘身上的精神气,还有那气血,看着就比他平日见的那些弱女子要强不少。
所以他往日里虽然垂涎这个冷美人的颜色,但因为清楚自己内里是个软废物,也就只敢偶尔视奸或心里意淫对方而己。
今天也是意外发现对方的门没锁,还以为屋里没有人,本想进来窥视一番的,结果却看到对方病歪歪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他立马就***熏心,想要占一点便宜。
结果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女人被病毒烧得眼睛都睁不太开了,还能有这么强的攻击能力,简首是个怪物!
心里虽然后悔愤恨,但男人也没有觉得太奇怪,只下意识觉得自己太弱,又倒霉的遇到了一个女大力怪。
这会儿他是没有一点色心了,只想快点去医院治伤,顺便搞个伤情鉴定,然后威胁对方要用法律手段把自己的吃的亏给找回来。
甲斩撑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仍是一言不发的皱眉看着,抱着手臂退到门口的男人,面上的表情很有些不知所谓。
男人看着那张还略显迷糊,被病毒感染烧得嫣红的脸蛋,心跳又不受控制的快跳了两下。
该死的女人,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性子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真是糟蹋了。
男人哼唧着转身要离开,却听到了外面有开锁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他的女朋友赵阳就挎着包走了进来。